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和马匹人员陆续进入客栈当中,外面留下两个人负责看守车辆和货物。
随后跟上来的第一个跟踪者,骑着马在小镇游走一番。锁定目标后并没有进入客栈院内,只是把目标所在的位置悄悄指给两个同伙。
其他两个人到是一点没客气,直接进入客栈租下一个房间。随后悄悄隐藏在房间内,开始对车辆和人员进行观察。
三个人出现没多久,又有一批十分神秘的人员出现在小镇。不过并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进入另一家客栈开始休息。
就在几个人到达的同时,没多久又有两个骑马的人出现在小镇。
这两个人看上去也都是一副行商的打扮,其中一个能有四十来岁,长着一副十分明显的水蛇腰。
虽然看上去身体有一点消瘦,但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异常饱满。即使经过长途的骑行,也看不出丝毫疲倦。
另一个人大约能有五十岁左右,身体十分健硕。特别是那一头发黄的头发和一对同样发黄的眉毛,看上去异常显眼,简直可以算是过目难忘。
仅仅从两个人的状态当中便可以感觉到,这两个人绝不是寻常之辈。
十分奇怪的是,两个人进入小镇之后同样没有任何活动。以极快的速度进入一家客栈,再也没有出来过。
整个局势瞬间变得朴素迷离,已经不单单是螳螂和黄雀那么简单,甚至还多出一个打鸟人。
坐在房间当中的插天飞喝下一口茶,抬起头看看坐在对面的镇山雷:“后面的事情是不是已经安排妥当,现在有没有消息?”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嘴上回答着,镇山雷还有意无意的看一眼房门。
“稍安勿躁,很快会有消息的!”插天飞的话既像是在安慰别人,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客栈的院落十分宽敞,一大溜马棚处于院落右侧。两个九道门的年轻人正忙碌着喂马,一抬头不免微微一愣。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两个人身边。六目相对,三个人谁都没说话。
后出现的年轻人手一松,把手里的一个物品掉在地上。随即头也不回的向客栈大门走过去,看样子像是路过。
另外两个年轻人,马上也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其中一个看看周围没人,快速蹲在地上把那个小包捡起来揣进怀里。
表面上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过该发生的事情都已发生。
这一点,连隐藏在房间中的两个跟踪者都没有意识到。
整整一夜,绝对可以算是风平浪静。似乎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无意路过,没有谁希望多生事端。m.χIùmЬ.CǒM
大车队再一次踏上行程,一路继续向着东北方向前进。所行走的依然是官道,只是速度明显要比昨天快很多。
随后出现的,依旧是那个商人打扮的跟踪者,依旧和车队保持着两里路左右的距离。只是远远关注着车队,似乎并不打算拉近距离。
另外两个跟踪者与第一个人之间,同样保持着两里路左右的距离。只是远远标注着前面的同伙,却像是与对方没有任何的瓜葛。
这样的跟踪方式,在过去的江湖上被称之为断线。前后设置两伙人进行跟踪,正常情况下基本可以杜绝被反跟踪。
加之前面的目标是一个大车队,目标大移动缓慢。采用这种断线跟踪方式,即可以保证安全又轻易不会引起对方的主意。
后面一群人一共有五个,其中一个是一副典型的富家公子打扮。也许是感觉到情况有一点不正常,富家公子打扮的人挥挥手,把一个把一个年轻人叫到身边低声耳语几句。
接到命令的年轻人赶紧用马镫一磕马肚子,受到驱使的马儿快速向前冲出去。
像是十分着急的年轻人一路快马加鞭,很快超过前面的两个跟踪者。随后又超过第一个跟踪者,利用从身边经过的间隙,把三个人的状态全都仔细观察了一遍。
一直处于最后位置的水蛇腰和那个黄发男子,却对于前面所发生的情况一无所知。也许是担心会出现意外,两个人和前面的人群一直保持着相当远的一段距离。
一路快马加鞭的年轻人很快超过车队,却没做任何的停留。随机放慢速度,继续顺着官道一路往前走。
日暮时分,年轻人首先出现在一座看上去还算繁华的市镇。经过一番观察之后,找到一家小客栈安顿下来。
一切都像是昨天的翻版,当大车队进入客栈之后,那个处于前方位置的跟踪者并没有出现,只有后面两个跟踪者中的一位,又像是昨天一样和大车队住进同一家客栈。
第三天的情况依旧没有任何改变,双方依旧保持着相互跟踪的状态。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车队已然渐渐进入到平原地带。
从这里继续向前走,便是所谓的中原地带。只是要达到那个曾经孕育过东方文明的故地,至少还需要几天的路程。
第五天的晚上,插天飞把手下几位道主全都叫到自己居住的房间。随后开始低声交谈起来,门口还专门有一个年轻人负责把守。
交谈结束,镇山雷叫来一个年轻人。趴在年轻人的耳边低声吩咐两句,随后一转身消失在房间内。
手里拎着一个布口袋,看年轻人的样子像是出去买东西。隐藏在房间内的跟踪者观望良久,还是没有做出进一步举动。
走上大街的年轻人变得警觉起来,一边走一边不断的悄悄四处观察。直到确信周围并没有人跟踪,才甩开大步向前走过去。
在一家叫做东升客栈的门前,年轻人的脚步开始缓慢下来。并且有意隐藏到客栈另一侧,向身后观察一番。
确定周围确实没有异常情况,年轻人这才一闪身钻进客栈大门。
所谓的平原地区,也未必都是一马平川。在车队的正前方,隐约出现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
原本还算平坦的官道,消失在山林深处。官道上的行人和车辆变得十分稀疏,估计前方应该是一片较为荒凉的区域。
远远看着那一片山林,插天飞把镇山雷和山鹰叫到身边。对着两个人低声交代两句,随后继续坐在大马车上闭目养神。
骑在马上的镇山雷挥手把一个年轻人叫过来,趴在年轻人耳边耳语两句。
原本随着车队行进的年轻人迅速调转马头,一路快马加鞭顺着来时的道路消失在远处。
正骑在马上便走边欣赏风景的唐绍,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抬头一看,发现有一匹快马迎面而来。
等到距离稍稍近一些,唐绍隐约认出来人是镇山雷的一个随从。
镇山雷的随从急匆匆赶过来,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有大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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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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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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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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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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