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么说的,但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
飞山鹰腿下木棍紧逼林秋风,使其枪招没有发挥的余地,一柄长枪的作用还不如一只木棍,你拿什么赢我!
林秋风面无表情,说实话,江湖宗师都是自傲的,特别是在可以动用内力的情况下的一位道境高手,眼前这秃顶男人不过就是耍耍小聪明罢了,林秋风都懒得与他说话。
一寸强一寸长的道理,那就是他的道理!
说话间二人又过十多个回合,飞山鹰突然见这人打着打着,枪身越来越高,已经高举过胸膛,门庭大开!
说时迟那时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双拳顶住长枪,脚下尖锐的木棍直刺林秋风腹部!
想必你就是闯入我山门之人的首领,我将你杀了,你的人也就不攻自破了!过江龙想吃地龙蛇,你还嫩点。
飞山鹰这样想着,木棍已经快要得手,他手中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林秋风突然笑了,只见他右手持枪阻挡住秃顶老贼的双拳攻势,左手向下一探!死死的抓住了飞山鹰的腿下木棍,在后者一脸难以置信的眼神中,他左右手用力往前这么一推!
飞山鹰在空中倒飞出去十多丈远,重新砸在了虎皮大椅之上,将这个外形凶神恶煞的椅子砸成了碎片!
道境高手就算不能动用内力,又岂是一个小小山贼可以比拟的!
林秋风不给他任何机会,往前踏出三步!
仅仅是三步,十多丈距离一闪而过!
林雾与张达一路砍杀,于有俊与柳庆匀也在大军后方,燕山是突然出来近两千人将大晋将士团团围住,可这些平日里只会欺男霸女见风使舵的匪类,岂是训练有素的大晋军伍之人的对手。
林雾率先将包围圈杀出一个缺口,此时已经绕过忠义堂,到了燕山内部,他发现又有数十名山贼从中窜出,随手挥砍死一名山贼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地牢入口,那些山贼手上带着血,见到面前的不速之客,高高举起了长刀。
张达表情急迫,壮硕的他直接擒拿住一名小头目怒斥问道:“前些日子你们抓的女子都关在哪里了!”
那头目嗤笑一声,显然自知自己活不长了,“关在哪了?关在老子的肚子里了!啧啧啧,那些小娘一个个细皮嫩肉腰肢纤细,真是让兄弟们如同神仙一般心旷神怡,等你爷爷们玩腻歪了,再一刀劈死烤了,既玩弄了身体,又入了腹,岂不美哉,还真别说,二当家做菜手段有些很是不错,你们现在进去,估计还能吃上一两口。”
“畜生!”
张达手中大刀直接插入了山贼心窝,搅碎了那颗肮脏浑浊的黑心,他想着夫人可能已经惨遭毒手,一时间浑身颤抖,一排渗血的牙齿森白,让人胆战心惊。
张达双目通红,嘴角噙着血迹,左手拿着大刀,右手持着一枚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短刀,已经被刺激到失心疯的他,大刀与短刀挥舞之下,残肢断臂不断增多,这地牢之外犹如人间炼狱,他怒喝一声,“我要让你们偿命!”
林雾挥了挥手,示意属下不要靠近那个已经疯了的男人,一个人意识混乱的时候,可就敌我不分了。
张达一人砍杀完外部山贼后跑进地牢,林雾率众远远吊在后面。
地牢之内还真就像一座十八层地狱一样,脚下踩在地面上啪嗒啪嗒作响,抬脚粘稠不已,十分吃力。林雾拿过一只火把向下探去,他长舒一口气,眼睛直视前方不敢再看一眼地面,这地面之上竟然全是干涸的血液,一脚踩上去能踩出一个三四寸的凹槽出来。
这地牢之中阴风阵阵,那些士卒们虽说个个手上都有几条人命,但是在这种阴曹地府,众人皆是情不自禁的靠拢在一起,相互依偎,更别提地牢中那时不时传来的张达的嚎叫声,给这座阴沉添了几分恐怖。
林雾一抬手,士卒们全部停下,他咽了口唾沫,眼前景象简直是让人感觉冷意凉凉,胃内一阵翻涌,一些自制力不好的士卒们直接就吐了出来。
张达抱着一个只有半边身子的尸骨,紧紧贴在自己胸前,眼中热泪盈眶,口中不时的呜咽。
林雾走向前,安慰道:“张兄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咱们能做的只有多杀几个山贼报仇雪恨!”
张达听到杀山贼,他眼前一亮,放下尸身的他重重点了点头,拎起大刀一言不发的推开众人往地牢外走去,锕才走没几步,张达应声而倒。
且说忠义堂这边打斗依然是如火如荼,先前林秋风故意卖了个破绽,勾引飞山鹰用木棍攻击他下三路,他一手持枪一手捏棍,轰退这个燕山大当家之后往前重重踏去三步,三步一掠而去,十多丈距离如咫尺之间!
一点寒芒先到,长枪疾行如龙!
只听“咣”的一声,林秋风在空中翻滚一圈脚尖点地,向后又退去三步!
一个胖子拿着两只大锤挡在了飞山鹰的身前,胖子回头看了一眼惧怕又尊敬的鹰爷,咧嘴一笑:“鹰爷,今日擅离职守,让这些人钻了空子,我死不足惜,可我,就想喝几杯酒而已。”ωωω.χΙυΜЬ.Cǒm
飞山鹰眼睛一眯,他拉起谢晋往前一推,这个胖子眼前一黑,林秋风长枪直接穿颅而过!
飞山鹰推开谢晋尸身,从散落的虎皮大椅之下,拉出两柄漆黑铁器!
林秋风看似是被大锤震飞,实则是自己用力过猛,那柄大锤也重的吓人,所有力道几乎是又反弹回手中,此时的他没有内力减轻反震伤害,双手颤抖不止。他双眼凝视面前那位秃顶男人,先前没有感觉如何的林秋风,在这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气息,只见飞山鹰将那两只形似鹰爪的漆黑铁器附在他的手臂之上,两只散发着幽幽黑光的爪子碰撞之下发出星星火花。
飞山鹰邪笑一声,有爪的他才是真正的鹰!他吹一声口哨,一个黑影从堂外盘旋一周急射林秋风。
林秋风脑后生风,他侧目看去,飞山鹰见黑鹰吸引住这持枪男子,他双爪柱地,猛的向前窜出!
前有恶人后有凶鹰!
林秋风持枪往后一甩,黑鹰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重重砸在地上,生死不知,随后他顺势下腰,枪尖点地,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躲过漆黑铁器的袭杀后一枪往前一指!
长枪由后转入前方,人由前方入后!一股浩然枪势从林秋风身边扩散而出,林秋风将长枪左右挥舞两周,两道肉眼不可见的气息直撞飞山鹰!
这秃顶男子的漆黑鹰爪扑了个空不说,黑鹰也暴毙而亡,此时又有两道枪势破空而来,飞山鹰可不会因此束手就擒,见左右躲不开,他低喝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双爪猛然插向地面!
那两道枪势撞在漆黑鹰爪之上,绽放出一大片火花,紧接着林秋风眼皮子一跳,多年的滚刀子经验让他浑身鸡皮疙瘩暴起,他下意识向后拉开距离,长枪高举过头顶,往前重重一拍!
飞山鹰与林秋风之间五丈距离猛然炸裂开来,土块四溅不说,还有劲风袭面,一个大坑赫然出现,空中还有一缕漩涡散去。
飞山鹰见这一暗招没有得手,他又是往前一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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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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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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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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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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