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个小时,我这一瓶红酒基本见底,他们几个基本都一人两瓶,嫂子喝完最后一点,推着桌子站起来;“行了,我走了,再喝我吐了。”
我右边的演员俩人,眼影姐基本已经躺在演员怀里,演员也是醉眼朦胧的,可我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在那装。
他先叫了几句眼影姐,看着没什么反应,一使劲站起来扶着她,跟在嫂子后面出了门。xǐυmь.℃òm
我左边这个赛罕的朋友,嘴里喊着;“你俩干嘛去。”说着话溜达出去,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轻轻的拍我一把。
我回头看她一眼,怎么好像我跟赛罕这事,全世界都知道了么?
演员支持我我理解,因为这是我兄弟,他巴不得我占别人便宜,嫂子支持我我也理解,因为在嫂子眼里,这事就是顺理成章,早就应该这样了。
可奇怪的是赛罕的那个朋友也支持我,那她的目的是什么?我就是跟赛罕再怎么样,好也好坏也罢,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在这想着心事,赛罕突然问到:“你想什么?”我呃的一声:“没事,我们楼下的事。”
她呼的出了口气:“你最近好像不怎么开心啊,整天拉着脸。”我下意识的笑了:“没有吧,我……”
这会才发现,屋里的人都走光了,我跟赛罕还挤在一张凳子上,我是想着心事没注意,她呢?又是什么意思?
她呵呵一笑,有点嘲笑:“不会是跟我在一起就不高兴吧。”我立马摇头:“哪有,你可别多想,我巴不得跟你在一块。”
她嗯的一声,因为俩人是并排着坐,我看不到她的脸色,等了一会,她问道:“你喝醉了?”
我笑笑:“没有啊。”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个不是在我计划之内啊,我怎么不小心说了实话了。
她又是嗯的一声:“那你陪我再喝点,你要不喝红酒喝点啤酒也行。”
我答应着,起身打开啤酒,再也不好意思坐到她身边,就站着冲她举瓶:“来,干杯。”
俩人喝了一口,屋里又陷入了尴尬的沉寂,我心想这也不是事,干脆,我还是找话题聊天吧。
我嘿嘿一笑:“你最近都去哪了?怎么好几天没见到你?”
她喝了一口酒:“没有啊,我天天在这,你太忙了,都顾不到我。”
我哦的一声,也喝了一口,拼命地咽下去:“也不是,主要我的时间都是用来睡觉。”
她看我一眼,明显的不相信,冲我一笑:“来吧,喝完这点你继续回去睡觉。”
我嘴巴动了动,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跟她碰了一下,她说道:“干了,别浪费。”
我一愣,看着她咕咚咕咚的干了至少半瓶红酒,一抹嘴巴,把瓶子一放:“不舍得喝么?”
我看了看我这大半瓶,心里有点发愁,可这会把我架起来了,好像不喝,我就多对不起她一样。
所以我是真没办法,先做了一下准备,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可这啤酒的气太大了,我都来不及喝,一下,全喷出来了。
赛罕哈哈一笑,转身去了卫生间,拿过一条毛巾递过来:“看你那没出息的样……”
我一咬牙,一把抓着她的手,往跟前一拉,她也没拒绝,顺势就坐到我身上。
我发现我是真喝醉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俩人连滚带爬的去到床上,我眼前都出现幻觉了。
感觉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小时候看的一个动画片,俩小孩迷路走到一个巫婆的房子里,那个房子是蛋糕做的,俩人是一顿大吃,而动画片的男主角就是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有人砸门,还伴随着有人叫我:“文哥,文哥。”
我挣扎的坐起来,先摸了一下,床头没有手机,自己适应了一会,就感觉头疼欲裂,伴随着昏昏沉沉的,一时间都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大概10秒钟,感觉床头一亮,我的电话响了,又伴随着外面砸门的声音:“文哥,文哥。”
这会我已经适应过来,先是借着手机微弱的亮光打开了床头灯开关,一开之下,不仅倒吸一口凉气。
我是睡在赛罕房间,因为屋子中间放着那张麻将桌,上面一片狼藉。
赛罕呢,跟上次一样,睡在我旁边的床上,背对着我,可我肯定是她。
我愣了一下,看看自己一丝不挂,仔细想了想刚才的事情,我跟赛罕的事,绝对不是我做梦。
这会容不得我细想,外面砸门的声音是越来越大,我赶紧接起电话,那边是演员着急的声音:“赶紧清醒一下,真哥那边出事了。”
我三两步下去开了门,看到演员也是衣冠不整:“赶紧的,楼下等着了。”
晃里晃荡的进去,都找不到贴身的衣服,没办法,我就凑合着穿上裤子,穿上衬衣,披着西装赶紧的出了门。
演员不容分说的拉着我就往电梯口跑,我一边系上着扣子,一边问到:“怎么了?”
演员很是着急:“真哥那边出事了,咱们的人堵着别人了。”我哦的一声,瞬间也紧张起来,跟着他下了电梯,俩人没命的就往外跑。
外面停着一辆红色的宝马,我就看着大法从副驾驶探出头来,冲我们喊道;“赶紧的。”
我跟演员不容分说的跑过去,我刚坐上,甚至还没来得及关门,车子就冲了出去,还伴随着小法有点不高兴的声音;“真他妈墨迹。”
我装作没听见,紧了紧衣服,问道;“几点的事?”大法看了一眼手机:“十五分钟,估计那边刚弄完。”
一路风驰电掣的开到真哥后门,刚停下车,就看着门口,或站或蹲,乌压压的好多人。
小法就把车尾一甩,让车头对着门口,开了大灯,就这么把车横在马路上,我们四个人是赶紧下了车。
这会有光了才看清,站着的几乎都是我们的兄弟,一帮人在有条不紊的两个招呼一个,给人捆着胶带,最前面,老万蓬头垢面的在那打着哈气。
几个人过去,老万先笑道;“一共6个人,跑了一个,其余的都在这。”
伸了伸懒腰:“我靠,这几天可累死我们几个人了,我感觉我脊椎骨都弯了,那什么,小法哥,都按你的要求办的,接下来呢?”
