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我的歧路人生>第98章 三姐
  我说:“我要不找你你就把我忘了是吧”?小贝说:“哪有啊,你就会胡说”。我说:“今晚你干嘛去”?

  小贝说;“我们姐们几个约好了一起去打牌,我昨晚赢了好多,等有空我请你吃大餐”。我说:“妈的,你个没良心的,本来想叫你来吃面的”。

  小贝看着我,“啊”的一声,我心想:“完了,她不想去,最起码她今天不想去”。我说:“你啊个P,有人陪了就不管我了”?

  小贝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好吧,那我跟她们打声招呼吧”。我心想:“小贝对我还是很好,只不过以为我有事没找她,她就自作主张的出去玩了”。

  我说;“开玩笑的,我得回家,明天楼上培训,我得回去拿点资料。你该去哪玩去哪玩吧”。

  小贝很兴奋,又是情不自禁的挎着我说道:“真的”?我说;“哎哎哎,注意注意,这是单位”。小贝松开手,不过还是满脸笑意,双眼发光。

  我说:“行了,你给我少喝点,都跟谁去玩”?她说:“我姐,还有俩姐妹,都是咱们的同事”。

  我说;“行了,玩去吧”。又嘱咐她几句,让她回去了。闲着没事,又去吧台转了一圈,正好小九在,我跟她聊了几句培训ktv服务员的事情,看看表11点多了,我告别她准备上楼睡觉。

  临走的时候,正好看到昕昕换好便装下班出来了,我问道:“下班了”?她没说话,点点头,我说:“走吧,我送送你”。

  俩人肩并肩走着,一路无话。其实我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表达,可就是张不开嘴。

  溜达到打车的地方,昕昕看我一眼,打开车门上了车,我犹豫了一下,跟司机说了几句,大概的意思是把这姑娘安全送走,又付了车钱,看到昕昕在车上一直盯着我看,我无奈的笑笑,冲她摆摆手,车子开走了。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哎”的叹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6楼。洗了洗澡,找了个面包吃了一半,感觉特别没意思。

  自己关上灯,趴着玩了会PSP,刚躺下,来电话了。我的第一反应是,是不是昕昕打来的?其实她没走,她又回来了?

  一股脑爬起来,拿起电话看了一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我接起来问道:“喂,你好”。那边说:“文哥啊,我是三姐,咱们负一的同事”。

  我“哦”了一声,心想:“她?这么晚了她找我干嘛”?她说:“你在6楼是不是”?我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说:“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今天就你一个人”。我有点生气,说道;“你什么意思”?她说:“文哥,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我找你是好事,你来19楼一趟吧”?

  我说;“干嘛”?她说:“你先来,保证你不吃亏,再说在咱们自己的地方,你还怕什么”。

  我说:“行,19楼哪”?她说:“你上来吧,我在电梯口等你”。

  怀着疑惑的心情,坐电梯来到19楼,一下电梯,看到三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站在电梯间,看我上来了,她说:“文哥,打扰你了,跟我来吧”。

  我看了一眼,楼下的兄弟“范厨师”跟另外一个壮汉就坐在电梯间的接待台后面,他们应该是在值班,负责保护姑娘们的安全。

  他俩看到我,都站了起来,我说:“俩哥哥你们好,我们谈点事”。俩人都是点点头,又坐下了。

  我心想:“这有俩自己人,三姐不敢对我怎么样”。一路跟着她,去到一个房间。她敲敲门,门开了,三姐的那个相好金哥走出来,穿着打扮还挺正式。

  看到我赶紧上来说道:“文哥,你好”。说着还跟我握手。我应付着他,心里也大概明白三姐刚才说的“好事”是什么事了。

  他拉着我进到房间,客气的让我坐下,又递给我烟。我说:“金哥啊,你找我么”?他说:“是啊,文哥,我想找你实在是找不到,我就拜托三姐把你约上来了”。

  我表面上笑笑,看了三姐一眼,心想:“cnm”。我说:“金哥,你找我不会还是上次那个事吧”?

  他点点头,说道;“文哥,说真的,你救救我吧”。说着冲我鞠躬加作揖。我赶紧站起来说道:“金哥,你别这样,这事,我帮不了你”。

  他说:“文哥,这个事对你来说就是一句话,可对我来说是天大的祸事。不让你白帮忙”。说着从床上的包里拿出三摞钱,就往我怀里塞。

  我说:“别别,你这是干嘛”?他说:“文哥,你先拿着”。满脸的乞求。我无奈之下,只好接过,又往面前的茶几上一放,说道:“金哥,这事我真的是爱莫能助”。

  他说:“文哥,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就说多少钱能帮我这个忙”?我说:“金哥,不是钱的事,你以为我是谁啊?你以为我多大的能力啊”?

