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渊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被绑架的?”
男子哽咽的道:“这也是我们估计的,要不这孩子怎么失踪了,附近所有的地方我们都找了,孩子平日里是很乖的,从来不跑远,那一定是被绑架了。”
刘文渊怀疑的问道:“可是,根据我们掌握的一些线索这件事情很可能和你的父亲有关,为何你始终没有提及你的父亲?”
“这个,这个能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他身体不好,早就卧病在床多年了,这事情和我父亲绝对没有关系的。”男人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不安。刘文渊眼见之下感觉这人没有说实话。
刘文渊继续追问道:“可是从你爱人刚才说的话来看这件事情恐怕和你父亲还是有关系的。”
“唉,她已经被孩子的事情急疯了,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刚才恐怕也是胡言乱语。”男子的话让刘文渊的疑心越来越大。
刘文渊觉得这个男人极力的回避他的父亲一定有所问题,于是说道:“这样吧,我们能否见见你父亲本人,有些事情我在问问他或许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男人一怔慌忙说道:“这个不用了吧,我父亲和这件事情毫无关系,在说他生病卧床多年,现在连话都说不出,你们就是见到了也问不出什么的。”
刘文渊注视男人,男人被刘文渊看得有些不自在,“嗯,你们想喝点什么吗?茶还是饮料?”男人想摆脱这种尴尬连忙的问道。xiumb.com
萧毅等人摇了摇头。男人勉强的笑了笑回头看看刘文渊。
刘文渊仍旧和气的说道:“从我们掌握的线索来看,这起案子恐怕不象你所说的和你的父亲毫无关系,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既然你也想早日找到你的儿子,那么就请让我们见见你的父亲,如果确定和他没有关系,那我们自不会在打扰。”
男人想了想,说道:“我看不用了,我敢保证我父亲和我儿子的失踪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就不要在打扰他老人家休息了。我儿子只定是被绑票了,还是请你们从这方面考虑吧。”男人极力的不让刘文渊等人见他的父亲,不用说刘文渊,就连比较粗大的陈风都感觉不对。
正在几人僵持的时候,那女子又冲了出来,冲着她男人大声喊道:“一定是那个老东西干的,你还护着他干什么,是我们的儿子要紧还是那个老东西重要。”说罢又冲刘文渊等人喊道:“你们和我来。”
女子说完就冲向了厨房,男人起身想要拦阻,但女子动作太快,等他反应过来,女子已经将厨房通向阳台一侧一扇不太起眼的木门打开,从木门里面射出昏黄的灯光,一阵刺鼻的味道也从那门内蔓延开来。
萧毅等人不约而同的掩住口鼻,心中暗自嘀咕,这是什么味道如此的恶心。
女子冲了进去,对着里面大喊大叫:“老东西不要装死,你把我儿子弄哪里去了,快说,你要不说我和你没完。”
男人连忙跑了过去,想要挡住那门不让刘文渊等人过去,但刘文渊伸手轻轻一拉,男人就一个踉跄被拉到了一旁。
刘文渊进入房中,萧毅等也拥了上去,越接近那房间这刺鼻的气味越发浓烈,那是一种臭、骚、霉烂等多种气味组成的一种难闻的刺鼻气味。萧毅等人极力忍耐着走到近前,刘素雪、郑盼盼和赵红尘都有些忍受不住想要呕吐。
萧毅站在门口向里张望,见一间窄小的房间不过四、五平米的样子,靠近窗户的位置摆放着一张破烂的木床,一盏昏暗的台灯放在床头,那床上破棉烂絮的一床被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静静的躺在那里,这老人萧毅一看,其面目赫然就是那路灯下的鬼魂。
那鬼魂本已是一副凄凉悲惨的模样,而面前的老人比那魂魄的模样还要凄惨。惨白的面色,干枯的皮肤,肌肤之下好似根本没有血肉,皮肤紧紧裹着骨头,此时那老人额头还有一道一指宽的伤口,虽然伤口已经干涩,但皮肤外翻看着还很是吓人。
刘素雪等人看到老人这般模样一时间吓得都回转回去不敢在看。赵红尘嘟囔了一句:“这,怎么比那鬼还要吓人。”好在那男人正紧张的无所措手,并未注意赵红尘的话语。
女子此时还在捶打那老人干枯的身躯,不住的喝骂。刘文渊看到这般景象一伸手抓住女子的手臂,女子顿时动弹不得。刘文渊喝道:“他已经是将死之人,莫非你要让他死吗?”说完将女子一推,送至他丈夫那里。
刘文渊转身看着男人和女子,问道:“这个是你的父亲?”
男人有些惶恐有些羞愧的点了点头。刘文渊四下里看了看这窄小的房间,声音有些低沉问道:“他就住这里?”
“嗯,他重病在身常年卧床,我……”男子想要解释但话才出口恐怕连自己都觉得难以自圆其说便断了下文。
刘文渊默然无语,转过身来,端详老人,伸手把了把老人的脉搏。这个老人刘文渊不用看已知命魂虽在,但七魄尽出若不是他心事尚未了却恐怕早已魂归地府。刘文渊本想探知这老人还有什么事情如此牵挂,因此来看看实体,却没有想到老人却是这般模样。就是大奸大恶之人也不应如此对待,更何况是这家男主人的父亲。刘文渊眼见老人悲惨的模样心中顿时对那夫妇很是憎恶。
刘文渊指着老人额头伤口问道:“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男人有些结巴的说道:“这个,这个是前几日他上下楼不小心摔倒碰伤的。”
刘文渊瞪着男人问道:“你不是说你父亲卧病在床很长时间了吗,怎么还会上下楼?”
“这个,这个,是我送我父亲检查不小心给碰伤的。”男人结结巴巴的说道,但很显然是个谎言。
刘文渊追问道:“摔伤是什么时候,具体的时间。”
男人心虚的说道:“这个么就是在我儿子失踪的那天晚上。我们忙于寻找孩子而父亲也需要检查我手忙脚乱的没有照顾好我的父亲让他摔倒了。”
刘文渊语带讥讽的说道:“哦,没有照顾好?是,没有照顾好。”目光四下打量了一番,眼见在这里也实在无法发现这老人牵挂的缘由,便也放弃,走了出来。
男人见刘文渊出来连忙去将木门关上。几个人走回客厅,男人低声的安慰着妻子。
刘文渊忽然淡淡问道:“你父亲还有什么重要的心事吗?”
男人有些迷惑,“心事?什么心事?”
刘文渊压下心头怒火,“你父亲可是有什么一直牵挂的事情没有了却?”
男人略一思量说道:“这个,到是没有听他说起过,应该没有。”
刘文渊叹了口气,心想道,‘就是有恐怕你也不会知道。’“那好我们也不打扰了,就此告辞,你的孩子我们会尽力的找寻,只是你的父亲已经时日无多,还望你让他最后走得安生些。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刘文渊说完带着萧毅等人离开了这户人家。那男人对刘文渊的话错愕难明,看着众人就这么离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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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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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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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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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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