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新队友,安娜。”伊万向大家介绍着他身边的羞涩姑娘。
“大家好。”安娜微微鞠躬,挂在身上的装备砰砰作响。
“何冷云、雷元海,这两天就由你们带着安娜做一些基础的体能训练…”伊万还没说完,便看到雷元海眉飞色舞的表情,便反悔道,“算了,凯文,还是你来带吧。”
“别啊。”雷元海赶紧争取着机会,“教官,你得说话算话啊!”
“闭嘴!别跟我嬉皮笑脸!”伊万指着雷元海,一脸生气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破事儿!人家本来在后勤系好好的,若不是你小子惹的事,能来我们班受这个苦?”
何冷云和雷元海二人面面相觑,伊梅林也在一旁无奈地叹着气。里奥两兄弟倒是还蒙在鼓里,一向独来独往的二人,几乎从不关心别人的事,哪怕是自己的队友。
陈美琴倒是有些不满地打量着安娜,而一旁天生体质羸弱的普朗克,还在调整着自己急促的呼吸。
“再过半年,就是咱们行动系的生存考核了!经过这么多天的地面训练,大家也该走向实战了!”伊万指了指身后堆积如山的伞包,“具体的操作你们已经练过很久了,都清楚吧?”
“清楚!”队员们异口同声回答道。
“行,准备出发。”说完,伊万小声地跟安娜说道,“今天就没办法了,等会儿我安排我同事带你。”
“嗯…好。”有些羞涩的安娜也小声地回答道。
“好,我们出发!”
脸色煞白的普朗克,神情恍惚地举起手。
“报告,我...我申请和安娜一起做基础训练!”普朗克还在大喘着。
队员们心里都犯着嘀咕——普朗克简直是往枪口上撞。
“普朗克!你觉得你还是个菜鸟吗?”伊万大怒,“等会就让你第一个跳!”
斯摩棱斯克,北部机场。
何冷云和他的同学们身穿空降兵的制服,坐在军用卡车里此起彼伏地摇晃着。
故地重游的何冷云环顾着四周。
远处,一架从俄罗斯空军退役的伊尔-76运输机,静静地停靠在跑道上。运输机的垂直尾翼上,俄罗斯空军的标志格外显眼。
何冷云知道组织可以任意使用俄军的制式装备,却没想到连运输机这种贵重的战略装备,也可以被他们这种人用作训练。
卡车停靠在运输机的尾部,伊尔-76的舱门伴随着液压助力的机械声缓缓打开。
伊万从卡车的副驾驶舱一跃而下,几名基地的军官向他迎面走来。其中,一位年长的军官走在最中间。浅蓝色边缘的深蓝色肩章上,一颗五角金星随着他沉稳的步伐而微微晃动着。看样子,他是这座军用机场的负责人,俄罗斯空军的少将。
相互敬礼后,伊万递给空军少将一份国防部的文件。少将粗略地翻阅完文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祝你顺利。”空军少将礼貌地跟伊万问候。
两人再一次相互敬礼,随后空军少将便和其他军官默默离去。伊万目送他们离开自己的视野后,开始指挥着他的队员,在舱门前依次排好队。
“登机!”
队员们从尾门陆续登上运输机,四台涡扇发动机开始发动,机舱的尾门也渐渐收起。
随着发动机尖锐的噪音,伊尔-76开始缓慢地滑行。
昏暗的机舱内,队员们紧张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从小随家人信仰基督教的陈美琴默背着圣经,对面早已汗流浃背的普朗克则更加诚恳地在胸口画着十字。
机舱内渐渐倾斜,老骥伏枥的伊尔-76缓缓爬升到了预定的高度。地面上准备好接应的行动部的队员们也早已部署在了学员们的降落位置。
“不要紧张!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你们都在地面上模拟过!”伊万顶着嘈杂的机械噪音做着最后的训话,“相信你们身上的降落伞!两个降落伞都打不开的概率是不会发生在你们身上的!现在,打开你们的无线电!”
刺眼的警示灯在漆黑的机舱内开始闪烁着,运输机尾部的舱门再次打开,刺眼的阳光和紊乱的气流瞬间扑面而来,肆虐着每一位队员的身体。
“普朗克!你在等什么呢?!”伊万冲着还坐在凳子上默默祈祷的普朗克大喊,拽着他的伞包把他拎起来,推到了众人面前。
“教官!我真的不行!”普朗克苦苦地哀求着伊万。
伊万两眼直冒火。在他这么多年来的职业和教学生涯里,从未遇到过类似普朗克的怂包。恼羞成怒的他掏出手枪,打开保险并上膛,顶着普朗克的脑袋大喊:“跳!”
