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顾念真的知道画里藏得猫腻。
她现在也后悔的要死。
“表姐,我不是故意的,那现在怎么办?”
唐昕看着顾念跟着白鹤轩离开,她气得将身上的裙子都捏的皱巴巴的了她忽然邪恶的看着顾念和白鹤轩离开的方向,“夏夏,你要是想要留在A大,那你就偷偷跟着顾念他们,我要知道白老都和她说了什么。”
高夏是好不容易才进的A大,可是她也知道偷听他们白老的对话,这是很有风险的一个事情。
“我……”
“你如果不去,那么我想你也没有不要在A大读书了,还是早点的回你的那个小破城市去吧。”
听到要回去,高夏才不答应呢,“不,我去,表姐你别生气,这是我犯下的错,我会弥补的。”
高夏开始偷偷的跟着顾念他们。
而顾念自然也察觉到了,只是她没有戳破,而是和白鹤轩来到了博物馆的贵宾室。
此时,不只是白老在,霍祁严也在。
他们都将视线落到了她的身上。
“顾念,你怎么知道这画里有画的?”白老还是跟刚才舞台上一样的激动,就差上前拽住她的手了。
顾念看着白老手中的画,她该说这是她画的吗?
估计白老都不会信吧。
“因为我认识DG,刚才在媒体面前我不想承认,我怕他们会逼问我,不过现在当着白老的面,我大可以承认。”
果然,顾念真的DG。
白老按捺住了内心的激动,“那顾念,你可以把DG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吗?”
“不,你可以帮我引荐一下吗?”白老小心翼翼的看着顾念。
顾念咬着唇,她似乎是不想去回忆,“白老,我想我无法帮你引荐了,因为DG大师已经去世了。”
“什么?”
白老当场就震惊的跌坐在了椅子上,“你说DG大师去世了?可是我知道的是,她好像还很年轻。”
“她真的去世了,而这一幅画,她也没有办法完成了。”说出这些话,顾念的脸上满是悲伤。
白老从顾念的表情得出了答案,顾念没有必要骗他。
他抿着唇,“国家损失了这样一个良才啊,我致敬DG大师。”
白老望着画卷老泪纵横。
后来,白老和白鹤轩离开。
顾念从一开始就脸色很不好,而霍祁严则是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
坐上了车,霍祁严终于忍不住的开口。
“那幅画是你的作品?”霍祁严认真的看着顾念,那双眼睛在夜色下特别的熠熠生辉。
顾念的眼眸微微流转,明显的闪过了一丝错愕。
她坦然承认,“是的,是我和我母亲一起画的,只是没有画完。”
还是当时在亚丁湾的时候画的,灵感也来自那里,没有想到会发生悲剧。
“别怕……”
霍祁严忽然掰过了她的脑袋,当下就把她禁锢在了他的怀里。
顾念没有想到霍祁严会突然做这个动作,她赶忙的挣扎。
可是,霍祁严就是不肯松开他的手。
“我最讨厌你在我的面前这样强装坚强的样子了,顾念,我应该在你的心里是特别的,而不是多余的。”霍祁严强势的开口。
顾念没有动弹了,她还没有被人这么霸道的对过。
向来都是她霸道的对别人。
这种感觉让她的心里暖暖的。
她只是安静的靠在霍祁严的怀里。
而霍祁严轻轻的顺着她的头发,“顾念,我想要打开你的心结,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们两个人之间不该有什么秘密。”
若不是他让向北去调查,他也不会知道这DG大师就是顾念。
也不知道顾念从小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
一年前,她母亲的死亡肯定对她的打击很大。
顾念因为霍祁严的话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四目对视,空气里有什么在一点点的炸裂。
“霍祁严,以后只许搂我一个人。”
这霸道的口气怎么都不像是从顾念的口里说出来的。
但是,莫名的让霍祁严心跳加速。
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又怎么会容得下别人。”
顾念一愣,她从未听过这样的话。
下意识的,她转移了视线。
可是,霍祁严却偏偏掰过了她的脸,“顾念,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
“就只有我知道这三个字?”霍祁严明显不悦。
顾念靠在了车座上,她闭上了眼睛,“霍祁严,我有些累。”
“你在逃避。”霍祁严更加不悦。
“我……”顾念因为霍祁严的话陡然睁开了眼睛。
说实话,连顾念自己都知道她是一个不善于会表达情感的人。
所以霍祁严给的感动,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他。
一睁开眼睛,她看到的便是霍祁严那张放大的俊脸。
车里的气温在慢慢的升腾。
随之而来是暧昧的气息发酵。
顾念可以感受到霍祁严呼出的热气扑洒到她的脸上。
就在霍祁严的唇快要贴到她的唇上的时候,她别开了脸。
“霍祁严,我不怎么会表达我的感情。”顾念的心跳的很快,这种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哪怕是627那天她在船上知道她就要死亡,她也没有那么紧张过。
霍祁严重新掰过了顾念的脸,“不会表达,那么就顺着你的心来。”
他的双手准确的握住了她的双手,十指相扣的放在了顾念的身侧。
顾念还没有反应过来,霍祁严已然蛊惑一般的开口,“闭上眼睛。”
而顾念从来就不会轻易的闭上眼睛,因为一旦闭上眼睛,那么危险降临都不会自知。
可是,霍祁严的话却带着十分的安全感。
她从未那么相信过一个人。
她缓缓的阖上了双眼。
吻来的是那么的毫无预兆,在唇与唇相贴的那一刻,顾念忽然睁开了眼睛。
原来霍祁严说的闭上眼睛是接吻!
