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赔笑着道,“这里穷乡僻壤的,山民大多愚昧无知,就传成了这样,其实根本没有的事。”
光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如此嘴硬,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他话音刚落,身旁那长辫女子突然闪出,五指尖尖,一把锁住了那大叔的脖子。
其他人抢上来救,结果一转眼就被尽数放到在地。
那大叔体格不弱,然而被那个女人拎在手里,却跟个孩子似的,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喉咙咯咯作响,片刻之间眼睛就开始翻白。
“老陈,咱们怎么办?”袁子康低声问。
“只要对方不下杀手,咱们就再看看。”我始终觉着这双方都有极大蹊跷,疑点重重。
“好嘞。”袁子康点头道。
那长辫女人把手一松,大叔应声落地。
“说!”那女人一脚踏在那大叔胸口。
“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大叔连连咳嗽。
长辫女人脸色阴冷,突然一把抓起几人当中的那个女子。
“不要!不要动我师姐!”当中一个面目青涩的年轻人急切叫道。
那长辫女人一听,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将一根尖尖的指甲戳到他师姐左眼前。
“不要,不要碰我师姐,我求求你了!”年轻人又惊又急。
长辫女人听若惘闻,指甲一分一分地逼近过去。
眼看着那师姐的眼睛就要被戳瞎,那年轻人终于忍不住,“我……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们!你别动我师姐!”
“住口!”大叔厉声呵斥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能看着师姐眼睛被戳瞎……”年轻人涕泪横流。
那光头微微一笑,温和地道:“好,只要你把事情好好告诉我们,你师姐不会有事的。”
年轻人浑身发抖,“你们放了我师姐,我……我都告诉你们……”
光头微微颔首,那长辫女人手一松,把那师姐给扔了回去。
贺锦堂啧啧了几声,嘀咕道,“这就是恋爱的腐臭味啊!老陈,你可得注意了!所以嘛,哥早就说过了,最好就是玩玩……”
我懒得理他。
那年轻人想爬过去看他师姐,却又不敢。
“说吧。”光头面带微笑地道。
那大叔还想阻止,却被那长辫女人一脚踹在左脸上,登时扑倒在地,半天没起来。
“我……我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不是这个……不过我知道,我师父很早以前,曾经……曾经关了一个东西。”那年轻人结结巴巴地道。xǐυmь.℃òm
光头一听,神色立即变为专注,“不要紧张,慢慢说。”
顿了顿,又问,“你师父在哪?”
“我……我师父已经去世快十年了。”年轻人说道。
光头“唔”了一声,“那倒是可惜了,那你师父是关了个什么东西,又关去哪里了?”
年轻人咽了咽唾沫,道:“我也不知道师父关了个什么,我……我只知道是别人让他帮忙关的。”
“哦?”光头来了兴趣,“是谁让他关的,你还记不记得?”
“这个……”年轻人看看地上的师姐,“这个我倒是记得,他姓刘,是我师父的朋友,好像来头还挺大的。”
“姓刘的……”光头闭着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睁眼问道,“你怎么看出他来头挺大?”
“因为……因为……当年他来的时候,坐了一辆很贵的豪车,我想……应该是来头很大。”年轻人道。
那光头笑了笑,“原来如此,那你记不记得你师父朋友叫什么?”
年轻人摇了摇头,说想不起来。
“多看看你师姐,你就想起来了。”光头淡淡笑道。
“你……你别动我师姐!”年轻人顿时就急了。
光头扫了一眼其他人,“那你的其他师兄弟呢,能不能想起来?”
其余人紧闭着嘴巴,都是不言不语。
“看来这些人没什么用,送他们上路吧。”光头淡淡道。
“不要,不要啊!”年轻人急忙阻止,“当时我师父朋友来的时候,只有我在师父身边,他们都不知道的!”
“是么?”光头目光森冷。
年轻人心急如焚,抓着头发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
“对了,好像……好像他名字里有个鹤,就是仙鹤的鹤,其他的我真想不起来了!”
我一听又是刘,又是鹤的,难道是刘飞鹤?
光头双手负在身后,在原地踱了几步,“刘……鹤……”
嘴里反复地念着这两个字,应该是在思索。
“刘……鹤……刘……鹤……刘飞鹤。”他停下脚步,“徐州一带的风水界,姓刘,名字中又带有鹤字的,也只有刘飞鹤了。”
“我靠,那不是刘大师么?”贺锦堂诧异地道。
“那光头说的没错,附和这个条件的,应该就是刘大师了。”袁子康也是点头,他就是徐州本地人,对周遭的人物,比我们更为清楚。
只听那光头又问:“那你师父那个姓刘的朋友,到底关了什么?”
年轻人为难道:“这个我是真不知道了。”
“那关在哪里,总知道吧?”光头面带微笑地问。
年轻人又看了一眼他师姐,艰难道,“我……我……”显得十分犹豫。
“说吧,说一说又不会有什么事。”光头鼓励道。
年轻人终于承受不住压力,说道,“我不知道具体在哪,不过应该……应该在……在我师父以前住的卧室里。”
光头一拍手道:“好,带我们过去!”
那长辫女人当即过来,一把拎起那年轻人,让他带路。
光头留下一半的人手在院里,负责看守我们。
“这帮人到底搞什么鬼,看不懂。”贺锦堂嘀咕道,“对了老陈,你干不干得过那个光头?”
“不好说。”我说道。
“我靠,真的假的?”贺锦堂大惊,“我还以为你稳操胜算呢,那咱们赶紧跑吧!”
“怎么,不找你的好基友了?”我笑问。
贺锦堂怒道,“屁个好基友啊!哥只喜欢美女好不好?”
袁子康道:“你俩还吵来吵去的,宝儿都被吓着了。”
他过去摸摸宝儿脑袋,心疼地道,“宝儿别害怕,有子康哥哥在,这群坏人没什么可怕的。”
宝儿噢了一声。
“宝儿乖。”袁子康笑道。
宝儿指了指地上四具黑西装的尸体,“那我等会儿能不能过去看看?”
袁子康一脸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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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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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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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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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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