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畏吴惧随黔东副将一起抵达大明边城,正与副将一起指点江山。远处一片黑压压‘乌云’迎面而来,士兵惊叫,此乃‘红苗’。
这边还没动静,红苗已先行。
此举亦坐实了此次抢窃非红苗莫属。看着黑压压一片,来人不少。作为先行部队,吴畏吴惧仅两千兵马。由于山远,看不出对方多少人马,看着来势,人马应该不少。
吴畏吴惧登高而望,黔东兵将是有所惊悸。看来,黔东兵将受红苗之害久矣。
吴畏吴惧俩,虽为少将,却久经沙场,看敌军扑来,并不慌张。选一城墙高处隘口,两千精兵埋伏于隘口内侧,一面派兵急报后援之大将军吴世琮及杨绍武。
这边刚布置停当,黑云已压过来。
吴畏吴惧分立隘口两侧,静待来者。
对方一路风尘,靠近隘口,却不想,隘口处冷冷两尊武神,端枪立马,扼守咽喉。
对方见有此变,百米开外,压住了阵脚,立马朝这边看来。
此次南下,如此奇怪。
向来,武陵源红苗南下,均来势凶凶、势如破竹,如山涧之洪流,无可阻挡。而今天……
压住阵脚后,先是一惊,镇定下来,一人打马向前,用手中弯刀指向隘口吴畏吴惧,道:
“来者何人,到此何干?怎敢堵我去路?”
吴畏吴惧并不答话,看着来将,双双策马从隘口向前走了两步,刀枪齐举,严阵以待。
对方看这边不答话,且拍马向前,又朝前走了两步,道:
“来者何人?本大王不杀无名之人,快快报来。”
此时,吴畏把手中长枪单手提着,又扬了扬马缰,道:
“尔来者何人,想要闯关吗?”
“哼哼,闯关,此一废墟,我等来去自如,何来闯关?”
“你等不就是武陵源之红苗?闯关南下,欲行抢劫?”
“不错,我等正是武陵源红苗,南下抢劫,常有之事,与尔等何干。”
“前些时儿,黔东关上,我守关之将杨绍武送往凤城与外甥礼物,也是你等所抢,还打伤了人,均为你等所干?”
“哈哈,原来为此事而来,如何?到了这废墟墙边,不敢北上了?”琇書蛧
“这么说,就是你等干的了。”
“不错,什么礼物、什么外甥,送与我家大王,不更好吗?外甥?如果愿意,把你家妹子也送一个给我家大王,不出一年,一样可以给你生一外甥,可好?”
吴惧一听这话,怒道:
“我还想要你家妹子呢,你送过来,三年内,我保证给你生一窝外甥。”
这里,一直藏身于隘口后面之黔东副将,早已忍无可忍。不等吴畏吴惧下令,斜刺里一下冲出,仗着有凤城之少将军吴畏吴惧在此,胆子壮了不少,一下冲出,直朝对方阵营冲去,嘴里吼道:
“大胆强盗,抢我家东西,还在此出言不逊,看你爷爷之刀。”
说着,挥刀向前。
吴畏吴惧正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对方没注意到,这边突然从后面冲出一人,朝已方杀来,最前一人,挥舞着两把鬼头弯刀,亦朝黔东副将飞驰而来。
两马交错,兵器相向,丁当作响。
只三合,黔东副将便处于下风,吴畏吴惧有些着急。
吴畏策马正要冲出,不想吴惧已经冲过来,扯往了他的战袍:
“还是我来,你等后面安排好。”
吴惧吴畏,一起多年,他们是很好的配合搭当。吴惧勇猛力大,吴畏机灵多智。吴惧冲锋在前,吴畏计谋在后,两人联手,从来没输过。
吴畏也不争辩,看着吴惧冲了出去。
“吴惧小心!”
“你放心吧!”
话音未落,一骑红尘,已到对方眼前。一柄大刀,已生生隔开两将:
“兄弟退后,我来战他。”
话音刚落,吴惧手中长刀一举,把正朝着黔东副将头上而来之鬼头弯刀生生顶了回去。
黔东副将,早已没了还手之力,对方一刀下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抵挡。心想,此命休矣微微闭上眼,准备自行到孽王爷处‘报到’去。却听得耳边一声熟悉叫喊。‘当’的一声,他从奈何桥上回过神来,一身虚汗。
“少将军救我!”
黔东副将一睁眼,对方鬼头弯刀已被冲上来之少将军吴惧挡回,他顺势往后一遛,退出一战场,走进吴畏所守之隘口方向。
与黔东副将交手之红苗大王,争斗中已战了上风,正想加快节奏,结束黔东副将之命,一刀下去,准确无误,等待他的是滚落马上的敌将,取走首级,后面众人欢呼。
可正在此时,对方一将冲出,往上一挡,一柄长刀,生生把自己之鬼头弯刀顶了回来,震得两手虎口发麻。
对方之手败将趁势逃脱。
遗憾间,吴惧又顺势一刀,劈头盖脸而来。红苗大王还没反应过来,长刀已经在自己头上,弯头鬼刀哪里是这等又长又重之长刀对手,他直接不敢接招,顺势一个镫里藏身,往马侧一躲,吴惧之刀,沿着马背削了过去,削飞了好一片马之鬃毛。
只一合就能看出,对方已经不是吴惧对手,再加上前面已经与黔东副将斗了好几回合,吃了以逸徒劳之亏。
对方阵中,看着这边已经换将,并且,冲出来之人,一招之下,把已方大将已杀得如此狼狈,一将大吼着冲了出来。
“对方来将不羞,走马换将,车轮战法,非男子所为,看我来也。”
正说着,已冲到吴惧两人面前,也把对方吃尽了苦头之‘大王’换了回去。
此来将,同样也使了一柄长刀,和刚才之弯刀一样,刀头上一样刻着鬼一样之画像。头上带着一个紧箍咒般铁环,上身裸露,满脸胡须,一身胸毛,直从脖子直盖到肚脐以下,黑呼呼一片。并只在手碗处带上两个带铁钉之铁环。
两将对阵,一阵厮杀,比起刚才要精彩得多。
后场,吴畏让过败下阵来之黔东副将,一直在注视着正在厮杀之吴惧。吴惧力战两人毫无惧色。几十回合过去,两将边打得难分难舍。他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冲出去,助吴惧一臂之力。
此时,退回去之黔东副将打马来到吴畏身边,拍打着吴畏战袍道:
“少将军,你看,远处——”
吴畏顺着黔东副将所指方向看去。
在敌方后阵,一阵骚动,对方似有全军掩杀过来之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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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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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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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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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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