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为什么又是清晨,王禅一点也不想起这么早,可一想这两个阴阳真人还真不好得罪,所以也只能起了个大早。
晋阳城东,太阳刚好照在广茂的农田之中,而田地里已经有许多百姓在耕耘着,汗水早已湿透了衣服,而且每个人脸上都透着欣喜的笑容。
因为夏日的雨后,庄稼总是长得更快一些,一日一变,每日都有新的变化,庄稼茁壮成长,这是每一个农民的心意,也是最大的期盼。
王禅看到这一切,心情也好得很多,刚才还有些埋怨的情色,可此时随着阳光的照射,王禅似乎也成长了许多,对于天地之道,对于世间万物万灵,都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小子,你到是起得早,来得快,也不怕我们兄弟俩言而无信吗?”
“不怕,小子本来一直贪睡,所以很少能看到这乡野的清晨,看到晋地百姓如此勤劳的耕作,所以说无论怎么样,小子到还要感谢两位之约,若不然睡在床上,就见不到如此美景,只有痴梦却不见真实。”
阴阳真人此时也同时看了看乡野里的百姓,也同时看着阳光照射之下乡野里升起的阵阵希望的气息,心中自然也和王禅一样轻松而愉悦。
“鬼小子,难得你有一片仁心,若说世人见此状并不会有任何想法,可你却并不一样,能从这自然之中想到自然之道,从自然之道中想到世间之道,到是新奇有意思。”
阴脸真人此时也是一脸微笑,像是经王禅一说,对这乡野之中农民的劳作也是第一次拓宽了心知一样。
“说吧,我们如何打,你如此仁心,总不会想让这些庄稼与百姓无故受惊吧!”
阳脸真人脸上漠然无表情,可从他的话中,到还是透着仁受与怜悯。
“想来两位的修为极高,此时阳光普照,那我们就在这阳光之中打如何,既不会伤害庄稼,也不会让百姓受惊。”
王禅也是依着两人之意,非是怕别人看到,因为此时除了三人站在官道之上外,还未有其它人,晋阳城也没有任何人来观战。
就连尹铎城主也未来,只有王禅一人来此,这是三人之间的事,输与赢都与他人无关。
“大哥,这小子又在使诈,听说他的天罡心剑就是借天地之间的天罡之气而成,此时阳光充足,我们再在阳光之中比拼,明显是想占我们兄弟俩便宜。”
“二弟,天地之间的任何东西都非是谁能所有,他可以借,我们自然也可以,而且我们兄弟俩对付他,说起来也并不光彩,这个小子也是好意,不想让人说我们阴阳真人两个打一个欺负弱小。
你为何如此愚蠢,难道喝了两次酒,就变得蠢了吗?”
阳脸真人还是反驳着阳脸真人,其实这是在为自己在辩护,若说一人对付王禅,那么王禅也没有意见,若说两人对付王禅,王禅自然也没有意见。
可他们兄弟俩人却会觉得心中有愧,所以此时一说,像是自我安慰一样,让两人对付王禅成为理所当然之事,并不会有违道义,心中有愧了。
“大哥说得对,而且这小子与九天玄女娘娘关系菲浅,若依他算来,他可是我们的师祖祖一辈子,若是我们兄弟还要让着他,我看他都不用打了,直接认输这才对。”
阳脸真人与阴脸真人真是兄弟同心,一唱一和,再这样一说,不仅以二对一是理所当然之事,而且还把王禅捧得跟九天玄女一样的身份,师兄妹的地位,那么于他们来说,那可还真是辈分差了许多倍,若说吃亏,王禅到成了以大欺小了。
王禅一听也只得无奈一笑道:“两位,我看还是尽早一些,若不然人多了,或许看到我们在天上打,到时传出去小子名声也不好。”
“那是,既然比剑,那你的剑在何处?”
阴脸真人再问着王禅。
可阳脸真人却是伴冷哼一声道:“说你蠢还真蠢,心剑会有形吗?”
阳脸真人说完轻轻一跃,人已飞起数十丈高,而阴脸真人脸上一沉,还是飞了上去。
王禅一看,自然也是朝着两人飞去,他也未见两人有任何兵器,所以心里也是没有底。
可当他正欲飞向两人的时候,只见天空之中四个掌气同时来袭,显然是两个真人从来也不会等王禅主动出击,就像如刚才所言,他们是晚辈,所以就不必礼让了。
王禅一看,此时一个闪身,化成一股金光融在阳光之中,直接也朝着两人击去,他自然也不客气,同时也不敢客气。
因为他能感受到两人肉掌之中挥来的非是妖邪之气,却也是天地之间的一股正气。
天地之间计有三气,天元之气,天玄之气,天罡之气,而此两人所用正是天玄之气。
天玄之气变换无穷,主宰着天地间的变化,所以也是王禅第一次所见,第一次所遇,不得不化身一股天罡之气。
阴阳两人身在半空,可却像是无影无形一样,只有一个大样,既看不清身形,更看不清动作变化,但王禅却也能感应到两人,而两人同时也能感应到王禅。
王禅飞向两人之后,也同时双掌击出,两股天罡之气化身两把无形的剑气,凝结成有形的天罡之剑刺向两人,并不因为两人分隔十几丈而有区别。
“来得好,鬼小子的剑法确实了得。”
阴脸真人此时身形有如光线的流转一样,只一个闪身就避开了王禅的天罡之气,不与王禅正面硬拼。
在三气之中,天罡之气较为阳刚,而天玄之气注重于变化,所以若是硬拼,始终要落于下风。
看起来阴脸真人对于王禅的剑气还是十分了解。
可阳脸真人却并不一样,反而同时一掌拍出,一股阳刚之气击向王禅的天罡之气,看起来并不惧怕。
王禅也是一惊,只能收回一半功力,但就在此之时,整个人身反而被天罡之气所噬,人在半空打了一个朗跄,像是飘在天空之中的一片羽毛一样,险些失了方向与准心。
王禅此时惊的是,此两人虽然依着他所取的名号,一阴一阳,看似阴者取之阳,看似阳者取之阴,但阳脸真人一脸阴沉之像,而且廋若枯柴,但体内气息却至刚至强。
由此可见,其实天玄之气也是一阴一阳,正应对了易理之中所说,一阴一阳为之道。
再想此二人的出生,这才恍然大悟,虽然两人看似分了阴阳,其实阴阳相生而已。
若再次施掌,想来阳脸真人会出阴柔之掌,而阴脸真人会出阳刚之掌。
“没想到天玄之气竟然还能有如此妙用,到是让小子大开眼界了。”
王禅连发几剑,都被两人避开,而两人也同时发出几掌攻向王禅,正是阴阳相生,有阴有阳,这到让王禅有些应对不暇了。
毕竟他的心剑一直走的是阳刚才之路,对于驭使阴阳两气,还只停留在体内,还不能把阴阳两气真正的运用于实战的道法之中。
所以王禅不得不佩服,也不得不更加小心应对了。
“小子,天地有三气,我们所习是天玄之气,难道你也认识,这也是天意,普通之下能识得天玄之气的少之又少,纵然是我们的师傅也未能应用此天玄之气,皆因此气太过玄乎,变化无穷,让人难与捉摸其中之道,而你却能一眼看出,足见你之不凡。m.xiumb.com
若不是如此,我怕换作其它人,早就已死在我们兄弟掌下了。”
阳脸真人此时再次出招击向王禅,可语气里对于王禅还是十分满意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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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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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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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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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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