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少女毫无禁忌地说:“哥哥能喂饱我,可你是人类,我喂饱不了你,就只能去给哥哥做饭了,你别想那么多嘛!”
阎初:“……”
男人深呼吸,不让自己又禽兽了。
今日得先给她检查好身体才是。
阎初揉了揉眉心,笑得无奈,“绵绵,我没想那么多,只是你的身体……”
阮绵眨眨眼,“我的身体好不好,昨晚哥哥不是感觉得最清楚的吗?”
阎初:“……”
阮绵:“哥哥又害羞了吗?”
阎初:“没!”
阮绵:“那哥哥是不喜欢我这么说话吗?”
阎初喉结一滚,“没,极好。”
虽然时常被少女撩得七荤八素的,但阎大指挥官表示,甜得他无法自拔。
他就爱少女的直白热情。
系统:嗯,闷骚男人是这样的!
阮绵笑倒在男人的怀里,“哥哥,你真的是太可爱了。”
阎初:“……男人不能用可爱两个字!”琇書蛧
“那太帅,太棒呢?”
“这、还行。”
阮绵还想说什么,但小脚突然蹬到了一个圆鼓鼓的东西。
“咦?什么东西?”
他们昨晚有玩到什么道具来着吗?
阮绵伸手将那个圆鼓鼓的从被子里拿出来,额?
好大的一颗鸡蛋?
啊,也不是鸡蛋,毕竟鸡蛋蛋壳没那么白,也不会毛绒绒的。
“哥哥,这是?”
怎么他们一觉醒来,床上多了个蛋呢?
阎初拿过她手里的蛋,幽深的眸子微眯。
阮绵咽了咽口水,“哥哥,这不会是我生的吧?”
啊,说好的她被哥哥标记后,就不会生虫族呢?
系统,你丫的给我出来!
然鹅,系统已经下班回家了。
阮绵:“……”
阎初安抚地抱着少女,“别担心,并非你想的那样。”
阮绵哪儿能不担心啊?
她才不要天天生虫族呢!
简直可怕!
阎初吻了吻慌乱的少女,“你若不喜欢,我将它丢了就是。”
阮绵连忙抱住那蛋,“不行不行,哥哥,不管如何,它可能是咱两个的娃呀。”
虽然这娃来的神速,生的也神速,但总归是他们的。
只是说好的任务者不能生娃的?
就因为这娃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娃吗?
瑟瑟发抖.jpg
阎初挑眉,淡淡地看了一眼那颗白色的蛋,没再说什么,起身给少女穿衣洗漱。
早饭后,阮绵继续抱着那颗蛋纠结着,连某位指挥官都仿佛失宠了。
阎初看着那蛋的眸光越来越凉薄了。
“哥哥,它好像在抖耶?”
阮绵好奇地将那颗蛋递给阎初看,“之前我就感觉到它似乎是有智慧也有情绪的,没想到是真的,哥哥,你觉得蛋里面是什么呢?”
阎初:“砸开看看?”
阮绵:“……哥哥,你别闹了。”
少女安抚地摸了摸抖个不停的蛋,嗔了男人一句。
阎初直接给虫母发了通讯。
远在白帝星,正在跟好几个情人享受成年人生活的虫母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摁住自己的智脑。
卧槽!
才几天,那个疯批男人又找她作甚?
阮绵应该不可能出什么问题才是?
怎么办?怎么办?
假装自己没听到?
“母神?”
“都出去!”
虫母将所有情人都轰出去后,披了件衣服,才端着威严从容的架子接通了通讯。
“咳,阎初,你们又作甚?”
而虫母的话还没说话,一颗白色的蛋就怼到她的面前。
什么东西?
等等!
虫母腾地站了起来,“这是?这是?”
她惊喜到话都说不明白了。
虫母此时真恨不得双手去捧它们佛斯一族的未来之光。
阮绵将男人手里的蛋抱了过来,问虫母:“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虫母瞪了阮绵一眼,“什么是什么?这是你们的孩子。”
阮绵“啊”了一声,还真是啊!
不是,虫族生娃都这么快速和随便的吗?
虫母又瞪阮绵了,“下任母神的能量体何等强大?你一个人还想消化完?与其说它是在帮你,倒不如说它是借着你和阎初形成了真正完整的生命体。”
阎初冷淡道:“果然不愧是你们族的,小小年纪,就这般心机深沉。”
虫母大怒,“混账,你身边那女人不是我们族的吗?阮绵,你看到了没,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他在嫌弃你。”
阎初抱住少女,语气凉淡,“她是我的妻子,跟你们族有什么关系?”
