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异人见到准提,大喜,拜倒,道:“宋异人见过圣人,愿圣人万寿无疆!”
准提道:“你且起来吧!你现在修鬼道有成,今后可有何打算?”
宋异人一怔,道:“宋异人已无牵挂了,从此只想修道,不想再沉迷于六道轮回。”
准提默然片刻,却道:“你一心向道,殊为难得,自当封神。我这有一事却是极为适合于你!”
宋异人闻言,只道:“圣人有事吩咐便是!宋异人定无不从!”
准提顿了顿道:“昔日祖巫后土身话轮回地狱,造福万千洪荒生灵。今化平心娘娘执掌地狱。如今大乱将起,地狱却是还缺少一判官,你可愿意协助平心娘娘治理地府?”
“圣人,掌管地府,有何职责。”
“无非就是评判世人生前善恶,好人入人道,坏人入畜生道。评判人们死后不平之事。”
再看宋异人,听完准提所说,却是毫不犹豫的磕头。
宋异人大喜,去那阴间肃清轮回地狱,总算不枉此生所学。况此事还是准提圣人亲自交代。
“异人愿意听从安排。”
准提满意点了点头,道:“你为地狱判官,虽不见天日,终日与幽冥鬼道打交道。却是有大功德,日后自有一份成就了。”
准提带着宋异人往地府而来。却见平心娘娘已在地府外迎接。准提笑着,道:“见过平心道友。”
平心娘娘见准提身边还带有一人,又见此人浑身幽冥之气萦绕,心中惊异。平心娘娘现在已是亚圣,真灵已初步融入了天道,心中一算,便知原委,道:“本座由道祖任命为承天效法皇天地祗,统御幽冥地府。却缺少一个助手判官,根据洪荒众生鬼魂生前因果,而定鬼魂轮回之所。今圣人替贫道找好人选,真是多谢了!”
原来平心娘娘虽贵为承天效法皇地祗,却心性淡泊,好为修炼。又是职责所在,须处理地府中一切大小事宜,不胜其烦。
宋异人当下只向平心娘娘行君臣大礼,拜道:“地府判官参见娘娘,判官以后所行之事定不辜负圣人与娘娘期望,当于我轮回地狱内建一朗朗乾坤!上可昭日月,下可安良心!地狱虽不见阳光,然地狱所有行事,当遵循天理公道,光明正大!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这时,只见天降一片功德和一判官笔,却见宋异人模样已经大变,手持判官笔,横眉冷眼,不怒自威,正是那后世判官模样。
准提和平心娘娘谈了一会儿,告辞而出。
西岐周营阐教众仙正束手无策时,哪吒上篷来报:“启老师,有一道者求见。”
燃灯道:“请来。”
哪吒下篷对道人道:“老师有请。”
这道人上得篷来,打稽首道:“列位道兄请了!”
燃灯与众道人都不认识此人,问道:“道友是那座名山?何处洞府?”
那道人道:“贫道闲游五岳,闷戏四海,是西昆仑闲人,姓陆,名压,因为赵公明保假灭真,又借金蛟剪下山,有伤众位道兄。他只知道术无穷,岂晓得玄中更妙?所以贫道特来会他一会,管教他金蛟剪也用不成。”
又一日,赵公明乘虎,到篷前大呼:“燃灯,你既有无穷妙道,如何昨日逃回?还是速速下来早决雌雄!”
哪吒报上篷来。陆压道:“贫道自去会会赵公明。”陆压下得篷来,径至军前。赵公明忽见一矮道人,带鱼尾冠,大红袍,异相长须。
赵公明不认识此人,问道:“来的道者何人?”
陆压道:“我有名字,你也认不得我。我也非仙,也非圣。贫道乃西昆仑闲人陆压。赵公明你不识高名空费力,我今日到此,让你有来无回。”
赵公明大怒:“好妖道!竟然敢如此出口伤人,欺我太甚!”催虎提鞭来取。陆压持剑赴面交还。未及三五合,公明将金蛟剪祭在空中。
陆压观看,大呼道:“来的好!”化一道长虹而去。公明见陆压逃走,怒气不消,又见芦篷上燃灯等昂然端坐,公明切齿而回。
且说陆压逃回,陆压并非要和公明交战,只是为看公明样貌。
陆压回逢,与众道友相见。燃灯问道:“会公明一事如何?”
