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 战止1944.

　　1943法拉盛

　　“你可别再打断我了”霍普洱伸手将脸上的数据面具摘了下来：“我不想再发生任何意外”

　　“真有点诡异”Tony看到她原本的样貌后愣了一下：“我是说，绝对不会”他点点头，从衣架上拿起棉服套在了身上：“但你还没有回答我，关于那25%”

　　“你为什么就确信这和那25%有关？”霍普洱再次戴好毛线帽后扶了扶帽檐.

　　Tony：“你告诉我的”

　　霍普洱：“我什么时候…”

　　“天文馆”Tony打断道：“记得吗？在那你和我说过一个关于宇宙奇点变成宝石的故事”

　　霍普洱愣了一下：“你还记得？”

　　Tony：“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忘了经历过的那些？”

　　霍普洱错愕地摇摇头：“我以为当时你只是忙着泡我所以…”

　　“这正是我成为一个好倾听者的原因”Tony摊手.

　　“噢”霍普洱点头：“你还真是诚实”

　　“那个故事是真的？”Tony问：“关于宇宙是一个人，那个叫做…Nami…”

　　“Nemesis（天罚）”霍普洱纠正道：“是的，那个故事是真的，但她不是人（Human）”

　　“她不是人类却有性别？”Tony问.

　　“天罚是个造物者”霍普洱道：“你不会因为一艘船有胸才把它叫做她（She）的对吗？”

　　Tony挑了挑眉：“所以这个故事和你的关系是什么？”

　　霍普洱：“你怎么突然对这些过去的事情感兴趣了？”

　　“实际上我也是今天才想到的”Tony伸手指了指：“在你戴着那个面具用你的神奇魔法带我去了趟1943年，我是说，我确实想起了很多事，在我们谈起宇宙学后”

　　霍普洱拇指下意识蹭了蹭食指的戒指，心里有些微微震惊，关于Tony敏锐的逻辑思维和对真相的直觉，但她不能再说更多了.

　　“Sorry“霍普洱摇头：“我不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些事，我是说…我们，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即使你都带着我穿梭时间了？”Tony问.

　　霍普洱看了眼Tony此刻的面容，他今天把头发都梳了上去，而德普先生的面孔却并不太适合斯塔克式发型：“你可以把面具摘了吗？我们接下来不需要它了”

　　“想念我的脸了吗？”Tony笑了笑.

　　“或者…”霍普洱伸手将他头发顺着头皮往下缕了缕：“把刘海放下来，Yeah，这样好多了，别摘了，就这样吧，看着养眼”

　　“为什么要选他的脸？”Tony问：“顺带一提”

　　“所有人都喜欢帅哥”霍普洱理所当然道：“而Mr.Depp很辣”

　　Tony一听就有点不乐意了，赶紧伸手去摘面具.

　　“WaitWait”霍普洱伸手阻止道：“你做什么”

　　“Toshowmyhotface（展现我的帅脸）”Tony一把将面具摘了下来后将它交到了霍普洱手中：“然后告诉你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替身？”霍普洱好笑道：“你会这么揣度我是因为你也这么干过吗？把我看做某个人的替身，因为显然比起我你更想看另一个人的脸”

　　“我没…等等”Tony愣了一下，嘴角支棱起隐秘的笑容：“你在嫉妒？”

　　霍普洱摇头：“我为什么要嫉妒我自己？”

　　“哈…”Tony伸手道：“你在嫉妒Herse”

　　霍普洱：“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霍普洱摊手.

　　“你就是”Tony强调道：“在嫉妒，别否认”

　　“好吧听着”霍普洱将数据面具丢到杂物堆里后叹了口气：我们需要伪装身份，而如果非要和一个男人去游玩（Hangout）那我会希望他是个帅哥，仅此而已，而如果这困扰到你的话以后我们可以不必再一起做任务，因为你在我旁边总会让我分散注意力并花费大量时间和你交谈，这会让工作效率大打折扣”

　　“你觉得呢？”霍普洱微笑道：“铁罐子”

　　“我以为你会开心的，有个人陪你一起去做那些本该一个人做的事”他朝霍普洱露出一个笑容，注视着她的那双焦色眼眸微动：“不是吗？”

　　每次Tony大眼一瞪，就会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要发生一些奇妙的事情，比如说…

　　怦然心动什么的.

