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噢!没事,不怕。”瘫坐在角落的何冷云抖了个激灵,立正答复着伊万。
“北约的先头部队一早就出发了,估计他们马上就到,打起精神来!”伊万递给何冷云一支烟。
“明白!”何冷云接过香烟。
他刚从口袋里翻出打火机,一大批特种部队士兵通过黑鹰直升机索降在他们的头顶,并向他们扫射着。
何冷云和队员们立刻反应过来——没错,这是北约的先头部队!何冷云用手中步枪下挂的榴弹发射器打出一枚高爆榴弹,榴弹的尾部拉着烟,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曲线后,精准地命中一架正在投放士兵的黑鹰直升机驾驶舱。爆炸的冲击波让直升机瞬间失去控制,正在索降的士兵们哭嚎着,钢铁、燃油与血肉之躯一起,悲鸣着砸向地面。
北约的先头部队立刻还以颜色,空中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开始火力压制,两个机翼下方的火箭弹巢如机枪般,发射着高爆火箭弹。
一枚火箭弹射向何冷云,在距离他五米的距离外爆炸。爆炸的热浪顺势将他掀飞。
中午的阳光打在厚厚的窗帘上,隐隐约约泛着光影,诺基亚手机的来电铃声让安逸的房间变得微微躁动。
躺在床上的陈美琴,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她发现铃声的方向来自何冷云的床头,便又闭上了眼睛;趴在桌子上的伊梅林也掏了掏自己的口袋,同样没有感觉到手机的震动,于是他也并不在意地打了一个哈欠后接着睡去;雷元海睡得倒是很香,他搂着陈美琴,不时打着鼻鼾。
何冷云甩了甩脸上的灰尘,依旧是睁不开眼睛,他摸了摸面前的瓦砾,仿佛摸到了一个正在震动的手机。
“何冷云,什么事?”何冷云眼睛都没睁开就讲着俄语接了电话。
“是我,哥哥,你还在睡觉吗?”何冷雪甜美的中文从何冷云的手机听筒传来。
“啊?噢!怎么了吗,有话快说。”
“都快一点钟啦!等会儿要在学院举行葬礼呀,快起来!”何冷雪语气有些急躁。
何冷云的眼前,各种口径的子弹和被炸飞的瓦砾悬浮在空中,队友和敌人保持着战斗的状态一动不动,仿佛一切都被冻结了。
何冷云突然醒来,梦中的情节也即刻支离破碎。
“我靠,一点了!”何冷云把电话放下,叫三人起床,“你们昨晚喝到几点啊,睡得这么死?”
何冷云用清水漱了漱口后,去清理着他们昨晚生产的垃圾。伊梅林和雷元海纷纷起床,简单地洗漱后,穿上昨晚情报部的人发给他们的制服。陈美琴也跑回了她的宿舍。
“老何你快换衣服,别收拾了。”雷元海梳着头发,说道。
“你先换,我帮你。”伊梅林说完便将垃圾装进麦当劳的打包袋里。
没过几分钟,他们衣着得体的四人就走出了情报部的大楼,坐上停在街边的大巴。
“冷云阿海,来,你俩坐过来。”倪泽明拍着他旁边的座位说道。
何冷云看着手上还缠着绷带的科长,连忙坐过去说道:“噢!倪科长,之前一直没机会去看你,你的伤还好吗?”
雷元海安排陈美琴和伊梅林坐在他们前面,然后坐在了何冷云旁边,老老实实地听着倪泽明的话。司机待众人坐好后,出发了。
“你不用担心我,我是想跟你们说,梅林和美琴有我在你们放心好了。倒是你们俩,我倒是挺放心不下的,尤其是你,雷元海。在学院记得表现好一点,争取早日官复原职。学院里有些人说话会很难听,做出的事儿也很难看,你们要忍耐。”倪泽明边说着,边仔细打量着二人的眼神,“听到没有!”
“哦哦,听到了。”何冷云含着一丝无奈,说道。
原本脸色阴沉的雷元海,想起了前几天被他们教训的卡尔西,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雷元海!”倪泽明有点生气了,“跟你说正经的,你笑什么?”
“我前几天还在学院里揍了一个小子,你说该怎么办科长嘛?”雷元海笑嘻嘻地说道。
倪泽明指了指雷元海,责骂中带着一丝笑容说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件事许主任跟我说了,你揍的那小子叫卡尔西,他爸是后勤部办公室主任。要不是许主任把事情压下来,你早被调去西伯利亚给后勤部种玉米去了!”