陆压道:“我自有处治,此事请子牙自前来。”
子牙到此,陆压取出钉头七箭书,上有符印口诀,对姜子牙道:“依此而用,可往岐山立一营;营内筑一台。扎一草人;人身上书‘赵公明’三字,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自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至二十一日之时,公明自会死掉。”m.χIùmЬ.CǒM
子牙领命,前往岐山,暗出三千人马,又令南宫适、武吉前去安置。子牙后随军至岐山,南宫适筑起将台,安排停当,扎一草人,依照陆压所言行事。子牙披发仗剑,脚步罡斗,书符结印,连拜三五日,把赵公明拜的心如火发,意识游历,帐前走到帐后,抓耳挠腮。闻太师见公明如此不安,心中甚是不乐,也无心商讨军情。
“烈焰阵”阵主白天君进营来,见闻太师道:“赵道兄这等无情无绪,恍惚不安,不如且留在营中。我用‘烈焰阵’去会会阐教门人。”
闻太师欲阻止白天君,白天君大呼道:“十阵之内无一阵成功,如今若坐视不理,何日能成功!”不听太师相劝,转身出营,走入“烈焰阵”内。钟声响处,白天君乘鹿大呼于篷下。
燃灯同众道人下篷排班,方才出来,未曾站定,只见白天君大叫:“玉虚教下,谁来会我此阵?”燃灯环顾左右,无一人应答。陆压在傍问道:“此阵何名?”燃灯道:“此是‘烈焰阵’。”
陆压笑道:“我去会他一番。”
燃灯心喜,正愁没人破阵,立即答应。
陆压走出阵来,白天君问道:“你是何人?”
陆压道:“你既设此阵,阵内必有玄妙处。贫道名叫陆压,特来会你。”
天君大怒,仗剑来取。陆压用剑相还,未及数合,白天君往阵内便走。陆压不听钟声,随即进阵。白天君下鹿,上了高台,将三首红幡招展。陆压只见空中火,地下火,三昧火,三火将陆压围裹居中在里面。陆压是三足金乌,火内之珍,离地之精,三昧之灵。三火攒绕,共在一家,怎么可能伤及陆压。
陆压被烧有两个时辰,安然无恙,陆压笑道:“燧人曾炼火中阴,三昧攒来用意深。烈焰空烧我秘授,何劳白礼费其心?”
白天君听得此言,往下看去,见陆压精神百倍,毫发无伤。陆压手中托着一个葫芦。葫芦内有一线毫光,高三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反罩将下来,钉住了白天君泥丸宫,白天君不觉昏迷。
陆压在火内一躬:“请宝贝转身!”那宝物在白光头上一转,白礼首级早已落下尘埃。一道灵魂往封神台上去了。陆压收了葫芦,破了“烈焰阵”,出了阵来。
燃灯又命方相去会“落魂阵”,方相被杀。然后被赤精-子所破,阵主姚宾被杀。
闻太师闻报又破两阵,只急的三尸暴跳,连忙去找赵公明。赵公明这几日被姜子牙拜的昏昏沉沉,元神涣散。闻太师见了急忙用八卦算算因果,才知道陆压将钉头七箭书献于姜子牙,姜子牙在西岐山要射杀赵公明。闻太师急忙命令陈九公、姚少司二人今晚借土遁前往西岐山,抢钉头七箭书。
西岐远处有一深山,空寂幽深,不见人烟,细细一看,却是现一处雾霭重重之地似乎盘坐着一道人。
这道人正在打坐,吐纳元气,参修道法。
就在陈九公、姚少司驾着土遁遁入西岐时,这道人突然睁开双眸,虚室生白,两道闪电划过,一时之间驱散了烟雾,照亮了深山幽谷。
“无量寿佛!”
准提神眸观照三界十方大地,无物不察,哪里不清楚这商营里闻仲调兵遣将之事,眉头轻轻一皱,一丝神念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周营,进入陆压识海。
准提是何等人物,乃是混元无极大罗金仙,万劫不坏,神念沟通虚无,无处不在,无处不存,陆压虽是修为快进入大罗神仙的境界,却是无法挡住圣人一丝神念侵袭。
陆压在芦蓬静坐,直觉耳畔响起梵音禅唱,一道人在其识海千重光云之中显露出来。陆压大惊,这识海是一个修道人士的禁区,对方竟能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潜入,那取自己性命不是易如反掌吗?