  他脸上苦笑着,看了旁边站着的三姐一眼,一屁股坐下,满脸的尴尬。三姐说:“文哥,金哥在咱们这住了好几天了,都没出门,那小子也有耐心,一直在门口等着”。

  我说;“哎,我能体会到你的心情,可我又能干什么”?屋子里沉默了,我坐了一会,准备告辞。

  刚站起来,金哥说;“文哥,今晚我是一定要走的,这样行不行,你派个人开车把我送出去?外面的人再大胆也不敢检查你们的车子”。

  我说:“这个。。。”他又说:“我给钱,求求你帮帮忙”?说着就要拿茶几上的钱。

  我心想:“算了,帮他这个小忙吧,别让人觉得我这个人没人情味”。我赶紧拦着说道:“你别急,我先问问”。

  掏出电话打给海哥,海哥接起来问道:“小文啊,是不是想上来玩玩?我们都开始了”。我说:“不是,海哥,有个事麻烦你,你身边有没有闲人?我这有个朋友着急去趟医院,门口打不着车,找个会开车的送一下行不行”?

  海哥想都没想说道:“好啊,叫三明去吧,他正好在这闲着”。我说:“那你让他接电话”。

  一会三明的声音传过来了问道:“文哥,说吧”。我说:“三明哥,麻烦你送个人,你开咱们那辆JL8吧”。

  他答应着,我说;“这样,你开到后门等着我们,我们这就下去”。他没说话,直接挂断。

  我说:“行了,走吧”。第一个出了门,回头看了一下,金哥把那30000块给了三姐,又跟她小声说了句什么。

  看到三姐把钱装到包里,跟着他一起过来了。我先到电梯间,叫上电梯,说道:“三姐,你下班吧,我送金哥去就行”。

  她说:“嗯,没事,我看着他上车吧”。我心里是极度的不高兴,还好没发作。

  几个人来到1楼,我先请人开了后门,四个人站在这等了一会,那辆GL8缓缓驶过来。

  我冲着金哥一点头说道;“走吧”。又跟开门的这个人客气了几句,也没理三姐,先出去开了门坐到副驾驶。

  金哥像是做贼一样,猫着腰一路小跑,坐到了后面。三明往后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开车就往外走。

  路过门口的时候,后面的金哥吓得几乎是躺到座椅上了。我看到门口蹲着俩人都在那抽烟,瞥了一眼我们的车,估计是想不到金哥会坐这个车走,也没太在意。

  三明开出去,问道:“去哪个医院”?我说:“走吧,走远点再说”。三明没说话,可明显的车速加快了。

  跑了2分钟,后面的金哥说道;“司机大哥,你靠边停车吧”。三明没说话,慢慢的停下了。

  金哥坐在车里,四处看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一摞钱,递给我说道;“文哥,谢谢你了,这点钱你请兄弟们喝点酒吧”。

  我说:“别,不用。。。”他没等我说完,把钱往我身上一放,开了车门下去了,低着头,快速的往前走。

  我把钱点了一下,正好2000.想了想,点出1000递给三明,说道;“三明哥,麻烦你了,这钱咱哥俩一人一半”。Χiυmъ.cοΜ

  三明看我一眼,接过钱。我说;“三明哥,咱们回去吧”。他又是没说话,转头,往夜总会方向开着。

  我心想:“要说三明这个闷葫芦性格也算是个好事,至少他不会问东问西的,这倒是省的我跟他编瞎话了”。

  一路开回去,停好车,我问道:“三明哥,你回去继续玩么”?他说:“嗯,回去睡觉”。

  俩人来到电梯间,坐着电梯,我先到6楼,跟他打过招呼,下去了。

  刚走了没两步,听到一个声音叫我:“文哥”。这倒是吓我一跳,转头一看是三姐。

  我说:“你干嘛?吓死我了”?她问道:“金哥走了吧”?她不问这个没事,她一问这个我是暴跳如雷,指着她喊道:“我上次跟你说过什么”?

  她本来是笑脸,听我训她,表情有点尴尬。我喊完也没管她,直接往里走。

  听到后面三姐的脚步声,跟着我。我回头问道:“你干嘛”?她说:“你那不是没人么?我去坐会”。

  我说:“坐你妈,你赶紧给我走”。她说:“文哥,别生这么大气嘛,咱俩也不能在走廊上说话吧”?

