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闭眼装睡的,听我说了这个不算高明的谎话,呵呵一笑:“你去浙江,一天……”估计是看到了我的眼睛,突然翻身坐起:“你跟人打架了?”
我心里简直是吓到极点,心里考虑着我出差干嘛了?我要说我出去找姑娘了,我曦姐还不得杀了我,可不去找姑娘,好端端的让我出差干嘛?
我呵呵一笑;“不是打架,是单方面的挨揍。”她盯着我看了好久:“你说这话我简直是没法反驳。”
我点点头,赶紧解释;“曦姐,你听我说,我这次出差,明面上是给了我一个好工作,可背地里,哎,我让人阴了。”
心里想着,我们单位这些事情她肯定不会知道的太清楚,能告诉她我出差了这个消息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闫总,一个就是喆哥。
跟闫总,小曦肯定不会刨根问底的问,因为这是我们公司的事情,跟喆哥怎么说我不知道,总之喆哥还不至于傻到告诉她实话,那也就是说,她知道我出差,但肯定不知道我去干嘛。
她虽说不知道,可她这人是,不管我说什么她都得反驳,又是哼的一声;“你能被人阴?”
我哈哈一笑,学着她刚才的口气;“你说这话我简直是没法反驳。”她也扑哧一乐,又是拉下脸来;“到底怎么回事?”
到了现在,我只能编了,出差的事由呢,就是我们公司要派我们几个去接个人,顺便了解一下那边赌场的事情,挨揍的事情直接直说,就说碰到有人钓鱼,前面我都没参与,我只是后来给他们去结账的时候,跟人打了起来。xiumb.com
好在我跟小曦说的这些我出差的经历,她都不感兴趣,她总是反反复复的问着一句话;“你到底是出差还是跑路?你是不是闯祸了?”
我被她问的都不耐烦了,指着我自己;“我闯祸?我闯什么祸?”她说道;“你闯的祸还少?”我点头:“不少,可那都是之前,再说我能闯什么祸,还得跑路?”
她又是冷笑;“最近南区里的各个老大,天天大打出手,这事你不知道?”我点头;“知道,那关我什么事?”
她马上反驳;“你们单位跟人打架,都打进医院了,没你事?”我有点吃惊;“跟谁?谁进医院了?”她说道;“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之前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说“给我”两个字,所以我立马火冒三丈:“我明白什么了?我真不知道?”
她顿了一下:“三天之前的半夜,你们跟后面的人打架,不是你安排的?”我想了想;“几点的事?”她咧着嘴;“你问我?”
我想了一下:“曦姐,给你看个东西。”找了电话里,保姆给我发的那条短信,那上面是三个号码,用这个号码去火车站换车票的号码。
我指着手机;“你看看,这个是闫总家的阿姨给我买的火车票,当晚11点的,你要不信你找人查去,反正我走之前,我是不知道有什么打架这一说的。”
她抢过去手机看了一眼,她看手机我看她,只见她那个冷若冰霜的脸上有点放松,我甚至还看到她偷偷的眼皮上翻看我一眼。
结果她很无赖的把手机往我身上一扔;“谁管你”。说着话一翻身躺下,还把后背冲着我。
我呵呵一笑,继续发挥我的强项,那就是热脸贴着冷屁股:“曦姐,我的事情说完了,你这是怎么了?”
她都没回头;“别心事,睡你的觉。”我哦的一声;“那我自己家的家具去哪了?我总得问问吧?”她倒是干脆:“扔了,再说这也不是你家。”
我还是哦哦哦的点着头:“那我再问问,我这睡着觉,你放个晾衣架在这,不害怕脑袋受潮导致脑子进水?”
她继续背对着我;“那都是我的衣服,没洗过的你看不见?我看你就是脑子进水了。”
我想了想,装作是要看一眼,隔着她,把手放到她的另一边,感觉就好像是我要压着她一样,胡乱的看了一眼,本想等着她说句话我突然就压在她身上的,可等了一会我这个动作都坚持不住了,才有点失望的重新坐起来:“曦姐,咱这是要离家出走?”
她没再接我的话,只是很厌烦的用手拉了一下被子:“睡不睡觉了?你要不睡觉赶紧的出去。”
我哦的一声,重新躺下,又有点不死心;“曦姐,你上班的时候叫我一声,我有事。”她哼唧道:“你能有什么事?”
我说道:“我得弄个鸡蛋,我这眼睛得滚一下。”等了半天,听她迷迷糊糊的说着:“滚一下?那我知道了。”
这一觉躺下,才算是睡得踏实,一来,感觉我好久没有正经睡觉了,即便是跟演员他们在那个快捷酒店我也没睡踏实,二来,那天我们玩了半夜,后半夜又被打又被揍的,再加上昨天一天我也没睡瓷实,火车上有工夫睡觉,可我又没把持住,这一下,我算是真真的睡着了。
睡梦中做着奇怪的梦,一会梦到我发达了,有房有车妻妾成群,梦里的姑娘都挺漂亮可我一个都不认识,一会又梦到我被人追杀,追杀我的跟同样跟我一起被追杀的人,也都不认识。
感觉有人推了我一把,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小曦就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体恤,笑呵呵的坐在我旁边,我赶紧招呼;“曦姐。”
她看我要坐起来,赶紧的按着我:“你要睡就继续睡吧,我给你滚一下。”我一愣:“你滚?”她白我一眼,从床上摸出一个去了皮的鸡蛋:“这不都是按你的要求么?”
