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周末,刘素雪很是高兴,因为她的生日恰巧在周六,她邀请了她的好朋友们在周六晚上去萧毅家里狂欢。
“我反对,为什么到我家里狂欢?”萧毅小声的抗议道。
“反对无效。你妈妈不在家,空那么大地方给大家高兴一下不好吗?”刘素雪看也不看萧毅说道。
“那去你家啊,你家也很大,在说你家养了很多花花草草,我喜欢。”
“我们年青人的聚会,不要让父母参加了,他们怕吵的。在说,就陈风那种人,你想让他吓到我父母吗?怎么,我过生日你这么多事,不知道生日最大吗。”刘素雪从书桌中拿出书包,背在肩上,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行行行,你最大,听你的,等等我啊,又耍小孩脾气。”萧毅根本连书包都不拿就追了出去。
“都需要买些什么吗?你可不能两手空空的招待客人吧,现在就去买吧,对了,你请了多少人啊?”萧毅跟在后面问道。
“不多,我的朋友九个加上陈风、你和我共十二个人。那,这个是单子。”说着,刘素雪递给萧毅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采购单子。
萧毅一看,当时就感觉头都大了好几倍。
“我看你要请全镇的人来吃喝吧,就你这上面写着,汽水就要两箱,啤酒两箱,烤鸡三只,还有猪肝......”萧毅苦着脸跟在刘素雪身后一路念叨下去。
在刘素雪的监督下,萧毅用电话将陈风从家里提溜来帮忙,三个人足足忙了三、四个小时才将单子上的东西采购的差不多。回到家里,又进行布置,拉彩绳、挂气球、放置音响,等一切忙完,已经是晚上后半夜了,刘素雪擦擦汗后对布置还算满意,在道了声晚安后回到自己家中休息去了。临走还嘱咐两个人要乖一些,别动不动就拳脚问候。两个人承承诺诺的送走了刘素雪后,累的趴在沙发上就起不来了。
“我说,你这么个天不怕地不管的人怎么让一个女孩子管的服服帖帖的啊,以前别人说我还不信,现在我可真是一百八十个相信了。”陈风喘着粗气说道。
“你是不知道,她可比你我都狠啊,我小时候做什么让大人不高兴的事情了,她告诉我妈,我妈打我,我就去找她揍她,不怕你笑话,每回我都让她给揍了一顿,她还跑到我妈那里说我打她,那个冤啊。但她也真够义气,很多时候我妈气得要打死我,谁劝都不好使,就她,一说准没事,在说她真心帮我,要没有她我现在只不定死了或进去了呢。我是打心眼里感谢她,什么怕不怕,你跟朋友还说互相怕啊?”萧毅一脸真诚的说道。m.xiumb.com
“哟,大情种,你爱上人家了。”陈风戏谑道,伸手到桌上掰下一个烧鸡腿啃咬起来。
“不要在那里胡说八道。我们是最纯洁的友谊,你不要在那里破坏我们的纯真。”萧毅半恼怒半认真的说道,顺手也拿起一袋牛肉片撕开封口大嚼了起来。
“哦,让我说中不好意思了吧,别掩饰了,喜欢就说吗,跟我隐瞒什么啊,我嘴巴很严的,绝对不会给你宣扬的。”陈风做个鬼脸,因为嗓子里还有鸡肉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声音含混不清。
“你在那里吐什么鸟文呢,我听不清。对了,你最近还梦到那个东西吗?”萧毅岔开话题。
“你别提了,我好不容易就要给忘了,你还又提起,让人不舒服。”一提到水中人头,陈风脸色不由的白了起来。
“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那天还没有碰到水你就怕的要命,是不是你有什么感应还是你知道什么?你要老实交代。”萧毅这个疑问存在心中好久了,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提出,这回话已经说道这个事情上来,他也就将心中的疑问和盘托出。
“去你的,我要早知道能碰上那么个鬼东西我打死也不靠近那里呢。你要说我害怕,那倒是,怎么说呢,这个话说起来可长着呢。”
“你甭想隐瞒什么,既然我们都是朋友了,你有什么就不应该瞒着我,要不我就怀疑你本身就有问题,你做这一切都是演给我看的。”萧毅想如果陈风真的在演戏而做到这一切,那他可太厉害了,这个演技就放好莱坞都屈指可数。
“我演个屁。看你这话说的,我要那么厉害我都去美国发展了,还在这混?”
“那你到给我说说啊,也让我心里敞亮敞亮别老疑神疑鬼的。”
“就你这小人疑神疑鬼的。好吧,这得从很早说起。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一种能力,我能感知危险的存在,越危险那种感知越强烈,而且在这种感知下我会不自觉的避开发生危险的地点或时间。比如我记得我七岁那年,我全家去郊游,全家玩的都很高兴,在回来的路上,我们坐公共汽车,我突然感觉很不好,感觉到好像会死,就在前面不远的路上,于是我就拼命的哭闹,结果让我闹的车停下来,在我父母和车上人道歉的时候,就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巨响,车上人跑过去一看,一辆大货车和一辆面包撞在一起,那路旁就是一个山崖,面包车整个掉入山崖下面,当时这些人脸都白了,要不是我哭闹,我们车现在应该正好走到那里。还有,你是不是有好几次找人要废了我,但我都感觉到了危险并且感觉告诉我你们在哪里埋伏,我就绕道躲开。你说对不对?”陈风看向萧毅。
“我说我怎么奇怪呢,好几次都让你躲开了,我还以为我们里面有内鬼给你通风报信呢,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反倒也好,要是你那个时候废了,估计我也进去了,现在我们也做不成朋友了。那天你在鱼塘那里也感到危险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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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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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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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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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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