虫母想反驳,却注意到少女已经完全被男人标记了。
按照星际的潜规则来说,也确实如此。
妈的,这个疯批真是太讨厌了。
赶紧把它们佛斯一族的娃迎回来,以后大家老死不相往来吧。
阮绵看着男人,眉眼一弯,“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阎初神色微顿,“……没有。”
虫母讥讽:“幼稚!”
阮绵可不高兴别人说她哥哥了,“这是爱情,你懂什么?”
虫母怒:“我需要懂这种无聊的东西吗?”
阮绵:“你是因为没有所以才嫉妒的。”
虫母:“……”
这夫妇两个真的是太讨厌了!
虫母扶着额头,不想跟他们吵了,“阎初,孩子什么时候你要送过来?”
阮绵闻言,神色微变,下意识抱紧白蛋,“为什么要送到虫族?它是我的孩子。”
虫母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那是阎初自己签订的协议,你知道违反的后果吗?”
阮绵知道的,只是她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有孩子的。
因为她是任务者。
可偏偏……
阮绵感觉到手上白蛋对她的依赖和眷恋,忍不住咬着唇瓣。
虽然她孕育时毫无所觉,但怎么都是他们的孩子啊!
但是……
阎初低头,吻了吻少女的眉心,“你若不舍,那就留在我们身边吧。”
阮绵杏眸微睁,“哥哥……”
“阎初!”
虫母表情冷漠,有一种可怕的麻木,“你该知道,它是属于我们佛斯一族的,这一次,若你违背协议,强留它,佛斯一族会倾尽一切力量,即便与你同归于尽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阮绵,你确定要两族无数生命为你的自私和违约买单吗?”
阮绵瞳孔紧缩,身体忍不住颤抖。
她、做不出那种事情的!
阎初抱着少女,神色比虫母更可怕,“说够了没?你真以为我没办法灭了你们吗?”
“哥哥……”
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阮绵闭了闭眼,她神色坚定地将白蛋放到阎初怀里,“让人送它去白帝星吧。”
阎初剑眉微蹙,“绵绵,你不用担心,你信我……”
阮绵摇摇头,“虫母说得对,它本就不该属于我们的,我借助它的力量获得健康的身体,它借助我们得到了生命,本来就已经是两清了。”
她努力让自己笑起来,“而且哥哥养我一个已经足够了,我可不想还有个更小的来争宠。”
阎初哪儿看不出少女的伤心和勉强?
只是虫母不给他们继续犹豫的机会,“它留在你们那边是存活不了的,只有圣地的力量才能叫它成长和破壳。”
阎初淡淡道:“总有办法叫它活下去的。”
只要他的少女能开心!
“你这个疯子,”虫母怒骂他,“你想让它变成个畸形儿活在这世上,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吗?”
阮绵身体微微一颤,再次对阎初说:“哥哥,送它走吧,若有缘,我们一定可以再相见的。”
阎初轻抚着少女苍白的脸颊,叹息,“是哥哥不好,之前没有思虑周全。”
阮绵眉眼毫无芥蒂,只有对他的眷恋和信赖,“不是哥哥的错,我也没想到它真的到来。”
“既如此,我们欢迎它来到这世上,也希望它能健康快乐。”
“没有孩子能陪伴父母一生的,我们就当它是早早就长大了,已经能独自去外面打拼闯荡了。”
最重要,阮绵知道,他们的孩子是佛斯一族的希望,也因此,它的安全无需有任何担忧的。
虫族会给它最好的一切资源。
只是,阮绵想到了星际人类和虫族的仇怨、战争?
是否会有一日,他们的孩子与他们要在战场上厮杀呢?
若真有,阮绵浑身都在发颤:她希望它冷酷一点,而同样,她哥哥也能不要手下留情!
阎初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不会有那么一日的,绵绵,你要相信,它是你的孩子。”
阮绵微微怔住,随即,她对他抿唇一笑,“嗯,它是哥哥的孩子。”
“够了你们!”
虫母简直被这两人给腻歪坏了,她直接一翻白眼。
阮绵一直就看她不顺眼,“干吗?我们一家三口道别都不行啊?难怪你没人爱。”
虫母:“……”
这个女人!
阮绵深吸一口气,“你放心,我哥哥签订的协议绝不会后悔的,孩子会送去,但是,虫母,你记得,若你敢教它什么仇恨人类,吃人类等等的事情,我就直接开着末日机甲去拜访你!”