　　“我似乎并没有要求你”霍普洱回避了他明晃晃的目光，心里却有种被勾住的感觉：“和我一起来”

　　“Yeah”Tony收敛了笑容：“Yeah”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有些冷了下来.

　　“噢这是什么？”Tony走到杂物堆前捡起了一个黑色圆筒物件，放在眼前看了看：“电筒？Hm，看上去有些日子了，九十年代的玩意？”

　　“变声器”霍普洱拿过Tony手里的黑色圆筒放到一边，又抬头心虚地看了眼他，表情有些笑不出来：“JustLeaveit（放下它）”

　　“你拿它做什么？”Tony问：“似乎这玩意并不方便”他指了指喉咙的位置：“如果你需要在场伪装成…”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霍普洱严肃打断道：“过时了，忘了丢而已”

　　看着那个黑色变声器，1991年那场车祸却逐渐浮现在霍普洱的脑海里，包括巴恩斯那张脸和朝她举起的枪.

　　“这个呢？”Tony顺手拿起一把迷你□□：“口径真小”

　　这把9mm口径□□对于成年人来说当然小，以至于射击者至少得打三枪以上才能使目标完全失去行动力.

　　“我说了放下“霍普洱用力夺过Tony手里的□□后却忍不住呼吸有些急躁起来.

　　“O…K？”Tony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我只是想换个话题的，但似乎效果不怎么样”

　　气氛又再次冷了下来.

　　看着手里的小□□，霍普洱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堵得慌，因为噩梦般的回忆不断在脑子里散开来，不论是霍华德不断恳求的脸，还是散布着自己血腥味的那片树林，抑或双臂发麻的无力感，再或者成为特工后巴顿上射击课时对她勤奋练习的夸奖：【你是个心里有目标的人】

　　因为她训练时看到的假人是有脸的，为此她经常练到手腕和手臂肌肉发抖.

　　“呼…哈…呼…哈…”

　　听着霍普洱紊乱的呼吸声，Tony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你还好吗？“

　　“YeahI'm…”霍普洱看着手里的枪摇头：“我只是…”

　　“Hey”Tony拿掉了她手里的枪：“这个小玩意对你做了什么？或者我说错话…Woo“

　　“Sorry”

　　霍普洱却突然拥抱住他：“我刚才态度不好”

　　心虚是什么感觉呢，大概就是站在冰层上而冰凉正在溶解塌陷的不安感.

　　“你不用道歉”Tony对她的突然服软有些意想不到：“实际上是我打断了你的计划”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而你就是你，我是说，你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对吗？”

　　听着Tony声音从胸腔传入耳朵，霍普洱才突然惊觉原来Tony和自己都是可以对对方多一些温柔的，而不是一直把他推开，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真好，但…

　　“该走了”霍普洱推开Tony，微笑着朝他伸手：“别再打断我了”

　　“Iwon't（不会了）”

　　1944年柏林

　　BackgroundMusic：【HydraLab-AlanSilvestri】

　　阳春三月，阿尔卑斯山下的林间早已遍野碧绿，除了终年积雪的山脊，山顶同样白雪皑皑.

　　而500米深的九头蛇地下基地入口并不好找，但山下驻守的纳粹武装士兵却说明了他们没有来错地方.

　　此刻的林间还充斥着阵阵淡雾，Tony落地后不久便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现在是什么时间？”Tony看着还未被阳光普照的青绿树林道.

　　“清晨”霍普洱道：“除了有预谋的犯罪，否则一般执行任务或者抓捕罪犯都会在凌晨四五点，没有人会睡到天亮等你来抓”

　　以前训练时每天五点她就会被巴顿叫去做射击练习，准确来说，是训练她在黑暗环境里完成枪支组装.

　　“而且…”霍普洱补充道：“现在纳粹已是败军之将，红骷髅已经捉襟见肘地只能赌最后一把了，那家伙真不懂得…阿嚏！”她摸了摸鼻子：“共赢，他本可以选择加入回形针计划然后放弃另一个，如果他愿意共享魔方武器科技的话”

　　而红骷髅未能得逞的邪恶计划，就是用魔方提取的能量型武器毁灭半个地球，从大西洋对面的的美利坚东海岸开始.

