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估计所有的人都听到了枪声,然后不约而同的就分成了两组,我看着喆哥跟小何俩人过去把小陈扶了起来,那边,鞑子也把豪鬼哥拉起来了,现在的豪鬼哥虽说还是不省人事,但至少我看到,他还在呼吸。
我冲着他们说道;“鞑子,你们先走,带着姑娘们。”他看我一眼:“不用,我……”就这会,先是听到楼梯上咚咚咚的声音,马上又听到发条的声音:“文哥……”马上又怒吼;“豪鬼,我CNM。”然后砰的一声巨响,又摔了一个凳子。
我心想今天这事可算是办的冒险,哥几个都受了伤,而且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我们也不好收尾,考虑了一下,反正想报仇的事还来日方长,今天暂且就吃一个哑巴亏吧。
我把枪装进包里,又合上保险,这会感觉左臂的伤口是火辣辣的疼了,连忙用手捂着:“飞火哥,咱还打不打了?要是打赶紧继续吧,要是不打,我可得去医院验验伤了。”
飞火哥又恢复了之前胸有成竹的样子,就连问的话呢,都是跟刚才一样:“那要打是什么样,那要不打是什么样?”我呵呵一笑:“那要打,我们这三四十个兄弟,你都给杀了,要是不打,唉吆喂,我看着网吧,嘿嘿。”
我的话不言而喻,你们敢得罪我们,只要这次我们回去了,你们就没有好日子可过,大不了咱们两边对着折腾呗,今天我打了你,明天你再来打我,反正你们这边什么样我不知道,我们那边住着市长,我借你们十个胆,你们去我们JY闹吧。
我摇了摇头:“你以为你们天下无敌了吧?”发条在我旁边喊着:“弄了你还用的着天下无敌?我不管你是谁,你今天办出这个事,我发条第一个就饶不了你,就跟他刚才说的一样,要么,你今天杀了我们,要么,你等着吧。”
其实现在的问题陷入了一个骑虎难下的场面,首先我们呢,都不敢走,因为人家的人都守在楼梯的两边,我们要是贸然下去,到时候人家两边一夹,那可真就是名副其实的包饺子了。
他们呢,比我们更严重,不管他们的后台是谁吧,人家总不能保他们一辈子吧?还有个事摆明了放在这,那就是他们的人不如我们的多,即便是最后上面的人都不管了,我们闹起来,还是他们吃亏。
我想通了这个,也就不觉得这事多么可怕了,他呢,肯定也会想到这个,呵呵一笑;“那行,你们走吧,我就在这,再次恭候各位的大驾。”
正说着话呢,就听见外面警铃大作,并且伴有警察呼叫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抱头出来……”
我两手一摊:“完了,走不了了,不过网吧也关门了,哎吆。”他也不生气:“没关系啊,就是我报的警,你私藏枪支,我们这都有监控,小伙子,你作大业喽……”
一帮人拥簇着他走楼梯就下去,我想了想,先是冲小胡几个人说道;“赶紧的进去,随便开个电脑玩去,你们就是看热闹的。”看着小何还是依依不舍的拉着小陈,我骂道:“赶紧去,都他妈想进公安局?”
走过去,顺势把地上的两个弹壳捡起来装进兜里,这才回来,重新看着哥几个的伤势。
我听着下面又警察催促的声音,冲发条问道:“咱们来了多少人?”他摇摇头:“不知道,总也得10个吧。”我奇怪:“10个?那怎么就你上来了?”
他笑了笑:“我听着你们在上面放枪了,我担心你们不是?再说下面好多人,也有10多号,还有些孩子,咱们的人也得对付对付吧,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这个网吧,居然有这么多人?”
我顺着他这个话往下想,对啊,我们刚才上面大概就得有八九个人,下面还有十多个人,那这是个网吧呢,还是我们夜总会呢?一个网吧屯着这么多人,干嘛呢?
听着楼梯口有个声音喊上来:“上面的人听着,把武器都抛到前面,双手抱头,一个一个的走出来。”我跟哥几个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喊到:“没有武器。”
那人似乎没听到我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慢悠悠的,高举双手溜达过去,下面有俩警察,年纪都在40开外,俩人也都拿着手枪,看我过来,立马警惕的把枪口对准了我。
我喊道;“没有武器,我们都是受害者。”有个人喊道:“把包放到地上。”看我照做,他又说道:“双手抱头,蹲下,慢慢的走过来。”
其实我都按照他说的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立马很粗鲁的按住我脖子,并且是死命的按着,压着我就往下走,我跟他说了几句我胳膊有伤,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下了楼梯我才发现,这个地方的大厅是一片狼藉,几乎有一半的电脑显示器都没在原位,而且满地都是桌子椅子,最让人触目惊心的,就是一进门吧台这一块,有一大滩血。
那个警察就扶着我肩膀出了门口,我抬头看了一眼,外面是阳光明媚,目测,外面至少有四五辆警车,都闪着警笛,还有一辆救护车,后门就开着,马路上,从左至右,围着满满当当的人,甚至还有人都爬到了树上。
我这一抬头,手就情不自禁的放了下来,后面那警察推我一把,力量还挺大:“谁让你把手放下来的。”我点点头,都没敢回头看,又是双手抱头,他还是用手扶着我肩膀:“哪受伤了?”
我哦的一声:“胳膊。”抬起来给他看了一眼,又是嘶的吸一口凉气,听他骂道;“打架的时候不知道疼?这会在这装开了?”