虫母嘴角一抽再抽,怒道:“我又不喜欢吃人类,教它这个作甚?”
阮绵明显是不信的。
虫母努力地揉着太阳穴,“如果佛斯一族想要继续跟着星际人类打战、搞生死对立,我当初也不会跟阎初签订协议了。”
阮绵不给她面子:“明明是你没办法。”
虫母:“……”
看在她为佛斯一族诞下希望的份上,她忍!
“两族继续对立下去,不是你死我亡,就是被第三方吞噬,我希望因着佛斯一族新的领袖有着人族那边的血统,能为我族,也是为两族寻到突破的机遇,走出更好的道路。”
她也不得不承认,它们一族的体制确实是太腐朽了,弊端也太多了。
随着星际人类的崛起,虫母的危机感越来越强,她很怕有一日佛斯一族会被抛弃在星际文明的车轮下,被碾碎!
而她赌的这把……
虫母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两人怀中的白蛋,或许她能赢的。
阮绵沉默了,相比虫母,她的格局确实很窄。
虫母她才是真正的种族领袖,一个文明的统治者。
不管他们之前的恩怨如何,此时此刻,她都不得不敬佩她。
阮绵缓声道:“会的,它是我哥哥的孩子,我相信它的。”
虫母难得对她露出温和的表情,“阮绵,你虽然不聪明,但脑子清楚,拎得清,而且,你很幸运。”
幸运的出身,更幸运的是遇到阎初这么一个肯为她倾尽所有的强大男人。
不过,阮绵只听到她一句话,瞬间怒了,“你才不聪明,你全家都不聪明!”
虫母:“……”
阮绵委屈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哥哥。”
阎初轻声细语地哄着少女,“她乱说的,我的绵绵最聪明了。”
阮绵立刻就开心了。
虫母再次:“!!!”
你妹的阎初,胡说八道也要有个度。
她这个继任者就是被他给养傻,不行,不行,得赶紧接回他们佛斯一族的娃儿,不能再被阎初养了。
简直要命!
……
翌日,阎初就带着阮绵,亲自送他们的孩子去了白帝星。
男人不是没有提出多留下它一段时间来陪伴她的,连虫母都同意了。
但阮绵拒绝了。
一是迟早都要分离的,相处久了,徒增双方的悲伤而已,既然要放手,她便要干脆一点,对谁都是好的。
二也是那孩子留久了,对它的身体无益,尽早送它回白帝星,它才能得到能量,健康地成长。
阮绵之前受过身体发育不良的苦,如何也不会愿意自己的孩子再受这样的委屈了。
阎初自然不会驳了少女的意思。
而这次,他们来到白帝星,再没有之前的火药味了,虫母率领所有高阶虫族来迎接他们。
是阮绵郑重地将白蛋递到虫母的手上的。
她感觉到它传递给她的眷恋和不舍的情绪。
阮绵眸光微颤,温柔地对它说:“小蛋蛋,好好的,健康快乐地长大,母亲和父亲会永远记得你、念着你的。”
她抿了抿唇,对虫母说:“带它去圣地吧。”
虫母小心翼翼地接过白蛋,对阮绵郑重地点点头,“它在这里会很好的。”
阮绵“嗯”了一声,直到离开,都没提出以后让他们来见它的要求。
阮绵知道,它来到这世上有它的使命,她哥哥也有他的责任……而她更不应该任性的。
只要知道它过得好,那就足够了!
阮绵转过身来,不再去看远去的白帝星。
只是,她刚一转头,就对上男人温柔怜惜的眸光。
阮绵忍不住露出笑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软软地依偎着他,轻声问:“哥哥,你说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吗?”
阎初轻抚着她的脊背,“绵绵想要就有。”
阮绵想了想,抿唇一笑,“看缘分吧,如果有,我们就告诉它,它还有一个哥哥,也可能是姐姐,如果没有,就我们两个一辈子记着小蛋蛋,可好?”
阎初垂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眉心,“好。”
阮绵突然对他说:“哥哥,我饿了。”
阎初闻言微怔,随即他笑着从机甲控制台旁边的隔层拿出小蛋糕和牛奶递给她。
最初他们相遇时,在战机上,她说她饿了,他没有递给她任何食物。
不是不想,而是当时战机里面只有压缩饼干和冷水,他怕刚出生的她吃坏了。
而如今,他去哪儿,都会随身带着为她准备的食物,只怕她再饿着了。
看着少女吃得眉眼弯弯,极为满足的样子,男人的眉眼有着亘古不变的温柔和宠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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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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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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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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