  我心里气急了,转身就往前跑,听她在后面也是跑着,跟着我。来到门口,我掏出房卡,还没打卡呢,三姐气喘吁吁的过来,一把拉住门把手。

  我看了她一眼,打上卡,她直接开了门,先让我进去,自己也挤了进来,又关上门。

  我插上卡,打开灯,把鞋一脱直接进去,她在后面问我:“要换鞋么”?我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到沙发处坐下。

  看到三姐把我的鞋子归置好,自己换上拖鞋就进来了。她大体看了一眼,说道:“文哥,你的屋子里真干净啊”。

  我没好气说道;“你是来检查卫生的么”?她笑笑,坐到我身边,从包里掏出一盒“软中华”打开,把烟抽出一半,递到我跟前说道;“抽一支吧”。

  我说;“不抽,我不会抽烟”。她说;“哎吆,你骗谁呢,这烟缸里的烟头是自己长出来的么”?说着把烟拿出来,递到我嘴边。

  我很不耐烦的推了她手一下,接过烟,她又给我点上。我抽了一口,说道;“有什么事赶紧说,我得睡觉了”。

  她说:“文哥,睡这么早啊,看来你很注意养生啊”。我心想:“cnm,你个sb”。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她。

  估计她是看出来我很不高兴了,说道;“文哥,你先别急,这个事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你为什么总是拒绝呢”?

  我冷笑道:“哎吆,你说的真好听,说吧,这事办成了你有多少好处费”?

  她正色的说道:“一分都没有,我只是单纯的帮他,我想看着他好”。

  我“哼”的一声,说道;“你真伟大”。她说:“哎,我说的是真的,我跟他本来是那种关系,可时间长了,我们俩人成了朋友了,要是他没结婚,我真的可能一冲动就嫁给他了”。

  我心想:“怪不得媛媛第一次介绍她的时候,说她是个小三,现在看来这事八成是真的”。我说:“三姐,你干这一行多久了”?

  她说:“总有个5、6年了”。我说:“那你还不知道姑娘们的规矩?你还敢跟客人付出真感情”?

  她说:“哎,爱情这东西,哪是你想抗拒就抗拒的了的”。我点点头,心里想着我跟小贝的事。

  她说:“我们家情况特殊,他知道了以后,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想着法的帮我”。我说:“你家什么情况”?

  她说:“我爸妈都有病,靠着吃药维持着,我弟弟还是个残疾,不能工作”。我心想:“你大爷的,要是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衷心的祝福你家早日脱离苦海,你爸妈早日康复”。

  “要是你说的是假的,那么我诅咒你这些事早晚变成真的”。可心里还是有点觉得她也是个“苦孩子”,叹了口气。

  她说:“金哥这人很好,以前这没拆迁的时候,自己做点小买卖,跟外面那个金哥算是叔伯兄弟,有时候有什么事情就让他帮忙照顾一下”。

  “可一来二去的,外面的金哥就不好好的管他了,还总冲他要钱,每个月都必须给。现在换了好几个地方了,每次都能被他找到,去了不是闹就是威胁,反正总是想着不给钱就破坏”。

  我问道:“那他是干什么的啊?还总是跟这些人沾上边”?三姐说:“他那是个按摩院,也不算是什么正经地方,你懂的。晚上他们还去宾馆发发小广告什么的,赚点外快”。

  我心想:“靠,原来是个大茶壶。那这事我更不应该管了”。我说;“行了,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她说:“文哥,算我们求你,这事你要出面很好解决,你一定要帮帮我们”。说着又把包里的3万拿出来,塞给我。

  我说:“你放起来,我不要”。她没听,硬是塞到我手上,我大喊:“放起来”!她看我一眼,把钱放到桌子上,又叹了一口气。

  我说;“三姐,咱们俩其实没什么交际吧?不过我小文自问没特别照顾你,也没想着害你吧”?她说:“文哥,看你说的,你对我很好,上次的事我一直都想谢谢你,给你钱你又不要”。

  我说:“我能帮你的,我会尽量帮你,可现在这事超出了我的管辖范围,你总是说我能帮上忙,我就问问你,你觉得我怎么能帮上”?

  她说;“你跟外面那小子打声招呼,就说金哥的生意以后你帮忙看着,他就不敢再来了”。

  我说:“你觉得他能听”?她点点头,我说:“你以为我是谁?你把我当超人了”?三姐说:“他们怕你身后的人,不敢不听的”。

  我说;“这种事早晚会被拆穿,再说这事咱们夜总会的人根本不会管”。三姐说:“那也不是白帮忙,让他付钱的,多少钱都行”。

  我说:“你觉得海哥那些人缺钱么?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远水救不了近火,万一到时候再出点什么事,怎么解决?你们再继续给钱让咱们帮忙么?这一来二去的咱们不就跟外面那个金哥一样了”?

