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一笑:“大哥,逗我呢,你的信用额度都是负数了,你说我能相信你么?”
他眉头一皱:“那怎么办?我也不可能在家里藏着100多万吧。”我一摆手:“错喽,是200万,还有利息呢。”
他又激动了:“什么?我哪有那么多钱?”我也有点不耐烦了,指着喆哥:“你们,控制住他们,我干活吧。”
说着话,拉着小姑娘的胳膊就要站起来,一时间,屋里乱的要命,数着那个大姐叫的最响:“听我说听我说……”
我喝到:“喊什么?都安静……”指着大姐,也没那么客气了:“说点有用的,别再废话了。”
她气喘吁吁的坐下:“你把我包拿过来,我要看看账目。”我点点头,门口的地方有一个女士皮包,顺手放在她跟前,看着憨豆,用小刀又给她松了绑。
大姐倒是干脆,包里有本大本子,还有个小计算机,一顿算账,把计算机放到我跟前:“就这么多,你再耍狠也没用了。”
我眯着眼看了一下,她这个数字,是一百七十万之多,最后都精确到分了。
我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本金一百三十万,多出来的四十万,百分之二十五就是十万,我们几个人,一人能分一万多,这结果也算不错。
我点头:“行,给一百七十万吧,以后咱们两不亏欠,可这是今天的价格,过了12点,又得涨点利息。”
她嗯的一声:“我现在打电话,让人来送支票,最多一小时。”我想了想:“可以。”
看她拿出电话,我一把抢过来,说道:“我拿着吧,我有点不放心。”
按她说的拨了号码,又打开免提,那边也是个女人的声音:“又睡不着了?”
大姐用哀求的声音:“你带着支票来我家一趟,我有急用。”那边也紧张熙熙的:“出什么事了?”
大姐急了:“你先别问,总之你赶紧来,千万别告诉别人,你来了我跟你说。”
说完看我一眼,我啪的挂上电话,冲她一笑:“你说她不会报警吧?”
大姐有点害怕:“应该……不会吧。”我呵呵一笑:“那也没事,顶多是多拉一个垫背的。”
冲着喆哥说道:“把这个号码发给总部,咱们要有个三长两短,这人也别活了。”
喆哥嗯的一声,装模作样的记下电话,几个人就在这大眼瞪小眼的坐着。
等了大概40分钟,我都打了一万个哈气了,门禁的铃,突然响了。
我指着喆哥,大壮,钳子说道:“你你你,跟我出来。”又指着发条:“你,一会把人拉进来,我们几个在外面。”
说着话,按了一下门禁,闪身出门,几个人快速的进了楼梯间,我说道:“一会电梯门开了,除了一个女的,如果还有别人,咱们就给抓紧去,尽量小声。”
猫在楼梯间,也就那么十几秒,听着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
如果这事让我碰上,我老婆大半夜的碰上这种事情,我肯定是要跟着来的,而且我会在电梯间,或者楼梯间等着,一旦我老婆出了任何问题,我第一时间就跑,然后报警。
听着一个脚步声走了进去,我第一个出了楼梯间,果然,电梯里站着一个男士,用身体挡住电梯门,在那翘首以盼。
他看见我,我也看见他,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进电梯,我一个箭步按住电梯的按钮,后面的人鱼贯而入。
我听着一个男声喊到:“你们……”然后就是砰的一声,接着传来那个男人的呻吟声,我看了一下,他蹲在地上,手捂着脸。
我小声:“拉进去。”后面的大壮,二话不说,拉开胶带,连着脸带着手,一块给他缠上了。
敲门进去,鞑子按着刚进来那个大姐,坐在我刚才坐的座位上,等着我们拉进来那个男人,后来的大姐急了:“你们干什么。”
我指着她:“你要再喊,你男人就完了。”她满脸恐惧,又怒气冲冲的看着我。
我笑道:“别耽误时间了,赶紧的吧。”后来的大姐又喊到:“你们是谁?”
我指着牟哥的老婆:“你跟她说。”大姐急了:“支票呢?”
后来的大姐,四处看了看,下意识的捂住包:“菊姐到底怎么了?”
这个菊姐,也就是牟哥的老婆,神经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从桌子上滑下来,半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你别问了别问了,你赶紧把支票拿来吧。”
后来的大姐一看这情况,赶紧从包里拿出一个支票夹,又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支票,说道;“菊姐,多少钱?”
菊姐就跟定了身一样,半天才挤出:“一百七十万,账上的钱全部给他。”后来的大姐惊呼:“全部?”
菊姐像是从混乱中清醒了一点:“你放心,明天一早,咱俩一块去办理贷款手续,我用这个房子抵押,先把你的那一份补上。”
后来的大姐,双手捂住支票:“菊姐,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钱不钱的不要紧,可我总得知道这钱花哪去了吧?”