随着普朗克绝望地一跃,队员们相继跳下运输机。伊万在监督完最后一个队员跳出运输机后,自己也一跃而出。
“看着你们手中上的高度表,三千米开伞!”伊万用无线电提示着。
最先离开机舱的普朗克,看了看自己的高度表。
3300米。
3200米。
3100米。
3000米!普朗克拽着自己胸前的主伞锁扣,但是毫无反应。
2900米!
2800米!普朗克大口地喘着气,稍作冷静后,他拉起了备伞的锁扣。
备伞的牵引伞随即弹出,借着空气的阻力,顺利地拉出了备伞。全身被冷汗浸透的普朗克终于松了一口气,仰天长叹着。
突然,普朗克背后的主伞也弹了出来。还沉浸在自己逃过一劫的普朗克,还没反应过来,喘急的气流吹着随风飘摆的主伞,缠绕在了备伞的伞绳上。
普朗克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阻止两个降落伞缠在一起。
2200米。
“完了!”普朗克用无线电哀嚎着。
刚打开主伞的伊万,同所有队员看着脚下的普朗克,正高速地旋转下坠。
“怎么回事?”伊万大喊。
“主伞一开始打不开!我拉开备伞之后,主伞也弹了出来!现在两个降落伞打结了!”普朗克听到了无线电传来伊万的声音,便绝望地汇报着自己的情况。
刚刚同样因为主伞失灵而打开备伞的伊梅林,听到无线电中普朗克传来的消息,吓得他立刻用匕首割断了主伞背包的肩带。
“把你身上所有的装备都扔掉!用你的匕首割断主伞!”伊万命令道。
2000米。
主伞和备伞的伞绳早已像麻花一样扭在了一起。普朗克掏出匕首,费劲地从中挑着主伞的伞绳进行切割。
1800米。
本就毫无规律随风飘摇的两个降落伞,随着坠落速度的加快,摆动变得更加张牙舞爪。琇書蛧
1600米。
还差三根主伞的伞绳,普朗克惊喜地发现这三根伞绳捆在了一块。
“怎么样了!”伊万问道。
“好了!”普朗克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将剩余的主伞的伞绳切断。
主伞随着风阻,渐渐脱离。
没等普朗克松口气,备伞居然又摇摆了起来。他刚才并没有看到,三根主伞的伞绳中,其实还夹着两根备伞的伞绳!
“我切到了备伞!怎么办?”普朗克绝望地向对讲机呼喊着。
伊万也看到了普朗克那极不规律的伞花,当机立断地用匕首割断了自己的主伞。
正在自由落体的伊万在空中调整着自己的身体,他双手紧贴,做出跳水运动员入水前一样的姿势。合十的双手像一把利剑劈开空气,降低风阻。
随着下落速度的加快,伊万马上就要追上因失控而旋转的普朗克,他扔掉了自己身上多余的装备,准备抓住普朗克。
1200米。普朗克的脑子随着身体天旋地转。体质虚弱的他,徘徊在昏迷的边缘。
伊万已经降到了普朗克上方几十米的距离,调整着最后的姿势。
普朗克用仅存的意识看了眼手上的高度表后,渐渐释然了,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了高度表上三位数的数字。
正当普朗克绝望之际,伊万如同天神下凡般,死死地拽住了他。
下坠速度更快的伊万在抓住普朗克的瞬间,也让普朗克下坠的速度变得更快了。但伊万的到来,使得濒临崩溃的普朗克,重新激发了他求生的本能。
“双手抱紧我,双脚也勾住我!”伊万一只手抱着普朗克一只手切断了普朗克胸前的备伞。
800米。这是降落伞能承受两个成年人重量的极限高度了。
伊万丢掉了右手的匕首,死死地抓住普朗克,双腿也用尽全身的力量夹住普朗克后,左手拉开备伞。
刹那间的减速,让本就在崩溃边缘的普朗克瞬间昏迷。减速带来的冲击如同死神的双手,硬生生地将普朗克拽出了伊万的怀抱,尽管伊万已经拼尽全力。
“普朗克!”
