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穿越小说>织明>第一百六十七章:那事可办得妥帖?
  本章节打错了,其实就是第一百七十章,不是第一百六十七章!www.xiumb.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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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河南岸,密云总兵官唐通站立在一段还在不断冒起阵阵青烟的土台之上,俯视北面的浮桥残骸,顿觉意气风发。

  他此刻已完全突破东石门清军防线,全师开进至女儿河南岸,虽说水手营已成一片残垣断壁,但毕竟也算是以一己之力,袭破了清军重兵防守的一处营垒。

  唐通缓缓转过头来,他双目深邃地望着西面,脑中飞快计算着此中的利益得失。

  “大帅,唐参将派人来问,是否继续向西攻击,打通与西石门间的通道,合围石门山。”

  唐通闻言面色一紧,他扭头向南看去,只见石门山上烟尘阵阵,似乎大战正酣,非一时能够完结。

  他面上神情有些纠结,片刻后,才说道:“去,告诉唐友仁,使扈云通、刘三金分为左右,在前开路,唐友仁领正兵营居中策应。各营均要以战车在前开路,严防鞑贼虏骑突然杀出。”

  在那个旗令兵正要离去时,又被唐通叫住,吩咐道:“告诉他们几人,如今我孤军深入,切切不可贪功冒进,以致到手的军功,又毁于一旦。”

  望着令兵远去的背影,唐通抬手轻抚了几下并不甚浓密的胡须,嘴角也撇起一丝笑意。

  …………

  乳峰山西北方向,一道壕沟横拦在女儿河南岸的道路之上。

  壕沟后有近三千人的明军驻守,他们阵前都战车与拒马交替结成的一道防线,中间也有一些地方,是大木和挖掘上来的泥土混合堆砌而成之土墙。

  毕竟,以何友仁一个参将,麾下也才只带来不足三千的兵马,又能有多少战车?

  因此在这一面的防线上,便以拒马、土墙与战车相结合,在壕沟后形成了一道类似于寨墙的防线。

  何友仁的左翼营将士们都躲在防线后,紧张地盯着西面,生怕鞑贼虏骑会突然杀出。

  然而,世事难料,你越是怕什么,反而越是来得快。

  这边的山海镇左翼营将士才修砌完防线没多久,一阵“隆隆”的蹄声隐隐传来,似乎还有些沉闷。

  这完全是因为此处地方,过于临近女儿河,地面不像别处那般干硬,尤其是更为靠近女儿河岸边的那一段,就连壕沟都没有挖掘。

  一是时间紧急,二则是那一段约二百五十步的距离,泥土颇为松软,若是步行通过,或许勉强,然骑兵是无法在此处发起冲锋的。

  何友仁也隐约听到了马蹄踏地之声传来,虽然一时还不能叫准就是鞑子来袭,但他还是紧张地登上中军处的高台,向西方翘首瞭望。

  可看了一会,却并未见到虏骑来袭的迹象,也未曾看到烟尘腾起,唯一叫他不能放心的就是那“隆隆”的蹄声,更似乎越来越近。

  此情此景,何友仁不由满腹狐疑,他将头转向自己的中军亲将都司何不疑,只见对方的眼色中也全是狐疑之情。

  “不好,快传令,全军戒备……全军戒备……”

  何友仁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的目光也迅速地向西南方移去,同时嘴里狂喊,到后来已是十分急切。

  只见那边的乳峰山的山脚下,隐然升腾起一片烟尘,因其被山壁遮挡,初时并未在意那处地方。

  烟尘中隐约显出一些骑兵的身影,随着他们逐渐驰出山脚下,不再掩藏身形,这边才看得真切。

  粗略估算,仅仅是其前锋,便已有三四千之数,何友仁心中慌乱,有急切叫道:“快,速速报给马总兵,请其派兵支援我师!”

