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我这人还有点城府,摇了摇头,她解释到:“她平常不是这样子的,哎,我跟你说不明白,我跟她也不怎么熟,反正我听人说,她这人还挺有礼貌。”
我冲她呵呵一笑;“我觉得你也挺有礼貌的。”她马上抛过来一个白眼:“切,这还用你说。”
正说这话,门外进来一位,一个吊儿郎当的小伙子,还带着耳钉,这人也是没礼貌中的佼佼者,俩姑娘先是跟他打了招呼,他却问道;“你们是山东来接人的?”我点点头,他咧咧嘴;“行了,跟我来,有没有行李……”
一路无话回去,进了一个六层楼建筑,基本就是酒店大堂那个模样,他先是跟吧台打了个招呼,一回头冲我说道;“你们仨人俩姑娘,什么情况?”我呵呵一笑;“没情况,我们不带姑娘,就我们几个。”他有点不屑的笑了笑;“行了吧,来这玩还有不找姑娘的?你们俩……”
我一摆手:“真不用,你开房间吧。”他看着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慢慢的变成了愤怒:“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
其实我心里是有点发虚的,不知道什么事情激怒了眼前的这个哥们,可看着刚才俩姑娘跟他打招呼的那个积极劲,我想,这人肯定是这地方的一霸。
这事就这么僵在这了,他看着我,姑娘们看着我,我身后俩兄弟等着我,同样等着我的,还有吧台的两个服务员。
权衡了一下利弊,我们仨要想放到他,哪怕打死他都绰绰有余,可别忘了,现在我们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我们要是动了手,那后果是不堪设想。
我立马换成笑脸:“哥哥,我不是不知道你是谁,可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觉得我们仨,坐了一天火车,又千里迢迢的找到这个地方,连觉都没睡,我们找姑娘能干什么?”
那人的脸色,又从愤怒,慢慢的变成笑脸,哈哈一笑;“对对对,你看我倒是忘了,服务员,给他们开三个房间吧,都要大房。”
这事好说不好听,这可明摆着就是宰人了,我们先说了我们什么都不干就是睡个觉,又说了我们不是来玩是来办事的,你还给我们这么安排,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我点点头,回手要了他俩的门卡,一块放在桌子上,人家服务员一顿操作,然后说道:“一共八千零六十四,先生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
我瞬间就肉疼了一下,听着我后面粉西装说道:“鸨儿娘说了,要给打折的。”那小伙里面又变脸,指着她喊道;“要他妈你多嘴,还没跟人家走就开始向着人家了?”
我虽不是有钱人,可我真不差这八千多块,一来呢,我有点够了,八千就八千,不管怎么样明天我就走,走了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带几个姑娘搪塞一下露姐就算完了。
二来呢,我有点看不惯他,你凭什么对人家姑娘大呼小叫的,而且现在的形式,人家姑娘要跟我走了,那就是我们的人,你敢冲着我们的人指手画脚?当我不存在?
我哎的一声,人生中第一次,在毫无退路的情况下,拉着他的手慢慢的放下顺手掏出卡递给他;“刷卡吧,别的事先别说了。”
小伙笑呵呵的看我一眼,几乎是从鼻子里挤出几个字;“行,给他们把零头省了吧,刷八千。”
可能是吧台的服务员小妹也觉得这人有点过分,她从那小伙手里接过我的卡,先是冲我点点头,刷卡后,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我录入密码,整个过程,都没敢,也可能是不好意思的跟我对上眼。www.xiumb.com
就听着POSS机刚打出刷卡单,那小子这下乐了:“行了,你们玩或者休息都行,我们这房价虽贵,可后山的温泉是免费的,白天的时候你们还可以去玩一会。”
冲着粉西装恶狠狠的说道;“把规矩跟客人说明白了,你们都小心点,一天没走,我就一天有办法对付你。”姑娘倒是挺害怕,赶紧的点头,又跟人打了招呼,送着小伙出去。
拿了房卡,垂头丧气的溜达上去,开了一个房间门,后面四个人都很无聊的跟了进来。
这个房间,差不多有两个客房那么大,一间是厅,一间是卧室,这种房间,要放在五星级酒店,特别又是淡季的时候,顶多也就八百块钱,旺季的时候这个价格倒是说的过去。
可人家五星级卖的是服务跟环境,他这地方呢,干净倒是还算可以,但因为是在个山上,所以哪哪的都挺潮湿。
我们三个集中在沙发坐下,粉西装俩姐妹倒是有点兴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回来以后挺高兴;“我从来没来这地方住过,没想到这地方真么好。”
我心里哎吆一声,心想我对她这个“这么好”不做评价,因为两次听到有人跟我说“规矩”,我问道;“咱们这有什么规矩?还得说的这么清楚?”
她哦的一声;“也不是什么规矩,只是白天的时候不能下山,不仅不能下山,你也不准换地方消费,反正你就记得你在蓝色区域活动就对了,过了凌晨12点你就随便了。”
演员这会已经睡着,都发出轻轻的鼾声了,我在旁边推他一把:“你倒是听听啊。”他直接躺在沙发上,嘴里不清不楚的:“听个P,你听好了告诉我。”
鞑子也是一脸的疲惫:“什么蓝色区域?”姑娘伸伸懒腰:“蓝色区域,你们来的时候没看到?”
我跟鞑子对视一眼,又摇摇头,她笑道;“白天你就知道了,这个是第一条跟第二条,不准下山,不准去蓝色区域以外的地方消费。”
我问道;“还有什颜色的区域?”她嗯?的一声,翻着白眼想了想:“咱们下面这个是红色的,门口还有一家我就不知道了,难道是绿色?”
