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今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即使是他知道不是徐曾恩那边干的,但只有徐曾恩的人来过这里,然后这里便出事情了。
“嘀嘀嘀!”
就在这时,大门外面传来了一阵汽车的声音,而别墅的大门也因此而打开来。
“少爷,徐局长来了!”
就在这时,赵传走了进来,小声地在张天浩的耳边说了一句。
“哦,局长来了,我下去迎接一下!”
而在大门口,他亲自把徐曾恩迎了上来,甚至看到对方之后,还是恭敬的行了一礼。
“局座好!”
“天浩啊,没有想到,这一次看到你,我们好像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吧?”徐曾恩看着面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也不由得心里感慨。
他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小的少校,甚至可能更低
“这一切都是局座给的,以后还是以局座马首是瞻,还请局座不吝教导,天浩必不敢忘记。”
说着,他直接让开了一个身子,做了一個请的手势。
“局座,请!”
随着徐曾恩带着人走了进来,便看到了地面上已经清洗得差不多了,但门窗却没有来得及更换,那被手雷炸开的地方,显然格外的破烂。
徐曾恩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别墅,也是一阵的唏嘘,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天浩这里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而外面更有不少的军队跑过来保护起来,甚至还调查了这里的事情。
“天浩,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啊,你一到重庆便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看着这破烂的别墅,他自己都能看出来,这里的战斗到底有多激烈,光是下面的总部都能听到这里的手雷爆炸声。
而且不少人还打电话过来询问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显然这里的战斗远超一般人的想象。
光是楼梯已经被炸得只剩下一半了,而大门更是如同筛子一样,破烂不堪,更别说大厅内的沙发和其他的家具了。
“天浩,知道是什么人吗?”
张天浩给他找了一张好一点的沙发,让徐曾恩坐了下来,然后又有阿雅给他们倒了两杯水。
“不知道,这些人没有任何的身份,除了两个可能是局座派来的人之外,另外十个人都不认识,到时候还请局座派人查一查,毕竟这些人生活在重庆,不可能没有人知道他们住的,与平时交流的。”
“如果派出各处的巡警,相信他们能知道一些什么,毕竟这么多尸体在这里,必定会知道一些。”
“你小子,还是猴精猴精的,看来你让我过来,便是让我帮你查人啊!”
“真是逃不过局座的眼睛,在局座的眼里,我还是一个小孩子过家家啊!以后向局座学习的地方还是太多太多了。”
他也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甚至脸上都充满了向往。
“你小子,少拍马屁,这一次,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还有,伱小子得罪人的本事可不小,两年前的事情闹得有点儿太大了,不少人对你有意见!”
“局座,这话说的,我好像是万恶之人一般,可是我两年前在什么地方,局座比我更清楚啊,更何况我总共几个手下,这两三年死得太多太多了,本来在战场上绝对是一把好手,却死在自己人的手中,您说我心里憋屈不?”
“你啊,你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吗?对外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不,局座,这到是真的,我真的倒了一年多啊,虽然我的意识很清醒,可就是醒不过来,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那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怎么会去做这些事情呢。”
“更何况,这些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如果今天晚上是他们所为,这事情绝对不会算完的,即使是我手下只有六七个人,但也要从他们身上扒下一层皮来。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可到头来,一切的责任全推给我了,我自己都想喊冤!”
张天浩还是一脸的怒气,虽然语气平静,但语气之中却带着浓浓的恨意。
“行了,这事情,我帮你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做的,对了,你小子回来,不会一点儿见面礼都没有吧?”
“有,而且是必须有!”
说着,他便对着边上的阿雅吩咐一声道:“阿雅,把我保险柜里的那一堆文件全部抱出来,给局座带走,都是相当有用的,到时候,局座说不上又要上一层台阶了!”
“滚蛋,我都中将了,还要上一层台阶,你真当上将是那么好上的吗?估计这一辈子只能是中将了。”
徐曾恩一听有材料给他,也是一喜,但很快便暗淡下来,毕竟他自己他们的职务,晋升到了这个地步,想要再升一级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徐曾恩此时也坐在那里,端起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显然他也在思考着关于张天浩对他说的东西,至于能不能晋升,这真要看运气了。
不一会儿,阿雅抱着足足有二十多份的文件下了楼,走在那楼梯上,楼梯也发出阵阵的咯吱声,好像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徐曾恩很快拿到了文件,只是在上面扫了一眼,整个人都有些眉头皱了起来。
毕竟上面全是日语,并不是汉语,对于日语,他完全是一窍不通。
“天浩,你看得懂吗?”
“主任,在东北不会说日语,不会读日语文章,那是自己在找死啊,我在东北可是学了不少,最终没有想到还是用上了。”
他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时,他才想起来,这位局座大人不懂日文。
“这些是什么文件?”
“对国统区的经济计划,对中国政府的通透计划,对中国军统的一些渗透计划等等,当然有大的方向,但最主要的还是经济方面的计划,特别是那个伪币计划,法币计划,法币换物资计划等等!”
“这个需要局座回去找人好好的看一看,研究一下,特别是有几分文件是属于日本人的绝密计划,而且影响太大了,我做不了,只能拿回来请局座指导了。”
“滚蛋,你做不了,我便能做吗,我们是做情报的……”
只是他刚刚说出一半,马上便知道,这是张天浩给他送功劳啊,绝对会在委座面前露一把脸。Χiυmъ.cοΜ
“你小子,还真是有心了!”
他立刻哈哈大笑起来,至少张天浩能想到他,他自然还是相当开心的。
“对了,局座,十二点多的时候,戴局长也过来一趟,想从我这里要这一份文件,我没给,我怕对方对我有意见!”
“他也来过,问你要文件?”徐曾恩一听,也是一愣,有些吃惊的看向张天浩。
“是的!我抢了这文件,对方好像也知道了,而且也及时过来想要拿走文件,不过我没给,这是留给局座的。不过,我还是给了几份不是重要的文件给他,还请局座见谅!”
他还是想了想,决定把事情说出来,毕竟没有绝对保密的,外面的人看到了,他如果保密,最后被徐曾恩知道,后果还是相当不好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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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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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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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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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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