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没办法去解释一个正常男人为什么会放着一看就很润的老婆独守空房,索性就捏着鼻子认了。
有道是清者自清,行者自行,以后他真正的老婆会帮他证明的!
默默将东西收下,林毅很自然地转移话题道:“虎妖的尸体不是被偷走了吗?你什么时候割下来的。”
管不平就等着林毅这句话了,他始终认为道理如果浮于表面,就没那么好被人理解。用具体的事例来引导,却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在这里,管不平还想讲个故事。
“我有个朋友,年轻的时候和你很像,单纯,善良,机会和好处总是留给别人,从来不去为自己争取半分利益。”
林毅:“……”
我是这样的吗?
想到自己在管不平心里居然是这种形象,林毅不由有些心虚,弱弱地捧哏道:“那他后来呢?”
“死了。”
林毅:“……”
这故事真是太简洁了,但对管不平而言,这并不是故事。
他拍拍林毅的肩膀,沉声道:“这样的好人,每个人都喜欢,但这样的世道,容不下这样的好人。人生只有一次,没必要为别人活着。”
说罢,管不平背着手走了,林毅看着他的背影,正想感慨点什么,管不平忽然猛地抬起脚在地上蹭了几下,嘴里大骂:“他娘的真背时,踩到狗屎了。”
林毅:“……”
刚才的他其实很帅,可惜没超过三秒。
林毅假装没看到,只是默默地跟他拉开了距离。
清河村不大,两人稍微转悠一下,天色就阴沉下去了。
这会儿,他们正好路过秦氏的住处,林毅又看到了那棵阴森的柳树,没忍住又多看了几眼。
管不平见状,悄悄压低了声音,别有深意地道:“小林啊,你对秦诗怎么看?”
林毅一听,也赶紧压低了声音:“你也看出来了?”
管不平不由得瑟,哥纵横江湖几十年,什么波浪没见过?
但像秦氏这样大的,他真没见过。
她的穿着打扮和神情都显得特别纯洁,却偏偏很勾人欲望,让人想要狠狠地玷污她。
不过,作为领导,他在属下面前要端着形象,只是微微点点头,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她皮肤很好,面色红润,眼睛很漂亮,手掌也很细嫩。”
不错嘛,小林,我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你家里的那位都忙不过来了,还有心思看村花。家花到底是比不上野花啊!wWW.ΧìǔΜЬ.CǒΜ
林毅这番话只是说了一半而已。
他很认真地分析道:“清河村以农耕为主,渔樵为辅,家中有男丁的尚且过的艰难,秦氏没了丈夫,没有谋生的手段,看上去却不像是经历过劳作的,这很不对劲。”
好家伙,原来你是觉得她可疑!
管不平服了,那秦氏身上没有妖气,也无鬼气,看着也柔柔弱弱,特点就是胸有点大,臀有点翘,让她多了几分色气,这样的女人,你怎么知道她没在其他地方劳作?
管不平语重心长地道:“有些事,看破也不必说破,那秦氏的面相身段,看着就不像是个能受得住寂寞的女人,这村子的人都是沾亲带故,她风评这么差,自有其缘由,何况她丈夫这么多年没有音信,一个女人带三个孩子,不容易啊!”
林毅点点头,倒是认可了管不平的话,只是想着身上这件干净的衣服,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秦氏应该是很爱他的丈夫吧,但为了照顾几个孩子,不得不屈从于现实,然后渐渐发现自己身体的欲望,最终走向堕落……
等等,我怎么这么流畅地理清思路了?
管不平还在一边撺掇:“你不是心善么,要不,今晚你去照顾一下人家,我保证不会告诉你家娘子。”
林毅连忙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我只爱我的妻子。”
其实林毅是有些精神洁癖,且不说秦氏丈夫未死,与她私通,他的道德观念不允许他这么做,再加上秦氏身后不知道有过多少男人,林毅可不想招惹这种。
看林毅是真心拒绝,而不是假正经,管不平倒是没继续开玩笑,只是顺着话茬说道:“那你太可惜了,男人啊,这一辈子什么追求都是虚的,真正的追求,就应该是多**几个女人。”
林毅:“……”
大哥你这话太真实了。
虽然很认同管不平的话,但考虑到自己的人设不能崩,林毅依然坚决道:“弱水三千,独取一瓢足以。”
管不平笑笑:“虽然你这辈子可能尝不到很多新鲜,但能有一生挚爱也挺好。”
怕就怕你家娘子……
管不平现在看林毅,还是觉得他头顶青天。
两人聊着一些有的没的,这巡视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两人便又朝着村长家走去。
才到院子外面,两人就闻到了一股酒香。
林毅对酒没太大的兴趣,虽然觉得很香,却也没什么反应,管不平就不一样了,他的眼睛都亮了,林毅赶紧拉住他,提醒道:“小心有诈,喝酒误事。”
管不平也是个老江湖,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点点头,两人一起走进了院子,便看到秦氏和小草正在将菜摆上桌,或许是厨房里太热了,秦氏将袖子挽到了胳膊,露出了一截白嫩修长的手臂,看着白手臂,就让人想到她衣服下面,是不是也有这么白。
这一顿晚饭,酒和色都有了。
管不平用胳膊肘轻轻顶了林毅一下,小声道:“大善人,你不去,人家自己过来了,机不可失啊!”
林毅没有理会,自行走向了餐桌。
赵山已经在主位坐好,看到两人回来,他微微笑:“你们回来得正是时候,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正好小秦送了点酒过来,二位不妨小酌一杯。”
秦氏的脸上还带着红润,对林毅微微欠身行礼后,她便领着小草到厨房去了。
按照规矩,待客时女人不能上桌。
“这酒可是好东西啊,闻着就香。”
管不平拿着酒坛子摇晃了一下,状若不经意地问道:“这酒价值不菲吧?”
“这是状元红,他们三儿子出生的时候埋下的。”
赵山话不多,却让管不平感觉手里的酒坛子都沉重了几分。
秦氏的第三子,已经被虎姑婆吃了,这状元红,自然就没有了保存的意义,这才被秦氏拿来表达她的感谢。
“这酒,我喝一口。”
今晚要值夜,按理说是不能喝酒的。
管不平还是给自己倒了小小一杯,也给林毅安排上了。
但林毅是有原则的,出公务,不喝酒。
管不平也没强求,和村长碰了一下,一口饮尽杯中之物。
林毅本来还想提醒,小心酒里有毒,但想到管不平也是老江湖,再加上这酒还有故事,他也就没有多嘴。
谁知,管不平一口酒下肚,不过三秒钟,啪的一下就倒桌上了,老村长也是如此,林毅当场傻眼,但他反应很快,迅速拔出了随身的刀。
此时已是黄昏,残阳斜照,更是让院子里多了几分邪意恐怖。
没有让林毅等多久,秦氏便从厨房里走出来了。
此时她的气质,又和之前柔弱的样子完全不同。
她的脸上写着自信,妖娆,她看林毅的眼神非常炽热,就像是要将他生吞似的。
林毅大怒,喝问道:“这都是你干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要这么凶嘛,我也想忍一忍的,但是你实在是太香了,我忍不了啊~”
秦氏发出一声娇媚的低吟,她一手捂住胸口,似乎是在忍耐,另一只手,却是抓向了自己的腰带,用力一一扯,她朴素的白裙瞬间脱落,只有上身的白裙,堪堪遮到大腿。
嘶……
这是我现在能看到的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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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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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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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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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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