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看怀里还睡得正香的人儿,他嘴角微微上扬。
许是昨晚太累,这会儿她还睡得很熟。
霍青岩小心翼翼起身,动作很小深怕吵醒她。
换好衣服他出门洗漱完,拿上东西要走的时候凑过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才走。
一个小时后,他跟董海亮碰面。
两人找地方吃了早饭,才去办正事。
“董哥,咱确定没来错地方?”霍青岩让董海亮帮忙找两个人,董海亮这边速度挺快,约好今天见面,到约好的地方霍青岩越看越不对劲。
说好去对方家见面,可这儿明显是个废弃很久没人住的宅子。
门上的大锁都生锈了,门口的草都有半人高。
董海亮对了下门牌地址,也纳闷儿,“是这个地址没错啊!”
“我们估计被耍了。”霍青岩接过董海亮手里的纸条又对比了一下,确定地址没错。
既然地址没错,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被耍了。
董海亮也想明白这里面的关系,张嘴骂道,“那龟儿子敢耍我,下回见到他我非扒了他那一身皮。”
“算了,就当白跑一趟,我们回去吧!”霍青岩拍拍董海亮的肩膀,也没说责怪他的话。
两人刚要转身离开,就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像是有人喊救命的声音。
几乎没有犹豫,她们两爬上隔壁的墙,看到了院子里的景象。
院子里,一个女人正被男人拽着头发往屋里拖拽。
女人二十岁左右,男人四十多的模样,边拖拽女人还一边打骂她。
“放开我,啊……救命……救命啊……”女人使劲挣扎,一边发出绝望的呐喊和求救。
男人阴笑着对她拳打脚踢,一边说,“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老子盯了你这么长时间,才把你弄回来,没给老子生个儿子你想跑,门儿都没有。”
“疯子,你这个疯子,我要报警……”女人哭喊着骂男人是疯子。
男人索性放下拖拽她进屋的举动,直接在院子里就开始撕扯女人身上的衣服。
女人挣扎得厉害,男人好几次差点被她踢到。
“妈的,你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手脚?”男人把女人一脚踹翻在地上,捡起地上那根成人胳臂粗的棍子扬起就要往女人腿上打下去。
这时,一个同样四十来岁的女人出声阻止了他,“你把她手脚打断了谁伺候她?先说好,我可不伺候,到时候你自己给她喂水喂饭给她把屎把尿,老娘可不管。”
“表姑,救我……求求你,表姑我求你放了我,我不报警,我谁都不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一定不说出去。”女人跪在地上给说话的女人磕头,求她放了自己。
中年妇女冷哼了一声说,“少跟我来这套,真不愿意你当初勾搭我男人干啥?你要是不勾搭他,他为啥会对你有心思?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啥好东西,那腰那屁股,不就是想让男人摸你吗?你给谁睡不是睡?你在我们家吃这么多回饭,给我男人生个儿子怎么了?这是你的福气,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没有,真的没有,呜呜呜……是他欺负我,我没有勾引他。”女人边说边哭,脑门在地上都磕青了,中年妇女也不为所动。
男人也嫌把人手脚打断了伺候起来麻烦,就把手里的棍子丢掉,对中年妇女说,“你别在那站着了,过来把她给我摁住,这臭丫头劲儿还挺大,刚才差点踢到老子的命根子。”
“跟你说多少回她就是贱皮子,欠打,你把她往死里打几回你看她听不听话?人给你搞到家你都睡不成,你算哪门子男人?”中年妇女边嘟囔边上前把跪在地上的女人摁住。
女人那点子力气哪里是她的对手?被摁住动弹都动弹不得。
夫妻两的默契程度,显然不是头一回干这种事。
“畜生!”董海亮就要跳下去救人。
霍青岩摁住了他,“别乱来,这不太对劲。”
“管他对劲不对劲,先把人救出来再说。”董海亮现在满脑子只想着救人。
“救人的话,我们两怕是不够。”霍青岩指了指周围,小声说,“你看这周围几家,明显都住着人。我们都能听到求救声,他们为什么听不到?是听不到,还是听到了假装没听到?如果只是假装没听到还好,万一不是呢?”
董海亮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听他这么一说也冷静下来,“你是说……”
“这个,估计是有人故意想引我们过来。”霍青岩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写着废弃院子地址的纸条说。
董海亮回想一下自己找人的经过,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
“那我们怎么办?不管了吗?”董海亮挺不忍的,没遇上还好,遇上了不管他良心不安。
“遇上了当然要管。”霍青岩毫不犹豫地说。
听他说要管,董海亮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就听霍青岩又说,“但怎么管,需要计划一下。”
然后,两人从墙头下去,找到个隐蔽的地方小声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话。
再然后,董海亮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在董海亮走后,霍青岩再次爬上那一家的墙头,趁那对夫妻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人身上时,悄悄绕到那家后院,在堆放柴火的地方放了一把火。
最近没下雨,柴火都是干的,火势很快就燃起来。
霍青岩翻墙出去,挨家去敲附近几户人家的门,边掐尖了嗓子大喊,“啊,着火了,救火啊……”
听到动静那几家都出来人,看到那滚滚浓烟,赶紧提了水桶就去救火。
那对畜生夫妻这会儿也顾不上旁的,提上裤子就去救火。
女人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地被丢到地上,隔壁邻居家来救火的人都看到她,男人多看两眼,女人则是把她当成空气。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底的霍青岩眼眸微眯,似在想什么。
好不容易,火势被控制住,畜生夫妻家的柴房被烧了大半,还烧掉不少家里其他东西。
莫名其妙一场火,气得畜生夫妻破口大骂老天爷瞎了眼。
“张瘸子,你家这个还没学乖啊?要不送我家几天,我帮你好好教教,你看我家那个,都快生了还不是照样干活。”一个四十来岁个头矮小的男人指着一旁地上的女人说。
“不需要,老子自己来。你家那个肚子一看就怀的赔钱货。我家这个一看屁股就知道是生儿子的料,回头生了儿子钱到手我就盖新房子。”畜生夫妻中的丈夫,也就是被叫做张瘸子的男人哼了一声说。xiumb.com
听到这番对话的霍青岩瞳孔一紧,这段对话的内容细思极恐。
没等他去细想,就听到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喂,你是谁?鬼鬼祟祟在这做什么?”
完蛋,被发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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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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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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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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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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