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之走到沈玉蓉跟前,弯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搂着沈玉蓉霸道宣布:“她是我娘子,你离她远些,再让我看见你对她有亲昵的举动,我剁了你的手。”
沈玉蓉呆若木鸡,他,竟然亲了她,还着别人的面,这,这也太前卫了,不过,心似小鹿乱撞,是怎么回事。
她爱上谢衍之了,不可能。
庄如悔气急,指着谢衍之道:“欺我未成家,在我跟前秀恩爱,你们给我等着。”话落转身走了,再不理会沈玉蓉和谢衍之。
谢衍之目光灼灼盯着沈玉蓉。
沈玉蓉被看得心虚,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你想红杏出墙?”谢衍之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口。
沈玉蓉指着自己的鼻尖,双眼瞪得溜圆,想到方才的话,噗嗤笑出声:“我若不那样说,你能出来?”
“你骗我?”谢衍之后知后觉。
“兵不厌诈,你都是上过战场的人了,这个道理不明白?”沈玉蓉理所当然。
谢衍之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他就心软,也不忍心说她,总之说不过她。
沈玉蓉挣扎几下,谢衍之松开她,头抵上她的,吞咽着口水,喘着粗气道:“我会比庄如悔厉害,别离开我。”
“我,我累了,要休息。”沈玉蓉拉被子,蒙上头,闭上眼睛小声道。
谢衍之扯开锦被,笑着说:“我先帮你上药,一会儿再睡。”
沈玉蓉不愿意,若是上药,岂不被他看光了,说什么也不愿意,拉上被子装睡。
谢衍之道:“昨日就看过了,你要是觉得吃亏,我可以让你看过来。”
“啊……”沈玉蓉大喊一声,让他出去。
谢衍之见她不好意思,扭动间扯动了伤口,不再强求她,离开前嘱咐沈玉蓉注意身子,记得按时抹药。
沈玉蓉嫌他啰,挥手让他离开。
谢衍之跳窗户离开,等沈玉蓉松了一口气,他转身趴在窗口处道:“记得想我,离那姓庄的远些。”
沈玉蓉不耐烦答应着,只为让他快点离开。
谢衍之离开后,庄如悔又来了,见谢衍之走了,调侃沈玉蓉道:“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又干柴烈火的,若什么也没发生,本世子可不信。”
沈玉蓉脸颊通红,也不辩解,这事越抹越黑,还是不说的好。
庄如悔以为她默认,又道:“那家伙功夫不错,活好不好?”
她从小混迹在男人堆里,荤话听过不少,青楼也去过,也学男人调戏过良家女子,听过话本子,看过春宫图,唯独没尝试鱼水之欢,听闻男人可以令女人□□,也不知真假。
沈玉蓉脸颊更红,白她一眼:“想知道,自己试试不就行了?”
庄如悔嗤之以鼻:“听闻第一次很疼,能让女人落泪,我可不想尝试,从小到大,小爷就没流过泪。”
若是因为那当子事流泪了,脸往哪儿搁?
“这么说,你打算孤独终老?”沈玉蓉笑着问。
“这倒不至于,反正不会流泪。”庄如悔信誓旦旦道。
后来,她被某人欺负的哭着求饶,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两人又说了会话,庄如悔与齐鸿曜,齐鸿曦一起离开我。
谢衍之离开后,到了晚上才回来。沈玉蓉没等到人便睡着了。
谢衍之依然搂着她睡了一晚,次日天未亮便离开。
沈玉蓉一晚上没见到谢衍之,心中有些失落,也仅仅是失落而已。
往后的几天,谢衍之每天都偷摸进来,只是白天很少出现,都是晚上过来。
有时沈玉蓉还醒着,两人就说会儿话,沈玉蓉若睡了,谢衍之就抱着她睡。
三月二十七那日,谢衍之在栖霞苑待了一下午,沈玉蓉看书,他也坐在一旁看书,沈玉蓉累了,他就给沈玉蓉读书。
临近傍晚,谢衍之要离开,离开前道:“今晚,我很可能不回来,你自己睡,盖好被子,莫要着凉,记得让梅香给你上药。”
沈玉蓉抬头问:“你做什么去?”
“报仇。”谢衍之留下两个字,翻窗离开。
沈玉蓉眨眨眼,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今晚皇宫有宴席,王皇后生辰,特意宴请官眷,当然,只有四品以上的官眷才能参加。
前几日,王家女儿王凤闹出了笑话,白日与陈家二公在香满楼苟和,被婆家人抓了个正着。
林家要与王家和离,王家不许,林夫人为此去王家大闹一场,将王凤往日罪行统统说了一遍。
王家彻底没了脸,不仅如此,陈二公子的妻子也上门闹了,说王凤是狐狸精,自己有夫君,还勾搭别人的,不守妇道,是淫—妇,该浸猪笼等等。
为了脸面,王家与林家和离,又给陈二公子的妻子不少赔偿,这事才算就此了了。
王皇后听闻王凤的事,差点没背过气去。你偷人就偷人吧,还光天化日下被人抓住,傻不傻,蠢不蠢?