所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普朗克垂直地坠入森林,只有伊万还抱着一丝幻想,祈祷着普朗克可以幸运地挂在树枝上。
伊万还试图用无线电联系地面的行动部队员,却发现自己早已把无线电扔掉了,他只好朝着普朗克坠落的方向着陆。
学员们依次落地后,也随同行动部的队员们向普朗克和伊万降落的方向集结,略有天赋的何冷云和伊梅林则直接落在了伊万的降落点附近。
没过多久,何冷云率先找到了伊万。两人会合后,伊万便用着何冷云的无线电开始指挥搜索。
“找到了,他挂在树上!”无线电里传出伊梅林的声音。
两人的不远处,一枚红色的信号弹徐徐升空。
“他怎么样了?还活着吗?”奔向信号灯方向的伊万,大喜过望地问道。
“还看不出来,树很高,树叶也很浓密。”伊梅林望着头顶茂密的树叶里的普朗克,分析道,“应该是…”
两滴雨滴打在了梅林的头顶和后背。
“下雨了?”伊梅林诧异道。
可他转念间便意识到,这么茂密的树林,怎么会遮不住这区区两个雨点?雨很大?不,如果是大雨的话,不可能还有阳光,更不可能这么安静。
伊梅林摸了摸头上的“雨滴”,手上粘稠的液体散发出轻微的铁锈味。
没错,是血,普朗克的血。
纤细的枝干再也承受不住它本不该承受的重量,随着普朗克一起,重重地摔向地面。
伊梅林伸出了手。
接住普朗克的瞬间,伊梅林瞬间跪在了地上,险些摔倒。他强忍着双臂剧烈的疼痛,把普朗克平躺在地上。
伊梅林看着普朗克血肉模糊的脸,扒开了缠在他身上的树枝,肠道从被树枝剌开的小腹掉了下来。
何冷云和伊万也恰好赶到,还没等伊万上前查看情况,伊梅林便向二人哀伤地摇了摇头。
伊万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普朗克身边,何冷云则在后面,呆呆地看着普朗克被树枝划破的肠子。
懊悔不已的伊万揪着自己的短发,十五分钟前,眼前的这个鲜活的生命还在苦苦地哀求着他,此刻却要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学员和队员也纷纷赶到,处理着现场。
陈美琴捂着嘴,看着血泊中的普朗克,泪水不断冒出,怒视着伊万。没错,学员们都记得十五分钟前,机舱内的场景。
“让一下!”一位让伊万觉得陌生的行动部的队长走进现场,指挥着他带来的医生和队员,将普朗克抬走,“伊万,从现在开始这里交给我处理,这是小泽部长的文件。”队长拿着小泽易男的批文,递给了伊万。
伊万瞄了一眼批文,推开了文件,问道:“我呢?”
“您…”队长犹豫了片刻,“我们只奉命抢救伤者。”说罢,队长随着手下们离开了现场。
伊万看着队长,眼神里满是不解。
三天后的下午,行动系机降训练事故调查组,第一次听证会。
马维特坐在审判席的中间,后勤部副部长托马斯(马库斯和里尔的父亲)和后勤部办公厅主任法比奥(卡尔西的父亲)坐在他的两旁。
三人神情严肃地看着戴着手铐的伊万,身后的硕大的光荣会雕像布满了灰尘。
“根据学员们的描述,普朗克在登机前,就向你示意了他的体能较差的情况。你有印象吗,伊万?”担任审判法官的马维特询问道。
“是的。”伊万低着头,回答道。
“伊万,根据描述,普朗克在跳伞前,状态很糟糕。你认同吗?”马维特接着提问。
“我不认同。”伊万坐在被审席上仰着头,不屑地看着马维特。
“你有什么原因,或者有什么根据,认为他的状态并不糟糕?”马维特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法庭内回荡。
“首先,普朗克平时完全可以达到其他学员们全部的训练指标。所以,我坚定地认为,普朗克当时是单纯地出于心理障碍拒绝训练。”伊万用坚定的眼神回敬着马维特,“其次,实战训练的目的,就是要让学员们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再有就是,我认为日后将要成为行动部的队员,是不可以因为所谓的‘状态不好’就可以拒绝执行任务的!”
陪审席上的人纷纷议论着。
“肃静!”马维特敲击着法槌,“伊万,在普朗克跳伞前,你是否使用了暴力的方式逼迫普朗克?”