　　“政治比你想象得要复杂”Tony探了探霍普洱的手温后将她双手捧起来搓了搓：“你不能从一个疯掉的纳粹头目身上期盼更多和平，你手冷得怎么这么快？”

　　“不知道”霍普洱将手抽出来塞进口袋：“每次来欧洲执行任务都会感冒，估计这次也会，这里的冬天和我不太合得来，反正以后我绝不会选择欧洲作为养老地”

　　“看来你对马里布很满意”Tony挑眉：“我也是”

　　Tony说得像是霍普洱的养老计划里有他一样.

　　“嗡————”

　　远处传来阵阵摩托车声，此起彼伏.

　　“嘘…”霍普洱猛地抬头：“听到了吗？”

　　“Yeah”Tony点头.

　　“去看看”霍普洱说完响指一打，红色能量瞬间将两人变成了不可见的状态.

　　Tony眼神里闪过些许惊讶，接着眉头一皱：“你没在这种状态下干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对吗？”

　　“啧”

　　“你怎么做到的？”Tony讶异道：“通过改变规则区域下【以太网】的形状和结构吗？”

　　“恐怕不是”霍普洱看了看远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只是改变物质存在的状态”

　　Tony看着自己的手：“你改变了【以太粒子】间的相互作用？”

　　在Tony的理解中，物体就是物质就是在【以太网】上的气团，而物质主要是通过以太粒子间的相互作用形成，物质移动时会转化成能量储存于【以太网上】，而当【以太粒子】间的作用不规则，物质就不能形成，更不会可见.

　　“以太粒子？”霍普洱看着手上的戒指愣了一下，因为她刚才使用的正是红色的现实能量：“或许吧，这不重要”xǐυmь.℃òm

　　“这很重要”Tony却道：“你有研究过自己的能力极限吗？”

　　“你能闭嘴吗？”霍普洱嫌弃道，因为摩托车声已经越来越近：“这里马上有场二战要打响了”

　　“只是好奇”Tony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啊———”

　　只听不远处传来一阵惨叫声，原来是从美国队长机车中射出的绳索绊倒了紧随其后的九头蛇士兵.

　　“Jesus”Tony感叹一声，因为从他眼前飞快掠过的魁梧士兵史蒂夫·罗杰斯所骑的摩托车屁股后喷射出的巨型火焰的热流让他脸上一热：“他长这么大了”

　　霍普洱忍不住对他的冷笑话挑挑眉，但一闪而过的男人形象确实和他们刚才见过的那个小个子文艺青年天差地别.

　　“他就这么单枪匹马的来？”Tony等待似的看着远处：“没有援军？”

　　霍普洱拉着他TP到了九头蛇士兵驻守的石壁堡垒上：“大概是计划的一部分”

　　疾行中的美国队长将并排的士兵身后的榴弹一拉，爆炸响起，两个粘人的小尾巴也顷刻丧命.

　　驻守在入口的坦克能量大炮已经缓缓升起，朝着美国队长轰炸起来，但那些攻击都被他挡在前面的盾牌无效化了.

　　“这是从宇宙魔方中提取的能量？”Tony看着大炮释放出的蓝色激光问道.

　　“Yeah”霍普洱点头：“可以算作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武器了”

　　这种能量激光要是打在人身上甚至可能会瞬间让身体灰飞烟灭，就像Tony用新元素核能转换成的切割激光一样.

　　“Boom！”

　　美国队长机车上飞速喷射而出的导弹精准炸毁了那辆坦克，迸发出的气流将二人吓了一跳，Tony赶紧伸手将她护在怀里，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即将到来的余震.

　　但爆炸的气流似乎并未如约而至的席卷过来.

　　Tony睁开应激而闭上的眼睛，才发现二人已经被霍普洱及时撑起的能量护罩包裹住了，而护罩安全地阻挡住了飞来的弹屑和火光.

　　他回头看着怀里的人，竟发现她在捂着嘴笑.

