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烈日炎炎,胭脂纷飞,以往不同。
没有拼命训练的兵勇,更没有马蹄飞扬,撕杀震天的场景。
只有后宫几百人聚集一起,一时之间莺歌燕舞,裙带飘扬。
演武场的一边早就搭好几处临时花棚,里面锦绣花簇,香气飘飘。
吴王嫔妃坐了一排,正在喝茶聊天,一个人雍容尊贵,气质不凡。
而边上还站着数百个丫头侍女,一个个手中持剑,到是有模有样。
孙武虽然眉头大皱,也没有办法,却不得不放下顾忌走了过去。
“各位吴王后宫嫔妃佳丽,本人孙武,一介武夫,受吴王之令,今日前来演兵。
从现在开始,在场各位不论身份,都是在下的兵勇。
一切操行练习皆以军法军规束之,还望大家遵行。
孙某演兵,眼中没有贵妃亦没有下人之别,上阵能杀敌者皆是大吴国可用之兵,不能杀敌者都会成为战场上的死尸。
易量有言‘师出以律’,令行禁止。
任何嫔妃不听令者‘斩’,丫头下人不心令者‘斩’。
你们可否听清楚了。”
孙武站在烈日之下,面色铁青,语气严厉。
花棚之中众人一听,一个个喜笑无常,并不把孙武放在眼里,而是全部注目着坐着的几位嫔妃。
其中四位是吴王阖闾最宠家之人,一人已为王后之尊,其它三人各具所长,都长得一副天仙之美貌。
“几位妹妹,既然孙先生已经得王上之令,我们也该听令才是。”
说话的人并不看孙武,而是环顾了这一等众人,语气轻佻。
孙武一看,也不搭理。
看了看当中四人。
“现在本将军下令,就由你四人各领一百零八人组队,到演武场中集和,半刻之后,必须聚合完毕,你们四人可否听清楚了。”
孙武大声命令,用手指着中间四位坐着的妃子。
四人一看哄堂大笑,而孙武却并不理,从腰间抽出长剑,自顾向演武场中走去。
“军令已出,违令者斩。”
孙武边走边丢下一句话,让在坐着的四位嫔妃也是面面相觑,
但却也都慵懒的起身,带着身后的数百人向演武场中走去。
不像是演兵到像是去看热闹,去赶集一样,吵吵闹闹,稀稀啦啦。
孙武站在场中,身后插着数只不同颜色的旗子。
“你们四人为吴王宠妃,当有自知,各领一百零八人分列四相。”
孙武指着带头的四个嫔妃,下达第二到军令。
四相也就是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此时太阳光空,就算普通人也都能分清。
可孙武还是一一指正,让四个嫔妃站到四个方位,相距五十丈。
四个嫔妃晒着太阳,小手挥着,指挥着后宫丫头侍女,各分各的,到还听话。
孙武站在烈日之下正中央耐心等待。
这些嫔妃、宫女、下人,平时都只听主子之令,现在都是怨声载道,都不把孙武放在眼里。
有的时相互打闹,嘻笑无常。
待四队聚集完毕,几乎过了一刻之时。
此时四队虽然松散但却也基本成形,能看出各领各的一百零八人。
孙武走到中间,看着这些后宫佳丽,暂时将她们当作自己的将士来对待,正应了孔夫子的一句话,“有教而无类”。
孙武巡视一圈,对着上位嫔妃喊道:“请四位领将出列。”
孙武对着四个嫔妃一挥手。
四人一看,心里埋怨,中里也是娇横骂语,十分不愿的向孙武走来。
而她们身边竟然每个人都有两个丫头为她们撑着伞。
孙武也不给四个嫔妃面子,直接上去把四把伞抢过,抛在一边。
“你们四位报上名来,以便我发号施令。”
孙武怒目看着站姿斜歪的四个嫔妃厉声问道。
“我是吴国王后淑敏,这位是吴王宠妃华妃娘娘,这位是贤妃娘娘,这位是静妃娘娘。”
“我没让你说这么多,在这里你们不是王后,不是娘娘,只是孙某之下带兵之将,还望自报姓名。”
孙武想着先把这四个宠妃的嚣张气焰压下,下面的人也就好管了。
而且中间的既然是王后当然该识大体,知道自己也是受吴王之令,不会为难自己。
可孙武还是小瞧了这些平时受宠的王后宠妃。
她们平时受惯吴王宠爱,今天还以为只是做个样子,却不想孙武却是当真的。
当着几百下人,一点也不给四人面子,而且对王后大场呵斥。xǐυmь.℃òm
“小女静静。”
四人之中一个长相贤静的妃子先自报了姓名。
孙武一听,对着静静说到:“静领将听令,现在你就是四军领将之一,你把你的队列排成五军,前军二十一人,中军五十人后军十七人,左翼十五人,右翼十五人,呈菱形布置,你可否听清?”
