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孩又一次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中,个个都铆足了劲要拿第一名,经过半个月的运转,季清的店也经营得越来越好。
为了让张娜和李妮子轻松点,她又雇了一个女孩。
女孩是小飞的表妹,也姓李,跟李妮子同姓不同宗,名字霸气得很,叫李国强。
季清一开始听到李国强这个名字,还以为是个男孩,结果见了面才知道,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
她当时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
李国强神情平静,像是早就习惯了人们听到她名字后会做出这样的反应,无奈解释:“我的名字是我爷爷取的,他说没有新中国就没有我们这些人,希望我们国家可以越来越强大。”
这个取名理由倒是无可厚非,并且很有代表性,经过那些动荡年代的人,大多都对国家、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期望。
不过也都是给男娃娃起这种名字,女娃娃叫得还是很少,比什么鸭蛋二丫都罕见。
至少季清还是头一次听到十八岁娇滴滴的大姑娘叫这个名的。
这时候不兴改名字,起了就是一辈子,经过这么多年李国强自己能接受,季清也就没多说什么。
虽然在她看来,迟早有一天,这姑娘会想换名字。
姑娘小名叫多多,寓意什么都越来越多,倒是还挺好听。
李妮子和张娜讨论过后,决定唤李国强为多多,叫着顺口,听着也比国强、强强舒服。xǐυmь.℃òm
有了三个员工后,季清又轻松了不少。
张娜负责馒头店和进货,李妮子负责记账和干货,多多主要负责看店过称卖东西,三个女孩分工明确,穿得漂亮干活利索,俨然成为青云镇街头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以前那些背地里嚼张娜舌根的人,也渐渐没话说了。
季清倒是有另一件事要准备,那就是她要去参加陈青岩研究所的员工大会了。
按照陈青岩的说法,所谓的员工大会就是去吃吃喝喝听听讲座,给所里员工宣传一下教育思想,做做教育工作。
说白了,除去思想教育部分,就跟同学聚会差不多。
尽管陈青岩表示不用特别准备,到时候去了就行了,季清却心里清楚,这种场合,绝对是女人的大比拼。
她作为陈青岩的媳妇,那是必然要给陈青岩长脸的。
季清自己当然还是觉得没花纹的棉布衣服最简洁好看,但考虑到这个时代人们的审美,还是特地找丁秀扯了花布,新做了一身衣服,款式不复杂,追求得就是靓丽、秀气。
眼下天气热,红礼帽是热得戴不了了,头上没个装饰又空荡荡,她找丁秀借了一副墨镜。
脚上还是那双白皮鞋,贵的东西就这点好,百搭耐穿,怎么穿都好看时尚。
季清全部穿上,丁秀一个劲拍手。
“不错不错,真好看,跟画报上走下来的一样一样。”
季清拿不准:“去县城里她们会觉得土吗?”
丁秀摇头:“怎么会,你这潮流得很。”
季清:“我看县城她们穿的运动衣喇叭裤。”
“那已经是去年了,今年就流行花布衣服,你信我。”丁秀一副很懂的样子,“我家嫂子是在市里卖衣服的,给我们说呢,今年流行这种花布衣服。”
如此,季清才放心了些。
丁秀又说:“妹子你是真的想多了,别说你穿这么好看的花布衣服了,你就是披一身麻袋去,你长得这么俊,也铁定把她们比下去。”
季清:“哪有这么夸张。”
丁秀:“我说得实话啊,你看看你这皮肤,这脸蛋,这大胸脯,这细腰,啧,就是屁股不够大,有点美中不足。”
季清快要笑晕过去,这年代的人是真喜欢大屁股,也跟时代契合呢,大屁股好生养嘛。
她庆幸自己不是大屁股,她可真不喜欢大屁股,走起路来一扭一扭,一点都不精神,看着就骚气。
当然了,大胸还是很有必要的,穿衣服挺括能撑起来。
再者,陈青岩喜欢。
丁秀左右打量一圈季清,摸着下巴感慨:“我说你生了四个,怎么这屁股都没变形啊,我生两个都变得看不成了。”
季清抿唇:“可能……遗传吧。”
季家几个女儿生了孩子们身材变化都不大,虽然季秀和季娟都比她胖些,胸也没她大,但总归身材都不错,没有像别的妇女,一生孩子身材就走形得厉害。
这年头又没有锻炼这一说,走形得越来越走形,甚至有些妇女,哺乳完孩子,胸能耷拉到肚脐眼上去,也没人管的。
季清自然不可能让自己变成那样,她小心注意着,没有化学防晒,物理防晒都充分利用起来呢。
她甚至在想,以她这爱美的先进意识,啥时候搞个美妆美容店也是可以考虑的。
丁秀:“虽说平日里我总羡慕你家陈青岩好,但不得不说,他才是有福气的人,能娶了你,这么又聪明又能挣钱,还盘靓条顺的。”
季清忍不住笑,反夸一句:“丁姐,你也好着呢,啥都懂,墨镜礼帽要啥有啥,姐夫对你也好得很。”
丁秀叹气:“哎,我跟你是没法比的。”她说着话锋又一转:“不过比起别人,我还是好得很,比不上你,比比别人还是可以的。”
又拧巴又洒脱的话语,逗得季清哈哈大笑。
陈青岩从外面走回来,大老远就听到两人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禁问一句:“说什么呢?”
丁秀:“说你有福,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陈青岩闻言,一本正经点头:“这话说得不错,我也这样觉得。”
“哎呀,再夸我,我变成牛上天去呢。”季清娇嗔一句,陈青岩受不了季清那带着钩子的小眼神,当下闷头就往主屋走。
丁秀又坐着和季清聊了会天,说了些家长里短的话,回家去了。
季清扭头回屋,刚一进门,就被陈青岩一把拽过去,压在门板上。
“怎么穿这样?”陈青岩声音粗重。
季清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花布衣服,笑容灿烂:“穿去参加你们员工大会啊,怎么样,好看不?”
陈青岩嘴已经朝着季清压下去,含混出声:“不许穿。”
季清不解,推陈青岩肩膀,不让他亲:“咋了,不好看?”
“不是。”陈青岩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眼,最后手不规矩起来,语气也是闷闷的,“你这衣服,太显身段了。”
这下季清明白了。
以往她穿衣服都是往宽松穿,现在做一身贴身衣服,胸是胸腰是腰的。
一不小心,打翻她家二哥的醋坛子了。
“可是我喜欢。”她说。
陈青岩咬唇,盯着季清看了片刻,见季清并不是开玩笑,勉强改了口:“你喜欢,你就穿,想穿啥穿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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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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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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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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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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