我呵呵一笑:“不是有什么阴谋吧?”她倒是干脆;“好啊,我有阴谋,那你继续睡觉吧。”我赶紧拉着她,趁机摸了一把她的手:“曦姐,我开玩笑的。”
她轻轻的挣脱开;“行了,闭上眼吧。”我点点头,心里喝了蜜一样的高兴,先是板板整整的躺好,尽量的调整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就准备美美的睡觉了。
刚才晨晨给我滚的时候,我是一副春心荡漾,如飘如醉的模样,本以为现在换成小曦我能更加的舒适,可没想到她手里的鸡蛋刚碰到我的时候,我就感觉眼皮像是针扎的一样疼,忍不住我直接就哎吆了一声。
这都吓了她一跳:“怎么了?”我尽量的拉着眉毛才能抵消眼睛上带来的疼痛,呲着牙咧着嘴;“我疼。”
她哎吆一声:“打架的时候不知道疼了?跟人争风吃醋的时候不知道疼了?”我嘴里说着:“我哪跟人争风吃醋……”说了半句话,她抬手就打我一下,那意思,让我闭嘴的同时赶紧的躺好。
她是硬逼着我,几乎是按着我在这给我滚着眼睛,说实在的,如果说刚才晨晨那个叫舒服,那小曦这个就叫遭罪,而且我肉体遭罪吧我精神还遭罪。
我一疼肯定得求饶的,我求饶就得说话,我一说话肯定就是:“你轻点。”可小曦不管,她对付我,要么是嘲笑:“像个男人行不行?”要么就是给我一下:“你躺好了行不行?”要不就是威胁我不滚了:“你再这样我不管了。”
俩人连说带闹的一个小时,小曦累的都直不起腰了,把鸡蛋随手往桌子上一放,立马坐在沙发上,俩手还掐着腰:“你再休息会吧。”
其实我本来是睡意正浓的,可经过小曦的这一番“洗礼”之后,我还睡得着么?我摇了摇头,慢慢悠悠的坐起来,先是看了一眼时间正好12点,又看了一眼窗外,外面可叫一个阳光明媚。
我打了个哈气;“我饿了,咱俩出去吃饭吧。”她哼的一声;“你还能出去?你那个眼睛能见人?”我立马点点头,心想这话有点道理,有点情不自禁的;“那怎么办,可我饿了。”
看着桌子上放着我拿回来的碗面,我冲小曦笑道:“要不吃面吧,这有好多。”当着小曦的面穿上裤子,我想她肯定是不爱看的,去厕所洗刷一番,正要夹手拿面的时候,小曦突然站起来;“你要吃什么我去买吧,别吃泡面了。”
我一愣;“真假?你去买?”她笑道:“你可以认为是假的。”我看她又要坐下,赶紧的哎哎大叫:“你真去?”她白我一眼;“别废话了,你要点就点,你要不点,我去买点KFC吧。”
我马上同意:“可以,但是你要多买,我现在饿的,我能吃下一头牛。”她看我一眼,嘴里一股子威胁的味道:“好啊,我多买,可你要吃不了你等着。”
说着话,转身去了门口,穿着她那双高跟鞋就火急火燎的出去了,急的我在她身后大叫:“哎吆我去,你倒是穿件衣服啊。”
看她关门走的一瞬间,又觉得有点百无聊赖,先去电脑跟前打开电脑,对着屏幕都不知道要干点什么好,打了个哈气伸了个懒腰去床上躺下,又感觉躺着也不怎么舒服。
既然是坐着也不是,躺着也不是,那我只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了,我能干的,也是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小曦放在床左边的那个架子,挂满了衣服的那个架子。
我自己的看了一下,首先说这个衣架,它是一个挺高级的东西,最下面是类似于吧台凳下面的那种圆盘托着,然后往上都是一根根的钢管支起来的,整个形状是下细上宽,整个架子的形状,就像是一朵含苞未放的菊花,只是你用的时候,要把钢管横起来,然后每个钢管上面都可以挂两个衣架,如果把钢管全打开了,那立马就是一朵绽放了的向日葵。
我为什么要这么仔细的介绍这个衣架呢?刚开始的时候我是好奇,整天的鼓捣这个衣架,有时候我还来个恶作剧,把那些钢管上的螺丝全都拧的很紧,让小曦用的时候打不开,有时候我又把螺丝放的很松,让她打开的时候,一下就把钢管拆了下来。
有一件事,是我跟她都没有想到的,那就是把这东西当成武器,我还用着这钢管打断了别人的腿,当然了,这个只是后话。
研究了一会小曦的衣服,当然只是观看,以小曦的脑子,她肯定是知道我要偷动的,所以她的摆放肯定也是她自己心里有数,我要挨个的拿下来看一眼,她回来肯定得发怒。
我实在是不明白,先不说一个人就一个身子买这么多衣服干嘛,就单说我曦姐,她一个周基本是天天上班,偶尔休息也基本哪都不去,她上班总穿着制服,你说她买这么多衣服干嘛?有钱烧的?
听着外面有响声,我赶紧的一使劲躺在床上又盖着被子,只听到外面传来的敲门声,还伴随着一个男人小声的呼叫:“文哥,在不在?”
连着叫了两边,我提高嗓门:“等着。”先是悄悄的开了门,往外看了一眼就喆哥一人,呵呵一笑;“你他妈来这偷地雷啊?”
他点点头;“赶紧的开门,我有事找你,一会我就走。”我哦的一声,让着他进来,先是安排他在沙发上坐下,又伸手;“给我根烟。”
曾经有人说过一句话,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经不住想,因为你越想越乱,如果每件事你都得刨根问底的想明白,那么你这人就活的很累,有句话就很好的印证了这句话,那就叫,难道糊涂。
喆哥现在的举动我是不会注意的,可这事等到日后,我经历了一段暗无天日的被困时期,我才有了第一个疑问,那就是喆哥跟我这么熟,他又是个爱问问题的性子,他突然到我房间,看到我的装修格局全都变了样,为什么他没有吃惊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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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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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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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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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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