“淑敏,能与你共温存,我金笛公子夫概此生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我们难得我们单独相处,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夜卧红花共缠绵。”
假夫概言语里也带着诗意,不愧是风流公子,演得十分逼真。
两人相视一笑,正是惺惺相惜,相互爱慕。
假夫概与假淑敏王后,相拥而饮,交杯擦面,十分亲热。
此时身后的几个舞女在越国这营之中传来的乐曲之下又开始翩翩起舞,衣着光艳,舞姿撩人。
越王勾践此次为演如此大戏,也是煞费苦心,军营之中竟然也备了宫庭乐器,气氛十分适意。
曲音缭绕,正是浓情意切之曲。
一时之间,吴越两国交界之上,不见硝烟,到显得春色迷漫,看得两国兵甲舌干口燥。
“淑敏,我们俩即已如此,可我还是怕我那狼心狗肺的哥哥。
他一直心怀不轨,贪恋美色,一直喜欢淑惠王后,而淑惠已是王嫂,他并不甘心。
而此次你们来吴,淑惠王后就是想用你与静静安抚于他。
想来他一定见不得夫概我成妻有妾,纵然是亲兄弟,他也未必会放过我。
淑敏,你怕不怕?”
假夫概继续用编造的台词,与假淑敏表演着一场情侣之怨。
而且还把吴王阖闾个人秘密与当年的欲望抖了出来,算是给这些吴越兵甲讲叙当年吴王阖闾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怕,若是公子光敢夺人所爱,淑敏我自宁死不从。
就算他得到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纯真,得不到我的心。
公子你就放心吧,若他不仁,我自也不会有义。
公子光狼子野心,之所以可以如此有峙无恐,就是因为他比你有权势。
淑敏知道公子也胸怀天下,却因无权无势难展抱负。
不过有我淑敏在,一定会让你大志得尝,而不会让公子光这种小人得志。
终有一天,吴国王位终会属于你,属于一个贤能而胸怀大志的金笛公子。”
假淑敏说完,一脸傲娇,不忘看了看此时正在看戏的吴王阖闾。
像是真的淑敏王后当年如此对着夫概所说的话一样,带着淑敏王后那种不拘与执着。
同时也带着淑敏王后那一种对吴王的鄙视。
吴王虽然知道这只是一场戏,可当淑敏的眼光传来之时,吴王还是气愤无比。
此时他想痛骂越王勾践,编造如此下作之事来用谎言贬低其人格。
可正在此时,越国军中突然冲出另一个高大男子,让吴王一怔。
再看时发现此人却是昨日扮演吴王的男子,手持长剑,一副醉倒迷离的样子。m.χIùmЬ.CǒM
近着长剑就一直冲到了桌边,其身后还拥着数十分护卫,十分威武。
假公子光,用剑指着两人。
两人顿时惊慌失措,抱成一团,已全然不顾自身的形像。
“夫概,大哥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跟大哥抢女人,今天我就杀了你,杀了你这个不孝之弟。”
假公子光大义凌然,像模像样,却不掩其卑鄙无耻的猥琐之态。
“大哥,我与淑敏是真爱,我们一见衷情,你身为大哥,为何总是夺人所爱,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兄弟情义吗?”
假夫概一脸胆怯,却还嘴上强硬,虽然说着却并不分开,依然还是与淑敏抱成一团,像是故意要气假的公子光一样。
“哼,兄弟情义,我公子光从来也不讲什么兄弟情义。
我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难道这么多年,你没有发现,还是本人掩藏得实在高明。
可是今天你竟然敢抢我的女人,我就不得不杀了你,除非淑敏能从了我。”
假公子光说着长剑一刺,剑已刺中假夫概的手臂,一时之间血流不止。
两国兵甲昨日已见过刺杀情景,都知道此戏虽名为戏,却是用生命在演,真刀真枪,并无半分虚假。
而一边的假淑敏王后也是一惊,反身一把抱住假公子光,跪在地上道:“公子光,你夺弟之妻,难道就不怕吴国世人耻笑吗?
今天你以此卑鄙的手段让我屈服,淑敏我身为一介女流也一辈子看不起你。
只要你放了夫概公子,我愿意嫁给你,你得到我的身体,却永远得不到我的纯真与我的爱。”
“哈哈哈!
