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被堵得语塞,有这么自恋的男人吗?
不过说他自恋,他却说的也没有错,这世上肯定有很多女人愿意给他生孩子的,甚至是无条件。
毕竟,他那么优秀,那么有能力!
就算没有战家的头衔,他也一样会吸引很多女人。
只是……
温夏挽了挽额间碎发,反驳道:“愿意给你生孩子的女人是很多,但那些女人哪有我优秀?所以你才想尽办法骗我!”
刚说完,鼻梁上触及到冰凉,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骨。
耳边传来他的轻笑声:“夏夏,你真不害臊。”
温夏小脸一红,嗫嚅道:“我这是说实话而已,和你一样,都是在说实话。”
她解释的时候,特地把这个男人也拖下水了,暗搓搓地讽刺他不要那么自恋。
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脸颊滑到耳畔,捏住她圆润的耳珠,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夏夏,你确实很优秀,否则也不会吸引到我。”
“但我喜欢你,很纯粹,没有其他原因,更不会让你为了我生孩子。”
他表情严肃,语气郑重,让温夏只觉得眼前有些恍惚:“你这是说的真话?”
战司宴点头:“是,千真万确。”
温夏喃喃出口:“那我还是被骗婚了啊~”
战司宴嘴角抽了抽:“……夏夏,你还没听懂我的意思?”
温夏推开他,抿唇说道:“我听懂了,我也相信你了,但我愿意和你结婚是因为我以为你是gay,你也承认自己是,所以……我又被你骗了。”wWW.ΧìǔΜЬ.CǒΜ
她现在脑子里一团乱,没想到兜了半天的圈子,弯弯绕绕又回到了起点。
战司宴承认道:“没错,这次是我骗了你,但准确来说是你先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顺应你的意思默认,并没有完全承认。”
温夏皱着眉头,气鼓鼓道:“你这是狡辩!默认就是承认!”
战司宴靠近她,揽住她的腰肢:“为了得到你,我只能这么做。”
温夏对上他那双深邃的墨眸,顿时傻住了。
一颗心怦怦乱跳起来,好像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她这是怎么了?
她知道自己之前对战司宴其实是有些动情了的,但得知他是gay之后,她这种心思便扼杀了下去。
而现在……
温夏涨红了脸,全身好像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睁着一双水润的杏眸和面前的男人对视着。
之前她抵触他,是因为他和温曼之间不清不楚地纠葛着,但……
但是,他虽然和温曼断干净了,可他之前碰过温曼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温夏咬住唇,说道:“战司宴,你往后退。”
男人听话,松开她的腰,往后挪了半步。
温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怎么说,我和你结婚只是形式婚姻,我们之间只是协议夫妻的关系,就算目的不一样,但这个结果也是改变不了的。”
闻言,战司宴的脸色沉了下来。
果然,她还是接受不了他。
是他太过心急了。
如果再拖延一段时间坦白,会不会有转机?
他看得出来,温夏应该对他有情,不管怎么说,她至少是不讨厌他的。
他握住她的肩膀,拧着眉问道:“你告诉我,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还是因为……温曼?”
温曼这个名字,终究是跨在两人之间的鸿沟。
他很想解释,他碰过一次的女人并不是温曼,但……
若真要继续解释,以前所说的话都将再次被推翻,到时候温夏对他将再也没有信任可言。
按照她胡思乱想的性子,说不定会觉得他不仅碰了温曼,还碰了其他女人。
温夏对上他黯淡的眼眸,涌出的是无尽的失落,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瞬间漏了半拍,有些难受。
她在意他的感受?
温夏抿住唇,垂着眼眸回答:“是。”
战司宴松开了她的肩膀,转过身背对着她。
温夏抬眸的那瞬间,高大挺拔的背影笼罩着她,挡住了她眼前的光亮。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位置和姿势,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男人的嗓音透着几分嘶哑:“既然你那么在意温曼和我的关系,为什么又愿意嫁给我?”
“夏夏,你到底在口是心非什么?”
温夏蓦地愣住,只觉得全身突然没了力气,双腿更是软得无力,后背沿着坚硬的墙壁往下滑,整个人都坐在了地板上。
她抱住自己的腿,把下巴抵在了膝盖上,双眸茫然地看向前方,喃喃出声:“我不知道……”
一针见血的话语,让温夏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却更觉得迷茫无措。
她确确实实是喜欢战司宴的,只是他和温曼之间的关系,就好像一根刺似的,堵在她的心头,一直提醒着她,不能接受战司宴。
直到认为战司宴是个gay,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了接纳他的理由,然后很乐意地和他组建家庭。
其实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她在给自己找借口。
说白了,她发现从始至终一直在欺骗,一直满口谎言的人,竟然是自己!
温夏忍不住哭了出来。
呜咽的抽泣声传入战司宴的耳中,他立刻转身,看到的是女人抱膝哭泣,还有那双梨花带雨的清眸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以为是自己的质问,欺负了她,所以她才会哭,顿时觉得自责无比。
战司宴蹲在她的面前,有些无措地伸手替她抹去眼泪,愧疚道:“是我的错,我不该逼问你,我和你道歉。以后我们就做形式夫妻,我不会再提这件事了,绝对不会再提。”
温夏看到他满脸愧疚地道歉,觉得心里更难受了,哭得更凶了。
战司宴更是手足无措,只能继续道歉,继续帮她不停地擦着眼泪:“夏夏对不起,你不要哭了行不行?这些话我以后都不会再提,我们是战友,今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温夏一把握住他的手,抬起那双水汪汪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他,哽咽出声:“我们不是战友了。”
战司宴心头一紧,蹙着眉问:“你要和我离婚?”
温夏猛地摇了摇头,朝他怀里扑了过去,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
“战司宴,你真的喜欢我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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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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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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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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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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