雷元海装作怂巴巴地点点头,何冷云倒是满脸疑惑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哈呀,老何我跟你讲,当时咱们刚到学院,这个贱种就……”雷元海搭着何冷云的肩膀跟他说着事情的经过,倪泽明也跟前排的两位部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大巴顶着中午炙热的阳光驶向城市西南角的学院。
光荣会的陵园坐落于学院北边的山上,山上西侧的半山腰上屹立着一个不算太高的石碑,上面雕刻着光荣会的徽章。一排排的墓碑,竖立在一层层像是江南梯田的台阶上。
东侧的山腰上有两排别墅群,下面的一排别墅专门提供给学院的副教授以上的人所居住,偶尔在放学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些人模狗样的教授将学院的女生带回来。而上面的一排则是属于光荣会的委员们,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也算是一个不是很引人注目的地方,委员们平时,除了选择去索契分部度假外,都会来到这里。
一栋看似不起眼的酒店,位于两排别墅之间。酒店从外面看上去和摩尔曼斯克的那座老旧的大楼一样,并不是很漂亮,平淡无奇的外观下,外人根本想象不到里面的装饰有多么的奢华。这是安妃娜兼任后勤部部长时修建的,理由和索契分部的豪华酒店一样——为委员们提供放松和休闲的场所。
学院的院长帕米拉和行动系主任许耀辉坐在一楼大堂的沙发上正谈笑风生,两人身穿黑色的西服,胸前还插着白色的鲜花。
他们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抽着雪茄,一旁的女仆们不时上前为两人续上昂贵的葡萄酒并换上干净的烟灰缸。
谈笑风生间,帕米拉看着投影着电视直播的投影布。
“看样子,美国佬是不打算插手了。”帕米拉抽了口雪茄说道。
许耀辉喝了口红酒,兴奋地笑着说道:“沙克斯维利也真是够蠢的了,他居然天真地认为参加演习的美军还在格鲁吉亚,俄罗斯就会吃这个哑巴亏。结果俄军出手这么迅速,美国人估计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哈哈哈…”
“那帮国会老爷可能还来不及开会,格鲁吉亚就兵败如山倒了。他们现在已经被第五十八集团军和空降部队切断了各路要道,看来美国人是不会管他们了!”帕米拉晃着高脚杯中的红酒,然后一饮而下,“毕竟,如今的俄军早已不是94年,那堆臃肿、腐败的破烂了。”
“会长先生会参加这次葬礼吗?”许耀辉问道。
帕米拉示意女仆关掉投影,然后对许耀辉说道:“会长没时间,他也没必要参加这种级别的葬礼。不过小泽副会长会带着行动部的高官来,副院长这个时候应该接到他们了。”
许耀辉低头看了看手表,大门口的侍卫们却突然个个紧绷着,气氛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光荣会副会长,小泽易男到了。
他和他弟弟——学院副院长小泽安山,一边亲切地用日语聊着两人最近的工作,一边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大堂。除了几个随从和行动部的两个高管——魏洪昌和萧毕纳之外,其他人都在外面静静地等候。
帕米拉和许耀辉连忙掐灭手中的雪茄,起身整理着上身的衣扣,挺起胸膛,面向这位干练的副会长。
只见小泽易男抬了抬手,示意免礼,然后坐在沙发上。一旁的女仆端着高脚杯放在小泽易男的桌前,并倒上红酒。
“都坐下吧,不用这么拘谨。我刚从日本回来,给你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别连科服毒自杀了,但是我们抓到了复兴社在日本的一个重要人物。”小泽易男举起高脚杯,抿了一口后又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们照顾我这些行动部的部下了。”
魏洪昌连忙鞠躬,他深知整个行动若没有小泽易男的领导,他根本无法完成。但他说不出口,何况在这种场合,他不想过多言语。wWW.ΧìǔΜЬ.CǒΜ
刚坐下的帕米拉,又立刻站了起来,恭敬地回答道:“这是我的分内事,您见外了。”
小泽易男靠在沙发上,双手耷拉着。他张望着四周金碧辉煌的大堂,胸前光荣委员会的徽章隐隐闪着金光。一名女仆端着托盘,微微弯下腰,恭敬地将托盘上的茶杯放在小泽易男的桌上。
只见小泽易男举起茶杯,用鼻子闻了闻,然后细细地抿了一口。
“我要在这里呆上几天,安山已经为我安排好了,等会我要主持一个会议,请叫上所有生物专业和计算机专业副教授资质以上的人全都叫来。”小泽易男跟帕米拉说道。
“明白。”帕米拉点点头。
小泽易男兴奋地摩拳擦掌,而副院长小泽安山却低着头,向他说道:“我们还要出席葬礼,马上要开始了,哥哥您?”
“噢!对对对,葬礼!实在抱歉,我差点忘了,走吧。”小泽易男如梦初醒,又细品了一口那上好的茶水后,起身向外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各人也随即起身,同小泽易男走出大堂。
山麓西侧,光荣会陵园。
参加行动的两个行动组早已悉数到场,伊梅林和雷元海在树下叙着旧;陈美琴推着安娜的轮椅,葬礼结束后,安娜就会被送到总部的医院,继续接受心理治疗;倪泽明则跟克鲁特计划着自己日后的打算,两人不时会恶狠狠地看向远处的马斯克和威廉•李;何冷云则自己靠在一棵松树下,回复着来自那个女人的短信,在葬礼结束后的四年时间里,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与她相见了。
“冷云,我还有工作,就不过去了哦,你就替我向他们哀悼吧。”手机的屏幕里,显示着金柔玉的短信。
何冷云并没有回复,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参加葬礼的战友们,然后默默地把手机揣在了兜里。他就要在这度过四年的时光了,一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地想起那个叫费特的男人,然后叹了口气。
“嘿!”何冷雪从何冷云身后跳了出来。
“诶?你怎么也来了?”何冷云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是一副沮丧的样子问道。
“不能告诉你哦,这是秘密。”何冷雪笑嘻嘻的,一点也没有信服力。
“梅林叫你来的吧?以后我就管不了你俩了,乐坏了对吧?”