菊姐嗯嗯的一声,估计这事不好开口,我拍她一把;“替她老公还债,你就赶紧写吧。”
大姐看我一眼:“替她老公还债?她们都离婚好几年了,家都分了,她老公的债务凭什么要她来还。”
我有点生气,指着她:“别给脸不要,赶紧写。”她一打我手:“别指着我。”又站起来,拍着自己胸脯:“来,有本事你打,你敢打我?反了你了。”
菊姐突然喊道;“别喊了。”又压低声音:“支票拿来,我来填。”夹手抢过支票,强忍着一口气,坐姿端正,在那写着什么。
这个后来大姐有点尴尬,也是叹口气,重新坐下,我就那么双手掐腰在一边站着,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菊姐。
她先是填上支票,又用了一个传呼机一样的东西,算了一个密码,自己又核对了一遍,站起来递给我:“看看吧,要没问题,签个字。”
我对着这张支票,又有点发愁了,这东西,我是第一次见,谁知道这东西里面有没有猫腻。
我一考虑:“我打个电话,你们先坐下。”顺手打出电话,冲着鞑子说道:“你,去看看他的身份证。”
响了几声小杨姐就接了,她倒是欢乐:“哎吆,这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话虽说不怎么客气,但是语调很是调皮。
我哈哈一笑;“姐,别闹,我得问你点事。”刚准备去个安静点的地方,突然,我身后,后来的大姐跟我们的兄弟又闹起来了。
我冲着电话说声等等,赶紧冲过去,这会再也没有什么好脾气了,冲着大姐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她一回头;“你敢打我……”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鞑子一把拉住她头发,她又是痛苦的“啊”的一声,我看了一眼,说道;“小点声。”
溜达进厕所,又打给小杨姐,从她那得知,现在咱们国家用的这个支票几乎没有假的,但是里面填的这些格式,一定要对。
总之她跟我说了半天,我就记住两点,第一,字不能写出格,第二,不能有错别字,我检查过了,这张支票都没有以上两点错误。
又问了一下,如果要开空头支票会怎么样?小杨姐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123来,无奈之下,我只能又回到客厅。
冲着菊姐说道:“你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别说我没提前打过招呼,我把这东西交上去,你这要是假的,或者是空头支票,你害的可就不是你这一家子了,那还得包括她。”
这个时候,那个菊姐已经坐到她女儿身边,搂着她女儿小声安慰什么,听我说话点点头:“都这样了,你觉得我还有必要骗你么?”
沙发上的嫂子过来,小声跟我说道:“支票拿来,赛罕会看。”我看她一眼,她很肯定的冲我点点头。
我顺手递给她,感觉赛罕都没怎么仔细看,也是冲着我很使劲的点点头。
我想了想:“那就这样吧,咱们算是两清了。”拿过桌子上的笔,在支票上胡乱一划拉,又递给她。
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你叫什么?”我嗯的一声:“姐姐,既然这样了,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我的事呢,你少打听,
既然我干了这个,就不怕你报复,我是怕给你们家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放心,我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咱们虽说有点误会,可结果还是好的,我们交了差,你们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
“我跟你保证,这个事情算是了了,你呢,也可以不信我说的话,总之是死是活,全凭你一念之差。”
把支票递给嫂子,又从她手里接过一份资料,扔到桌子上:“这个你看看,如果我这没有点后台,你觉得我会有这东西么?”
又冲着后来大姐说道:“至于你呢,也可以继续闹,总之,我们是什么也不怕,但是这事一旦还有下文,那就真不是今天这么客气了。”
冲着大家喊到:“走吧。”一帮人井井有序的出了门,我在最后,又给人把门带上。
大家挤着一趟电梯,都没说话,到了一楼,我说道:“嫂子你俩先去车上,咱们几个等等,如果5分钟不下来人咱们再走。”
几个人抽了支烟,估计上面的人也吓得不轻,确定没人下来,我一挥手:“撤退,大功告成。”
还是闷声不响的出了小区,我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说不害怕是假的,可要说非常怕也不至于,毕竟,所有的坏打算,我都已经提前想好对策,最主要的,咱们真的是上面有人。
我拍拍鞑子:“一块出去玩会,我请客,你们跟着嫂子的车吧。”别人都没意见,唯独三明哥,他就说了声他要回去,然后要了车钥匙,开着那辆沃尔沃就走了。
目送着他的车,又溜达着去到卡宴车后排,还没坐稳,车子已经发动了。m.χIùmЬ.CǒM
我惊呼:“我靠,差点闪着我,你急什么。”嫂子开着车笑道:“不急,这都几点了,咱们去了人家要下班了。”
我先系上安全带,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面包车也跟着,我呼的长处一口气,重重的摊在座椅上。
赛罕坐在副驾驶,回头笑道:“干嘛?你还害怕?”我切的一声:“你懂p。”
忽然想到那张支票,问到:“你懂支票?你怎么知道是真的?”她笑了:“我们的工作,结账的时候也是给支票,我经常经手,见得多了,自然知道真假,所以说啊,某人简直是不学无术,还总是装那个大头蒜。”
我想了想,呵呵一笑:“给支票啊,那你赚很多钱吧?”她一咧嘴:“你又知道了?”
我笑道:“这就是你接受潜规则的理由么?”这话一出,嫂子是哈哈大笑,赛罕也乐了:“你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开了半个小时,车子准确无误的找到一家大型的夜总会,门口的人指挥着嫂子停车,我回头看了一眼,面包车也进来了,感叹道:“你怎么认识这的?”
嫂子拍拍方向盘:“有个东西叫导航啊,别墨迹,赶紧下车。”
看着后面的一帮人也下来了,我带着嫂子和赛罕,直接冲进夜总会。
开门进去,门口10个女迎宾,分站两侧,鞠躬招呼道:“欢迎光临……”
我心里暗笑:“这一幕之前我也经历过,可现在,我是一点没有感觉到不好意思,这到底是我脸皮厚了,还是说我兜里有钱,腰板直了?”
过来一个小伙,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哥你好,几位?”我点头:“10位。”
他哦的一声:“现在就剩下一个超大包,你们这么多人刚好坐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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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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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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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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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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