“是的。”
“过程中,你是否有拉扯过普朗克的主伞背包?”
伊万内心一震,然后点了点头。
“请如实回答,是或不是。”
“是的。”
“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你们训练中的通话录音,以及行动部找到的降落伞残骸。事故的主要原因是普朗克在主伞失灵后展开备伞时,失灵的主伞却同时开启,导致降落伞打结。伊万,你对此有异议吗?”
“没有。”
“你是否认为,在你暴力地逼迫普朗克的过程中,尤其是对普朗克主伞背包的拉扯行为,最后导致了他的降落伞打结?”
“我不确定。”
众人再次议论着。
“肃静!”
“伊万,那你认为还有什么原因,可能导致了普朗克的降落伞打结?”
“我认为,此次训练事故,后勤部要负主要责任!”
全场一片哗然。
“肃静!”马维特再次敲响了法槌,“伊万,你有什么根据?”
“降落伞都是由后勤部购买和保管…”伊万说道。
“降落伞都交由你们行动部储存和管理!”托马斯没等伊万说完,便大声地打断了他。
“肃静!”
“马维特主任!学院使用的降落伞,是由后勤部统一保管发配的!”此时还是执行厅副厅长的魏洪昌,向伊万伸出援手。
“这不能表明后勤部就一定对此负有责任!”法比奥驳斥着,“伊万,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降落伞有问题?”
“除了普朗克,当时还有一名学员的主伞也失效了!对不对?伊梅林!”伊万回想到,他在空中营救普朗克时,见到伊梅林也展开了备伞。
“学员伊梅林,是否有此事?”还没等伊梅林开口,马维特又说道,“请注意,你的证词可能直接影响到这次审判的结果,以及你今后的人生。”
伊万注视着伊梅林,期待着他的回答。
“我确定,确有此事!”伊梅林根本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我也可以证明!我们的队员在现场回收了这名学员的备伞!”魏洪昌激动地说着。
“魏洪昌,就算你们捡到了这位学员的降落伞,也不能直接证明这是我们的失职!”托马斯也激动地反驳着,“谁能证明不是他是不是故意开的备伞,或是你们从中作梗!”
“肃静!”马维特等托马斯说完后,敲下了法槌。
“马维特主任!后勤部糜烂的作风早已是公开的秘密!”魏洪昌面红耳赤地说完,听审席上的人传来一阵骚动。
“请注意你的言辞,魏洪昌副厅长!”马维特敲击着法槌,狠狠地瞪着魏宏昌。
坐在旁听席上的一众学员看出来了,马维特在“拉偏架”。
“也请你注意你的立场!马维特主任!”随着魏洪昌的咆哮,现场开始失控。
“你会为你的言辞付出代价的!”马维特铁青着脸。
“谁会付出代价啊?马维特。”小泽易男庄严的声音从音响传出。
马维特瞬间怔住了,他没想到行动部部长——同时也是副会长的小泽易男,正在注视着这场黑色的审判。
“兼任后勤部和情报部的安妃娜副会长,因为一些原因,已经不是你们的上司了,今天早上贝利亚会长和基洛夫秘书长任命我兼任后勤部部长。”小泽易男从审讯室的后门走来,“希望你们两个部门在我的领导下,能够精诚合作,不要起摩擦。另外,整个经过我会重新审查的。你们这里可以解散了!”
审判席上的三人被小泽易男那颇具压迫力的气场所折服,只好唯命是从地离开了“法庭”。只有何冷云静静地趴在桌上观察着这位传说中的行动部部长,学院的上课铃响起在他的耳边回荡。
“上课了上课了!”雷元海拉着何冷云。
“伊万都这样了,还上个屁的课!”何冷云试图推开雷元海。
“你说啥呢?又做梦了?身体好点没,该上课了,今天的课没你不行啊,老何!”雷元海避开何冷云身上的伤,小心翼翼地晃着他。
宿舍窗外的太阳早已升起,如梦初醒的何冷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房间的钥匙放在你衣柜里。晚上的事我听说了,卡尔西以后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手机屏幕上是金柔玉昨夜凌晨发来的短信,何冷云看了一眼后,关上了屏幕。
“你最近总做梦啊,我记得你以前不会啊。”雷元海站在何冷云面前,俯视着他。
“啊?噢!对!是…”何冷云放下手机,赫然发现昨天在围殴中丢掉的手枪,现在就摆在他枕头旁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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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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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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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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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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