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喜娟妹子,放羊去啦?”
曹二蛋背着篓子,往后山去,遇上了放羊回来的小姑娘林喜娟,打了个招呼。
一旁忽然传来一声吆喝:“喜娟,赶紧回家。别谁都搭理。”
这个人身高体壮,是喜娟的哥哥林大奎。
林大奎横了一眼曹二蛋,和妹子说:“这穷货都讨不上老婆,要是敢打你的主意,看我不揍他!”
“你丫说谁?”
曹二蛋生气地喝问一句,虽然打不过这个大块头,但是也不想被他这么侮辱。
林大奎回头就要奔曹二蛋来,却被妹子喜娟死死拉住了。
“二蛋哥你快走吧,别吵了。”然后用力拉着哥哥林大奎,“羊都跑了,你还打架?”
林大奎看看四处乱窜的羊,这才回头和妹子赶着羊群回村了。
曹二蛋这个气呀,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打不过人家。
再说人家说的也没错,自己确实是个讨不上老婆的穷货。
曹二蛋的大名叫曹一鸣,只是村里很少有人记得他的大名,叫他二蛋都叫顺嘴了。
因为穷,所以村里没几个人能瞧得起他家人。
二蛋的老妈王艳秋得了腰间盘凸出,越来越严重,去城里说得手术才能好,不然就得瘫痪。
单存间盘摘除手术的话一般两万左右,如果有腰椎不稳的情况需要内固定治疗手术费需要四五万左右。
这笔钱在曹家的眼里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了,如果没有点横财,根本拿不出来。
老爸虽然不到五十岁,但是当年在外地打工时候被车撞断了腿。
肇事车子跑了也没抓到,落得个残疾,什么都做不了,被村民叫做“曹瘸子”。
去年开始,王艳秋又得了哮喘病,病重干不了活了,曹二蛋就辍学在家务农了。m.χIùmЬ.CǒM
曹家一共就有几亩涝洼地,即便是丰收都买不了多少钱,这两年还没啥收成。
第一年因为不懂行,曹二蛋买了假种子,闹了个颗粒无收。
第二年,找熟人买了好种子,只可惜老天爷不成全人,一夏天暴雨连连把地淹了。
到秋天还是没收到一粒粮食。
今年曹二蛋干脆弃荒不种地了,开始像村里一些女人一样,采山货来维持家用。
在牛头村的老百姓眼里,曹二蛋就是个绣花枕头,草包一个。
一米八的个头,人长得也精神,但是没什么本事,家里又太穷了,所以没谁能瞧得起他。
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了,就是没有对象。
以保媒拉纤为乐的老赵婆子连正眼都不看他,还在背后说,谁家老人也不能把自己的闺女往穷窝里边扔。
曹二蛋对自己的婚事倒是不着急,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把自己家的日子过起来。
好有钱给老妈看病,好能在村里直起腰板做人。
以前老人们讲过,煞子沟里边有棒槌。
如果能挖到一颗野生的棒槌,那可就发达了,据说一颗品相好的能卖十几万块。
到时候不仅仅曹家能摆脱全村第一穷的称号,自己也有本钱可以做点生意了。
并且,老妈的病也可以去城里治疗了。
但是煞子沟那边却没有人愿意去,因为经常出现野兽。
今天被林大奎一骂,心里一生气,就要冒险也要去那里采山货,最好是能找到野生棒槌。
从村子后边出去,一直往北走,过了两道土岗子,拐一道弯,再往前走,就是野湖,野湖边上一片树林,过了这片树林可就是村民们望而却步的煞子沟了。
不用说煞子沟,就连野湖这边都少有人来。
村里的女人们爱采山货,但是野湖这边太偏僻,女人们即便是结伴也不愿意往这边来。
去年铁牛叔的老婆来这里采蘑菇,还被黑瞎子撵了。
要不是跑得快,估计就命丧在这里了。
曹二蛋今天被林大奎一骂,心里憋屈,所以不甘心,才会铤而走险要进煞子沟。
过了野湖,上了山岗,再往下走就进了煞子沟。
这边的野生植物确实多得很,没一会儿他就采了半篓子,木耳,香菇,还有一些草药也都顺手采了。
正高兴今天收获不小,忽然间后边一声沉闷的吼声。
回头一看,不由毛骨悚然。
只见一头硕大的红毛野猪,至少有四五百斤重。
这么大的野猪实属罕见,奔着自己冲了过来。
两只大獠牙在阳光下闪着亮光,就好像是两柄匕首一样。
这要是被它撞到,不死也得断骨头。
曹二蛋吓得回身就跑。
自己咋这么倒霉,第一次进山就遇上野猪攻击人。
这头野猪太过凶猛,曹二蛋虽然带了柴刀,也不敢和它交锋,回身就跑。
别看那头野猪长得肥硕,但是奔跑起来一点不慢。
曹二蛋刚上了一个山坡就被它追上了,只感觉屁股上一疼,被野猪的大嘴巴拱上了。
一百多斤的身子凌空飞起,直跌下山坡去了。
曹二蛋的身子在岩石树木上撞来撞去,最后疼得晕了过去。
他的头脑中忽然间一片通明,仿佛置身于一片虚空之中。
一个身材高大,鹤发童颜的老者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老者撵着胡须,笑吟吟看着曹二蛋。
“小子,你也该觉醒了,接受我的衣钵吧!”
“您……是谁?”
“哈哈,我是上古真神,每隔百年,我会选定一个有缘人来传授我的本领,你已经是第十八个,之前的那些弟子,虽然也都有些天赋,但是为人过于死板,没有一个能渡劫成功,如果你还不能渡劫升仙,我将从此不在人间受徒了!”
说着,那个白胡子老者伸出苍劲的手掌,按在了曹二蛋的头顶。
“我先把我的五行决和医武相学输入给你,这个本事统称‘神仙诀’,你要用心去练。
我只能给你一成灵气法力,道行高低,需要你自行修炼,能否达到顶峰,就看你的造化了!”
曹二蛋只感觉头顶犹如开了一个口子,一股气流犹如洪水决堤一样灌输进来。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字符,各种咒语,凭空的多出好多的记忆。
什么人体经络图,什么风水相学,什么中医理论……
飞来飞去的文字和图画,让他感觉应接不暇。
这些外来的知识量冲击他的大脑,头疼欲裂,再一次昏厥过去。
等他再一次醒来,眼前风轻云淡,草木盎然,已经变得真实了。
刚才原来是个梦,看来是摔蒙了。
站起来走了几步,感觉自己不但没有受伤,而且好像强壮了不少一样。
“哼哼”
又是一声吼,回头一看,那头野猪从山坡上正冲了下来。
野猪来的甚快,曹二蛋想都不想,抬腿一脚踢出去,正中野猪的下巴。
“呜嗷”
这只四百多斤的大野猪,竟然被他踢得凌空翻了一个跟头,落进了草丛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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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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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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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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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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