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两个喇嘛我们必须要见一下,这个事情必须澄清,否则后患无穷。”
刘文渊深知偷师学艺是各门各派最为忌讳之事。这两个喇嘛不惜万里追寻到此,想来那‘降魔法印’对于他们而言是极为重要技能法术。
这种事关门派之事最是马虎不得,刘文渊可不想就此被人误会为师门留下骂名。
众人见刘文渊如此说都没有异议,但令众人没想到的是,正在众人正准备去寺庙拜访之时,一辆全新皇冠轿车停在刘文渊家门口。
等到刘文渊打开大门,愕然发现寺庙住持站立在门前。
刘文渊笑呵呵问道:“您好,不知大师莅临寒舍有何见教?”
住持手立佛号身子微微一躬说道:“刘施主玩笑,叫教老衲如何敢当,只是受同门所托前来阐释一二。”
“哦?同门所托?莫非就是那两位来自西藏上师?”
刘文渊目光游动,看到皇冠轿车后座上还有两人影静坐那里未动,看那模样想来就是那两个来自西藏喇嘛。
刘文渊去过西藏,知晓喇嘛为藏语,当地藏人一般称呼僧人为上师。
“正是,既然刘施主已然知晓,那我也不用多言。
老衲这两位佛家同门不远万里来到此处,乃有不得已苦衷,昨夜刘施主弟子大闹我寺,实是双方出于误会所致。
此番登门造访就是想澄清误会,已消双方之嫌,还望刘施主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住持说得文雅,但语意却将矛盾置于萧毅等人身上,刘文渊这等**湖何能听不出这话中之意。
刘文渊微有些怒意,但心下更为奇怪的是,对方竟然主动要来澄清双方误会,这似乎好像并非是失主追讨失物举动。
刘文渊暗自想道:‘莫非对方要先礼后兵?’
猜疑归猜疑礼貌还是必要,刘文渊当下呵呵一笑说道:“大师这番顺水推舟可也高明得很啊。
怎么?想让老朽为寺中损失来买单吧?佛心本为四大空明,不知大师这铜锈之气又是从何而来?”
住持微微一笑,“佛心四空,可惜皮囊仍活于人世,千般烦恼仍需着落在这皮囊身上。
我佛慈悲,香火之意还要随缘,刘施主有心眷佛,那自与佛有缘,无心施度,佛也还是佛。”
刘文渊闻言呵呵一笑“久闻大师禅语机锋,一颗心佛世两道,如今相见果不其然。
他日有缘我定当礼敬向佛,既然大师同门以至,老朽怎能闭门谢客呢?就请两位上师入我凡俗一叙如何?”
“佛心,人心,都为一心,刘施主见笑,既然如此,我先谢过刘施主。”
住持说完合掌一躬后返回车中,后车门两边开处,两个喇嘛身着一身崭新喇嘛服饰走将出来。
这回两人身穿喇嘛服饰与萧毅等人所见略有不同,那服饰仍旧以暗红色调为主,但其下摆和衣袖却为白色,在白色和暗红边缘部分则镶有一圈黑边。
刘文渊看到二人这身服饰微微一愣。
二人推门下车,身形晃动便来到刘文渊眼前,动作分明但又极快,刘文渊暗暗吃了一惊‘好快身手。’
二人来到刘文渊身前,单手成佛掌向刘文渊深施一礼。
高瘦喇嘛操着生硬汉语说道:“小僧达鲁旺,这位是在下同门桑木措,在此谒见昆仑高人刘施主。”
刘文渊闻言微惊,没想到自己身份对方已然探明,忙双手抱拳躬身还礼沉声说道:“昆仑门下籍籍无名弟子刘文渊,有幸得见二位萨迦派上师,深感荣幸,请屋内奉茶。”
达鲁旺和桑木措闻言都微微一愣。“刘施主真是博闻,我等深处苦寒偏僻之地,却连我们萨迦派刘施主都能知晓,敬佩敬佩。”
刘文渊闻言淡淡一笑说道:“我刘文渊一介草莽二位也能知晓我师门,在下也深自敬佩。”
达鲁旺闻言也是一笑,沉声说道:“刘施主果然是一位智者,敬佩敬佩。”
刘文渊闻言忙摆摆手说道:“岂敢岂敢,二位上师过誉,在下乃世间一凡夫俗子,怎敢担这智者称呼。”
刘文渊中年之时曾去过西藏,对西藏密宗禅学也多有了解。
知晓萨迦教派乃是西藏密宗禅学一个庞大分支,乃精研龙树传出道果法,其中教义‘最初舍非福,中断于我执,后除一切见,知此为智者’是囊括其教义核心之处。
那智者一词在其教义中乃是对最尊贵得道高僧称谓。达鲁旺将刘文渊称为智者,实是将刘文渊捧到天上,刘文渊何敢受这顶大帽子,忙推却这不合身份称呼。
“昆仑门传承千载,其门下弟子无一不是大智大慧之人,参破天地之秘,审断人世之兴衰,此智者之名当之无愧。”
达鲁旺虽然汉语说得生硬,但这词语却着实锋利。他这番言辞让刘文渊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琇書網
刘文渊当下哈哈大笑说道:“在下虽为昆仑弟子,但资质鲁钝,参不破天地之秘,更审不清人世兴衰,只能在世间随波逐流,顺应天地之道罢了。二位上师请。”
刘文渊说罢抱拳行礼做个邀请姿势。
达鲁旺本想继续称道,但见刘文渊断这个话题,便也不再争这口舌,和桑木措同施一礼举步走入屋中。
萧毅等人已然知晓来人便是昨夜交手的两个喇嘛,心下也自骇然。
没想到这两个喇嘛神通广大,竟然一夜间便摸到门口,更是对他们身份师门掌握了解。
此番相见不知这二人是敌是友,众人全神戒备坐在房中一侧。
达鲁旺和桑木措见到萧毅等人面带微笑施掌为礼,萧毅等人也忙站起躬身还礼,既然对方先礼,众人便也不能缺失礼数。
达鲁旺和桑木措在另一侧客位坐下,刘文渊则坐在对面主位。
刘素雪待众人坐好,手脚麻利沏好三杯茶给达鲁旺、桑木措和刘文渊奉上,而后和萧毅等坐在刘文渊身后看向两位喇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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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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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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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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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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