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细细的观之。陈风不由得有些失望。
的确,这套拳法招式开合之间简单平凡,莫说和刘文渊曾经施展的拳脚招式没有办法相比,就是和陈雨所教授的招式恐怕也有差距。
但刘文渊演示到后一十八式的时候,众人才感觉多少有些功夫的味道,刘文渊身形纵跃起伏,忽高忽低拳脚生风,到让众人感觉这才是功夫。
不消片刻,三十六路拳法便演示完毕。
看到众人面目上有些失望的神色,刘文渊笑了笑说道:“我已经说过了,这套拳法虽然简单却包含了本派功夫的要旨,沉、稳、快、准,这几个字说来简单,但要做到却是没有苦功那是千难万难的。
后面一十八路先不说,但说前面的一十八路招式,每一招简单明确,如要力发前方,便如此招白虹贯日一拳直贯而出。”
说罢刘文渊双腿成箭步,一拳直直的向前的打出,这一拳招式简单之极,但在刘文渊手中却稳重凝练,拳式虽快,但力量却只用了三分,后劲蓄势却引而不发。
自然以萧毅等人目前的眼光自是无法看出这一拳的精华所在,但刘文渊这一拳的气势还是让萧毅和陈风这两个打架的老手看得有些心虚。
这一拳在萧毅和陈风眼中如若当真对敌,招式简单却是感觉难以抵挡,拳速虽不快但这拳所覆盖的范围却是身前好大的一片面积,萧毅、陈风感觉自己无论怎样遮挡都无法能够保护好自身的空隙。
刘文渊接下来继续的说道:“在如这一招,横扫千军。”
刘文渊说罢,横身闪步,一手当胸横抱,另一手虚握成拳,转臂横扫,一阵疾风随着手臂挥出而在前方翻滚。
紧接着刘文渊脚步回转,正身跨步,双拳高举,用力劈下,双拳迅捷的落到身前腹部高度便即停下,这拳自高处挥落很是迅捷,但拳落势停却如画面定格一般,不动分毫。
刘素雪、郑盼盼和赵红尘等自是不明白这动与静之间的难度,而萧毅和陈风却是看得有些出神。
陈风观之心痒,不自觉的也模仿着刘文渊的动作比划了一下这个招式,双拳高举,迅捷的下劈,但到了腹部高度也想象刘文渊那般立时停住不动,但根本无法控制住力道,虽然有心已经收力,但这动到静之间的差别实在相距太多。
萧毅也模仿了一下,同样感到招式简单,但力量的运用确实无法做到收放自如。
如果劲力不到那拳速的挥落无法达到象刘文渊那般的迅捷,而劲力的发挥又无法达到从动到静的快速转变。差异虽小但其中劲力的运用却是不可以千里计量。
刘文渊说道:“这套拳法前一十八式虽然各式简单只是针对一个方位的进攻或是防守,但式式不同,却是涵盖了几乎周身的所有方位。
因此,哪怕是就练这一套拳法要是练好了,恐怕当今世上用武功来衡量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赵红尘等露出不信的神色来。
赵红尘虽未学过功夫,但这方面的书籍和武侠小说还是阅读不少,总是见书中对于高手的武功极尽复杂,变幻莫测的描述,虽也有返璞归真一说,但好似也没有简单到象刘文渊所教授的招式那般干净的直白。
刘文渊对于赵红尘等的模样自是一目了然,很是明白他们的困惑,但对于内力和力量的运用可不是用嘴就能讲明白的,因此,只有让他们多加锻炼自行的摸索,得出自己的体会才能真正的明白归元宗的真谛。
于是哈哈一笑说道:“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这些招式太简单了,不是你们想象中那般高深莫测,有些失望。
但我归元宗最讲究的不是招式的繁简而是内功心法的运用以及这力量的变换,这些是在身体之中运行和变换的,光从外表是难以判断,等你们到了能够做到拳式动静自如时候你们也就明白这拳法真谛。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在说你们恐怕也难以明白,现在跟着我一招一式的练习,在平日里要多加的揣摩这力量的运用,你们会慢慢明白的。”
话不言多,当下刘文渊教授众人这套入门的拳法。拳法虽然简单,但要做到姿势的标准却不是那般的容易,别的先不论述,光是马步的站立对于这几个没有武功根基的人来说就颇为不易。
刘素雪和郑盼盼都练过舞蹈,身体的柔韧性让他们还比较容易做到,陈风多少也在他大哥的监督下练习过基本功,就是萧毅和赵红尘两个人可是吃了一番苦楚,被刘文渊扭来摆去的好一番指正。
整个清晨的练习就在这马步和劈叉等姿势的练习中度过,萧毅和赵红尘疼得是呲牙咧嘴,陈风虽然动作都做到了,但看他那个架势也不是很好过。
只有郑盼盼和刘素雪姿势很是标准,但刘文渊评价是虚浮无力,关键是掌握好重心和力量的使用,花架子是好看不中用。结果好似五个人都没有得到刘文渊满意的评价。
“功夫的练习就象学习一般,枯燥,需要日复一日的坚持和揣摩,因此不可当做游戏一般有兴趣才去习练,兴趣失去就断了坚持,那样你只会永远的羡慕了。”
刘文渊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又看向陈风。
陈风见到刘文渊看向他马上就要张嘴说话。刘文渊忙笑着说道:“我只是看看你,你老是要多想,你总是如此让我日后还不敢看你了。”
“可是您这哪里是看啊,分明是不信任吗!我这么努力为何总换不来您的信任呢。”陈风还是抱怨出来。
刘文渊调侃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信任你了吗?又在那里胡说八道,我只是关心你而已,你的自制力不强,随便找个借口都能休息一会,我是不想你为了找借口太耗费脑力。”wWW.ΧìǔΜЬ.CǒΜ
陈风颇为不悦道:“嗯?这话怎么说得?你讥讽我是不,我何时找借口休息了,我总是有些事情要办吗。”
“我还真不知道你为何如此的忙碌?好吧下回再忙的时候说一下我们也好帮帮你。”刘文渊笑呵呵的看着陈风。陈风知道此事可不能在辩论下去了,于是偃旗息鼓不在吱声了。
看到陈风的模样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在笑声中新一天的生活算是正式开始了。
萧毅和母亲吃过早饭后,和陈风在上学的时间来到了刘文渊家中,虽然赵红尘也想翘课,但刘文渊对他却不像萧毅和陈风那般的通融,因此也只好去了那个他现在感觉象地狱的学校。
萧毅和陈风按照刘文渊的安排在学习着,刘文渊讲授着,时间慢慢的流过。正在萧毅和陈风聚精会神学习的时候,外面大门传来一阵敲门声。
萧毅和陈风都有些疑惑,如果是赵红尘他们自是不用敲门,这门未曾插上,他们当是推门而入了。如今这番敲击显示有客人拜访。
陈风正学得有些气闷,当下自告奋勇的跑了出去开门。在门没有打开前陈风设想过他打开门能看到什么人,但等到他真正打开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哪怕就是门口出现一只老虎恐怕陈风都没有这般的吃惊,门口立着一个人,这人竟然是副校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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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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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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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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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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