我默默的点点头,心想这地方有三家老大啊,怪不得我来的时候人家一听找黄总,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积极,要是这么说起来,这事倒是有情可原了。
鞑子笑道:“那我们执意要走呢?又或者偷偷的走。”她马上瞪大眼睛;“你可别开玩笑,之前听说过有这种人,被人抓到轻的要打断腿,重的说不定要你命。”
那个小矮个也忧心忡忡的:“之前有客户因为态度问题大清早就跑到我们这边,结果我们黄老板都不收,还直接把这人给晾在外面,三家老大一块出人殴打他。”
我跟鞑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来回走动?参观一下别的地方?”粉西装又说道:“从凌晨12点到凌晨4点期间,你想去哪去哪,你要想在别的地方住下别人也管你不着。”
我打了个哈气:“行了,我明白了,还有,我已经快累挂了,要不先这样?等睡醒再说?”鞑子慢悠悠的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一张门卡:“靠,我早就睁不开眼了。”
俩姑娘对视一眼,粉西装说道:“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房间,我们也累,也懒得回去了。”我看了看鞑子,俩人都乐了,姑娘肯定误会我们的意思,哎吆一声;“我们虽说要跟你们走,那可不是要卖给你们,你们俩不会是想占我们便宜吧?”
跟她俩闹了几句,把剩下那张房卡递给她:“行了,睡醒再说,你们俩暂时先住一个房间吧。”冲着鞑子一伸手:“你也赶紧滚,老子休息了。”
冲着演员连推带打的都没效果,我只能是自己去到床上,本想简单洗刷一下的,可看着枕头跟被子立马就有一股亲切感,往上一躺,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睡着了。
我睡觉的时间,大概是四点半到五点,就感觉迷迷糊糊刚睡了10分钟,就感觉有人捏着我鼻子捂着我嘴,我强行挣脱开,就听到一个门铃声,叮咚叮咚的响个没完。
不夸张的说,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是眯着眼适应了一下,捂着我嘴的人是演员,他就趴在我身边,嘴里不停的念叨:“开门,开门。”
我心里生气,这他妈是谁?老子本来在自己家里被人敲门叫醒也就罢了,现在在这做客,还有人敢这样对我?
一翻身,被子蒙在头上,心想爱谁谁,反正老子是客人,不开门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可外面按门铃这位,可算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直不停的按,那个门铃就一直不停的响,响到让我心烦意乱。
被子一掀,嘴里喊着来了来了,晃荡着出去开了门,仔细看了一下,门外站着一个姑娘。
我脑袋里回忆了一下,虽说不高兴可还是要有点礼貌:“你找谁?”她嘿嘿一笑,模样倒是可爱;“你忘了我了?”
姑娘穿着打扮很是不错,脸上是画了淡妆,最主要的是衬托出她的大眼睛,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衬衣,外面是一件白色牛仔衣,穿着一条牛仔裙,脚上是一双凉鞋,在这个四月初的季节里,直接就让人眼前一亮。
我倒是奇怪了:“咱俩见过?”她笑了笑,手放在门上:“你怎么不请我进去?”
我一直都在强调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人对我无缘无故的好,特别是姑娘,那就会激起我的防范心理,看着她要进来,我挡了一下:“那什么,有事在这说吧。”
她把手收回去,双手抱胸,笑眯眯的:“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我来找你是好事,你却把人拒之门外了,昨晚咱俩见过,你虽不知道我的名字,你还不认识我的模样?”
我眉头一皱,很仔细的想了想:“真不记得。”她也不生气;“那你想想,你昨晚见过几个人?特别是你见过几个姑娘?”
我是真的按照她说的,把事情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就见过俩,她们还跟着我们一块回来了。”她点点头;“还有呢?还有一个死不都想跟你们走的。”
我又是嘶的抽了一口凉气:“这个……好像也不是你吧。”她拍巴掌哈哈一笑:“当时我跟她俩一块进来的,一个是她,一个是鸨儿娘,另一个就是我,你还冲我点头了呢。”
我啊的一声,仔细的看了一下,其实昨天那人长什么样我都忘了,但我记得昨天那个角色扮演是又可爱又惹人怜爱,但面前这个呢,可以说是一般,至少长的就不如昨天那个。
再想想她的身高,心里点头的同时,不仅又有点佩服现在女孩的化妆,我真不是吹,她们那些化妆品都弄我脸上,再给我条裙子,我都能出去勾搭几个男人回来。
我哦的干笑两声,身子一闪:“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看我,睡蒙了。”她切的一声:“我是不化妆好看还是化了妆好看?”我呃的一声,心想你管这种化淡妆叫没化妆,还是说你要在这卸妆,否则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嘴里敷衍着:“都挺好看。”她呵呵一笑;“我叫杨晨,在这都叫我晨晨,你叫什么?”我笑道:“我姓文,名字很绕口,你干脆就叫我小文吧,叫我文弟也行。”
其实本来我这是句客气话的,可没想到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倒是当真了,嗯的一声又重复着:“文弟文弟,你这名字怎么像是个外国名字?”
我干脆就顺着她:“行,就算是个外国名字吧。”看着她背着手,一晃一晃的在沙发前挪着步,我笑道:“请坐吧,你有事找我?”
她嘿嘿一笑;“我可不坐。”我以为她怕走光,赶紧的站起来;“不要紧,你请坐,我到你后面就是了。”她倒是奇怪了:“你到我后面干嘛?”我想了想;“你不是怕坐下走光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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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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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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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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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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