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
长野有希扶着沙发,翘着屁股,泪眼汪汪。
长野君安活着的时候,她就是家里的小公举,说一不二。
可是现在。
自从父亲不在,长野直男就像是变了个人,不光经常凶巴巴,现在还变本加厉动起了家法。
棍子落在屁股上发出啪啪啪地声音。
只是相比火辣辣地疼痛,心里更加委屈。
明明人家只是想赚点钱而已,为什么还要受到惩罚!
可恶!
男子汉大丈夫整天就知道欺负我!
长野直男!
平成新女性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即便你把我打死掉,我也不会回来当奴隶的。
长野有希心里拼命骂着。
可即便给自己找了无数借口,却无法阻止奇怪的感觉。
痛!
真的很痛。
只是火辣辣地疼痛之中,却像是夹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除了痛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卡磨叽感觉!
这是从未有个的奇怪感觉!
明明是在挨打,为什么会想要他更用力一点呢?
长野有希,难道你是个变态?
双手捂住了脸,脸色通红,心跳加速。
怎么办,好像被虐到了,但为什么还这么卡磨叽!
有希你怎么可以有这种可耻的想法!!
他在打你啊!
可是......真的好像继续被打啊!
这时。
长野直男打了半天,已经有些累了,便本着教育妻子的想法停了下来说道:“有希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知不知道每天半夜回来我都很担心你?”
啊!
怎么不打了!
奇怪地舒服感觉没有了!
就像是有蚂蚁在啃噬着骨髓,想要迫不及待找回刚才的那种感觉。
可是这种请求说出来,那还不被人笑死掉!
长野有希咬了咬牙说道:“直男你是担心我?!你这个混蛋明明就是想打我,打啊,继续打啊,就算你把我打死掉我也不会听你话的。”
白痴?
你就听不出来我是在给你台阶下?
求饶啊!
求饶一下我不就不好意思打你。
“还在等什么?以为能够赚到一点钱就了不起吗?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你难道连打女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咦?
为什么她眼里没有一点怒火?
嘴还这么硬?
明明没有生气啊!
啪!
长野直男拿着棍子,试探着又打了一下。
长野有希痛地啊了一声,但却听不出来什么恨意,反而似乎很舒坦地感觉。
不会吧!
长野直男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带着研究地想法又加重了力道。
狂风暴雨般地棍子落了下去。
啪啪啪地声音夹杂着一声又一声痛呼。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上头起来。
特别是每一棍打下去长野有希就会发出一种奇怪地声音,顿时感觉全身毛孔似乎被打开了,热血飞腾,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淋漓。
而被连续打了几十次,长野有希痛脸色发红,泪光闪烁,捂着脸不断抽噎。
可是痛过之余,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
直男好man啊!
啊!
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明明是在被家暴啊!
啪啪啪!
又是一阵猛打。
长野有希感觉全身发软已经够了。
长野直男也捕捉到了她似乎全身无力的样子,大男子主义得到了一种奇怪地满足。
“有希你知道错了吗?”
“直男对不起,有希不是故意不听话的。”
“以后不可以在外面继续兼职,记住了吗?”
“记住了!”
“叫哥哥。”
“欧尼酱,有希记住了!”
“只是哥哥吗?”
“主人,有希记住了!”
一直以来。
长野有希都是蛮不讲理的性格。
动不动就双标不说,哪里像现在一样自己想听什么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说。
难道,这是被自己打服了?
一种扭曲的满足,带着说不出来的舒服。
但看着长野有希脸上挂着泪痕,委屈可怜地小模样让人心里又是一软。
打一棍子给个甜枣这个道理谁都知道。
也不去拆穿自家傻白甜奇怪的反应,长野直男丢下棍子将她抱到了腿上。
两人忽然就有了一种默契,谁也没说话,彼此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很温度。
就这样抱了一会。
等到长野有希呼吸平稳下来,长野直男没好气说道:“有希你这个笨蛋干嘛非要惹我生气,只是答应不出去兼职有那么难吗?”
“说出这样的话直男你难道不该负责吗??还不是因为你让我吃到破产,不兼职怎么还上欠你的钱啊!”长野有希嘟着嘴说道,一副委屈可怜地小模样。
“注定成为夫妻关系,难道我还一定要你还钱啊!”
“正是因为如此才一定要还钱啊?”
“为什么?一家人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因为有希不想将来只是直男你的附庸啊,明明夫妻应该是平等关系的,但成为全职太太赚不到钱就没有了平等,那时候的有希就不是有希了!”
“笨蛋,就算赚不到钱也没关系啊,咱家又不缺你赚的那点工资!”
“说是这么说啦,但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学姐结婚之前她男朋友也是这样说的,但自从他们结婚以后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上次我还看到她被那个混蛋打的脸都肿了呢。”
长野有希落落寡欢说道。
其实她并不是一点定要赚到多少钱,只是身边认识的朋友,学姐,刚开始和男生交往还会得到尊重,甚至像是舔狗一样追求。
然而一结婚,彼此关系就渐渐发生了变化。
带着一种迷茫和担忧,长野有希轻声说道:“有希并不是想要直男你被人嘲笑养不起老婆这样的羞耻。只是学姐告诉我,家庭地位永远都取决于经济能力,即便是再相爱的人,柴米油盐酱醋茶消耗掉了彼此的热情让生活变得枯燥而乏味。
男人在外面工作承担着房贷,养家糊口,每天又要应付上司,客户,各种各样的压力加在一起,脾气自然会很暴躁。
最后就变成原本应该恩爱的人,无休止的争吵和打架。
所以有希只是不希望将来和直男你也变成那样。”
两人认识以来。
彼此还从来没有这样谈心过。
望着傻白甜脸上的那种茫然和无辜,长野直男忍不住揉了下她的脑袋说道:“笨蛋,我怎么可能舍得打你呢!只是在外面兼职太辛苦,每天只休息几个小时我担心你的身体而已。”
“但是你刚才不是都打了!”
“但有希你不是被打的很舒服吗?”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好痛的说呢,我只是因为欠你钱才不敢反抗的!”
“哦。这样啊!”
“当然是这样了,虽然我知道直男你改变了很多,但学姐说的也没错啊,就像卡桑,那天我做了家务才知道原来做家务那么辛苦,而卡桑却要洗衣服,做饭,拖地,还要给你洗脚,不正是因为赚不到钱才如此卑微吗!
所以拜托直男你对卡桑好一点,我们毕竟是最亲密的人啊!”
这白痴不会是在试探我吧!
长野直男心里慌得一批,但却只看到一双纯粹明亮地眸子,没有任何算计和怀疑。
我是不是...有点太可恶了?
教育妻子的职责随着长野有希睡去而结束,听着她平稳地呼吸声长野直男忍不住笑了一下。
明明都二十多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口口声声喊着平成新女性却连婚前爱爱都要拼命守护,算什么新女性嘛!
老让她在便利店简直也不是个事啊。
被人知道堂堂曰本生保的部长在外面打工说出去丢人。ωωω.χΙυΜЬ.Cǒm
想个什么办法呢?
有了!
好像明天是大藏三田会的本月聚会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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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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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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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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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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