  三姐听我说完,脸上写满了失望,一声不发的重重的倚在沙发上。我掏出烟,自己点上,抽着。

  一直抽完,她都没说话,我说:“行了,你走吧,我得睡觉了”。三姐看我一眼,说道;“文哥,上次咱们说的那事,干脆就今晚吧”。

  我说:“用不着,你赶紧走”。她说:“你嫌弃我么?我今天可没上班啊”。我没说话,三姐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觉得金哥还有心情跟我搞什么么”?

  我还是沉默,心想:“好像刚才上去的时候看到床上很干净,床单什么的都是铺的好好的,而且金哥也是穿戴整齐”。

  三姐站起来说道;“文哥,我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人,可我向来是说一是一的”。我仔细打量了她一下,她确实穿着便装。

  上身是个紧身背心,女士的那种,下面穿着一条花裙子,裙摆到膝盖处。也颇有几分姿色。

  我站起来,既没答应也没回绝,直接上了床。三姐挺高兴,说了句:“我先洗个澡”。去了卫生间。

  我下床,把灯全部关掉,打开床头灯,躺下,心想;“我跟她”?隐隐觉得这事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心里想着拒绝,可实在是找不到理由。

  很快,三姐披着浴巾就出来了,看我躺下了,赶紧上了床。我说:“三姐,你要是觉得给我钱不行,在这玩点美人计,那结果都是一样的”。

  三姐说:“文哥,不是的,这是两件事,我是单纯的谢谢你”。我“嗯”了一声,关了灯,她过来了。。。

  整个过程我都是被动的,就好像是被“大力金刚指”捏碎了全身骨头一样的躺着,任由她摆布。

  既没有特别高兴,也没有特别失望,就像是吃了一碗没调料的白水泡面,只是吃饱了,但是没有什么味道。

  三姐问道:“文哥,你是睡觉还是抽一支”?我说:“抽一支吧”。她摸索着赶紧下床,拿来烟和烟缸。

  先是递给我一支,给我点上,又自己点上一支,用手托着烟缸,放在我俩中间。

  我心想;“这时候我要再沉默我就有点不是人了。干脆,聊点别的吧”。我说;“三姐,你在下面干的还行吧”?

  她说:“就那样吧,幸好咱们夜总会现在买卖不错”。我说:“听说你还是个“小老大””?

  三姐说:“嗯,没办法,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斗争,有了斗争总得有个人带头吧”?我奇怪问道;“压迫?谁压迫你”?

  她停了一会说道:“没谁,我就是随便说说”。我听她这个话,百分百的有人“欺负”她,我问道:“是不是媛媛”?

  她说:“你都知道了”?我说;“你为什么不说?你跟海哥说,或者是跟露姐说,他们还能不管你”?

  她说:“我不敢”。我说:“那怎么办?难道就想着一直这样”?她说:“文哥,你别生气,媛媛那边有你看着,我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找谁说去”。

  我心里一惊,我跟媛媛的事难道她知道了?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看着媛媛?这都谁说的”?

  她说:“楼下的老员工们都知道,你跟媛媛的关系不一般,再说那天你表面上是帮了我,可心里想着的是帮媛媛”。

  我说:“才不是,我是一视同仁,不想你俩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我这是保护咱们的员工”。

  她说:“文哥,你人很好,有什么事你第一个想到的是保护我们,楼下的姑娘们都知道,你是个好人”。

  我说:“公司请我来工作,干的就是这个活,不能说是单纯的保护谁。你给我说说媛媛都怎么欺负你们了”?

  她说:“行了,睡觉吧,我困了”。说完把烟缸往地上一放,就要躺下。

  我拉着她的胳膊,很用力,说道:“你说吧,她要是真欺负你们,我帮你做主”。三姐说:“也谈不上欺负,就是她们那边的姐妹赚的比我们多点”。

  我说;“什么意思?说清楚点”?她说:“都是些小事,比如“酒盖”,我们的人是不敢拿的,还有客人给的小费我们也都分不到”。

  我说:“有这种事?我怎么都不知道”?她说:“哎,谁敢告诉你啊,随便搬弄公司的是非是要打耳光的”。

  我点点头,这事媛媛跟我说过一次。我说:“你这边有几个人”?她扒拉着手指,说了几个名字,又说:“总共10个吧”。

  我说;“那咱们新来的姑娘呢?也跟你们一样么”?三姐说;“嗯,基本所有的小费都是媛媛那边的人分”。

  我心里怒极,情不自禁的攥起了拳头。三姐说;“文哥,没事,每个单位都有这样的人,你也别太当回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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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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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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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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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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