不容分说的就控制着我去了救护车后门,这会上面有四个人,一男三女,都是做护士打扮,有一个护士在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包头,那警察说道;“给他看看。”
那个男护士看我伤口一眼,点了点头:“没事,给他包一下。”招呼着我上车坐下,冲着旁边一个女的说道;“给他处理一下。”
那个护士倒是挺麻利,先是拿过来一个药箱,冲我说道:“你把扣子解开,我先给你清洗一下。”我看了一眼,护士丑的一笔,咧咧嘴:“你直接包吧。”
她有点不太愿意;“那我要把你衬衣剪开。”我一听,心想这又是自作聪明了不是?我这件衬衣好歹还能凑合着穿穿,你要剪卡,那我就只能扔了。
哆哆嗦嗦的把袖子解开,把手腕垫在腿上,她都没看我,顺手从药箱里拿出两根棉花棒,沾了点也不知道是酒精还是碘酒,然后一只手握着我的手,看样子就得往上抹。
我问道;“疼不疼?”她都没理我,直接按在伤口上擦了两下,就我的感觉,她还使劲的往下按了按。
我啊的一声想把手抽回来,没想到她拉的倒是挺紧,嘴里还说道:“忍着点,这点疼才到哪。”我哎吆一声;“大姐,你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好像是我的胳膊吧?”
听着外面又有声音,我看了一下,发条也被一个警察压着上来,他张开手掌冲着那个男护士亮了一下,那人立马跟唯一闲着的护士也是重复着那句话;“给他包一下。”
发条一声不响的上来,就在我对面坐下,我张了张嘴,问道;“你怎么了?”可没发出声音,他倒是一脸的憋着笑,冲我伸开手掌,又摇了摇头。
他的手掌心呢,全是玻璃碴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血虽说没出是多少,可斑斑点点的,看着有点吓人。
我有点奇怪,他说我们这来了10多个人,我怎么一个都没见到,想了想压低了声音:“咱们的人呢?”他咧嘴一笑,可没控制好音量:“我早就安排,都跑了。”
这句话,我能听到,外面的警察也能听到,立马有个人来喝止:“不准你们交流。”换了个口气,冲着我这个护士;“行了么?”
我这边已经打上绷带,护士很麻利的给系了一个口,直接把我手甩开:“好了。”
那人指着我:“不准左顾右盼,下来。”都这会了,我肯定的装吧,哼哧哼哧的下了救护车,那人喝到:“双手抱头,跟我走。”
不容分说的把我赶上一辆警车,这种警车像是个面包车,但是后面像是一个笼子,估计就是专门用来抓人用的,那人安排我坐下,又一下坐到我身边,带着一股子威胁;“一会不管谁上来你都不准开口说话,否则,我就给你带上铐子。”
这会,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说什么了,只能是规规矩矩的答应,大概等了20多分钟,我们这个车又上来六个人,分别是三个犯人加三个警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安排好的,加我在内的四个犯人,有俩是那边的,其余一个,就是喆哥。
一路无话,我正想着心事呢,我旁边的警察拉我一把:“我再说一遍,不准你随便说话,下去吧。”
临进门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这是个某某路派出所,因为城阴区是新区的缘故,所以这些派出所都是新加的,这也就显得更大,更气派了。
派出所很大,至少比我之前去过的北区的派出所要大的多,那人推着我去了一个房间,安排我坐下,等了一会,外面又进来一个警察,俩人才开始按部就班的对我审讯。
他先是问了姓名,住址,身份证号之类的户口问题,又指着我;“把你兜里的东西都放到桌子上。”我哦的一声,慢慢的掏出来,有烟,有火机,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掏出来,但唯独留下弹壳,冲那个警察示意一下,他问道;“你钱包呢?”
我摇头:“没钱,所以也没钱包。”他说道;“你身份证呢?”我想了想:“我有个背包,包里就有身份证。”他点点头,自己开门出去,然后屋里还剩下的那个警察,接过他手里的本子:“工作单位……”琇書網
又过了20分钟,我几乎都快要把今天的经过说了两遍的时候,门外又回来两个警察,其中一个就是刚才那个,另外一个,手里拿着我的包。
他先把包放在桌子上,然后三个警察开始交头接耳,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我,反正眼神不是多友好。
密聊了一会,最后进来的那个警察往前走了两步,一伸手冲我亮出警官证,嘴里可算是中规中矩:“我是XX派出所的民警,这个是我的证件。”
我看了一下,这人姓李,年级是36岁,正好是本命年,点了点头有点奇怪,这是什么意思,都把我弄到这了才给我看这个东西?
他指着我:“我跟你亮明身份,而且你也知道我是警察。”我不置可否,点了点头,他指着我的包:“我们现在怀疑你私藏武器,现在要对你进行盘查,根据警察法第几条,警察有权利……”
他背他的条款,我心里却有点害怕,他们闹的这么正式因为什么,我可是心知肚明。
听他稀里哗啦的说了一大推,我又是点点头,他带上一副手套,当着我们面,还是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都放到桌子上。
拿出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唯独没发现我的暗格,这个事情直到后来海哥跟我剖析我才明白,不是当警察的不够细心,只是他带着手套,手指就感觉不到我的暗格。
那人反复掏了两次,在确定包里没东西以后,把包合上,冲我说道:“少没少什么东西?”我摇头:“不知道,也许里面还有钱。”他立马反问:“多少钱?”我心想就别惹是生非了,赶紧的强词夺理;“真不记得了,也许就这么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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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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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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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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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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