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看不出我很爱他,怎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你要拆散他们。
上天啊~
你千万不要偷偷告诉他,在无数夜深人静的夜晚,有个人在想他。”
“看什么呢,快走啊!”
苏泽拉着宁月儿来到出口,看了眼外面的雨,已经变为了中小雨。
此时出口有卖一次性雨伞的,苏泽花比平常还贵的价格买了一把。琇書蛧
转回头,却见宁月儿夹着熊,可目光却都在自己手上的手机上面。
“发个朋友圈嘛。”
宁月儿抬起头,手上刚好点击了发表,又连忙抬起手机给苏泽看。
她的朋友圈里,多了一个加了配乐的视频,片段是刚才拍摄的故事。
苏泽今天是看到了宁月儿的感性,捏了捏她红肿眼眶下面的脸蛋。
“剪的很好,咱们走吧。”
“熊你先拿着,我补补妆了。”
宁月儿拨开苏泽的手,随即把大熊递给对方,从包包里拿出气垫。
她一边轻拍着,看到苏泽静静看来,看了眼外面认真的说道:
“你再陪我去一个地方,我攻略都找好了,不能不去的一个地方。”
“你准备的还挺充分呐。”
“那是!”
宁月儿拿起化妆小镜看着,感觉到变亮,不由看向前面的闪光灯。
看到苏泽一手提着熊,一手拿着手机给她补光,她轻轻的合上盖。
“嘭!”
“走吧,雨不是特别大咱们早点到你说的地方,然后回家再说。”
苏泽打开伞放在宁月儿头顶,把她和小熊盖住,三人漫步在雨中。
“牛郎织女你没听过吗?”
“听过啊。”
“明明知道结局,你还哭。”
听到苏泽随口笑说的话,宁月儿偏过脑袋看向对方,停顿了片刻。
“就是感觉他们很凄美啊…你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
“很快的。”
见宁月儿有emo的苗头,苏泽连忙打断她的话,笑着继续说道:
“你好好上班,其他不要乱想。”
“嗯…”
“没有人诶,我们快去。”
宁月儿重新抬起头,拐了一个角,她连忙指向了一处红色的地方。
“一个游乐园玩什么花里胡哨。”
看到前面的姻缘树,苏泽心里有些无语,他是真怕他会被雷劈啊。
“这边。”
见宁月儿好奇的东瞅西瞅,苏泽心里无奈的,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两人来到一个古建筑阁楼,阁楼下有一间房,写着月老树办公室。
“苏泽,相思。”
“宁月儿,久伴。”
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两人在红布条上,各自写下各自名字和愿语。
“你们俩真有意思,一个相思一个久伴,要不要再卖一条重写。”
“就这样吧,谢谢。”
苏泽看了眼宁月儿的表情,见她有好奇,他连忙对工作人员示意。
“2020年,八月初八。”
四十多岁的大姐写上日期,非常熟练的,拿出同心结和铃铛串上。
一条简单的红布带,搭配上好看的荷包和铃铛,果然有意境了些。
“是你们自己挂,还是我们?”
宁月儿似乎是在思考事情,听到大姐的询问,摆摆手甜笑着道:
“我们挂吧,谢谢姐。”
“不客气,祝你们幸福。”
大姐每天迎来送往接待的全都是情侣,具体流程已经熟练到最高。
苏泽两人离开这里,往院里的姻缘树走着,宁月儿还是忍不住道:
“你为什么写相思啊?”
闻言,苏泽下意识的想说,“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不够突然反应过来,这宁月儿要是较真,会暴露自己渣男本性的。
因为这首词真要说起来,其实更适合宁月儿去读,去对他说出来。
这首诗的作者是男性,且还是情诗高手,可却是以女性视角写的。
更深刨一些,这是“错付芳心,一生悲惨”的代表作,非常的伤感。
宁月儿读出来…
不就暴露他三心二意的事实。
打开鱼幼薇的平生。
满是温庭筠!
看看温庭筠的生平。
对鱼玄机确是只字未提。
所以,他换了一句话。
“你没听过王维的相思吗?”
苏泽看向认真的,见她眼睛眨动有了思索,他握着伞继续说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话落,苏泽把手里的红飘带,递到她的面前,嘴边带了一丝浅笑。
这里他耍了个小心机,王维的相思特指友人李龟年,怀念朋友的。
只是这首佳作流传至今,被人为的赋予了男女之间的情感而传颂。
手中的红豆是王维的也不是,此相思亦是如此,是相思却也不是。
但,宁月儿明显不懂。
她轻轻接过红飘带,红了耳根躲过苏泽的眼神,慢慢走上了台阶。
“坏蛋,抱我上去…”
宁月儿伸出胳膊,感觉一个树枝不错,可明显够不着连忙示意着。
“好,你慢点…”
苏泽夹着熊,抱住宁月儿的腿,雨伞被放到一旁却有一颗大伞在。
宁月儿一只手扶住树枝,把手里的红飘带认认真真的系了个死结。
系好了后,她往下面看了眼久伴之人,手扶起飘带嘴角不禁上扬。
“慢点…”
“诶?”
宁月儿被苏泽慢慢卸下来,她下意识的抓住对方,却摸到了硬物。
“弄疼你了吧…”
宁月儿见是苏泽的手表,下意识说了一句,却感觉有一些不对劲。
她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对方左手的袖口,永远都不会往后面褪。
宁月儿刚才重力在手上,她下来后连忙检查手表,有没有挤到肉。
只是她趁苏泽没注意到,把袖口往后褪了褪,却发现了一条手链。
乍一看,以为是皮筋呢…
“这是什么啊?”
“哦…”
“搭配手表的,咱们走吧。”
苏泽反应过来,连忙用手指指着手链,顺势用手掌挡住那颗银扣。
那上面…也不知赵羽微有意还是无意的,刻了一个好看的“微”字。
“哦,没挤到肉吧?”
“没有!”
见宁月儿恍然的点点头,苏泽顺势褪回袖口,提着白熊弯腰捡伞。
“等一下!”
被苏泽搂住腰向台阶下走,宁月儿环顾了下四周,连忙拦住了他。
“怎么了?”
苏泽好奇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却是一个小凉亭,一口古铜大钟。
“听别人说许了愿,敲了钟才作数呢,咱们还是抓紧去敲一敲吧。”
不知在何时,这片地方又来了几对情侣,宁月儿拉着苏泽往前走。
“还需要敲三下,以祈身体健康,福禄呈祥,烦恼消除才可以。”
两人很快来到了大钟前,苏泽心里无奈,不过还是站在了后面。
宁月儿抓住钟椎的前面,苏泽抓住后面,便有模有样的开始倒数。
“3”
“2”
“1”
“咚~”
不是很大的小院内,响起一声古铜之音,声音带着寄托悠远绵长。
“咚~”
这声音带丝宁远,带丝凝重,如秋风中树叶下落的声音,如雨声。
“咚~”
这声音铿锵浑厚、清扬激越,响彻在小院,也敲进某人心灵深处。
“轰隆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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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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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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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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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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