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苗,长期居住于武陵源山区。
由于势力扩大,和生活所需,原有山区资源馈乏,故逐渐向外扩张。南边大明边城,久于战乱无人管理,因此成为红苗外出‘觅食’的主要方向。
以前,红苗外出觅食,偶尔会遇上黔东第一关上守关、守寨之兵杨绍武等。如其不利,他们会悄悄退回;若‘方便’,他们会顺便抢掠一些财物、牛羊,甚至女人。
近一个月,红苗偶然一次来到大明边城附近,却没看到杨绍武之防范之兵。因此他们大胆抢了一回。却不想,这一次,他们任何阻碍都没有遇上。
过不几天,他们又越过边城抢了一次。
可是,等他们第三次想再次越过边城对黔东附近进行抢掠时,却发现杨绍武已到达边城,并且带来援兵。
那一次,他们悄悄退了回去。
不几天,他们采取夜袭方式,想给杨绍武痛快一击,打掉这支援军士气,以便为以后南下抢劫打下基础。
这次夜袭,不但没能成功,反而被杨绍武等杀得大败。天不亮之前,赶紧逃回武陵山区。可是,他们哪里咽得下这口气。退回武陵源的红苗大王,所得吹胡子瞪眼,所了好几天。
“呀呀呀!杨绍武这占山为王的强盗,哪里弄来的援兵,竟然如此厉害,把我等一顿大杀,死伤不少兄弟。”
旁边几个同样满身是血的随从,也躺在地上唉声叹气。
“大王,听说他是从上游的凤山搬来的救兵,听说,杨绍武之妹杨绍琼还嫁给了那个起义军首领,叫什么大将军吴世琮。”
“什么吴世琮张世琮我不管,她嫁不嫁也与我无关,可是,这一阵大杀,这口气,老子咽不下。”
“大王,听说他们还夺下了凤山下的凤凰城,他们要起兵反抗清朝。”
“哈哈,哈哈,就杨绍武那货,和我们一样,就是一伙打家劫舍之强盗,还起兵反清。他要是能够起兵反清,那我也能了。”
“大王,可是,听说他们真的已经攻下了凤凰城。”
“哼哼,只可惜了杨绍琼那老处女,几次想把她抢到武陵源来,做我的压寨夫人,可是那贱货就是看不上老夫。如今,还嫁了一个带兵打仗的。如果有机会,一定要会会他,看他比老子强到哪里。”
旁边的呻吟声,再平一次打断大王的话。他看看满身血污的部下:
“叫人做好饭菜,饱饱吃上一顿,有伤的赶紧治伤,我要再一次与杨绍武决战一次。”
“大王,还打啊?!”
身边的喽啰们面面相觑。
“不打,我们吃什么;不打,我们用什么;南边,是最好抢劫之地,不把他们打跑,就断了我等抢劫之路、衣食来源。”
三天之后,红苗大王再一次向黔东大明边城发起攻势。
“大王,上一次,我们夜袭都已经失败了,这一次……”
“这一次,我们不用偷袭,我要堂堂正正地与他们交战一次,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少能耐。”
“正面交锋?在没有援兵之前,我等尚且只能与杨绍武打成平手,这一次,对方搬来了援兵,我们……”
“哼,这有什么,兵在精而不在多,想老夫几十年,与大明作战,与满清作战,只要不离开这武陵源区,谁奈我何?!”
第二天,武陵源红苗大王亲自点兵,浩浩荡荡向大明边城杀来。
那夜,杨绍武吴惧杀退夜袭之红苗,虽然自身也受到一点损失,但终究是把来犯之敌打跑了。
杨绍武等知道,红苗一定还会再来的。
这一天清早,哨兵来报:
“红苗王亲率大队人马,已经朝边城方向杀来。距离这里不到20里。”
“啊?!”
杨绍武吴惧早想到红苗会来,却不想会来得这么快;早想到他们会来,以为他们会再来一次夜里偷袭,却没有想到他们会大张其鼓的大白天来犯。
“来者多少人?”吴惧问。
“这可不知,容小的再探。”
“武陵源区红苗,总共不到一万人,能打仗之青壮年,最多不过两千。只是……”
没等小兵说完,杨绍武接口道。
“寨主,只是什么?”
“其实,走出武陵源山区之红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武陵源区内之红苗。”
“为什么?”
“武陵源区高山险峻,神鬼莫测,再加上阴气频繁,才让明、清官兵都无法进入武陵源区,也因此从来都没把武陵源区红苗治服过。也正因如此,武陵源区红苗才这么嚣张。可是,他们走出武陵源后,摆脱了有利地形的依附,这样的红苗,并不可怕。
以前,他们都是采取偷袭的方式,趁我等不备,出来抢掠东西就回,或者对附近百姓进行骚扰,抢走一两个女人、牵走牛羊等。这也是我等要啸聚山林的一个方面,其目的是保我等一方平安,防止红苗频频来犯。”
“对于来犯之红苗,寨主真有这样把握?”
杨绍武看了看少将军吴惧:
“更何况还有少将军在此助阵,我何惧之有。”
“好,那一切听从寨主安排。”
第二名个哨兵来报,红苗队伍距离边城不到十里。
上一次赶走红苗之后,杨绍武、吴惧对于近边这一段城边进行简单修葺,把帐篷移至边城城墙下。这样,就可以直接以边城为屏障抵御来犯者。
所有兵将召集过来,在城墙上下作了布置,然后,杨绍武带着吴惧来到城头;远远地,就看到一阵烟尘朝边城方向飘来。
边城上,该准备的一切火箭、巨石、滚木等都已经准备完毕,几千兵将在城头上一字排开,刀光剑影,旌旗烈烈。
烟尘一路奔来,在边城外停了下来。
看着这边城墙上已经布好了阵式,来犯之红苗,也在边城外一开阔处摆开了阵式。
两方布署停当,一将从对面阵中跨马来到边城下:
“边城上何人,可与本人城下一战?”
“红苗大王,你居住武陵源区,素以边城为界,你我为邻,互不侵犯,为何累累犯我边界?”Χiυmъ.cοΜ
“武陵山区,山高瘠贫,我等不抢,何以为生。听说寨主搬来了救兵,还把那老处女妹妹嫁了过去?你身边,就是你用你妹子换来的救兵吗?”
吴惧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转过身,走下城墙,要想出城与对方一决高低。
“将军且慢。”
杨绍武制止了他。然后又对着城外喊道:
“这事与你无关,你今日来此,是要与我一战吗?”
“呵呵,老夫多次向妹子求亲,她总不答应,如果答应做我的压寨夫人,我们不就成了姑舅之亲,成了友好邻邦,哪来的仗打?可是……,你旁边站着的,应该就是你那刚刚成亲的妹夫了,要不,让他下来与我一战,我倒要看看,他比我强在哪里。”
这时,少将军吴惧再也忍不住了,咚咚咚咚跑下城墙,提抢就朝城外冲去。寨主杨绍武阻止不住少将军吴惧,只好跟在后面,一同朝城墙外冲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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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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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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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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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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