  …………

  马科的正兵营驻扎在距离西石门约五里之处,而其与何友仁的左翼营相距却仅有三里多的距离,再往北约四里才是女儿河。

  他并未离开乳峰山太远,距离前线战场所在也有一大段距离,如此安排,若是前面的战事得力,他可及时增援,同样拥有战功。

  而一旦情况不妙,却可以边守边退,引军回转乳峰山上,再行防守,在他看来,自己已然处于不败之地,进可以攻,而退可以守。

  此刻,马科正在中军木台上,向着四面一一眺望,仿佛是在检阅自己的部下一般,显得很是轻松惬意。

  似乎石门山那边的大战与他毫无干系,一脸祥和,全无急切之意。

  都司马智仁陪侍在他的身旁,手里拿着一個折扇,正在给马科扇着风,脸上堆满了使人肉麻的笑意,道:“大帅,这齁热齁热的鬼天气,您可得多喝着水,怕不难受。”

  马科面上神情依旧,却趁着周边无人,语气阴沉的突然问道:“那事可办得妥帖?”

  马智仁闻言一愣,心头“咚咚”直响,犹似一阵小鹿乱撞般,就连手中的扇子都忘了扇起来。

  好在他随马科日久,也是经历过一些大场面,只是一愣神的功夫,便即恢复如初,脸上满是媚笑的悄声道:“回大帅,办得妥帖。这事是小的亲自办得,未曾假手与人,请大帅放心就是。”

  “好,好,好。办得妥帖就好!”

  马科话里有话,眼中也闪现出一丝杀意,但转念一想,这马智仁虽然打仗不行,然其对自己还是很忠诚,暗中也帮自己做了许多脏活和黑活。

  更何况,马智仁还有一个亲哥哥,那马智勇可是自己的亲将,如今替自己统领着正兵营,是一员难得的战将。

  这些年里自己率军东征西讨,能有今日,马智勇出力最多,确为功不可没。

  他思念及此,脸上也堆满了笑意,虽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尴尬,然却也表达出了十分明显的善意:“智仁啊,这事辛苦你啦。”

  马科走上前两步,抬起手来十分亲切的轻拍在马智仁的肩上,道:“你和智勇兄弟二人,真是我的左膀右臂,待辽事结束,叙功封赏,你也该提个游击当当啦。”

  马智仁原本还在担忧不已,他追随马科日久,又是多在暗里帮他做些脏活,自然是晓得他的阴险狠辣决绝,每当与他独处时,总是心中慌乱。

  然现在听得马科亲口许诺,此间战事了却,自己竟可叙功升官,怎能叫他不欣喜非常。

  要知道,他的哥哥马智勇,追随马科多年,从一名队官硬是拼杀了出来,如今浑身皆是伤疤,也才只升到参将罢了。

  而他也即将升任一名游击,要知道,都司与游击虽说只差了一级,然其实却是天壤之别,只要升任了游击将军,也就步入了将官的行列,这岂是一个小小都司可比的?

  马智仁心中狂喜,急急谢道:“多谢大帅,小的只知尽心尽力为大帅办事,就算肝脑涂地,也是在所不惜……”

  这个马智仁似乎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马科挥手制止:“行啦,你尽心办事就好。”

  丫的,要说马智勇能为自己肝脑涂地,他马科或许还能相信,可这马智仁嘛?

  就未必喽!

  如今自己正在得势之时,只要一天还坐在这总兵的位置上,他马智仁就会为自己实心效力一天,可自己一旦失势,或许他也是最先反手来踢打自己之人。

  不过,现下用人之际,他们兄弟二人又是自己身边近人,自是要费心拉拢。

  马智仁本就是聪明之人,自然也知道马科不爱听他的絮叨,便笑嘻嘻道:“是,是,小人省得。定会为大帅尽心办事。”

  突然,一个哨兵策骑急奔而来,在中军将台下大声报道:“禀大帅,疑是虏骑西来,何参将派了人来请求增援。”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马科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身旁的马智仁更是脸色煞白,浑身打颤,有若筛糠一般。

  毕竟是一军主帅,马科虽然心惊,但面上神色却不显慌张,他大声喝问:“可知鞑贼几多人马?”

  “回大帅,报信的人言,虏骑三四千人马,正自西边冲来。”

  “速速集合人马。快传马参将前来议事。”

  马科说着也大跨步走下将台,直奔中军大帐而去。

  …………

  何友仁望着对面的清骑,心中已是万分紧张。

  虽说对面只有不到四千的鞑子骑兵,但他却是深知自己麾下这两三千人,无论如何也是抵挡不住的。

  凭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对面鞑子的前两次冲锋,自己或许可以抵挡,毕竟己方阵前已经挖掘有一条壕沟,而且车营又很坚固,更有铳炮助阵。

  然即使有此诸多优势,若无外援来救,恐怕终将难逃被击溃的命运!