她都怀疑王凤不是王家的种,如此愚蠢,孺子不可教。
皇后生辰宴在即,王家出了丑,王皇后本想撤了生辰宴。可王太师不许,脸面丢尽,无可挽回,如今只能用权势震慑。
他要让所有人看看,王家即便颜面尽失,依旧高不可攀,贵不可言,有太后和皇后撑腰,他们王家永远不会倒。
王太师就想让林家人看看,失了王家这姻亲,是他们林家的损失。
他真是想当然了,林家选择和离,没想过利害关系吗,自然想过,还选择和离,选择放弃王家这棵大树,已经权衡利弊,全面考虑后的结果。
林家即便和离,也不愿儿子要王凤,不然儿子一生真完了。
大齐皇后的生辰宴,热闹非凡,一个月前,礼部便着手准备了,请帖也早已发出。
官员和官眷如约而至,皇后的生辰宴设在泰和殿,按品阶入座。
长公主难得也来了,她的座位在最前端,旁边是谢夫人,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扭过脸不再对视。
谢夫人早收到了请帖,因为沈玉蓉的事,她不想来,沈玉蓉非让她来,还说,若不来会驳皇后的面子,太后变相被禁足,王家正恼怒,这个节骨眼,不可出错。
谢夫人思量再三,权衡利弊,还是来了。她一个人来的,没有带孩子们。
齐鸿曦看见了谢夫人,兴冲冲跑过来行礼,谢夫人拍拍他的肩膀,夸赞两句。
长公主冷哼一声:“眼里只有你姨母,可瞧见我这姑母了?”
齐鸿曦身子一僵,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最后还是给长公主行了礼。
长公主点点头,嗯了一声让他起来,碍于皇后在,她也不敢亲近齐鸿曦,冷然赶他离开。
齐鸿曦不敢多留,看一眼谢夫人,施了一礼,辞了两人离去。
谢夫人有些不满,小声道:“他虽是个孩子,也有心,你这样做,会让他寒心。”
长公主愣了一瞬,眸中浮现氤氲:“我若对他太热情才会害了她,不信你看上面。”不着痕迹给谢夫人使了个眼色。
谢夫人顺势看过去,见皇后正看着他们,面上虽有笑意,她却能感觉到笑意背后的森然。
皇后这是恨毒了他们。
皇后见谢夫人看过来,笑容渐渐绽放:“武安侯夫人也来了,可带了你的儿媳,她可是咱们京城的名人。刚进谢家就惩罚下人,强势赶走追债的人,殴打郭家夫妻,脚踹郭家妾室,蛮横地帮谢浅之和离,随后又开了第一楼,还哄得皇上亲笔题字。当真是女中豪杰呀。”
这些话看似夸赞沈玉蓉,实则说沈玉蓉不善,进门就罚了下人,不明事理赶走要债的人,对待郭家一事更是蛮横无理,还有哄骗皇上,堪称祸国殃民。
官眷们一时噤若寒蝉,不明白王皇后的意思。
谢夫人缓缓起身,移步到中央,慢慢施了一礼,柔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玉蓉只是小女子,当不得您夸赞,下人犯错,主子自然要罚,拿着假字据上门讨债,若是谢家认了,岂不是我们谢家有眼无珠,还吃了大亏?与郭家和离一事,是臣妇人应允,郭家求娶我女儿,一年有余不曾圆房,还任由妾室欺辱,实在不能忍,皇上也说郭家不是个好去处,郭大人治家不严,纵子宠妾灭妻,已被贬出京,皇上才是当之无愧的明君。天下第一楼是皇上亲笔题字,却不是因为玉蓉,而是因六皇子,事情经过如何,民妇不敢置喙。”
皇后暗恨,六皇子是个傻子,与你们谢家沆瀣一气,是谢家人手中的刀,又是皇上的心头宝,他请皇上题字,皇上自然不会拒绝,还不是被谢家操控着。
她心中不虞,面上却不露山不显水,和和气气地聊着,倏地又问:“听闻你们谢家是儿媳当家,你还这般年轻,就让儿媳当家,是否草率了些?”
张氏坐在下首不远处,听见这话,瞄一眼王皇后,余光又瞧向谢夫人。
王皇后这是要挑拨谢夫人和沈玉蓉的关系呢,手段果然高明,在寿诞之际说出口,全京城人都知道了。
谢夫人若小气,回去后,定会给沈玉蓉没脸。
不过谢夫人不笨,且十分聪慧,对王皇后的挑拨心知肚明,微微一笑:“年轻人,精力旺盛,乱七八糟的事,和该他们操心,也能锻炼孩子们的能力,她果真没让臣妇失望。臣妇面容看着不老,心却老了,有些事力不从心。”
拳头仿佛打在棉花上,一点浪花不起。王皇后兴致缺缺,挥手让谢夫人退下,唤来王夫人问话。
王夫人趁机献上寿辰礼物,是东海玉珊瑚,质地好,品相佳,难得的是体积大,远看着像个寿字,未经雕琢,有天然之美。
王皇后见了喜笑颜开,对王夫人的态度更加温和,语气热络,脸上的笑容真诚可见,又赐了不少东西给王家。
其余官眷也趁机献上寿辰礼,虽贵重却不及王家稀有。王皇后也难得展颜,夸赞几句。谢家的寿辰礼,不贵重不落俗,显得平淡了些。王皇后想讽刺谢夫人几句。
长公主起身缓步上前,举起酒杯:“祝皇后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您的眼光高,怕也看不上这些凡品,本公主就不献丑了。”xǐυmь.℃òm
明宣帝对长公主宠信有加,王皇后不想落长公主的面子,笑着应下,说人到就是最好的礼物。
这时明宣帝带人过来,听见长公主没送生辰礼,少不得编排几句,说她小气。
长公主道:“等你过生辰时,我再送吧。”
小时候,长公主每年都会给明宣帝送生辰礼,后来发生了一些事,长公主不进宫了,生辰礼自然也没了。
得到许诺,明宣帝显然很愉悦,让奏乐起舞。官眷害怕明宣帝,不敢高声喧哗,只是随声附和道谢。
这时变故突生,一名黑衣蒙面人骤然出现,举着剑朝明宣帝刺来。
刘公公眼疾手快,挡在明宣帝跟前,伸出手臂,惊恐高呼:“有刺客,保护皇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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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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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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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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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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