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了,为何说这些弄不明白的话,你一直都以天下百姓为重,现在难道说你一点也不关心降龙真人会比你早一点找到貌姑射山而破了结界吗?”
白灵总是急人所急,忧人所忧,此时回到了赵府,回到了王禅的客堂之内,可她却依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紧跟着,不离不弃。
就是心里觉得有些慌,堵得慌,她反而并不像阴阳真人与红绿两位大师一样信任于王禅,却有一肚子的疑惑想问得清楚。
“灵儿,你也喝口茶,秋后返热,有什么事你也别着急。”
“琴归姐姐,你可不知道,这可是要出大事了,我能不急吗?”
琴归一听,却只是焉然一笑道:“灵儿,能出什么大事,不是有先生在吗,我们只是丫头侍女,难道你觉得可以改变什么吗?
姐姐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比灵儿身份,何来忧又何来喜呢?”
琴归给两人斟好茶,自己却站在一边。m.xiumb.com
王禅呢却是一点也不在意一样,只是茶来就喝,酒来就饮的一般状态。
“说得是,其实我也只是一个侍女,连坐的资格都没有,我还是起来跟姐姐一般吧,若不然兴许什么时候公子怒了,找人发火可别找上本姑娘。”
白灵也清楚琴归所说之话,她虽然是坐在客位之上,可做为一个下人,她见琴归如此规矩,也不得不走到琴归身边站着,只留王禅一人坐着。
“你们不必如此,本公子可从来也未说不让你们坐着说话的,这似乎是在故意贬低本公子的形像,说本公子欺负下人,心有不仁。”
王禅抬起头来,此时似乎忧虑已解,其实刚才在汾阳寻梦酒楼喝酒的时候他确实没什么事,纵然有事,在酒的面前也想得开。
可一走出酒楼,他还是不得不诸多考虑,心里当然是动转了千百次。
所以回来之后一直板着脸,纵然是白灵追问他也不想说,可见琴归如此,此时白灵也如此,他这才嘿嘿一笑,想缓解一下因为他板着脸所带来的不快。
“既然如此,灵儿,那我们还是坐吧,若是执意如此,反而让公子失了颜面,而且看起来先生也是有事要说。”
琴归看起来比白灵更了解于王禅,所以刚才不好坐着,此时却拉着白灵坐到了一边,也是给王禅一些面子。
“白灵,你是不是想知道貌姑射山在那里呀,所以才会如此着急,怕本公子找不着,而其它有不轨之心找着了,那就会给中原大地带来不可估量的祸事。”
王禅半肯定,又并不相问,却也说得让白灵不好不问了。
“是,我就是想知道,天底下若还有人知道貌姑射山之人,定然是你,毕竟化蝶姐姐的事,你比我们任何都清楚,若说她不告诉你,连我都不会相信。”
白灵是知道化蝶本就是九天玄女一事,想法也与他人不一样。
所以她相信凭王禅与化蝶的关系,定然会知道九天玄女所在之地,这一点放在任何人也不会怀疑。
琴归一听,却是十分疑惑,但却并不相问。
她知道有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听客,而非要所有不稳中有降的事都要去问,毕竟有的时候纵然她不问,王禅也会说得清楚的。
“我不知道此山在什么地方,也没有人会告诉我,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第一次与阴阳两真人见面之时,我就问过,而且也问过尹城主,可大家都不明白。
但是既然是这样,我相信这貌姑射山其实就在我们身边,在什么地方都又有可能,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费心去找呢?”
王禅说完却是看着琴归,而白灵一听,此时见王禅表情有异,也是看着琴归。
这到让琴归觉得十分匪亦所思了。
“你们看我做什么,什么貌姑射山,我可还是头一次听说,更不懂你们所说的什么九天玄女娘娘,想来她应该是一位漂亮的姑娘吧。”
琴归一点也不紧张,只是觉得好奇,可当她说完之后,王禅还是叹息了一声。
“公子为何叹息,难道你想说的真是琴归姐姐会知道你不知道的事吗,可你这样明显是为难人了,我都不知道,琴归姐姐又如何会知道呢?”
“我可没说什么,是你们在瞎猜而已,我看着琴归,只是想让她为本公子抚琴一曲,说不定本公子听了琴声之后,又会想起些什么,本公子这样才可以解一解你们的好奇之心。”
王禅此时好像真的累了,也不想提及更多,脑袋里空白一片,只想听琴休闲。
“不行,你还没说为何貌姑射山会在我们身边的。”
“你还真是一个傻姑娘,我只是说说而已,而且从以前古书记载来说,此山当在晋阳城附近,所以本公子才会如此想。
你知道本人修行的地方云梦山也是如此,非是有缘之人根本不可能见到此山,而貌姑射山亦是如此,甚至比之云梦山更神秘。
你明明知道我为何无忧,却还是要盘根问底,你难道没想过九天玄女娘娘难道比你修为更差,她会不知道此事,还要本公子提醒她吗?
若此说劫之数,想来该还要本公子来解,而你跟随本公子这么多年,你又何曾见本公子会为未发生的事而忧虑吗?”
王禅说完已经哼起小调,也不顾及白灵与琴归。
“是呀,我忧什么,我又问什么,有你在就算九天玄女娘娘来了,怕也得给你三分面子,我忧什么,琴归还是来抚琴,本姑娘今日也是心情大好,想听一听你这段时日来是否恢复了抚琴之艺。”
白灵并非愚蠢之人,至少明白一些王禅所言的意思。
当然她更相信化蝶玄女,也就是九天玄女,若说这么大的事她都不知道,又如何在这几千年中影响了整个中原大地的世事沧桑呢?
“琴归不知公子与灵儿说得什么,听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为难的,既然如此有兴,琴归就为公子与灵儿抚琴,希望公子无忧无虑,也希望灵儿一如以往。”
琴归说完自己到进了王禅的卧室,琴一直都在王禅的卧室之内,而白灵一看,也起身去帮琴归。
对于琴归来说,抚琴似乎是她唯一的专长。
这段时日也用此琴抚了一些曲子,可却从来也说不上曲调与名称,是因为就连王禅如此渊博之人,也从来没有听过,而琴归呢,其实也是随心而抚,她并没有所谓的记忆。
或许有些记忆其实它本身就不是记忆,而是一种习惯,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曲了胡心变的历程而已。
这把古琴还是移出到客房,王禅看了看古琴,脸上却也是矛盾重重的样子。
其实听琴并非他所愿,只是此时烦心之事太多,他不得不静心下来,这样才能找准矛盾所在,甚至于做出最后的判断。
白灵坐在琴归身后,此时像是琴归的丫头一样,其实她不会抚琴,所以一直想借此机会学一学。
所以当琴归抚琴的时候,她总是不自觉的站在后面,既像丫头,又像学徒。
“不知先生想听什么曲调呢?”
“本公子向来随意,你想抚什么就抚吧,其实本公子也知道,你从来也不依曲调来抚,你之所以会抚,完全是依自己的本心。
所以今日你也依自己的本心来抚,也许本公子真的可以听出一些明堂来。”
王禅所言像是笑话琴归,却又像是鼓励琴归不拘一格。
而琴归也只是微微一笑已,紧接线着全神贯注于琴上,不再理会王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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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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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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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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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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