　　“Hinhin”

　　嘿嘿？

　　“That‘anotfunny（这可不好玩）”Tony松开她伸手道：“你真会挑地方”

　　“谢谢”霍普洱收敛了笑容，鼓励似的拍了拍Tony的肩膀：“That'ssweet（刚才挺暖心的）”

　　“哈…”被打趣道的Tony认栽的点点头：“我们在阿富汗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干？”

　　“Em…Ididn'tletithappenagain（所以我没再让它发生第二次了）”霍普洱笑道：“IGotyou（我罩着你呢）”

　　“严格来说”Tony小气地伸手道：“是我罩的你”

　　“OK”霍普洱颇觉诙谐地说：“Ironman”

　　骑着摩托飙进了入口的美国队长跳车后与武装士兵们打成一团，即使面对巨型坦克和超能武器也毫无畏惧，一个人打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而两人却在石坝上席地而坐，观看着这场战斗.

　　“其实罗杰斯队长车技不错”霍普洱歪头朝Tony道：“噢，瞧那个，他盾牌熟练度一定在近一年的实战里拉满了，啊噢…”看到一大批涌出来的武装士兵用手里的□□将史蒂夫团团围住时，她皱眉道：“那些小嗨爪手上的喷射器真让我想起你的头生子（Firstborn）”

　　Tony却摇头：“他们和Mark1没有可比性”

　　“YeahYeah”霍普洱敷衍道：“母不嫌子丑”

　　听着她事不关己的闲聊，Tony却有些膈应，因为战争就在他们眼前，现下美国队长已经被团团围住，犹如困兽，而霍普洱却十分冷漠，甚至就差手上端着桶爆米花了.

　　“我们一定要袖手旁观吗？”Tony问：“那家伙寡不敌众了”

　　“Wehaveto（我们得）”霍普洱收敛了表情：“破坏了秩序事情会有新走向却不会影响【现在】，除了从原本的时间线分离出多重现实外”

　　“你那么干过？”Tony问.

　　霍普洱摇头：“但如果我没舍得离开91年的话…”

　　她鼻息出了声气，没把话说完.

　　但这话到了Tony耳朵里不知怎的就变了些味道，因为她舍不得的哪里会是什么1991年.

　　“很庆幸你回来了”Tony垂眸后窃喜般地动了动嘴角：“而且选择了我”

　　“我选择的是现在”霍普洱看着美国队长被扣押进了入口的背影开口：“而现在我们该走了”

　　-

　　九头蛇基地

　　“看来自大并不是美国人的独有特征，但我得说你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即使是你，也有做不到的事，不是吗队长”

　　红骷髅似乎对孤身闯军营的史蒂夫今日的愚勇很不屑：“还是说厄斯金纳博士有别的说法？”

　　“他的说法是你疯了”史蒂夫开口道.

　　“啊…”红骷髅略作思考后开口：“他不仅嫉妒我天赋异禀还想否认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却给你了一切，所以…是什么使得你如此特别？”

　　“倒也没有”史蒂夫微微摇头语气轻快道：“我只是个来自布鲁克林的小个子”

　　闻言大怒的红骷髅立马给这个凡尔赛的家伙来了几记重拳.

　　“他那张脸绝对会吓到小红眉怪的”一旁观看的Tony忍不住凑近霍普洱吐槽道.

　　霍普洱比了个噤声手势.

　　“他们能听到吗？”Tony声音小了些.

　　霍普洱：“我只是单纯的嫌你吵”

　　被打跪下的美国队长坚毅地抬起头：“Icandothisallday”

　　“你说他是不是欠打”Tony指了指史蒂夫.

　　“噢是了，你当然可以”红骷髅槽耐的掏出了枪对准史蒂夫：“但可惜的是我现在忙不赢揍你”

　　“咔嚓”

　　一声清脆的装备碰撞声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是落地窗外远处的援军到来的声音.

　　“我也忙”史蒂夫说完便挣脱了束缚.

　　新一轮战争爆发之际，霍普洱赶紧带着Tony躲进实验器材后藏起，整个九头蛇基地此时只剩下一片交火声和惨叫声，而红骷髅看到形势有变赶紧撤离了现场.

　　“我们得跟上他！”霍普洱拉起Tony后赶紧朝红骷髅消失的地方跑去.

　　“我以为我们要跟的是美国队长”Tony边走边道.

　　“只有跟着他我们才能找到地下基地的机舱房”霍普洱紧紧拉住Tony的手，生怕他跟丢了自己.