我公子光就是如此,我恨你们如此相爱。
我公子光天性如此,残暴而变态,我就喜欢拆散你们,看着你们相爱而不得相处。
来人哪,把淑敏带走,明日我就要娶这个女人。
这个不顾廉耻的弟弟就把他逐出吴国,永远不能让他踏足吴国半步。
若是敢踏足吴国,我必定亲手宰了他,我要让他受列国耻笑,生不如死!”
假公子光说完,拂䄂而去。
只留下悲伤的假夫概公子,一脸无奈,对天长啸。
“天哪,我为何会有如此一个下流无耻的哥哥!”
悲怯的语气,潦倒的身姿,与刚才那风流公子判若两人。
公子夫概独自像狗一样,爬回越军军营。
而越王勾践此时再次走了出来,看着沉寂无语的吴国兵甲大声说道:“你们看,你们的王上就是这样一个夺弟之妻的卑鄙小人。
昨日所演,你们若还觉得公子光是顾全大义,那么今日之事,可是真真切切。
吴国王上就是一个实足的伪君子,一个虚伪而下流的卑鄙小人。
虽然我们吴越两国一依带水,原本和睦相处,而就是因为此人,杀兄夺位,杀弟夺妻。
公子光,你何德何能,还敢再妄称吴王王上!”
“勾践小儿,你给我闭嘴!
堂堂越国王上竟然是一个跳梁小丑。
我公子光再不济,也不用你在此排挤。
你若有胆量,就当着吴越数万兵甲的面与我单挑一场,生死各安天命。
何必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污本王名节。
我与王后真心相爱,是越国挑拔我那不争气的弟弟,才导演出如此荒诞之戏。
你如此卑鄙用心,本王胸中有量,不会让你的小人之计得逞。”
吴王此时也是一口老血只差喷出了,幸得那个假公子光出现,吴王才堪堪压下这口老血。
而刚才若不是一旁的孙明与伯否硬生生的拉着吴王。
那么在假夫概与假淑敏王后亲密之时,他已驰马杀过去亲手斩了这两个贱人。
由此可见,虽然越王勾践的大戏略有编排,却也一击即中吴王陈痛的过往。
“公子光,你不用狗急跳墙,好戏还在后头呢?
若说本王有些小题大做,可战场之上,你不攻伐,我只能如此,演一场大戏,让两国兵甲看看你公子光的真面目。
现在你急燥也没用,后面的戏还望继续捧场!”
越王勾践坐在后面,却一直观注着吴王的一举一动,看到吴王如此气急,此时的越王勾践也是志得意满,语气之中充满了无耻的挑衅。
紧接着,刚才的假夫概与假淑敏王后再次登场。
这一次,假夫概一改刚才失魂落魄的样子,俨然一副君临天下之威。
而淑敏王后也像换了一个角色一样,依然是王后之身,却像是与夫概是夫妻一般。
两人同样十分恩爱,坐在刚才的桌上。
“王上,现在你终于坐上吴王之位,大志得以伸展,臣妾敬王上一杯。”
假淑敏王后的语气中带着夫妻那种温柔与暧昧。
如此让众从皆知,此景该是当年夫概在吴都自立为王后的情景。
“有劳淑敏,今天我终于可以一登吴王之位,以后我们一同为吴国百姓谋福,有淑敏在此夫概此生足亦。”
两人说完,还是喝着交杯之酒,情深意浓。
可大家都知道,当时淑敏王后已是吴王阖闾的妻子,也是吴国的王后了。
却如此不顾廉耻,与夫概形同夫妻,实是失节败俗之行。
而败低王后,就是在有意贬低于吴王。
此时吴国边境之内,许多兵甲都向吴王看来。
这些兵甲怀疑和同情的目光,像一道道炽热的火光一样,烧得吴王身体冒着冷汗。
当年他夺弟之妻,而夫概称王之时与王后如此苟且,实让人不齿。
正在大家义愤之际,越国军中再次冲出一人,一身戎装,身带长剑,正是假吴王。
“来人啦,把王后带走。”
十几个扮作吴国护卫的越国兵甲,押着假淑敏王后就朝身后走去。
假王后在离去之时,不忘深情的呼唤着假夫概的名讳,十分不舍。
此时场中只剩假吴王与假夫概公子了。
假吴王看着一身王服的假夫概,怒火冲天。
“你这无耻小人,竟然勾引大嫂,还妄图夺取本王辛苦得来的王位。
你可知,本王为了得到此位,刺杀王僚,又刺杀庆忌,何等不易。
你竟然痴心妄想,今天你难逃一死。”
“大哥,我本不想自立为王,只是想为吴国百姓而谋。
想你为了你的野心,东征西讨,让吴国与相邻列国民不僚生。
你身为吴国王上,并不体恤吴国百姓之苦,只会把吴国带入无尽深渊。
而我与淑敏本就是相亲相爱的恋人,你当年夺走她,我今日取回属于我的淑敏,难道就有错吗?”
