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吴世琮用五百银两买到一块巨形石碑,开采石碑之人帮他们运到山下。可是,这巨大石碑,吴世琮根本没办法运走,只得再次求助于干瘦老头及采石人。
通过计价还价,最终又支付两百银两,由干瘦老头帮找人把石碑送上水路,从清江水域运往下游。
清江之水,从西而来,经过此地,流经锦城,同时从下游之凤城境内南、东南绕境而过,与经由凤城的另一条小河交汇。吴世琮等沿清江水而下,再转往小河,同样可以到达凤城。
可是,最为难的,是清江水流经锦城,从锦城穿城而过。现在,锦城县明令禁止开采碑石,包括岩山、水路、人员都受到严格监查和控制。要想从锦城把这么大一块巨型石碑运走,绝对不是容易之事。这事,吴世琮也略知一二,故干瘦老头收取他两百银两,也能接受。可是,他仍然担心,这么沉重的石碑,能不能顺利运走。
“大爷,两百银两事小,这石碑能顺利运走吗?您可能保障?”
干瘦老头似笑非笑,似答非答:
“能收你两百银两,我就有办法办好这事,我不行,可以找人帮你干。”
“可是,沿河而下,是要从锦城穿城而过,您可得跟我找个可靠之人。”
“这个当然,你就放心吧。老夫一定找个可靠之人帮你们过去。”
大将军吴世琮还有些怀疑。可是,目前,除了这个方法,他也没更好的主意。
干瘦老头又收了两百两银子,和吴世琮等人告别离开,说是过不多久,他就找人来,用船把他们的巨大石碑运走。然后,他所带来的几个人,连同那十几个运送石碑下山之人,一同离开。
没过多久,远远的就看到清江河上有一只不大之船开过来。船有些沉,看来船上已有不少货物。
一百米开外,船慢慢地放慢了速度,并且缓缓向着岸边靠拢。船上,除了船头上一个白发苍苍老人摇着橹撑握方向外。船上没看到任何人。直到船距离岸边只有十米远,速度降到了最低点。船舱才走出一四十多岁**着上身之胖男人,弯腰走出船舱,紧紧自己腰带,那张肥大的脸上,用几乎只能看见眼缝的小眼睛向岸边来回扫了好几趟,看到吴世琮几人站在岸边,道:
“是你们需要运货吗?”
“你们、你们就是刚才干瘦老头联系来运货的吗?”
“干瘦老头?!”
“是,我们联系了一老人,有些干瘦,他答应帮我们找船运货。”
**之胖男思想转了半天,突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道:
“是,啊,是的,你们的货在哪?”
吴世琮举起了手,招呼胖男人把船靠岸。
“货,就在此。”
船靠了岸,胖男人伸长没有脖子的脖子,在船头上,垫起脚尖看了很久,回手一招,才从船舱内走出两人来。胖男人招呼他俩上岸。
船靠着惯性,慢慢靠在岸边,两人没等船停稳,从船上一跳,就来到岸上。
“货在哪?”
吴畏指了指身后:
“就这!”
“就这?!”
两人走过去,地上,用树叶、杂草包裹着一个‘货’,平整放在地上,看来不是什么大货。
‘这能赚到钱吗?’
两人暗想,对地上的货有点不屑一顾。然后他俩弯下腰,轻轻揭开一角:
“啊?石碑?!”
“嗯,这就是我们的货。”
两人赶紧把手收回来,急急朝船边走去。
“老大,这是石碑。”
“什么?石碑?”
“是的,他们的货就是石碑。”
“石碑?!”
胖男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下船头,来到石碑前:
“你们这、这,那老头找到我,也没说你们的货就是石碑。”
“这就是我们的货,货物运费我们都给他了。”
胖男人把一个圆形的肉大头摇得拨浪鼓一样,就连那胖脸、胖嘴唇都在抖动。
“不不不,不不不,这货,我、我等真不敢运。”
“可这,干瘦老头都已经收了钱了,你们……”
“你们不知道,现在锦城对于开采石碑控制很严,别说你这么大的石碑,就是手掌大碑石,都很难运出锦城。”
“这、可怎么办?”
“这,我就没办法了,这桩生意我们确实做不了。”
说着,胖男人背着根本就挽不到身后的两只胖手,一步一摇走上了船。
“老板,可是,刚才那老人已经收了我们运费了。”
“这我可管不着,这,你们只能找他,除非……”
“这两天一直是他在帮我们办事,我们也不知怎么跟他联系,到哪里去找他。除非什么?你可以说出来,只要能把事情做好,什么样都行。”
不出吴世琮意料。
“除非,除非你们再加一百五十两银子。”
胖男人背着手,半回头地对岸上的吴世琮道。
“又一百五十两?!”
“只能这样了,不干,我就走了,还有人在等着我运货呢。”
“干、干!”
吴世琮看了看身边的吴畏,吴畏知道大将军想干什么。他最后瞒着大将军收藏的一百五十两银子,不得不又拿出来。
“将军,这回,我是再也拿不出银子了,就连饭钱都没有了。”
吴世琮笑了笑。从吴畏手中接过银子,交给了身边还没来得及上船的一个人。
“老大,他们交钱了。”xǐυmь.℃òm
已经上了船的胖男人,慢慢转过胖身子,转过头,眯着看不见的双眼。迈动肥短腿,又走下船来。
“老板,我们也是没办法,不是我等不想帮你运货,只是目前锦城控制太紧,我们做这生意,风险太大。”
不管是真是假,吴世琮只得唯唯诺诺答应‘是是是’。然后,船上又下来好几个人,加上吴世琮身边的人,一起努力,好一会挪动,才把一块巨大石碑挪到了船上,这一下,不大的货船一下子吃水半尺深。
又经过一番搬运,胖船老板把巨大石碑放在船底最隐秘处,上面又堆上了好几层其他的货物。这样才拉着吴世琮吴畏等几人,划着船朝下游锦城方向走去。
三个时辰后,货船来到锦城附近。
船上,胖船老板一再嘱咐吴世琮等人,到了锦城,应该如何如何。可是,船刚刚靠近锦城,该发生之事还是发生了。
就在货物驶入锦城那座大桥下时,另一只和货船差不多大、坚固的船从斜剌里冲出来,不偏不倚,横着拦到了货船前面。
‘不好了,查船的人来了!’
道着,船上,连同胖男人一起,所有人一个‘扑通’,裸着身子跳入清江河水中。
吴世琮从船舱里走出来,一看。
对面船上,正是帮我们找船的干瘦老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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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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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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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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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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