　　看着时不时回头看局势的霍普洱认真又有些紧张的模样，Tony却突然觉得时间仿佛停留在了这一刻，周围的人在做什么，他在做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女人，和她紧牵着自己的手.

　　钢铁侠在别人眼里也许是个超级英雄，包括他自己也那么觉得，但只有在霍普洱身旁，他才能感受到那种被呵护和平视的感觉.

　　正如此刻小跑着的他，踏出的每一步，跳动着的每个心跳，都在提醒着自己：

　　超级英雄也得奔跑，像其他人一样.

　　“等等”霍普洱胸口微微喘着气地拉住了Tony，因为他们前方的红骷髅已经停了步伐，转而拿起武器朝美利坚士兵开起了枪.

　　霍普洱见状手一动，在那几个士兵面前支撑起了一个蓝色护罩，才使得超能武器打出的能量激光无效化.

　　这一举动让Tony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

　　那些士兵见次情形后相视而笑，想要继续跟上却又跨不过那层怪异的护罩，而红骷髅见情况不妙也顾不得太多赶紧丢下武器朝撒腿就跑.

　　霍普洱赶紧撤掉护罩，拉住Tony赶紧跟着小红进了机舱房.

　　Tony回头，透过美国队长丢来卡在门上的缝隙注意到了那个擦肩而过的九头蛇士兵手上的喷火器：“确实有点像”

　　霍普洱笑着回头，却从门缝中看到了随之赶来的援军和正值花季的佩姬·卡特，她今天突然觉得满足了，却也果断没再多做停留：“走”

　　两人跟随着红骷髅的步伐顺利来到了机舱房，霍普洱立即打了个响指将放置于空间里的侦查机转移出来，因为此刻红骷髅已经爬上了战机.

　　“Comeon”霍普洱爬上飞机后朝Tony伸出手：“该盯梢了”

　　Tony一把拉住她的手，利落上了飞机.

　　看到之后到来的佩姬·卡特已经搭上了上校驾驶的超能速跑追了过去，她赶紧发动了侦察机.

　　“OhBoy”坐在副驾驶的Tony戴上安全帽后不由得感叹：“难以置信那家伙居然在追着飞机跑”

　　重点是史蒂夫·罗杰斯速度还并不慢，但即使是常人的数倍体能也无法追上红骷髅的战机，好在超跑紧随而至他才搭上了车.

　　“他们能看到我们吗？”Tony接着问道.

　　“别担心”霍普洱轻笑：“我将侦查机也无形化了”说完她才注意到那辆疾驰的超跑正在喷射阵阵火光：“老天，这车也太酷了”

　　“YeahStarkneverdumpShit（斯塔克工业出品必属精品）”Tony瞥了眼车屁股上的Logo，像只绵羊一样附和道：“但我得说…”

　　“嘘…”霍普洱着急地打断了Tony，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因为她看到一幅很美的画面：“Lookatthat（快看）”

　　Tony转头看了一眼前方相吻的美国队长与卡特特工后伸手摇了摇霍普洱：“That'sniceIwantonetoo（这就很好，我也要一个）”

　　“要什么”霍普洱笑容渐垮：“吻别吗”

　　“或许下次”Tony说完才意识到什么：“等等，照这个速度他们这辆车根本来不及拐弯”

　　“穿上你的盔甲”霍普洱嘱咐道：“快，帮个忙”

　　临近起飞口后罗杰斯终于顺利搭上了飞机，司机切斯特·菲利普斯上校也将车子精准制停在悬崖边，佩姬卡特起身仰望远去的飞机时却感受到了一股气流和噪音从头顶席卷而来，甚至吹乱了她的头发，但她抬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你听到了吗飞利浦思上校？”佩姬·卡特转头问.

　　“回声或许”老上校耸肩：“这山谷宽广着呢”

　　“它听上去可不像…Woo！”佩姬·卡特整个搡了一下，因为原本卡在峭壁上的超跑突然莫名其妙的往上走，像是被一个隐形的巨人用手把车子抬起后又推了回来.

　　菲利普斯上校眉头一皱，因为他刚才未曾做过什么鬼，他摇摇头，把这一切归功于了车子的设计者：“斯塔克真是个天才”

　　“IKnowright（那可不）”身着Mark5的钢铁侠把超跑抬上去后紧跟着侦察机飞去，把功与名都留给了老爹.

