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并没有什么记忆碎片出现,众人在16点又回到了家里。
但谭小白似乎玩的很开心,尤其是在村南处,那一个大深坑里面。
十几米的大坑,苏经项找了个比较缓的坡,用树枝挖了往上的阶梯。
从上往下滑十几米,对比于之前只有四米的桥,谭小白明显更开心。
亲手堆雪人,谭小白手很巧…学会后,比每个人堆的都要精致些。
晚上的那顿饭,苏泽两人也跟着众人去了西院,就是苏文州的家。
也终于见到了苏经远,苏经军两个人,还有苏经惠以及她的丈夫。
…
晚上,21:20。
苏家的房屋并不多,虽然是两个院子,不过也没什么客床之类的。
北院有三张床,是苏文舜夫妇,和苏从海夫妇,以及苏从芸睡的。
南院有两张床,不过之前下大雪的时候,把房顶压出了一个窟窿。
窟窿现在是用透明油纸堵上了,不过…真去住的话,肯定很冷。
现在苏从山睡在那个窟窿房,苏泽原本去的,不过却被众人阻拦。
加上那个窟窿房的床并不大,苏泽最终没有强求,睡在苏从芸的房间,苏从芸则是和张氏哪儿挤着。
那…谭小白睡哪儿…
这是个非常考究的问题,不过这对于苏从海来说,并不值得多想。
苏泽虽然说是有喜欢的人,可他感觉谭小白就挺好,无论是家室…性格…还是样貌,他和家人都很满意。
尤其是苏泽说…他有喜欢的人,但对方不一定喜欢他,所以导致苏从海对那人的印象,并不如谭小白。
“诶…你们凑合一下吧。”
苏泽轻松的提着一个圆形火炉,刚放在床边,苏从海便看向两人。
语气离虽然有着歉意,可神情怎么说呢…苏泽感觉他有些开心。
“我也睡这里?”
苏泽看着不大的床,看了眼看不清表情的谭小白,又看向苏从海。
“是啊…家里没床了。”
苏从海点点头,抬脚走到窗边,回头时闪过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其实住的地方,肯定有…
比如去西院…,苏文州家有三个院子,怎么说也能让苏泽躺下。
不过,他第一次回来…哪儿有不在家里睡的道理,家里还暖和点。
“这个窗户晚上必须要打开的点,不然会中毒的,这个你们大学生应该懂,就不用我再多说了。”
苏从海打开边上的带着花纸的玻璃,瞬间一股风打了他个哆嗦。
苏泽看着从西院拿来的做饭小火炉,抬头看向走回来的苏从海。
“小山在哪儿,我去小山那里,让小白在这里就可以,一定通好风。”
“小山去西院和经远凑合一晚,今天下午出了太阳,这雪一化…
你们经常在南方住,肯定没经历过咱们这边的下雪不冷消雪冷。
我估计晚上会更加的冷,这个屋有火有炕,你们俩凑合一两天吧。”
苏从海摆摆手,拦住了准备抬脚的苏泽,心里暗骂他个榆木脑袋。
整个人看着挺聪明的,也很懂事…怎么到了这种事整个人都傻了。
又不是亲妹妹…怕什么。
“阿泽哥…外面是很冷…”
谭小白点点头又低下,她刚才上厕所…冻屁屁冻到怀疑了人生。
“看,小白妹子都这么说了,这里有3条被子,都是棉花的…暖和!”
苏从海指了指床上一大两小大红印花被子,有两条都还是新被子。
是苏从海结婚时候做的,刚结婚两年…刚好这两条被子也没用上。
谷主</span>本来等有了孩子,给孩子用的…不过给苏泽两个人用,必须新的。m.xiumb.com
“记得通好风啊…不然中毒治过来也有后遗症,明天要早起,我就不多待了…这是哪个…夜壶,新的。”
苏从海说到一半,高秀琴走了进来,她的手上正拿着一个白红相间印花,写着大喜字的搪瓷痰盂。
“走走走。”
高秀琴放下夜壶,刚说了一句,苏从海便连忙带着她离开东屋。
“哽…吱…”
看着紧紧关上的房门,苏泽呆愣了片刻,没想到到家也是要凑合。
听着耳边淅淅索索声音,苏泽转过头…发现谭小白正背对着他。
小手握在被子上,在铺好分为两个,然后把大被子盖了上去。
看着她捏住厚重大被费力的样子,苏泽还是抬起脚走了过去帮忙。
“你睡里面吧,我把炉子先放你那边,等晚上你睡着了我再拿开。”
苏泽提着火炉,一边等待着谭小白回话,却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回应。
“哦…”
见她站在床边,也不会转身,也不说话,苏泽连忙反应过来说道:
“我去外面等你睡了再进来。”
“不用了阿泽哥…外面冷。”
苏泽正抬动脚步,谭小白虽没有转身,不过还是开口轻声拦住他。
话落,苏泽的目光中…谭小白开始抬起小手,把身上大衣脱了下来。
“上来睡吧…”
苏泽看着窗外,不消片刻时间,谭小白那声若蚊蝇的声音传来。
抬手往下拉了拉墙壁上的灯线,苏泽慢慢转过身,借着月光移动着。
“簌簌簌簌…”
苏泽脱掉身上的毛呢大衣,脱掉鞋后…轻轻的钻进了自己被子里。
一时间,夜静的可怕…原本的犬吠声,在这时也被世界完全消除。
听着耳边若有若无的心跳声,苏泽闭上了眼睛,脑海里蹦出萧宝颖。
“时光仍然,岁月安好。”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上天就让我见到了烟花,绽放又消逝为了灰烬,落在你身上,也落到了我…”
“光所到之处,便有了万物。”
“最近很喜欢做一件事,我会趁着一个人的时候看看安徒生童话故事,想不到吧…我去读了童话。”
“近来安好。”
“…”
她的信,她的字迹,犹如幻灯片一般,充斥着苏泽的整个脑海。
慢慢的,苏泽也忘记读到了那一篇,意识就像是贪玩的小孩儿。
不经意的进入了梦乡…
苏泽慢慢睁开眼,与想象中的鱼肚白或烈日当空不同,入眼即是一片黑暗,只有微微月光照拂眼前。
用鼻子嗅了嗅,异味并不是特别浓郁,不过苏泽还是慢慢转过身。
只瞬间,他通过白色泛红的火光,感觉身旁的人在轻微的动。
犹豫过后,苏泽慢慢伸出手放在了被子上,感觉手指在随着颤动。
感觉着脸上的凉风抚过,现在的温度…果然要比睡之前低上很多。
轻轻走下床,苏泽接着月光和火光,把火炉往窗户那边提了提。
稍微又关上了那么一点窗户,苏泽轻轻的回到了床上,抓起被子。
把厚重大被子完全笼罩住不知醒来,不知熟睡的谭小白身上,苏泽躺回到被子里,重新闭上了眼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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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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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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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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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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