陆压毕竟为修为高深之士,一定神,知道对方无恶意,认得是准提道人。陆压识海神核幻化为本尊模样,拜见准提圣人。
准提说道:“闻太师已经知道姜子牙在西岐山射杀赵公明,现已派两门人去西岐山抢箭书。你需早做准备。”
陆压大惊,朝准提拜谢,随后准提形象慢慢归于消寂。
陆压急忙睁开双眼说道:“众位道兄,闻仲已察出原由,今晚他派二门人去岐山,抢箭书。若箭书抢去,我等无生。快遣能人告知子牙,须多加防备,方保无忧。”
燃灯急忙派遣杨戬,哪吒二人前去岐山告知子牙。哪吒登风火轮先行,杨戬在后。
陈九公、姚少司二人奉闻太师之命去西岐山抢夺箭书,二人驾着土遁,来到西岐山,在空中见子牙披发仗剑,步罡踏斗于台前,书符念咒,正在跪拜,二人瞅准时机,往下一坐,抓了箭书,乘风云而去。
杨戬骑马徐徐行至,未及数里,只见一阵风来,甚是古怪。杨戬见其风来得异怪,心想必是抢了箭书的人来到这里。杨戬下马,忙将土草抓了一把,望空中一洒,喝一声:“疾!”。正是西方秘术,玄妙无穷,平地里出现一商汤大营。
陈九公、姚少司二人抢了书来,十分欢喜,见前面是大营,不知有诈,落下土遁。见邓忠巡外营,急忙报入。二人进了营中,见到闻太师在中军帐坐定。二人上前回话。
太师问道:“你等抢书一事如何?”
二人回道:“奉命去抢书,姜子牙正行法术,等他拜下去,被弟子坐遁,将书抢回。”
太师大喜道:“快将箭书拿上来。”
二人将箭书献上。太师接书一看,放入袖内,便道:“你们快到后边去看你师父吧。”
二人转身往后营正走,只听得脑后一声雷响,急忙回头观看,那里还有大营,二人站在空地之上,面面相觑。正在疑惑的时候,见一人白马长枪,大呼道:“还我的书来!”
原来那闻太师是杨戬所变化,陈九公、姚少司被杨戬骗去了箭书,陈九公、姚少司急忙仗剑来取,和杨戬战在一处。陈九公、姚少司怎么是杨戬对手,打了片刻,二人就被杨戬所杀,二人灵魂往封神台去了。杨戬去了西岐山,见到子牙,把自己如何诓设的事情告诉子牙。杨戬将箭书献与子牙,和哪吒一起回了芦篷。
而商汤大营的赵公明,因抢书失败,无计可施,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赵公明叫来闻太师,说道:“我悔不当初不听妹妹所言,今日遭来丧身之祸。想我天皇得道,修成仙体,怎么知道今日遭劫,被陆压射死。闻兄,我追悔莫及。我死后,你将金蛟剪和我的袍服用丝绦缚住,交与我三位妹妹。我那三位妹妹见我袍服如见亲兄。”
赵公明说罢,泪流满面,猛然大叫道:“云霄妹子!我当初悔不听你之言,才致今日之祸!”赵公明不觉哽咽,不能言语。
闻太师见赵公明这等苦楚,心如刀绞,只气的怒发冲冠。“红水阵”阵主王变见了如此变故,咬碎了钢牙,出了大营,将红水阵开了。大声说道:“玉虚门下谁来会我的红水阵?”燃灯听了声音,只得领班下篷,众弟子一字分开。
燃灯对道行天尊门下韩毒龙说道:“韩毒龙,你去走一遭。”
韩毒龙领命,进了阵中,红水平地拥来。可怜韩毒龙立即被化为脓水,只剩下道服。
王天君出了阵来,说道:“燃灯你无辜断送他人,你可心安?玉虚门下高手甚多,谁敢再来会我此阵?”
燃灯对道德真君道:“你去破此阵。”道德真君进了红水阵,用五火七禽扇把王天君烧成了灰烬。
子牙在岐山拜了二十一日,七篇书已拜完,射死了赵公明。钉头七箭书阴毒,大伤天和,姜子牙用钉头七箭书射死赵公明,因果缠身,后竟不能证道成仙,只得再去轮回重修,道门气运也随之下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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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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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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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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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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