“静静得令,已清楚。”
静妃自然下去排列自己的队列。
王后与其它两位华妃还有贤妃看着静妃竟然自作主张,出列报号,丢了她们四人的规矩,此时眼中也都透着埋怨之色,像是对待叛逃之人一样。
“小女淑敏,请将军下令。”
孙武一看,此人就是王后,现在才站出来,由此可见其气度不如刚才那一位静妃,但却要比剩下的两位要识些实务。
孙武也按五军之数下令王后淑敏自行排兵,只是五军人数有所调整,看来四个队列并非一样。
接下来只剩两个嫔妃,相互看了看却也没有办法,连王后都已听令了,她们也不得不自报姓名,分别领了军令下去排兵。
此时吴王带着一众大臣已来到演武场边上,吴王端坐正中,一边站着伍子胥一边则是伯否。
“伍爱卿,这个孙武,其兵法韬略确是惊为天人。我看操练本王这些嫔妃宫女也是很办法,本王十分满意。快把为孙先生准备的木制兵器送上去,本王想看看孙先生如何让本王的这些妃子上阵杀敌。”
吴王阖闾说完,哈哈大笑,也觉得十分有趣。
后宫不仅伺候吴王,更是为吴王的生活添姿添香,让吴王享受人间无穷乐趣。
可人就是这样,好东西吃多了,也会腻的。
这些后宫佳丽天天与吴王温存,但吴王生平又喜攻伐,所以此时这样在演武场上一操练,反而让吴王凭添乐趣。
伍子胥亲自带着数十个兵勇,把木制兵器送到演武场上。
伍子胥把孙武带到一边轻声道:“孙先生,吴王带众臣已在下面观礼,想看现在四队对阵,还望将军安排。”
“孙武明白,自然不负吴王信任。”
孙武说完,等伍子胥下了演武场,对着四人再次说道:“刚才已跟你们说过,如何进攻,如何撤退,如何防守,孙某从来令行禁止,还望各位自尊。现在你们各带其队按分派取各自兵器,准备作战演练。”
四个嫔妃此时知吴王来了,一个个到是来了劲头,却又一个个都觉得有了把持,更不把孙武放在眼中。
虽然各队都已取了木制兵器,却又开始嘻笑起来,相互之间十分兴奋,用木制的剑矢,漫骂攻击。
“淑敏将军,静将军你们先带各队自正北方等侯观模,其它两队列队准备。”
王后与静妃一听,都还满意,至少不是先出阵列,这样也可以先看其它两位嫔妃的队列,这样心里也有底了。
所以两人发令,各自带着各自的一百零八人,向正北方聚集,正好相对着此时吴王。
华妃所带一百零八人与贤妃的人,此时两队相距三十丈,基本上列队完成。
可两人却并没有站在队列前面,而是让下人端两个椅子坐在一边,两人有说有笑,竟然不把孙武放在眼中。
孙武也不理两人,而是自顾抽出一支军旗一挥,大声喊道:“两军列队冲锋!”
原本在战场之上,冲锋之令一发,将士必迅速向对方冲去。
可两列后宫佳丽一看,主将也不在,但还是懒懒散散的向着中间走来,边走还边漫骂着,根本不把演练当一回事。
孙武见状,再次抽出一停军之旗一挥,示意两队停下,可这样一样,这些宫丽更是埋怨声起,纷纷丢下木制兵器,蜂拥在一起,或坐或蹲,乱成一团。
孙武冷眼一看,两个嫔妃竟然还坐在椅上交头接耳,并不当一回事。
孙武大步走了过去,像拎小鸡一样,把两个平时娇惯的妃子提到中间,三脚两下就让两人背对着吴王一侧跪下。
“华将领,你可知罪,贤将领你又可知罪?”
“哼,拿个鸡毛当令剑,你摔疼本妃了,本妃受吴王宠爱,受你如此**,你就不怕我让吴王诛你九族吗?”
华妃看了看身后的吴王,恃宠而娇,语气之中透着一股怨毒之气。
“刚才我已言明,师出以律,我受吴王之令,带后宫演兵,违令者斩,你们知道吗?”
