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里,走出河边小屋的三人,对于那是否的道士的长须白发老人留下的字条不是太在意。也许他只不过是,不想别人来到这里打扰他的幽静生活而已。
而对于他一句话不说、不辞而别倒是有很多想不通地方。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老头,他是道士吗?
沿着那条小河,时儿进入茂密的森林,时儿又在河流边来回曲折。多少次,他们与小河流都不期而遇。
走走停停,又是半天。
他们身上所带来的干粮早已吃完,本想着在那间小屋里重新补给一些,哪怕是给那位老‘道士’一些银子都行。
谁知道遇到这么神秘的一位老人,他们什么也没有问到,也什么也没有得到。在这样茂密的森林里,就算是有银子又有什么用。
不过,习习惯了南方生活的三人,对于森林并不陌生。包括云南,他们都曾经在森林里行军、打仗。无论什么季节,在山上,森林里总能找一些吃的,对于他们来说还不太难。野果、野树叶、野藤、野根;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地下藏的,他们都知道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反正森林里待几天,人是饿不死。
‘解决’了一顿午餐后,他们继续赶路。
等他们再一次又从密林里‘遇见’那条小河时,却发生了一件让他们冷汗直冒的事。
三人走出河边,茂密的森林里,空气有些压抑,能走出来,算是透一口气。
三人走到河边,用手轻轻地捧起清澈的泉水喝了两口,然后再用清清的泉水洗了两把脸,一阵清凉涌遍了全身,身上的疲惫就消除了不少。坐下来,三人都有一种想躺下休息的感觉。
可是,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到山上几只鸟惊叫着从树木里飞了出来。从这边的山上飞到对面山上的树枝。又从那边飞了回来,叫着喊着,是否有点惊惶失措。
山里,一直都很清静。偶尔有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有其他的事要发生。
就在三人好惊奇于惊鸟的乱飞乱叫时,在他们头顶上的山上,突然听到一阵‘哗哗哗哗’的声音。
那群鸟叫得更欢了,甚至发现,他们就是对着三人‘叫’的。它们是在对三人说话吗?
惊叫一阵,又朝着对面的山上飞去。
‘哗哗哗哗’的声音继续。
三人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山上有落石,或者严重滑坡的现像。这些自然现像,最早能够发现和预感的,就是山上这些精灵。它们发出的叫声,一方面是它们自己受到了惊吓;另一方面,它们也在善意地‘通知’其他的动物或者人。
这一惊,让三人马上惊醒过来,抬头一看,那‘哗哗哗哗’的声音好像就在他们的头顶上。三人不由分说,爬起身,朝着另外的方面跑。
就在三人刚刚路出去不到一丈开外,哗哗哗哗的声音就来到了他们身边,然后一颗巨大的山石,呼啸着从三人身边,仅仅两三尺开外的地方,翻滚而下。几棵经不起冲撞的小树,被一下子折断。那棵最大的树,也被他蹭去了半边皮,振动得它连树上的生叶片都落下不少。
而这颗巨大的石头滚过的地方,恰好就是刚才三人休息的地方。要不是三人提前听到那群鸟雀的叫声而提前跑开,现在的三人可能比那几棵小树还惨。m.χIùmЬ.CǒM
而那颗巨石,重重地打在河水中,掀起了一人多高的巨浪。由于惯性,又向着对岸滚去好远,才又再次从对岸翻滚回来,这样来回地荡了好几次,最后,才在小河的中央停下来。
这一惊,再一看,三人一直到现在,腿肚都还在哆嗦。
巨石停下,山上,在巨石滚过的痕迹里,又有几颗石头以及被巨石撞脱的树,也跟着刚才巨石滚过的地方跟接着滚下来。
一小股水流,从山上一直‘洗’下来,并且妨害头发越大,夹杂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最后,形成腰一样粗细的洪流直冲进山下的小河里。给那干净清凉清洁的小河搅得一阵浑浊。
山上的那群鸟不叫了,一起飞到了三人附近的树上,像是在看热闹,又像是在问候他们。
这个季节,山上的落石、泥石流都是很大正常的事。生活在南方山区的三人都知道。不过,这样的自然现像,一般都只发生在暴雨过后,或者久晴下雨之后。这么晴朗的天,也能发生山体落石,确实有些让人意想不到。
一场虚惊,三人感觉身体比刚才更疲惫了。可是,想像刚才躺在地上休息那种场境,却再也找不到那种想睡觉的心情。只好拖着沉重的步子,继续在密林中、河边向前走。
刚才受这场虚惊,赶路时的那种轻松劲也没了。那群山里的鸟也不再跟在他们的后面叽喳鸣叫。
三人都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走着。直到天黑,他们也没有找到一处可以认真歇下来的地方,更别说像小河边那个长须白发老‘道士’那样的地方。
又走了一段,路边,一处悬崖刚好向内凹出一个可以避雨、藏身的地方。
可是,一想到刚才滚落的巨石,就对这悬着的石头多了一份恐惧。不过,没办法,一个晚上,要想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会,必须有一个稍微干燥避风避雨的地方。再说,山上能脱落下来的石头并不多,哪有那么凑巧的事。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很自然地躲了进去。
一宿无话。第二天起来继续赶路。
在这样的山里转了将近两天,除了在小河边遇见那位长须白发、不说一句话的‘老道士’外,他们再没有发现任何有人经过甚至是居住的痕迹。
难道,他们就这样消失了。
从坡脚爬到山顶,再从山顶又下到山脚。
今天,三人又走了半个早晨,森林比之前两天更密更深了。森林里的蚊虫也多了起来。不时在他们腿边出现的老蛇,还有一不小心就落到头上肩上的虫子。让三人有点应接不暇。从开始走进这一片密林,就有蚊子等‘嗡嗡嗡’在耳边叫过不停。三人一边走,还要一边小心翼翼地左右手开功,才应付得过来。
可就在这时,‘嗡嗡嗡’的声音突然增大,撞击在三人头上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啊?!这不是虫子,这是群野蜂,正在向三人发出警告。
如果三人再不退缩,侵占到它们的‘领地’。
它们就在发起攻击。
难道,这又是一场飞来横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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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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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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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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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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