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娘扛着田承嗣提着一个大包裹,但又不好意思开口问,田承嗣笑了笑说道:“师傅,这是我爹爹给师傅的拜师礼。”
胡媚娘娇笑道:“田郎,姐姐这点粗末功夫,这么好要田老爷的谢礼呀。”
田承嗣笑道:“师傅,不要白不要,我们看一看里面是些什么宝贝。”
于是田承嗣、胡媚娘来到正屋里,把包裹放在桌子上打开,除了四匹顶级苏绣之外,就是四个精致宝匣,田承嗣一一打开了四个宝匣,一匣是金子,一匣银子,一匣珠宝,一匣珍奇首饰,胡媚娘也是见过世面的,田家的谢礼一出手就价值数千金,果然是大明朝顶级豪富之家。
田承嗣说道:“请师傅笑纳。”
胡媚娘用纤指拈出一支龙凤珠玉金簪,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然后试着插进了乌黑的秀发里,田承嗣赞道:“师傅,你插上金簪更加美上三分。”
胡媚娘嗔道:“你是说姐姐不戴金簪就不美吗。”
田承嗣连忙解释道:“媚娘,你红妆素裹都好看。”
胡媚娘叹口气道:“田郎你就是嘴甜,哎,这也是田家的聘礼该多好啊。”
田承嗣听了胡媚娘这话吃了一惊,不敢接胡媚娘的话题,胡媚娘笑道:“田郎,姐姐跟你开玩笑的,走把昨天学的套路演示一遍。”
田承嗣跟着胡媚娘来到院子里,把“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打了一遍,胡媚娘给田承嗣一一指出错误的地方,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学,刚才的尴尬气氛很快就消失了,接着就是眉来眼去郎情妾意,两人“三十六式鸳鸯玉女拳”练得差不多,就牵着手双双进入了卧室里男贪女爱。
傍晚时田承嗣才离开胡媚娘的院子,刚到正阳门就被魏忠诚、李胜平两个嫖友堵住了,田承嗣在胡媚娘哪里内外用功,现在是脚趴手软的,根本没有心思跟魏忠诚、李胜平两个嫖友鬼混,不过魏忠诚这个嫖友却不想放过田承嗣。
魏忠诚说道:“老三,赛貂蝉可是想你得紧呢,央求我跟老二来促驾,你还是赏我们两个老兄一个面子吧。”
田承嗣暗道自己跟赛貂蝉不过露水一场,还出了那么一场糗事,那里谈得上思念之情,多半是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想攀附自己跟田家扯上关系,这背后恐怕有安剑清的影子,想到这里,田承嗣更是对赛貂蝉和翠玉楼避而远之。
李胜平应该是因为妹妹李敷萝关系,并没有竭力劝田承嗣去翠玉楼会赛貂蝉,而是问田承嗣道:“老三,听说你得了锦衣卫千户,不如我们三人去酒楼庆祝一番如何。”
田承嗣说道:“改日吧,小弟抽空请二位兄长。”
李胜平说道:“老三,那我跟老大等着你。”
魏忠诚:“老三,改天有了新货你出不出来。”
田承嗣说道:“我这段时间很忙,等忙过了这一阵之后,小弟一定奉陪二位老兄。”
田承嗣打发走了魏忠诚、李胜平两个嫖友,刚刚过了正阳门城门洞,就看见锦衣卫百户饶成军、涂德海笑嘻嘻站在街旁,田承嗣心说今天怎么这么多堵自己,饶成军、涂德海二人上前行军中礼道:“参见田大人。”
田承嗣笑着道:“饶百户、涂百户,我们互不隶属,不用这么客气。”
饶成军说道:“田大人,你现在是千户上官,我们做属下的礼不可废。”
涂德海说道:“田大人,听说你在招兵买马,我们两个想投靠大人,请大人能够收留。”
田承嗣心说这二人是上次在如意赌坊便宜占爽了,还是锦衣卫想给自己打塞子,田承嗣一时间沉吟了起来,饶成军说道:“田大人,我们自己愿意追随你,跟锦衣卫没有关系。”
田承嗣心里点了点头,心说曹化淳、骆养性并没有给自己安插人手,而且骆养性也不会用这样下乘的手法,应该是真心来自己这里某前途,不过这二人是锦衣卫出身,难保那一天就跟锦衣卫扯上关系,到时候自己是防不胜防啊。
可是看到饶成军、涂德海二人眼巴巴的样子,田承嗣不好明着拒绝,也不想得罪这两个瘟神,于是就向饶成军、涂德海二人推辞道:“二位,本千户此去江南一路危险万分,而且也没有给你们二人提拔的空间。”xǐυmь.℃òm
饶成军、涂德海听了二人互相望了望,饶成军说道:“田大人,所谓富贵险中求,这次去江南我两人立下寸功,请田大人在娘娘面前提及一下就是。”
