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都是一些陈年往事吧,譬如师徒俩以前的生活点滴。
不经意间,又被他俩给撒了一波狗粮。
好不容易终于听彭宽说,“师父,天晚了,咱们睡吧。”
然后拦腰抱起宗树慧,将她平放到床上。
我立即精神一振,心说总算来正题了。
彭宽连衣服也没脱,上床在他师父身边躺下。
我等着看好戏。
结果瞪了半天,就发现他除了和宗树慧十指相扣之外,什么事也没干,就平躺在他师父身边。
你妹的,看得我干着急。
百无聊赖地又在边上等了好一会儿,看到彭宽一翻身,坐了起来。
我顿时来了精神。
此时那宗树慧,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如同正在酣睡之中。
虽然皮肤太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但绝对算是个大美女。
我见那彭宽眼神闪烁,鬼鬼祟祟,犹豫半天,终于哆哆嗦嗦地往她师父的嘴唇凑了过去。
“这样才对嘛。”我一拍大腿,有些乐不可支。
看到他俩的样子,我莫名地就想起了在天尸神宫,背着熟睡的小石头的情形。
可结果就当两人快要碰到的时候,这家伙居然突然停下了。
我看得那个急啊,真恨不得直接上手,把他的脑袋给按下去。
彭宽呼吸急促,嘴唇微微发颤,挣扎了半天,又退了回去,重新躺回床上。
看得我真是替他着急上火。
又在边上等了一阵,那彭宽又爬起来两次,结果每次都是半途而废。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跑回无痴的房间,结果这小子居然打呼。
都什么人那,索性跑去湖边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睁眼,看到的还是那个湖,那个木屋。
接下来几天,彭宽除了和宗树慧继续秀恩爱之外,就是教无痴全真教的秘术。
他最先教的不是术法,还是全真教的导引术。
导引术属于内炼术,主要就是调息打坐。
无痴坐在房里,往往这一入定,就是一整日。
如此反复,这日子一晃,就是半个多月过去。
我心里越发有些发毛,我原本想着,顶多会在这幻境里困个一两天,那算是顶天了,结果没想到半个月过下来,还是没有半点脱困的迹象。
之后彭宽又从最粗浅的入门知识开始,教无痴术法。
虽说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没什么新鲜的,不过彭宽在解释的时候,有时候还是会有一些不一样的新奇角度。
于是,我也就索性在一边跟着听听。
期间我尝试过许多办法,想要破开这幻境,但没有任何效果。
我也曾经试着跑下山去,看看会发生什么,结果刚离开那木屋一里开外,就又突然间回到了湖边。
看来这个幻境也是有一定界限的,等于说就是把我困在了这方圆一里地之内。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也只能沉下心来,跟着无耻打坐调息,修炼修炼。
只是修炼过后我就发现,这幻境毕竟是幻境,虽然看着我打坐调息了那么长时间,但其实体内的气息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好处也不是说一点没有,至少这熟练度一直在增加。
反正也没其他什么事,每次彭宽在教无痴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着。
我所会的全真秘术,都是从涂山笔记上自学的,应该说我大部分的理解还是对的,但听彭宽仔细解释后,我就发现很多地方,我还是想的浅显了。
就比如金莲散手,我听彭宽演示之后,才发现原来还有那么多种高深的变化。
另外让我更加感兴趣的是,在彭宽教导无痴的全真秘术中,还有好些是我从来没学过的。
其实这也正常,毕竟涂山笔记是几百年前的东西。
这几百年下来,全真教代代相传,必然也会有惊才绝艳的前辈,推陈出新,会创出新的术法来。
不但全真教是这样,茅山、龙虎山和清微三派也是一样。
我之前就遇到过从没见过的茅山术。
而且这样一天天的,我好像跟无痴成了师兄弟似的,从最基础的东西开始,把全真教的传承学了遍。
很多以前一知半解的东西,也豁然开朗。
一晃又是大半个月过去。
我都有些绝望了,索性也不再去想。
每日就跟着无痴一起听听彭宽授课,然后就跟着他一起打坐炼导引术。
不过我这炼了也等于镜花水月,白练,不像无痴,每日都会有所进境。
跟他们相处久了,我就发现,这彭宽给他徒弟这名字还真没起错。
这无痴的性子,还真是有点痴。
另外还有一点让我吃惊的是,他在符咒法术方面的天赋平平,我听一耳朵就能领会的东西,他往往要琢磨上好几天。
可在炼导引术方面,他的进境却是快得不可思议。
他刚开始练的时候,也就是一般般,但越往后,却是越快。
就连他师父彭宽,都被他给震住了。
要知道,但凡是内炼术,那就是个磨工夫的东西。
当然,悟性越好,你用的时间可能就越短。
但这当中有个基本规律,那就是越练到最后就越难。
就比如明玉经十二重楼,登第一重楼是最简单的,之后每往上登一层,难度都会骤增。
全真教的导引术自然也是如此。
可在无痴手底下,这基本规律却是如同无物一般。
彭宽在喜悦的同时,也抚着无痴的头顶,叮嘱要他戒骄戒躁,沉下心思。
无痴牢记师父的话,每日依旧苦修不缀。
我跟着他一起炼导引,眼看着他的道行蹭蹭上涨,我就练了个寂寞。
有时候实在烦闷了,就跑去彭宽的房间看戏。
结果那么久过去,硬是一场好戏都没看着,每次都是半途而废。
搞得我那个窝火啊。
这天,彭宽把无痴叫道身边,说道:“徒儿,师父该教的也都全部交给你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咱们全真教下一任掌教。”琇書蛧
无痴大惊,急忙说道:“师父,我还有很多东西没学,还有我无德无能,哪有资格当咱们全真的掌教!”
彭宽笑道:“我师父就只有我一个传人,我又只有你一个传人,以后这掌教的位置,你不继承谁来继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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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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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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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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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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