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药效还是相当强的,其中光是二十年的以上的老山参便是一根,虽然只有几包,可每一包的价格可不便宜。
回到了房间内,张天浩一时间也是脸色有些赤红,至少也要半小时才能退下去。
本来还是有些睡意的他,瞬间便没有了任何的睡意,相反精神更有些亢奋。
坐在自己的桌子前面,开始思考起来接下来如何应付这个特派员。
……
会议室里,桌子已经重新摆放,看起来更像一个审训室一般,那特派员直接坐在对面,整个房间的灯都已经暗了下来,甚至两边的窗户都已经被拉上,有一种跟地下的审训室差不多的感觉。
“徐钥前,你可知罪?”
“特派员,请问一下我犯了那一条罪,这几天,我一直生病在家,本来还准备离开到上海去看看身体的,可没有想到半夜,站里传来了主任他们出事的消息,我连夜都上班,如果这也是有罪的话,那我也是无话可说。”
“徐钥前,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这一次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你还想抵赖吗?你作为一个老党员,应该知道我们的手段,说吧,我也省得多费手脚。”特派员盯着徐钥前,声音有些严厉地喝斥道。
“你应该知道顽抗到的后果,说吧,我们还可以免去你的死罪!”
“特派员,我真的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
“那你说说,为什么把家人送到和平饭店去,难道家里住的好好的,是不是昨天晚上知道会发生一些事情,还是就是你做的,你说啊?”
“特派员,你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如果你每天都面对你家的黄脸婆,你不烦吗,我只是打发他们过去,想要家里尝试一下新鲜感而已,难道特派员这个方面也不想要吗?”
“别给我扯这砦有的没的,你的心理不清楚吗。把你的行动过程都说出来吧?或者是你知道某些人动的手,背后有你的手脚吧,也许是某些人做的,只要你说出来,我保你不死。你看如何?”
“特派员,我真的不知道,你让我交待什么呀,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任何的头绪,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呆在家里,真的,你也知道,家里的钱一直放在主任这里,后勤都没有钱了,我在这个总务科长总不能变出钱来吧,我也难吧,只能呆在家里。”
“别给我扯远,昨天晚上,有谁证明你在家里的,说说吧?”
“特派员,难道我在家里睡觉还要找人来看着,证明我睡觉吗,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如果特派员以这个理由抓我,那我也是无话可说。”徐钥前无奈的摇摇头。
“那你准备叫的女人是谁,说啊?”
“特派员,我们北平那么多的青楼,以我的身份去那么早,这不是给别人抓到把柄,说我的德行有亏吗,你认为我会那么早去叫女人吗?我自己还要点儿脸面呢。”ωωω.χΙυΜЬ.Cǒm
“嗯,既然你不说,来人,关到一号地下室去,让他好好的反醒反醒,把汪书香带过来!”特派员也是揉揉脑袋,对于这种事情的调查,最是麻烦。
很快汪书香也被带来询问,任红刚等一个个都官职大小叫过来开始询问。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麻烦了。
当张天浩准备再一次睡觉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了。
只是他还没有睡下去,便被人叫了过去询问。
“张天浩,我知道你的身份,一个西昌小地方出来的人,只要你把事情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你官升一级,你看如何?”
“那个,特派员,请问让我说什么?”张天浩有些疑惑的看着特派员,眼神之中充满了亮光,显然对于当官的渴望远远超过他的内心真实的想法。
特派员看着张天浩那夸张的表情,脸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了丝丝的笑意。
“你只要交待出你的上司一些不法行为,甚至交待出这一次沈主任他们被杀的过程,以及你知道的消息,我绝对保你以后在仕途上平步青云。”
“请问一下,我可以做上将吗?”
“咳咳咳!”
特派员一听,被张天浩那天真的眼神和问题问得直接呛住了,他一个少将,还想做上将呢,可张天浩一开始便是上将,能不能这么夸张?
“那个,我想,我们还是换一个要求吧?”
“那个,那我能做行政院的院长吗,我可是要紧紧跟着委座的人,我的志向便是紧跟着委座步伐,实现我人生的理想。”
“咳咳!”
“这个也不行啊,那我换一个简单的,行吗,我可以做二十九军的军长,行吗?”
“咳咳咳!”
特派员只感觉到天雷滚滚,这是什么奇葩的人啊,怎么想法这么奇葩,宋将军也才是二十九军军长,二十九军军长是那么好当的吗?
“张天浩,我是跟你谈话呢,别跑题,说说吧!要钱,我给,要权,我也给,只要你说出你的上司罪行,我们为会你保密的。”
“真的吗,那你要保证我晋升一个上校便行了,我想穿上校军装太久了,如果能有一个少将的军装,那真是太好了,可惜,我一个后勤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功劳,相反苦劳到是大得很,苦啊!”张天浩紧接着跟他胡扯。
“……”
“停,停,现在我问你话,你说昨天晚上上楼休息,大约是什么时候?”这时候,特派员再不知道张天浩跟他在胡扯,也太蠢了。
“大约九点十分左右,下来的时候,应该在九点四十左右,毕竟那种吃坏东西的感受太深了,一直在卫间呆了半小时,出来的时候,连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脸色都苍白无比,全身脱虚,打死我也不想再经历第十次了。”
“为什么是第十次?难道你以前经历过吗?”
“特派员,别提了,在西昌的时候,那杀手,红党,日本人什么手段都往我身上招呼,那叫一个郁闷啊,不要泻药,便是毒药都吃了不少,不死已经是谢天谢地了。特派员,你别急,我跟你说说,第一次是……”
“停,我问你昨天晚上有谁证明你一直在卫生间里?”
“啊,在卫生间也要证明吗,这也太夸张了吧,谁愿意在那里呆着,即使是我出来的时候,连走路都脚发软,还要证明,是不是有点儿强人所难。就好像特派员,你昨天晚上上厕所,这个谁能证明一下你真的上厕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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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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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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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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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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