她立刻就要挣扎,可是,双手都被霍祁严给压在身侧,她完全就可以动手的,但是,她看到霍祁严依旧闭着眼睛。
他认真的样子很迷人,那双原本深邃的犹如一坛古井的瞳孔也紧紧的被眼皮盖着。
似乎他那么认真,她要是有任何的分神就是罪过。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初吻没了……
一吻过后,霍祁严居然还该死的舔了舔舌头。
“念念,你好甜。”霍祁严对着顾念邪肆一笑。
顾念依旧在原地没有动,只是双手不自然的放在身侧。
霍祁严又开始耍滑了,每次也就在她的面前会这样。
谁会料到他神秘的霍三爷这时候会像个孩子一样的淘气呢?
她不想去看他。
可霍祁严得不到回应,他干脆将顾念抱着放在了他的大腿上,他继续笑道,“刚才那是我的初吻,顾大神可是一定得负责。”
霍祁严的话让顾念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
“很巧,刚才那也是我的初吻。”
“那看来我只能下辈子负责了,这辈子就该是你负责我,下辈子我再来负责你。”霍祁严依旧笑容满面。
顾念暗道腹黑,这是要把她下辈子也给预定了?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发呆。
在主驾驶座上的向东早已经蒙着眼睛许久,但是蒙着眼睛,他那双不争气的耳朵也会听到。
霍三爷怎么可以那么甜?
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被霍三爷和顾念给甜爆了。
可偏偏这两个人还是像没有人存在一样。
向东只好咳嗽了几声表示自己的存在。
“咳咳……”
终于,他的咳嗽声让后座的两个人下意识的没有再继续。
车里的气氛终于恢复了正常。
“那个三爷,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小区?”
霍三爷明显是很不悦的,可是看到顾念心情大好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他本来还想继续呢。
“回。”他冰冷的挤出了一个字。
向东开车回小区。
下了车,顾念依旧回自己房间。
“向东,你刚才咳嗽个什么劲?”霍祁严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向东还不知道自己触碰到了狮子的胡子了,他狐疑的眨了眨眼睛,“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出发了,然后……”
“我会让一舟免掉你这个月的奖金。”
“啥?”向东惊呼出声。
他到底是惹到啥了?
不就是打断了三爷和顾神的亲热吗?
顾念回到了小区之后就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她又开始在网上准确的捕捉着之前出现过的那个影子。
可显然,那影子十分的狡猾,每次都可以在她的网络边缘徘徊零点几秒就离开。
她愈发觉得找到这个影子,那么就可以知道到底谁才是背后的黑手。
顾念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妈咪,到底是谁害的你?我知道不会是邵东,那么到底是谁?我顾念从来就不知道人外有人,这是给我的一个教训吗?”
让她失去了她的至亲……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念才爬起来去洗澡睡觉。
可躺在床上还是无法入眠,一闭上眼睛就会回想起霍祁严那张俊脸邪魅的笑容。ωωω.χΙυΜЬ.Cǒm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仿佛专属于霍祁严的气息还在自己的嘴边蔓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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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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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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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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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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