  但使他略觉心安的一点是,总兵马科的正兵营就在左近,只要他能及时领军来援,那时己方五六千人马汇聚,便不怕眼前这些鞑子,虽说不能将之击败,可固守尚可维持。

  不过,何友仁对此却是十分的担心。

  以他对马科的了解,此人虽说贪鄙成性,见到好处咬上就不会松口,但也是奸猾如狐,向来不入危险之地。

  如今,自己这边被清骑突袭,也只能寄希望于总督洪承畴的威望,使得马科不敢不救,若自己这方兵溃,他正兵营便会首当其冲。

  所以他才急急派出哨骑前去向马科求援,何友仁希望马科能顾念大家都是山海镇同僚之情,也为他自己考虑,能及时来援。

  而现在,对面的清骑徐徐而来,四里,三里,二里,慢慢的,他们的衣甲马匹都已可看得越发清楚。

  何友仁看对面清骑,都是一些满洲八旗的鞑子甲兵,有正白旗、镶白旗的甲兵,还有一些正黄旗与镶黄旗的甲兵精骑。

  还有许多蒙古八旗的骑兵,他们散在左右两翼,也是策骑呼啸着奔来。

  “呜……呜……呜……”

  凄凉的号角声阵阵响起,对面策骑的鞑子虏骑竟然在慢慢加速了。

  他们在进入一里多的距离时,突然响起一阵战马嘶鸣,蹄声踏地之声响如惊雷,无数的清骑策马往壕沟这边狂奔而来。

  何友仁猛地一声大吼道:“传令,各炮预备,听号令再开炮,有违者,就地斩首!”

  如大海上的潮水一般,数千鞑贼清骑,带着如云般的各色旌旗,往何友仁阵地前快速涌来。

  整个大地,似乎都在他们铁蹄之下剧烈颤抖起来!

  随着鞑贼虏骑越来越近,已可清晰的看见那些原本冲在两翼的蒙古八旗,竟突然加速冲在了最前面。

  他们呼啸着越过满洲各旗的精骑,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壕沟直直奔驰而来,他们个个身着轻甲,快马轻弓。

  何友仁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对面奔来的蒙古骑兵,心中则在盘算着己方车营的火炮威力,只待他们冲入二百步时,就下令让火炮、火箭一起打射攻击。

  他紧张的估算着距离,就在他堪堪要挥手下令的同时,对面那些如潮般涌来的蒙古骑兵,突然以娴熟的马术,做了个拔马的动作,纷纷往壕沟的左右两边掠去。

  何友仁不由一愣,可还没等他有所表示,就见对面那些蒙古骑兵们又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再次拨转了马头,又朝着壕沟疾冲。

  明军将士见此顿时惊慌起来,未等何友仁下令,便纷纷点燃了战车上火炮的引信。

  “嗵!嗵!嗵!……”

  就听火炮轰鸣之声连天响起,自家的车营竟然未奉军令,就提前开火了。

  然何友仁也顾不得再训斥部下,他急忙转头向对面望去,炮子在蒙古骑兵阵中坠落后,仍是左右不停跳跃。

  虽说这一片土地不是十分的坚硬,但仍不影响这些炮子落地后形成跳弹,无非就是会少跳几下罢了。

  然明军的火炮并非是依令打射,而是炮手们由于心慌,而自行点燃引信,所以是稀稀疏疏的落在敌方骑阵之内。

  而且,还有一些炮手见上官没有发令,并未点燃自己负责的火炮引信,如此炮子密度不够,杀伤力也是有限。

  “不好……”

  猛然,何友仁大喝一声,脸上也现出一丝惊恐之色。

  只见对面蒙古骑兵们冒着炮火疾冲到壕沟前,却忽然又一次拨转马头,再次向两翼奔去,同时人人以左手牵着马缰绳,右手向壕沟中抛出一个个土袋子。

  怪不得何友仁满面惊恐之色,原来对面蒙古骑兵并非是要冲阵,他们冲上来是为了抛出土袋,用来填平壕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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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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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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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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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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