“切,我就是给情报部凑个数,撑撑场面而已。威廉厅长代表情报部出席你们的葬礼,也不能让他一个人来呀,对吧。”何冷雪递给何冷云一瓶水,接着说道,“听说你和阿海被降职了,这不正好跟你道个别嘛,姐姐那个混蛋还真是对你撒手不管哦。”
何冷云喝了口水,苦笑着说:“她啊,几天前我们见过几次面,她快升职了。”
“你们居然还私底下见面?!”何冷雪突然暴跳如雷,引得不远处的伊梅林和雷元海也走了过来
“靠,当然不是,第一次是在我们行动结束后,他们安全厅对我们做行动后的例行笔录。第二次是…我们任务不是失败了么,她们安全厅找我们问话啊。”何冷云说道,“你干嘛这么大反应?”
“噢,那没事了。”何冷雪撇着嘴,又突然看着何冷云的腿,心疼地说道,“哥,你的伤…”
伊梅林和雷元海走到了兄妹二人身前,何冷云却挥挥手,示意自己要和妹妹单独聊聊,让他俩先回避。
“好得差不多了。”何冷云跟何冷雪接着说道:“小雪啊,你在侦查厅表现好点,梅林和你美琴姐,他们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你能搭把手就搭把手。你哥我在学院肯定没什么问题,而且也有人照顾我。”
“嗯?有人照顾你,谁啊?”何冷雪坏笑着问道,脸变得实在是快。
“你还不认识,反正我的意思你懂就行了,你找梅林去吧。”何冷云说完,招呼伊梅林过来,自己则看着二人短暂的甜蜜时刻,和雷元海靠在树下抽着烟。
中午两点,小泽易男的专车——亮黑色车漆的迈巴赫62准时停靠在石碑前。魏洪昌和萧毕纳随小泽易男下了车,跟院长帕米拉和副院长小泽安山以及许耀辉也一同走向参加葬礼的队员们。
他们穿着清一色的黑色西服,整齐地站在牺牲的行动部队员的墓前,东正教的神职人员们将棺材陆续摆放进墓里,牧师正吟咏着诗歌。
何冷云和雷元海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地看着费特的棺材被抬进墓里。陈美琴则安慰着痛哭的安娜,目送着凯文和吉米。
小泽易男用低沉的声音,照读着他的秘书准备的葬礼发言稿,其他的高管们也表现出一副沉痛的表情。
伊梅林盯着远处,站在威廉身旁浑身不自在的何冷雪。她胸前的口袋里的手机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振个不停,最后她趁旁人不注意,抠掉了手机的电池。
小泽易男讲话完毕后,向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队员们也随着牧师的祷告,依次上前向他们逝去的战友献花与道别。
年轻貌美的女孩儿正坐在电脑前抽着烟,把玩着手中的手机,一个亚洲面孔的中年男人和她一起注视着正在监视葬礼现场的投影。
密不透风的房间内,排气扇将女孩儿制造的烟雾排向狭小的通风管道。八个大功率的信号干扰器放置在房间的地板和天花板上下八个角落,以保证任何进入这房间内的无线设备都会失效。
“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你还是换一个目标下手比较好。”男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放心吧,我能搞定他们的。既然他目前是这个处境,我已经向另一个目标下手了。”女孩儿用夹着烟的手轻轻推着自己的眼睛,说道。
“我们已经损失了太多人,虽然发展新人是你要紧的任务,但完成任务的前提,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男人喝了口茶,接着说道。“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你要立刻收手。”
“放心,我自有分寸。”女儿得意地说道。
“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知道了,您多保重。”女孩儿迈着自信的脚步,幽幽离去。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有些得意地望着女孩儿的背影。
注释:
第58集团军:俄军中的一个合成集团军,编制员额7万余人,是俄军中编制规模最大的一个合成集团军。1995年组建于第一次车臣战争,经历过两次车臣战争、别斯兰人质事件以及俄格冲突。
沙克斯维利:时任格鲁吉亚总统。
演习:格鲁吉亚、美国、阿塞拜疆、亚美尼亚和乌克兰于08年5月15日,在距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25公里的格国防部基地开始举行联合军事演习。演习持续到8月初,代号为“迅速回应-2008”,是在北约“和平伙伴关系计划”框架内举行的。参演兵力共1630人,其中格军600人、美军1000人,其余三国军方各派遣10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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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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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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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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