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m16yearsold,whataboutyou?”刀客塔熟练地按照课本回答道。
“慢着,后生,你用古代帝国语问了半天,到现在问出什么了没?”林侯爵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总觉得有些不对,赶紧打断那年轻人问道。
这年轻贵族回答:“问出一些了,他说他叫李雷,今年16岁,是个高中生。”
“放屁!”林侯爵忍不住打了他一拳:“你看他这脸,像是16岁,像是高中生吗?放他的屁!他们在拖我们时间!!!”他终于反应过来了,本来看对方样子,本以为敌人是帝国军冒充的叛军。但现在看来,这些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疯狂拖时间。
“我知道你们能听懂!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钱席如见瞒不住了,走了出来,他脸上涂着迷彩,大家并认不出他是曾经那钱家的三子,他大声回答道:“我们是来护驾的!”
“护驾?”林侯爵一下子愣住了,这来绑票贵族的人,平日里其实也不少,各种缘由都有,有要复仇的,有要金钱的,有抱着孩子要相认的,总而言之,都是有目的性的,但这绑女皇说来护驾,是什么鬼?
“你们来护驾的?”他立刻怒骂道:“那我们是来干嘛的?我们才是来护驾的!”
“你们……”钱席如刚想说什么,便止住了话头,他看到对面人群中又一次熙熙攘攘起来,大家自觉地往两面散去。而在这中间走过来的,就是他的二哥,钱席恩。
这钱席恩显然远远地就认出他了,眉头一皱,但他不想捅破这窗户纸,便大声说:“大家不要被他们迷惑了!现在攻下他们,最高议会大大有赏!”
“可是,议长啊。”林侯爵把刚才的情况简单汇报了下,他一把年纪,实在没什么好办法:“我们打不过去啊,这荷花池只有一个步道,也就几个人宽,这冲不过去啊。”
“呵呵。”钱议长笑了起来:“冲不过去?不够宽?那现在呢!!!”他大吼一声,双手聚集了魔力,按压在脚下。从他脚下开始,一道寒光扩散出去,整个荷花池的表面竟然冻结起来,变成了冰面:“冰河世纪!”
不好!钱席如暗暗叫苦,他这二哥精通家族的冰系法术。这荷花池表面的冰面可不是一层薄冰那么简单,这厚度完全可以站几十个人上去,如履平地一般。而原本自己依着荷花池的石桥而守,现在被他这么一搞,这石桥就直接没了作战意义。那么宽的场地,双方也就几十米的距离,拼着有些人员伤亡,就能硬冲过来。
他当下吼道:“且慢!你们可知道,在这寝宫里面住着的不是女皇殿下!”
“什么?”钱议长也是吃了一惊,他知道这三弟一直图谋不轨,为了逼迫女皇签署和平协议不择手段。但他现在提出的这番说辞未免有些太过离奇:“你说什么?里面的不是女皇陛下?那是谁?”
林侯爵一听也骂了起来:“就是说!不是女皇陛下那是谁?难道是你妈吗?”
钱议长有些厌恶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他妈不就是我妈?你骂谁呢?但又不便明说,继续问:“你休要胡言论语!”
“我们可是有证据的,三十年前,女皇登基时,就不是真的女皇殿下,而是有个假的狸猫换了太子!”钱席如大声说道,这时候对方如果一起攻过来,怕是要功亏一篑,只有先拖住他们一会。
“哈哈哈哈,你休得胡言。”这钱议长哈哈大笑起来:“三十年前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我自然是有办法知道的,这事和三十年前的惨案有关。”
这最高议长钱席恩,一听三十年前,他是何等聪明的人,立刻感觉到这事应该和当年他大哥叛变国家有关。而这时一旦说到最后,自己当年给三弟灌输记忆,让他内心自责随后出卖大哥的事也会暴露,自己的名誉就会受到打击。而另一个更大的问题是,他不希望有人知道,他会高阶的记忆法术。
这种法术属于大家忌讳的法术,他可以轻易操控人心,让人发狂,甚至可以达成许多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旦被人知道后,所有人都会提防着他,更会恨他,针对他,这可就不好办了。
“不要理他们!进攻!!!”钱议长大吼了一声,可刚说完话,就看到叛军背后的寝宫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法阵,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十分明显是有什么法阵完成了,他楞了下,问道:“怎么了?”
原本准备进攻的部队,看到这奇怪的法阵也是楞在原地,不敢轻易动弹,这是敌人的法术?还是女皇的法术?大家不知道,都狐疑地互相对视了几眼。
“不好!糟了!”没过多久,虞雅蕊从后面寝宫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她脸上画着迷彩,还特意换了发型,希望被别人认出来:“会长,女皇不在寝宫内!!!”
“什么?”这钱席如一惊,怎么可能?这女皇不管真假,这个时候是她在寝宫的例行时间,怎么会不在寝宫内呢?当下问道:“你们搜过来没?不在寝宫内?”
“搜过!”虞雅蕊有些气喘,刚才和其他法师一起构织这大型封印结界,耗费了她不少体力:“真的没有!我们还用探测法术探测过,没有人在里面!”