田承嗣暗道这两人真是官迷,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给姐姐逆天改命,不过有饶成军、涂德海两个真锦衣卫百户,自己在江南官场摆谱也像那么一回事,于是田承嗣松了口:“行,只要你们的上官肯放人就好。”
饶成军、涂德海二人听了大喜,涂德海说道:“田大人,属下二人能不能带亲信的手下过来。”
田承嗣心说答应你二人,也不差你们再带一批人来,凭着我田家在大明的地位,量饶成军、涂德海也不敢有二心,过得一年半载我田承嗣成了气候,那时饶成军、涂德海二人是真心投靠,自然少不了他们二人的好处,如果有什么三差两短的情况,我田承嗣也是干脏活出身的主。
田承嗣笑着说道:“这个自然,只是此去江南,一路上多是流寇马匪,需给弟兄们说清楚,家中有老小妻儿的,要他们慎重考虑一下。”
饶成军、涂德海二人得了田承嗣的实信,自然是喜不自禁,饶成军、涂德海临走时告诉田承嗣,周顺儿物色了一个赌场高手,要找田承嗣赢报在如意赌坊的一箭之仇,也趁机心爱的七宝削金刀。
田承嗣心说这周顺儿真是一个白痴,居然找人来替赌,自己不跟他堵,他周顺儿咬我吊啊,明朝人就是爱面子,在田承嗣的脑海里可没有这些,面子直几个钱,关键是要有里子,田承嗣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田承嗣回到府里天已经黑透了,回到屋里快速吃完了饭,就去书房见父亲田宏遇,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这段时间晚饭后父亲总在书房,好像就是在专门等田承嗣,这也方便了田承嗣见田宏遇。
田承嗣知道今天回来得晚了,就把回来遇到魏忠诚、李胜平、饶成军、涂德海的事说了一遍,田宏遇听完说道:“嗣儿,下午襄诚伯李国祯来过,是替国子监祭酒李建泰的女儿说媒的,为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就是要问一问你对李祭酒家的小姐可满意。”
田承嗣可不想李敷萝做自己的正妻就说:“爹爹,孩儿现在不想定亲。”
田宏遇听了点点头说道:“为父明白了,嗣儿,你今年满十八岁了,是该定一门好亲了。”
田承嗣一听父亲还是要给自己定亲,不由得急了起来对田宏遇说道:“爹爹,孩儿想找一个相互之间有感情的妻子。”
田宏遇脸色一变说道:“京里面那些名门贵族的女子你怎么能随便见到,就是李祭酒家的小姐,也是你三生有幸才在元宵节见上一面,能够经常见上面的女子,哪里有资格加入我们田家,定亲的事情为父替你作主了。”
田承嗣见父亲固执起来,这真要让父亲搞一个盲婚哑嫁,自己摊上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就痛苦了,田承嗣情急之下说道:“爹爹,孩儿喜欢的是媺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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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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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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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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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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