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起身朝外面喊:“你个死婆娘,回来干嘛?”
胡月红也生气了,“安经国结婚,为什么不告诉我。”
说着,她往陆家走了几步,看清面无表情抱着小女孩的傅月,“这就是那个小贱人?”
安婶在,傅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往怀里抱了抱小丫头,挡住自己眼中的异样。
安婶往前走了几步,“胡月红,你滚回来干什么?你个浪蹄子,都嫁人了居然还敢说这样的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胡月红现在一点都不害怕安婶,她今天来就是要钱来了,“我好歹是安经国的前妻,回来看看是谁勾引了他不为过吧?”
宁清深呼吸。
她抬手拿了自制的饼干给安静递过去,“小静静,你过两天就应该改口了,叫傅月姨姨是妈妈了。”
安静听奶奶说过,乖巧的点头,抬眼看了眼门外的陌生女人,才接过宁清的饼干。
宁清,“叫一个,咱先练起来。”
安静对邻居姨姨的话向来没什么异议,“妈妈。”
傅月知道宁清这是准备气外面的胡月红,见安静叫了妈,嘴角浅笑的应声后,又给了饼干。
安静一下有了两块,奶声奶气的和旁边的小张飞讨论道:“飞哥哥,我拿两个饼干给你换奶糖……”
宁清扫了眼两个孩子的互动,就看向动怒的安婶。
她劝道:“婶子,别这么大肝火做什么?外面的胡月红特别怂,不敢做什么,咱们还是讨论大婚那天的事吧。哦,对了,傅月,安队长是怎么和你求婚的……”
外面的胡月红听着,恨不得上去和宁清打一架。
不过,她也别有自知之明,打不过!
并且,她对安经国没有多喜欢,得知她要结婚的时候,心里不甘心只有那么点钱。
安婶知道宁清不会坑自己人,强压着自己的火气,佯装好奇的看向自己的准儿媳,“对,我老婆子还没见识过。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也给我说说。”
门外的胡月红快要气炸了:这求婚肯定不可能是最近求,她们就是纯心膈应他。
刘婶笑道:“安大姐,你把你那儿媳妇说的都不好意思了。”
安婶配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满意这个儿媳妇。不管那点,都比前面的胡月红好,尤其是对我儿子好、对孙辈的好。”
这是明晃晃的嫌弃了。
因为胡月红闹腾,邻居三三两两的出来看戏。
有人还起哄,“这不是胡大小姐吗?都离婚了,怎么还来找安队长,这是后悔了?”
“哎呦,可别后悔,咱们大院好不容易安静了这么久。她要是回来,还不得每天唱那么难听的小曲?”
“还有,三五天和宁医生找事,她不烦我还烦。”
“你瞧,人家不理她,坐在宁医生的院子里,聊得多热火。”
“瞧,胡月红要进去了。”
另一头,胡月红被刺激的已经进了陆家院子。
宁清让小张飞带着妹妹去屋子里玩,自己饶有兴趣的看着被狗围在中间的胡月红。
宁清看好戏道:“胡同志,擅闯民居,是要被狗咬的你不知道?”
安婶冷着一张脸,“小清,直接让狗咬。你个臭不要脸的,过来干嘛?”
说着,不等宁清几人反应过来,安婶大步上前,扯住胡月红的头发啪啪往她脸上打了几下。
胡月红被打懵了。
安婶嘴里还在骂:“老娘今天没打算收拾你,是你自己上门的!说,你要干嘛?还真以为我儿子是好拿捏的?今天我要是不给你个教训,你还以为我是吃素的。”
胡月红本来是想耍无赖要钱,她现在和心爱的人有了儿子,肯定要给儿子做考虑。
霍卫涛和她也就是考了个大专,就在镇上生活,勉强能吃饱,但是养儿子差了点。
之前想象的什么美好生活都没有了。
胡月红情急之下喊道:“我是安家三个孩子的妈,就算不给钱,我看看孩子不行吗?”
她想的很美,只要三个孩子愿意认她,钱还是能要出来的。
安婶也打累了,用力揪着她的头发冷哼,“你?这三个孩子出生,你哪个好好管过?胡月红,收起你那破心思,我老婆子只要在一天,你这个下堂妇就别想在我小儿子这里要到一点好处。”
紫藤下。
傅月看准婆婆的战斗力,有些惊讶,小声道:“安婶看着挺和善的,没想到……”
刘婶看了眼宁清,爆料:“你是没有见过小清她妈妈的战斗力,安大姐这才哪到哪?”
宁清干笑道:“婶子,咱们还是看安婶吧。”Χiυmъ.cοΜ
嗯,要是母上大人在场,估摸着胡月红早就吓晕过去了。
刘婶浅笑,和傅月交代道:“你和小安结婚后,安婶就放心会乡下了,要是碰到这个胡月红,你也不用留脸子。”
她和安队长做了这么多年邻居,知道那小子的责任心还是很重的,一旦选择和傅月结婚,心中肯定是放下了胡月红。
傅月点头,“婶子,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宁清:等等,哪里有点不对。
最后,胡月红是带着几处伤口走的。
天色渐渐压黑,眼看孩子们要放学回来,安婶就牵着安静离开了。
傅月今晚是晚班,看了下时间,也离开了。
刘婶不着急,沈梦芽一直没有再嫁。
所以,家里的饭都是由沈梦芽帮忙做的。
宁清看了眼时间,不紧不慢的拿出今晚要做的菜来择。
刘婶打发外孙和狗玩,自己帮宁清的忙。
宁清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刘婶,笑道:“婶子,有什么话就直说。”
“小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请你帮忙,给梦芽寻个人家。”
刘婶说这话的时候,在心里早就过了好几遍。
她清楚,宁清不喜欢梦芽。
宁清择菜的手微顿,边择,边问:“婶子,这事还是看梦芽的意思。要是你擅自做主,梦芽知道了,估计心里又不高兴。”
“哎,我知道。我家里这两闺女,大闺女自己主意大,可是看人永远那么回事。小女儿倒是听话,我这不是坑了人家一次,给小闺女看孩子我认命,索性梦萍是个能赚钱的,日后不会让自己吃亏。梦芽不是,梦芽……还是适合相夫教子的好。”
刘婶没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到底是婆家,不可能留大闺女一辈子。
宁清抬眼就看到两鬓多了几缕白发的刘婶,想起了几个月前离家前,母亲担忧望着她的模样,心一软,应下来,“那我试试吧,不过这个不能着急,总得慢慢找合适的。”
“我知道,肯定不能着急,你慢慢来。”
“嗯,有合适的人我和您说。不过……”她看向刘婶,苦笑道:“我不过是安队长和傅月搭线,您倒是把我当媒婆看。”
“媒婆都没你的眼光好,我家梦萍……”
她本来是想哄刘婶高兴的,眼看着对方又要伤感下去,赶紧换了话题。
不一会,陆家四子放学回来。
刘婶怕小张飞打扰孩子们写作业就带了回去。
她刚回到刘家,就见大闺女梦芽走过来,一脸不悦道:“妈,你和隔壁的有什么可说的?干嘛回来这么晚?”
刘婶没接这个话,和外孙道:“你上楼找姥爷。”
她目送孙子上楼,通知大闺女道:“我让你小清嫂子帮你物色个婆家。”
沈梦芽的火气蹭一下就上来,脸色变了又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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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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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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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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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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