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谁不想要?
还给她儿子在首都买房子?
这老太太怕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没好转。
“就这?还有别的条件吗?”许静书问这个问题,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这家人可以无耻到什么地步?
显然,她低估了张家人的无耻程度。
她以为,张老太这两个要求就已经很异想天开了。
然而,事实证明,真正异想天开的人是她。
“当然还有,那小崽子身上流的可是我们张家人的血,我们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下。你们家这么大,收拾个屋子出来给我老婆子住不难吧?我也没啥要求,你们管我每天三顿饭,每个月给我一二百零花钱,把我那几个孙子也接过来,他们兄弟一块上学还有个照应……”
“我看那间屋子就不错,你们赶紧把那屋子收拾出来,回头我就搬过来住。”
……
张老太单手掐腰,理直气壮地提要求下命令。
霍家众人:这人脑子怕是有那个大病。
“你们还敢来?”许静书按之前说好的,率先站出来质问张老太等人。
张老太还记得许静书,上回就是她把他们送到派出所。
要不是警察同志看他们一把年纪,也确实是那小崽子的亲爷爷奶奶,口头教育几句就把他们放了。
不然,他们一把年纪还得蹲次局子。
想到这,张老太就狠狠剜了许静书一眼,尖锐刻薄的刺耳声音响起,“你们霍家的男人都是软蛋不成,竟然让个娘们儿当家做主?”
“一把年纪连个人话都不会说,老东西你说你活着有什么用?”挨骂了不骂回去,不是许静书的行事作风。
加倍,不,她十倍骂回去。
张老太被她气得,指着她鼻子就骂,“你这小蹄子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你有没有教养?”
“长辈?呵,你也配!”许静书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天上说,“老东西打雷下雨天你最好躲被窝里别出门,你这种坏事做尽的老不死,早晚老天爷收了你。”
“你,你……力鑫,巧凤,你们给我抓住这个贱蹄子,看我不撕烂她的嘴。”张老太被她一口一句老东西,一口一句老不死给气得差点吐血。
满脑子只想撕烂那个贱蹄子的嘴,抓烂她的脸,狠狠教训她一顿。
没成想,刚冲到她跟前,还没碰着她一根头发丝,就被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给拦住了,“你骂谁?”
欺软怕硬的张老太一看到这个明显不好惹的男人就怂了,扭头就冲张力鑫张巧凤兄妹招呼。
张力鑫比张老太还怂,偷奸耍滑他在行。
打架?他可不敢。
“妈,你快消消气。”张力鑫给张巧凤使眼色,让她赶紧劝着点老太太。
他们是龙凤胎,从小就很有默契。
看懂张力鑫眼神的张巧凤赶紧上前,拦着自家亲妈,边说,“妈你这是干啥?往后都是一家人,可不能吵架。”
“是啊,都是一家人。嫂子你别跟我妈生气,她年纪大了,有时候说话不好听,咱们当晚辈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哪有晚辈骂长辈的?叫人知道还不得戳咱们脊梁骨啊!霍哥,嫂子你们说是吧?”张力鑫张嘴闭嘴就是一家人,又是喊哥,又是喊嫂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弟呢!Χiυmъ.cοΜ
许静书伸手喊停,“你叫谁嫂子呢?”
“谁跟你是一家人?”这是霍青岩。
“咱们啊!牙牙是我大哥大嫂的孩子,我亲侄子。你们又是牙牙现在的爸妈,我喊你们一声哥嫂不是应该的吗?”张力鑫笑呵呵地说。
这逻辑乍听好像是没什么问题。
许静书冷笑,“别乱认亲,张力国倒霉摊上这么一窝吸血虫亲人,被吸干了血骨头渣滓都没剩。我们跟他可不一样,知道我是怎么对待那些想吸我血的垃圾吗?”
“你怎么做的?”张力鑫被许静书那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仿佛魂都被吸走了似的,讷讷地问出口。
“听说过人彘吗?就是把人的手脚都砍了,装在一口缸里,挖掉眼睛,割掉舌头,用药材养着不让死。闲着没事还能在头皮上割道口子,往口子里倒点蜂蜜,吸引些蚂蚁蜜蜂之类的虫子,往脑子里钻……”
许静书话还没说完,张力鑫就吓得脸色发白后退好几步,指着她大喊,“杀,杀人要偿命的。”
“我知道啊。”许静书点头,一副很了解的口吻说,“你们没认真听我说吗?人彘,是活着的。砍掉手脚,挖掉眼睛,割掉舌头,让无数虫子往脑壳里钻了之后,还是活着的哦。”
她语气温和,一边说还一边笑,好像在说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般。
说完后,还问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张力鑫,“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疯,疯子……”张力鑫扭头就想跑。
才发现,霍家院子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上了。
张力鑫吓得两股战战,说话都结巴,“别,别乱来,杀……杀人,要,要偿命的。”
“你……你别,别乱来,我……我们有事,那个小崽子也活不成。”张巧凤也被许静书那番描述给吓到,她仿佛都能感觉到手脚被砍掉,从脑袋上钻进去无数虫子的滋味,她现在觉得浑身都痒得难受。
“别听她瞎说胡说,她就是在吓唬你们。”张老太心里也有点犯怵,可嘴上还是硬气。
许静书故作遗憾地摇头说,“啊,被你看出来了。”
下一秒,她脸色一变,声音变得低沉,嘴角还带起一抹诡异的笑,看向张力鑫三人,“你们觉得,被做成人彘会痛吗?”
“我,我怎么会知道?”张力鑫吞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试试看?”许静书嘴角上扬,眼神森冷地看向张老太,冲她喊了声,“婆婆。”
张老太被她这个眼神看得浑身一颤。
随即跟见了鬼似的,惊骇恐怖的表情看向许静书。
许静书一步一步走向张老太,说话声音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一边靠近她,一边说,“婆婆,我好难受,我好渴……”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张老太吓得屁滚尿流,跌坐在地到处爬,那神情仿佛见到索命的恶鬼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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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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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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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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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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