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秦淮茹哭着就要扑到何雨柱的怀里哭,吓的何雨柱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站住,你别过来,别过来。”
“呜呜呜呜……”这下,秦淮茹哭的更凶了,边哭边说:“傻柱,你是不是嫌我脏?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其实还没有碰我……”
何雨柱没有说话,只是又后退了一步。
“师傅,您就安慰安慰秦姐吧……”
“闭嘴。”何雨柱瞪了马华一眼,自己这傻徒弟不会还以为自己和秦淮茹还是老相好吧。
何雨柱看了看周围,虽然食堂没有人,工人都下班了,但在走廊上哭哭啼啼的也不太好,毕竟还有一桌厂长招待的客人呢。
何雨柱找了个没人的包间,把秦淮茹的安顿在里面。
看着秦淮茹在自己面前一直抽抽泣泣,甚至还想投入他的怀抱求安慰。何雨柱摇了摇头,无奈的说:“秦淮茹,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那么疏远,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吗?”
秦淮茹抬头幽怨的看了何雨柱一眼,没有说话。
“那是因为我想透了,想明白了。秦淮茹,我给你捋一捋吧,从哪开始呢,我想想,就从小槐花出生你丈夫出事那年开始吧。”
“打那儿起,鸡鸭鱼肉没断过你们吧?虽不是天天吧,但三天两头一顿肉有的吧,这什么年月啊这?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对你们的?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你家棒梗跟老鼠搬家似的,天天在我屋里转悠,屋里有什么好物件全我拾腾走。”
“仨孩子见了我就是傻柱傻柱的喊,连声叔都不叫,孩子小不懂事,那你呢?这么多年,你背地里拆我多少回姻缘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千万甭说你要嫁给我,最近十年你没有这个打算。就算十几年以后有,你也没有打算给我生,而是我喜得仨孩子。”
“我要让你这么搞下去,那我就成绝户喽,到头来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别说,你那几个孩子给我养老,不可能,活脱脱三只白眼狼。不是他们给我养老,是我养他们,折腾到最后最后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说到这,秦淮茹停止了哭泣,不停的摇头,嘴里还说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只不过,连她自己都能听的出来,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一旁的马华听完则是一脸的愤怒,握着菜刀的手,青筋都崩起来了,如果秦淮茹不是女流,他真的要上去暴打一顿。什么玩意啊,这还是人吗这?
“秦淮茹,无论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从没有觉得我的命不好。虽然我没有显赫的身世,也没含过金汤匙,可我有手有脚啊,比那些残疾的不幸的人要好一万倍吧。话又说回来了,那你不也是吗?我想你们一家的日子再苦也没有他们苦吧?何必非得去吸别人的血呢?你问问你自己,你们家真的到活不下去的地步了吗?秦淮茹,耗子尾汁吧。”xiumb.com
说完,何雨柱起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见马华还搁那对秦淮茹瞪着大眼,都快喷火了。赶紧朝他使了个眼神,把他叫了出去。
走到库房门口,贴着门一听,好家伙,里面还没聊完呢。
这老杨也真够狠的,逮住一回不让李副厂长脱层皮是不让他走啊。
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门口角落里还有一个布袋,应该是秦淮茹的。
“把那个袋子拎过来。”
马华立刻把袋子提了过来。
“打开看看。”
等马华解开,张开袋口,给何雨柱伸头一看,直呼好家伙。
秦淮茹的布袋子里面有肉,有油,有盐,有花生,有豆子,唯独没有上午她说的棒子面。
“牛逼,是个狠人。”
何雨柱摇了摇,让马华找来了纸和笔将袋子里的东西全部称重记录下来,然后在放回厨房原处。
最后那个空布袋子,也被他直接扔进炉子里烧了。
“你烧什么呢?这么难闻。”
何雨柱回头一看,娄晓娥站在他的身后。
“一个没用的袋子,怎么了?有事啊?”
听到这话,娄晓娥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好的醋溜白菜呢,这都快一个小时了,连影子都没见着。
而且,听何雨柱这话的意思,是他给忘了,竟然连做都没有做。什么人啊这是,太可恶了!
“白菜呢?我的醋溜白菜呢?”
“卧槽,忘了,要不我现在给你炒?”
“不用了,我不吃了。”说完,扭头气呼呼的走了。
“不吃正好。”望着娄晓娥的背影,何雨柱低声道。
过了一会,杨厂长走了过来,看他脸上的笑容,估计是没少从李副厂长的身上扒下便宜。
“怎么样?厂长,搞定了?”
杨厂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靠近了一步,低声说:“这次,多亏了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明天就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
“明天你就知道了,对了,那个秦淮茹都偷了食堂什么东西?”
“全在这里呢,您自己䁖䁖吧。”说着,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杨厂长。
杨厂长看了一会,眼皮直跳,最后气呼呼的说:“秦淮茹人呢?”
“在包间里呢。”
杨厂长指着马华,说:“去打电话,把保卫科长给我叫过来。”
说完,让何雨柱带路,去了秦淮茹所在的那间包间。进去一看,她已经完全不哭了,只是眼睛红红的,肿的跟两个电灯泡一样。
“秦淮茹,这些都是你偷的吧?好好看看,没问题就在下面签上你的名字。”
秦淮茹抬头看了一眼,杨厂长拿在她面前的纸,眼泪又止不住了,“噗通”一声从椅子上直接跪在了地上。
“厂长,求您给我个机会吧,我男人死的早,我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带一个婆婆不容易,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才鬼迷心窍的,求您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
又是这一套说辞,何雨柱都想给这个女人点赞。
这个时候,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马华带着保卫科长来了。
“厂长,您找我?”说话的时候,保卫科长还是气喘吁吁。
不光是他,后面跟着的那几个保卫科的人也都是上气不接下气。他接到马华的电话,一听是厂长叫他,带着人拔腿就从厂门口往这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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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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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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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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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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