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连王府世子都敢动的人,还有什么事他干不出来的?
在足够强硬的拳头之下,什么狗屁身份,尊严,见鬼去吧。
楚三世子都跪了,他们的地位跟身份相较于王府世子还差的远,有什么理由不能跪的?
澹台景昶跪的尤为麻利。
上次叶向阳就险些要了他的命,本以为这次有楚三世子做靠山,叶向阳跟澹台嫣然还不是任其践踏。
谁成想,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猪样变色,正应了那句,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他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
上次是金婆婆,这次是楚三世子,这两次都把自己坑的好惨。
这什么狗屁王族!完全靠不住啊。
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心中吶喊道。
近一点。
叶向阳双目带刀,凌厉无比的扫过两人。
拓跋晨跟澹台景昶两人微微愣了一下,很快会意,忙不迭跪爬到叶向阳面前。
沈哥饶命,对不起,沈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拓跋晨痛哭流涕,哭的跟个孩子一样,哪还有一点本土年青一代领军人物的样子。
于拓跋晨而言,眼前这个人就是个亡命之徒啊。
一言不合就杀人。
楚三世子那个护卫,就因为一句话,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就躺在稍远处。
他怎会不恐惧?
澹台景昶倒是没说话,大概是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吧,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挑头找叶向阳麻烦了。
只有一个劲的磕头,暗自祈祷叶向阳能大发慈悲了。见状,周遭一众本土权贵,尤其是此前曾对叶向阳出言不逊的几个,无不心生惧意,犹犹豫豫要不要跪。
昔日里一个个趾高气昂,恨不得拿鼻孔对人,此刻一个个低着高傲的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轰!
叶向阳猛然抬脚分别踹在两人身上。
两人的身子像两个肉弹贴着地面飞速弹出。
轰然撞在大厅的餐桌之下。
卩辟里啪啦!
整张餐桌瞬间四分五裂。
木屑,盘碟,酒水,汤水混合在一起落在两人身上。两人蜷缩在地上一阵哀嚎,狼狈如狗。
滚过来。
叶向阳再次开口道。
闻言,两人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重新回到叶向阳前面,匍匐在地。
啪!啪!啪!
拓跋晨一边自扇耳光,一边哭着求饶。
我该死,我不该对沈哥还有嫣然姑娘出言不逊,都是我嘴贱,满嘴喷粪,还请沈哥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只要你别杀我,我以后做牛做马,任凭差遣。
大厅之上的拓跋家家人一个个面色苍白,冷汗涔涔。
尤其是老爷子拓跋景盛,险些一口气上不来背过气去,拓跋宏义连忙让人悄悄将他扶了下去。
拓跋宏义神色凝重的看着自家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儿子,就这么跪在别人面前如此这般苦苦哀求,身为人父,他如何能不痛心?
当时将楚三世子邀请到自己府上是多么意气风发,多么风光荣耀。
甚至还做着攀上王族一飞冲天的黄粱大梦。
岂料却是引火烧身,自取其辱啊。
贵为本土四大豪族之一,竟然落到这步田地。
大概几个小时之前没有人会想到。
沈公子,既然我家晨儿已经知错了,不如你就放他一马?不管这么说,咱们两家以前没有什么恩怨,早先我们确实不对的地方,冒犯了沈公子。
可罪不至死不是吗?
拓跋宏义微微躬身,毕恭毕敬的说道。
叶向阳淡然一笑。
沈某人做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你也一起跪。
拓跋宏义一愕。
这我
支吾半晌,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有所动作。
同样的话,别让我家主子讲第二遍。
小七美眸一凛,看向拓跋宏义。
拓跋宏义知道此时已经由不得他,这个女人长着一副好看的皮囊,可从她刚才一出手便要了单驰的命就晓得,绝非善类。
无奈之下拓跋宏义只好慢悠悠的跪了下来。
还有想指示沈某人做事的人吗?
叶向阳扫过大厅中众人,问道。
所有人心中一紧,再无一人敢出声。
澹台海本就心灰意冷,现在更是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漠然的注视跪在地上的澹台景昶。
不悲不喜,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澹台景昶伏在地上,像只鸵鸟一般脑袋几乎要扎进了土里面,瑟瑟发抖。
嘭!
叶向阳轻轻抬脚,一脚踏在后心。Χiυmъ.cοΜ
咯卩崩!
啊!
短暂一声惨叫,当场七窍流血,气绝而亡。
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
澹台景昶三番两次主动挑衅,也算咎由自取。
直到此时,澹台海似乎才有所触动,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了些变化。
他难掩悲痛的望着地上澹台景昶的尸体,刹那间,老泪纵横。
嘶!
全场惊愕,倒抽凉气声此起彼伏。
而他身旁的拓跋晨更是魂飞魄散,肝胆欲裂,颤颤巍巍的扭头看去,就看到澹台景昶后心处明显凹陷。
口鼻中鲜血汨汩流出,圆睁的双目中透着无尽恐惧,死不瞑目。
这这也太狠了。
如果再用力一点岂不是整个人都要被踩穿了!
咕咚!
拓跋晨重重咽了口吐沫。
惊恐无状的看着眼前这尊活阎王。
别杀我别别杀我。
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倾泻而下,断断续续喃喃说道,状若癫狂。
身下一股难闻的液体泅湿了大片地板。
堂堂拓跋家下一代家主继承人,当场被吓尿了...
走吧,咱们回学校。
叶向阳回过身,躬下身子,柔声对澹台嫣然说道。
澹台嫣然神色复杂的点下了头。
黑熊跟小七过来帮忙将她抬下台阶,径自朝外面走去。
留下一众人等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良久后,有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精气神,当场瘫坐在地上。
楚州王府的一处别院。
古香古色的卧室里。
斜躺在床榻之上的柳婉缓缓张开眼。
夫人今天醒的早了。
南霜微笑着缓步走上前,随时准备扶她起来。
柳婉坐起身,靠在枕头上,揉了揉太阳穴,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睿儿回来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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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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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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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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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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