他嗯的一声,我抢着问道:“通知真哥了么?”他看我一眼,又看了看小法,摇摇头;“没呢,这边刚弄好。”
我一着急;“赶紧的打给他啊,让他……”我旁边的小法突然喊道:“要你插嘴?我们不知道怎么办么?”
就感觉身后的演员拉我一把,那边,同样的大法拉着小法,我本想骂他几句的,可考虑着现在的情况,又没说话。
大法拍了小法一把:“赶紧的,给真哥打电话去,一切都按咱们商量的说。”
听着这话我有点不高兴,公司的事情,你们商量也没什么,可至少得让我们知道知道吧?
我也不是很高兴:“什么计划?万哥?”老万哈哈笑道:“大法哥,你先去审审他们吧
。”又顺势搂着我:“你听我说,我们也是来之前安排的……”
“小法哥说了,让我们在这守着,看着人进去不管,等他们把下面砸了个遍,再上面截住他们。”
我嗯的一声,他又笑道:“小法哥还让我们冒充真哥的人,要求我们一边打人一边要喊出真哥的名号,让你们他妈来真哥的地方闹事。”
我咧嘴嘿嘿一笑,心想不管是谁找来的人,这下算是彻底的跟真哥结下梁子了,听他说道:“还有更绝的……”
搂着我肩膀让我回头,我就看着我们的兄弟,各个都是大棍子,一点不夸张的说,那棍子比我腿都粗,然后没命的就往上抡,中间蹲着的几个人,都是捆手捆脚五花大绑,躲也躲不开,跑也跑不掉的胡乱打滚。
开始我有点兴奋,毕竟我这人喜欢看热闹,眼里看着我们的几个兄弟也是有点兴奋的边打边骂,我心里也乐呵呵的。
可看了那么一会,我明显的看着有人头破了,有人耳朵出血了,甚至有的人,小腿正在以一种不规范的姿势“拖着”,就这一副情景,吓的我赶紧招呼:“都别打了……”
靠着我这边的都是我们负二的人,听我招呼,都停了手,可剩下的人不惯毛病,也不知道是没听见呢,还是当我是空气,反正还是该干嘛干嘛。
我急了:“这样能打死人。”老万倒是慢悠悠的:“没事,兄弟们手上有数。”
大法绕到我身边,塞给我一支烟:“行了,你别担心这个,一会真哥来了,你去不去谈谈?”
我想了想:“还有谁?”他指着自己:“就我,让老万他们和我弟先回车上。”
一帮人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们怎么样我不知道,可我就觉得冻得浑身瑟瑟发抖。
大概等了20分钟光景,先开过来一辆面包,车上下来仨人,嘴里骂着喊着,又冲那5个人冲了过去。
面包车后面跟着一辆别克,车门一开,真哥拄着拐,急急匆匆的就过来了。
我跟大法赶紧迎上去,真哥先是一愣:“小法?”我赶紧解释:“这是大法哥,小法哥没在……”
大法接口:“我弟受了点伤,先回去了。”真哥哦的一声:“这可真是不好意思,这药费肯定是我们来掏……”
三个人客气几句,这会,真哥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到了,一帮人都是学着之前那几个人的模样,一下车,就大喊大叫的冲了过去。
我心里有点鄙视,靠,这会知道着急了,就冲着你们这一出事,你们的人半小时才到场,你们这能好了,我这文字倒过来写。
耳边听着大法跟真哥解释:“这不我们的人去前面吃了点饭,回去的时候路过这,正好看着这帮人冲了下去……”
真哥很仔细的听完,活动了几下脖子:“这大晚上了……大法兄弟,你说这事怎么办?”
其实真哥这人挺聪明的,要不他一个瘸腿老头,干嘛还那么多人跟着他,我本来想的,真哥肯定是暴跳如雷,然后把人要过去他们自行处置,可他居然把球又踢了回来,这也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我心想他玩阴的,我们就顺心他吧,呵了一口气:“真哥,你要相信弟弟,你把这事交给我们吧,我们带回去严刑拷打,肯定能找出幕后黑手。”
他呵呵笑了:“老弟,客气了,这事……”想了一下:“我瘸子记你们一个好,这人干脆留给我,我亲自审问。”
我抿着嘴等了一会,大法也没说话,我又说到:“那行,本来呢,我们想着替你解决了行了,你得感谢我们,还有,我们还能讹他们点,既然……”
真哥很懂事:“这样啊,那这些事交给我吧,到时候钱我一分不要,都给你们送到府上。”
我正考虑着,大法开口了:“行,真哥,多大点事,那你们收拾吧,我们俩也回去了。”
俩人溜达着上了宝马,真哥是一路送过去,三个人客气几句,大法开着车扬长而去。
他呵呵一笑:“聪明啊,还变相的讹了他点。”我也笑了:“哪有这老王八蛋聪明,哥,我觉得这事等他反应过来,他会知道来龙去脉的。”
大法很无所谓:“没事,知道就知道呗,又不是咱们让人去捣乱,咱们救了他,他还能怪咱们?”
俩人开车回去,停好车,大法又说:“几个兄弟连夜在这守着,又参与了打架,你明天去申请点奖励吧。”
我哦的一声:“多钱?”他想了想:“今晚参与的,每人两千吧,剩下的,但凡来过的,一人一天两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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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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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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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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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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