钱席如有些懊恼,这千算万算怎么没想到这女皇可能不在皇宫内?可如果提前查探,就会打草惊蛇,无法布置这大型封印结界,他抬起头质问最高议长:“你们把女皇藏哪里去了!!!”
“Youaskme,Iaskwho啊!”那年轻贵族忍不住反驳道,被钱议长一脚踢飞:“不要说鸟语!”随后指着他三弟:“我还要问你们呢!你们把女皇藏哪里去了?”
“你们才把那假女皇藏哪里去了!这半夜女皇为什么不在寝宫?女皇人呢!”
“我问你们!人呢!!”
“我们怎么知道?!”
两边吵成了一锅粥,大家都发现事态有些不对,这女皇好好地在寝宫,无论真的假的,可不会凭空失踪啊。
“房间里有夹层没?有什么可能逃窜的地方?”会长钱席如还是有些不放心,再问了一遍虞雅蕊。
虞雅蕊也有些无奈:“真的,我们一百个人一起搜的,都翻遍了!房内除了家具、衣物、被褥、摆件,还有不少盆栽植物,绝对没有其他东西了!!说起来倒是有一套女皇的睡袍放在了地上。”
“见鬼了……”
……
…………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星革会是来抓女皇的,只有抓到女皇才能执行后面的计划,现在女皇不见了,他们完全没想到。而钱议长,他也不知道女皇去哪里了,现在这场面该怎么收场,对方看样子不像骗人,现在是进攻呢?还是先去找女皇?
……
“群臣莫怕。”一个温婉的声音从后面突然响起:“我在这里。”
“女皇殿下!!!”贵族们集体喊了起来,这声音,这深红底的长裙镶着金色的边的服饰,这头上戴着的皇冠,是他们平日里见到过的女皇陛下!!!虽然戴着面纱看不清她尊荣,但大家知道,这就是他们的女皇陛下!
她端庄地从后方走了过来,沿路的人纷纷让开,并且单膝跪下,以示尊敬。
“陛下!您没事吧!”钱议长赶紧过去给她请安:“您怎么了?为什么在这里?”
“刚才贼人来袭。”女皇轻松地描述着:“我被困在法阵内,但好在这法阵的术式有漏洞,我便利用漏洞传送出来了,大家不要惊慌。”
“太好了!”
“是啊,陛下没事!”
“你们这些叛贼,准备受死吧!!!”
钱席如这下暗中叫苦,原本论战力自己就不如对方,靠狂喝魔法水才撑过去的,顶住刚才那波攻击的。可无论如何这魔法水也不能无限喝,再打下去迟早是要被人海战给淹没的。而且更可怕的是,这女皇居然利用术式的漏洞逃出来了!!!
不管她说的是真也好,是假也好,能从这一百人构织的大型封印法阵中逃出来,这女皇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简直无法想象!
现在情况对星革会这边真的是十分地不利。这女皇往前走了几步,走上了石桥,走到队伍最前端,她指着那些叛军喊道:“群臣听令!”
“是!”
“将反贼尽数消灭!不留活口!”
“是!为了女皇殿……”
时间,一时间似乎变慢了。
王国军的部队,还有贵族们正群情激昂地喊着口号,摆出阵势准备冲锋。可他们的余光,似乎瞥见了左边有一团火焰。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一条巨大的火船飞了过来,撞在了女皇身上,女皇和这火船一瞬间就从面前不见了,这连船带人一起飞向了东边撞在了墙上。现场没有女皇,只留下一阵喧嚣的风,从他们眼前吹过,吹起了他们双方的衣摆,和凌乱的发型。
这时他们头慢慢往那边挪去,大家恐惧地看着那边,这冒火的船原本就脆弱,被这么一撞顿时粉身碎骨,散落一地。
而女皇则被什么东西给钉在了墙上,仔细一看,是船下方残留的龙骨,那部分是用铁铸的,十分结实,如一支长矛一般,直接贯穿了她的胸膛。Χiυmъ.cοΜ
……
…………
………………
王国军:???
星革会:???
王国军:??????
星革会:??????
大家都不敢说话,只是看着这冒火的飞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那火焰中,似乎有个人爬了起来,穿着一身铠甲,他头上的盔甲掉落下来,火焰中看着,是一个少年的模样。他抱着头喊:“疼疼疼疼,这后面速度也太快了,完全没想到,我是在哪里……”
他回过头,发现自己在两军的中间,两边都是熟人,他一下子明白是什么情况,便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我见这东西要掉到那边夜市了,我就轻轻推了一下,没想到太使劲了,这东西居然飞进来了,没砸到什么花花草草吧,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女……”那林侯爵指着他喊。
“女?”
“女皇殿下……”林侯爵颤抖着喊着。
克里有些不明白:“女皇殿下?什么女皇殿下?”他随后又回过头去,发现墙上钉着一个女人……
“女皇殿下??????”克里的脸色开始发白,头上冒出了无数的虚汗,他一下子明白自己干了什么,但还是有些不信:“我?”
“嗯……”钱议长朝着他,点了点头。他还是有些不信,头又转过去,看着星革会那边:“我???”
“嗯……”钱会长也朝着他,点了点头。
“我??????”他最后试探性地环顾了四周,看着周围所有人。
所有人看着他,都点了点头。
动作整齐划一。
凶手就是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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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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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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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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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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