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会的。“
俩人在老人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坐上了马车离开了。
马车上的林繁星一路望着车外,双眼好似失焦距般的盯着外面一动未动。
这可不像平时的林繁星。
“王妃大人,你怎么了?”
夏双双很明显的察觉到林繁星低落的情绪。
林繁星抿了抿唇,也没看她,只是轻微的摇头:“我没事,我就是想安安静静的看会外面的景色。”
夏双双半信半疑的也朝车窗外看眼,外面哪有什么好景色啊?
除了山还是山。
难得王妃大人喜欢看山吗?
夏双双瘪了瘪嘴,突然想到林落。
到现在她都搞不懂林落为什么突然很生气的离开?
哎,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觉得男人,哦不是,应该说少年心海底针啊。
一直看着车外的林繁星,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心里莫名的有丝阴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哎,我吃好住好,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莫不是我喜欢庸人自扰?
在林繁星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也逐渐赶到了王府,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林繁星还以为历景渊回来了,与夏双双简单道句别后就立马下马车直奔府内。
身后看着的夏双双有些无语。
感情王妃大人刚刚马车是闷闷不乐的,是想王爷了啊。
真是虐死她这只单身狗了。
单身狗的夏双双便坐着马车回去了。
急急忙忙来到卧房的时候,却不料历景渊还没有回来。
王府依然一片寂静。
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林繁星便一直在房间等待着历景渊,待丫鬟前来送晚膳来,历景渊还未回来。
林繁星没什么胃口的随便吃了几口便让丫鬟将饭菜撤了下去。
她坐在桌便继续等待着男人,等着等着有些犯困了,一手撑着脑袋,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瞌睡,脑袋猛然垂了下去,一下子醒了过来。
“历景渊!”
发现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她擦了擦惺忪的眼睛,朝窗外看了眼。
都这么晚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是不是不回来了啊?
林繁星心底有些失落,再次轻阖上眼,玉石般的声音轻叹而缓慢的叹息了一声。
准备接着再等等。
然而就在她以为今天晚上历景渊是不会回来的时候历景渊就回来了,而且这一次是正常行走回来的。
门被外面的人推开,抬眸看到站在她面前挺拔的男人,林繁星愣了下,待反应过来嘴角不自觉的扬出一个一个微笑。
她起身下意识的问他:“你回来了?”
出口的声音又软又糯,像是一个妻子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小女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男人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暖意。
空荡荡的胸腔此刻也被眼前的小女人填满。
他本寒凉的眸子望着林繁星相似印着夕阳的光辉,微抿着的薄唇透着几分愉悦。
迈开长腿来到林繁星面前,几息之后,他似呢喃般的嗓音响彻她耳边:“嗯,我回来了。”
顿了顿:“一直在等我,嗯?”
“对呀。”林繁星抬手伸了个懒腰,随后一顿,在历景渊的腿上扫了眼,就在男人意要抬手搂她的时候,她突然跑到门口,脑袋鬼鬼祟祟的朝四周观察了一下。
发现并没有人盯着,这才连忙将门关上:
“王爷,您难道忘了吗?”
“您这腿在外人眼中是还没有好的呢,您这样大摇大摆的回来,岂不是在告诉那些暗中观察的您人现在已经康复了,这样可是会给您带来危险的!”
知道小女人关心她,但他着实不喜欢轮椅那玩意。
只不过他一时之间并未说话,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白皙的脸蛋,仿若要把她整个人刻进骨子里般。
林繁星被看的有些莫名:“王爷,你一直看着臣妾做什么?臣妾跟你说话呢。”
历景渊抿了抿唇,低沉而压抑的嗓音在空气中徐徐展开:“本王已经坐在轮椅上好长一段时间了,现在很想直立行走一次!”
林繁星顿了顿:“王爷,这件事情其实不用急于一时的,我们可以好好的从长计议,但您这样是很容易让那些有心之人对您动手的!”
林繁星一脸的反对,但历景渊却不以为意,不过见小女人这么在意他,好看的薄唇微微牵起一抹细小的弧度:
“本王自有这个能力主持大局,王妃就不用担心了。”
历景渊看起来随意的很,仿若对自己的安危一点也不在意。
这让林繁星很是气恼,知道她也说不动男人,便不想理他了。
她自个走去里面的卧房,躺到床榻上生闷气。
她这么担心他,可他却无所谓。
是没把她当成他老婆还是不想跟她说话啊?
林繁星越来越想气,随后想到她刚刚忘记问他去皇宫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这么晚回来。
她坐起来想出去问他,这才反应过来男人竟然没有进来。
以往他可不是这样的。
只要她一生气,他就会紧着哄她的。
她坐在床榻上许久男人还是未进来,这可稀奇了。
他不应该过来搂着她哄哄她,吃吃她豆腐?
啊呸,想什么呢!
林繁星敲了敲了脑门。
可是他为什么不进来哄她?
而且现在还这么晚了,应该休息睡觉了。
林繁星还想着白天她想的今晚以身相许。
可是男人不进来。
总不能她自个去主动吧?
嗷嗷嗷,那要好不要脸哦,哪有女孩子主动要的。
林繁星自个幻想了半天,总算思绪又回到正途上了。
他到底为什么不进来哄我呢?
难不成他是有什么事?
这男人该不会是要参与什么皇位的争夺吧?!琇書網
若是这样的话,那她可得要连夜逃跑。
虽然她一直觉得历景渊是最适合做皇帝,可她不适合做皇后啊。
不,是不想。
她可不想整日待在皇宫内,还日日勾心斗角的。
比起在腥风血雨之中做着那些能够母仪天下的白日梦,她觉得还是自由自在的活着最重要。
只不过这是她自己想的,她还得去问问历景渊确定一下。
哎,算了,他不进来那她出去叫他进来吧。
林繁星也不矜持了,当即跳下床榻走了出去。
却发现空无一人。
难不成他去了书房?
这么想着,便竖起耳朵仔仔细细的去听周围的声音,这间房可是可以听到其他所以房间的声音,可是听了半天却一点声音都未听到。
这家伙该不会又走了吧?
但又想着这大半夜的他能去哪?
难不成是在书房或者哪个房间睡觉了?
想着,她连忙打开门去书房以及各个房间找了遍。
结局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马德,不在?!
这大半夜他到底去哪了?
林繁星一头的问号,她蹙眉深思了起来,随后暗道了声:
我靠,这男人难不成大半夜的去哪里找姑娘去了?
毕竟他这几天一直都是憋着的。
哼,如果他敢给她带绿帽子,她就把他给咔嚓了。
但又转念一想觉得历景渊又不是那种人。
难不成是去找自己的同伙了?
林繁星的心在砰砰砰的直跳,心里一点也没有底。
可她又不知道去哪找他。
她便只能回卧房躺着睡觉。
然而这一晚上她辗转难眠,为此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起床,发现床榻上就她一个人。
由此可见历景渊一夜未归。
今日同昨日一样,丫鬟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也是一问三不知。
唯一不一样的是夏双双不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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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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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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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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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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