“斩我们,你有这本事吗?
一介草民,来我吴国不就是想谋一官半职。
你若对我姐妹俩好一些,说不定我们伺候王上的时候为你美言两句,给你一官半职,幸许有望。
现在你把我姐妹俩丢在这场地之上,丢了我们的颜面,还想在吴国封侯拜相,别做梦了。”
贤妃虽名为贤,人却是十分歹毒,嘴上却也不饶人。
“刚才我已说过,你们身为吴王宠妃,知令而不行,两军对阵,临阵脱逃,不带头冲锋,依军令当斩首示众,你们可服。”
孙武把军令说完,看着两人,抽出剑来,指着两人。
“我就不信你敢斩我们姐妹俩。”
华妃说完,竟然瞪着孙武,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
吴王此时正与群臣在开着玩笑,看着两军缓缓前行,乱成一团,心里竟然觉得十分有趣。
而群臣更是议论纷纷,只有伍子胥面色凝重,心里担忧。
场上一个老奴慌忙奔了回来,口中大声喊着:“王上,王上,不得了了,孙将军要斩华妃娘娘,与贤妃娘娘。”
吴王此时才看见演武场中两个爱妃已跪在地上,背对着他。
心里无比疼惜。
“快快快,让孙将军剑下留情。”
老奴,刚刚跑了回来,一急之下竟然摔了一跤。
听吴王着急的声音,又不得不爬了起来,向演武场中跌跌撞撞的奔去。
此时烈日炎炎,而吴王之地与场中尚有百丈,老奴连滚带爬奔到演武场中一看,吓了一跳。
两个嫔妃已倒在场中,脖子上一道血痕,血流了一地。
两侧的队列中哭声一片,就连后面的王后与静妃都吓得呆若木鸡。
在那一瞬间孙武一剑斩了两个嫔妃,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一些想逃的宫女也被孙武大声吓斥,吓得就地倒在地上。
“来人,各队出八人,把这两个不听军令的将领抬下去。”
刚才传令的老奴,此时已是吓瘫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刚才还打打闹的两队,此时分别走出八个宫女,把已被杀的主子,抬起边哭边向吴王一边走来。
吴王想来,让孙武演兵一是想考验一下孙武演兵之能,二来也是寻些乐趣。
这些后宫佳丽平时越来越不像话,到让吴王有些难缠。
此时面对着两俱爱妃的尸身,脸色已是铁青到了极点。
脸上的肉不停的在颤抖着。
刚才一直在嘲笑孙武的群臣一看,都不敢再言,整个天空之中像是凝固了一样。
就连吴王身边伍子胥与伯否都看傻了眼,他们也未曾想孙武竟然不顾吴王情面,真的斩了两个吴王最宠爱的妃子。
吴王阖闾,看了看两俱尸身,忽然之间狂笑几声。
“斩,斩,斩得好,我大吴国律法严明,军令如山,不从令者斩。”
吴王边说边向前走了十丈,对着一众后宫佳丽大声呵斥道:“你们给本王听清楚了,孙将军受本王之令操练后宫,令行禁止,若再有不从者,华妃与贤妃就是你们的下场,违令者斩!”
吴王的声音有如晴天之雷,震砌全场。
刚才还哭泣的宫女现在也不敢哭了,刚才还想着要给孙武难堪的王后,此时也不敢再言,就连站姿都端庄许多。
接下来轮到王后领兵与静妃领兵对战。
两方人马一听孙武号令,还真如上了战场一样,拼了命向对方冲刺击杀,一时之间演武场上也是杀声冲天,列队有序,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违令之人。
吴王看着演武场上这剩余的几百人战在一起,十分勇猛,而且进退有度,阵列分明,军令之下,十分正规。
长叹一声,老泪纵横道:“两位爱妃,今日之事,怪只怪你们平时恃宠而娇,无视军令,今日之难怪不得人。”
吴王说完,站起身来,并不看身前的两俱尸身,对着群臣道:“传本王令,封齐人孙武为吴国中将军,统领吴国全军,享列国上卿三公之礼。”
【作者题外话】:小说越来越复杂,人物性格也渐开,情节境景慢慢展开,希望读者们及时追读,给小说一些支持,这本小说一直会写到最后男主归隐云梦山,所以还请大家放心。
不过塔读小说,重在七十二小时更新的追读值,所以望读者们体谅。
本月暂时以日六千字为基本,若下月情势好转,将冲刺日更一万,同时保证小说质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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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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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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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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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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