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缅国王,其实并没有去往西边巡查,他就在后宫里。只是,邻居上国又来人了,这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上一次,被打败的南明永历皇帝朱由榔逃避到此,大缅国王以礼相待。却不曾想,已经取代了南明的大清国,威逼着他一定要把南明皇帝朱由榔交回。可是,交回去的南明皇帝朱由榔的结局,让大缅国国王的心里打起了寒颤。
现在,邻居上国又来人了。
大缅国王不知道是如今上国大清来的人,还是曾经的大明、南明来的人。不过,不管是哪方来人,他都惹不起只好仍像上一次一样以礼相待,他不敢;把他们抓起来送回去,他更不敢。只能这样好吃好喝的把他们侍候起来,不管他们来是干什么的,就是不跟他们见面。所以,才找了去往西边巡查的借口,避而不见已经半个多月。其实,国王内心里在担心。
可是,上国来的人,没有见到他,却也没有想要走的意思。
不过,更让国王担心的,是公主——他那个惹不起的妹妹。
国王知道,这次来的人,其中一个就是上一次与南明永历皇帝的贴身侍卫——王三将军。
他不知因为什么,公主阴差阳错地就看上了他。而且有一种非他不嫁的感觉。最后,国王秘密地把他们送走。其实,有这方面的原因。他怕无法无天的妹妹知道这事,又会闹出什么妖蛾子来。
国王只想把他们、包括王三在内的人送走。
经过时间的考验,他相信,公主会忘了这一切,然后,再给她介绍一个好人家,把这个难缠的妹妹嫁出去。
可是,这个妹妹——公主,却不是这么想,自从王三等人‘不告而别’,她就缠着自己的王兄大闹了一场,直闹得死去活来。闹得国王差点下不了台。
这几年,她一直因为这事跟王兄闹个不停,闹得王兄一天天的躲都来不及。
这一次,这个叫王三的上国人,阴差阳错地又来到大缅国。
他是何意?
上一次,对于本国公主的大胆示爱他无动于衷、假装麻木,弄得本国公主都得了相思病;这一次,他又来了,他要干什么。
这一点,正是国王要把这几人软禁起来的另一方面原因。不能让自己无法无天的公主妹妹知道这个人来了,更不能让她们又见面。那样,如果公主再一次向王三表白,王三再一次充当哑巴,那会要了公主的命的。
国王就这样提心吊胆地在后宫待着,一方面防备着吴世琮等人,一方面防备着公主。一连十几天,国王正在庆幸,他所担心的事终于没有出现时。却看见自己难缠的妹妹——公主,一返常态、一脸高兴地从外面跑进来。
国王抬头看了看天,确信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后,再看看公主,确信公主没有疯,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这一变化也把国王吓了一跳。
要知道,自从几年前那个叫王三的人从她身边走后,公主就再没有给过王兄好脸色。
今天,这又是怎么了。
对于这惹不起的妹妹,国王从来都不敢怠慢,眼看着公主慢慢走近,国王马上换了一副笑脸,道:
“今天,妹妹又碰上什么高兴的事了,这么高兴?能告诉我们一起乐乐?”
自从几年前,自己爱上了那个上国来的、南明皇帝身边的侍卫将军王三。最后,在还没有‘得手’就被王兄悄悄放走以后,公主对王兄就没有好感过,不是找叉子和王兄吵架,就是跟王兄使性子。可是,这个都城,国王都管不了的公主,其他人更是不敢说半句。xǐυmь.℃òm
公主不答话,径直走到王兄面前,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王兄,听说国都又来客人了?”
“客人?没有啊。我可没听说有什么客人,是公主妹妹的客人吗?”
“王兄真的不知道?听说还是上国来的客人。”
“真没有,不知公主是从哪里听来的。”
“王兄不要瞒妹妹了,早就有人告诉我,是上国来的客人,而且还是我认识的客人,听说,客人已经被王兄软禁起来了。”
听了这话,国王知道这事已经被公主听到了。不知是哪里露出的风声,怎么就偏偏在这个时候,在这个难缠的人身上暴露出来呢。不过,国王还是想用一用自己国王的权威,他严肃一下,然后冷静地对公主道:
“公主哪里听来的,妹妹可别乱说,既然是客人,哪有把客人软禁起来的道理,既是上国来的客人,我等好好招待都来不及,哪还能把客人软禁起来,这不有失我大缅国风度吗?”
公主也不示弱,她冷冷地看了王兄一眼,然后似笑非笑道:
“王兄,真的没有客人来过?真没有把客人软禁起来?”
做贼心虚,国王知道事情已完全败露。再也瞒不住眼前这个难缠的人了。
“公主是从哪里打听到的?”
“王兄不管我从哪里打听到的,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这事,王兄为什么又瞒着我?”
“唉!这事,为兄的也不有有意要瞒着公主,只是……”
“只是什么?”
“公主就不要再问这事了,王兄这样做,只是为也把事情办好。”
“是不是这里面还有王三?王兄不想告诉妹妹,是不是因为王三的事?”
公主说这话时,声音变得高了,声音里仿佛带着哭腔,这是公主撒娇撒泼的前奏。
国王完全没有话说了,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妹妹的眼泪,只要她的眼泪一出来,他什么都得答应她。
公主努力地‘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对王兄道:
“我要见他,你找开国宾馆的门,我要去见他。”
“妹妹别再闹了,你一位公主,哪有私自去见一个外国客人的,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我不管,你不去,就把钥匙给我,把你的那些兵士支开。”
国王坐着有些不自在了,左挠右搓,不知道怎么才好。
“妹妹是不是见过他了?”
公主破啼为笑。
“是,他去找过我了。”
“啊?谁?王三去找过你了?”
“嗯!”
国王长长地叹一声,道:
“我的好妹妹,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忘了他吗?”
“不,我就要他,我也只要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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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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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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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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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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