夫概一脸无辜,语气十分真诚,而且似乎说得也有道理,让两国兵甲都十分同情。
不错,当年吴王夺弟之妻,若说有理,那今日弟夺回自己的妻子,这又有何罪?
可假吴王却是狂笑不止,大声说道:“哼,你是什么东西?
敢跟我比,我身为长兄,自然有权夺你之妻。
可你只是一个卑微的弟弟,不助我穷兵黩武实现我的野心,却想坐享其成。
今日我不杀你,天理难容。”
假夫概此时知道必死无疑,却也不惧,而是站起身来一样狂笑道:“公子光,你虽然一时得志,可你如此不义,必然要遭天谴,日后必定断子绝孙,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这个卑鄙小人,是如此屠兄杀弟的!”
假夫概说完,一副大义凌然之像,一点也不把生死看在眼中。
而假吴王也是狂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于你!”
假吴王话才说完,一剑刺向假夫概。
假夫概并不躲藏,也不回击,而是挺身而出,正中一剑。
假夫概胸前顿时血流如注,一股血喷涌而出,竟然喷了假吴王一脸、一身。
假夫概一脸痛苦,狂笑着,挣扎着慢慢倒下。
而站在一旁的假吴王却是一脸血污,也是狂笑不止,十分狰狞,让人不寒而惧。
此时两国兵甲再次沉默。
越国军中,再次走出数个假的吴国护卫,用吴钩铁枪架起已死的假夫概直接抛入界河之中。
血污再次染红了整个界河。
吴王看到此处,知道身边到处是异样的目光,让他有如身受万箭寒芒。
看着此情此景,万分恼怒,却只能化作一腔怨血,一口喷了出来。
险些跌落马下,只是孙明得伯否示意,一直扶着吴王,这才让吴王立住身体。
伯否此时也知道,原来夫概早在自立为王之后,就已被吴王斩杀。
那么后来的夫概杀死淑敏王后之事,就并非真实夫概所为。
那个杀死王后之人,不言而喻,就是身边的吴王。
而他却假借已死的夫概名义,杀了淑敏王后。
刚才假夫概所言,只是吴王人生中一小段插曲而已。
杀兄(刺杀王僚),杀弟(斩杀夫概)。
实在心狠之极,让人恐惧。
“公子光,个中之事,只有你最清楚。
虽然你一副假仁假义,欺骗世人,可本王却对你所做所为十分清楚。
我看你今天气急攻心,显然是对当年所作并后悔。
由此可见,你之心有如禽兽,实不足与本王相对而立。
本王今天也乏了,就不再演了,这场大戏也让大家看清你的真实面目。
若你有胆量,尽可挥师攻来,本王坐等你这个不义之人。
若是你没有胆量,明日此时,本王还将为两国将士再演一场。
明日之戏,必然让世人明白你豺狼本性,让天下人知道你公子光是一个什么样的下作之人!”
越王勾践依然十分得意的,拂袖而去。
只留下这血淋淋的场面,以及两国数万兵甲对峙界河两边。
吴王脸色苍白,在孙明的搀扶之下,返身回吴国军营。
他未想到,他这一生的污点,却没有逃过对手的探察,在此年暮之时,竟然横遭敌手**。
在数万吴越兵甲面前,颜面尽失,实是一生之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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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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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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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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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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