　　“怎么样了？”驾驶座上的霍普洱摁了摁通讯器.

　　“他们已经安全了”Tony飞速赶上侦察机后还得意地在她周围盘旋着飞了几圈，得瑟得像只采了花的蜜蜂一样烦：“你永远可以相信钢铁侠”

　　“快进来”霍普洱催促道：“舱门还开着，冷”

　　她被灌进来的寒风吹得手都在抖.

　　“哐”

　　是战甲的落地声.

　　“可以关舱门了”Tony倒也没有墨迹的飞回了侦察机里，流利脱掉战甲后将箱子放朝一边，迅速穿上了棉服坐回副驾：“开启自动驾驶吧”

　　霍普洱将红骷髅的战机设为侦查目标后将飞机控制在了百米距离，摁下自驾按钮，赶紧搓了搓解放的双手：“我讨厌欧洲的冬天”

　　Tony无奈的笑了笑，朝她摊出手掌：“Needahand（捂个手吗）？”

　　霍普洱只是摇了摇头，将机内温度调高了些.

　　“为什么要那么干？“Tony想起了刚才想问又没有来得及问的事：“帮那些士兵”

　　“为战争死去的人够多了”霍普洱道.

　　Tony：“你不怕因此而产生时间悖论吗？”

　　“只要结果对了”霍普洱下意识捂住有些抽疼的小腹，心想定是她还在生理期而刚才受了凉的缘故，加上最近精神力耗费严重，身体免疫力下降也有可能：“参数被替换也没关系”

　　关于战争不再被书写为历史资料，而是摆在眼前的现实，哪个人又能无动于衷.

　　“不舒服吗？”Tony显然还记得某件事：“肚子”

　　“以前不这样的”霍普洱额间出了些冷汗：“你来主驾可以吗？”

　　“当然”Tony飞快帮霍普洱解开了安全带，起身拉住她胳膊换了座后将自己的棉服外套脱下盖在了她身上.

　　霍普洱搂紧外套，鼻息间却充斥着他身上的那股熟悉的味道，她转头看了眼Tony，没再说任何话，只是这样安静的看了他几秒.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俩人都没再说话，像某种默契，直到Tony再次转头看向副驾驶时，才发现霍普洱已经捂着外套睡着了，她的脸蛋红扑扑的.

　　Tony伸手探了探她的脸颊后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只是未曾说出口，他也无人可说.

　　非要说的话，她现在的模样才像个正常女人.

　　-

　　BackgroundMusic：【ThisIsMyChoice-AlanSilvestri】

　　霍普洱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失重感异常强烈，或许因为他们正在飞速下落.

　　“我睡了多久？”霍普洱摁了摁太阳穴.

　　“有一会了”Tony道：“还冷吗？”

　　霍普洱摇头，将Tony的衣服还给了他.

　　Tony伸手探了探她的手，却发现霍普洱的手温比自己还烫，手心出了汗，额头上也是.

　　“刚才是怎么回事？“霍普洱看着远处飞速下落的目标问：“他要坠机了吗？”

　　“不知道”Tony此时已经取消了自驾模式，与目标保持在了一个安全距离：“刚有两架小型分机掉了出来，史蒂夫·罗杰斯在其中一架上”

　　“然后呢？”霍普洱将帽子一摘，伸手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液.

　　“他毁了芝加哥号后劫持了纽约号，然后驾驶它飞回母舰”Tony耸耸肩：“我不知道他和骷髅头发生了什么，飞机上冒了阵蓝光后那个小方块就掉下去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霍普洱问.

　　“我已经让贾维斯记录了坐标点”Tony宽慰道：“但它似乎和资料上魔方被发现的位置不一样”

　　“或许这就是老爹被误导搜寻方向的原因”霍普洱搓了搓手，因为她突然又觉得有些冷了：“能把温度调高点吗？”

　　“Yeah”Tony摁了摁按钮后将一个小药箱顺手提给霍普洱：“我不太了解你需要什么药，但急救箱里似乎只有氨基比林（退烧药）和肾上腺素，这有用吗？”

　　霍普洱将急救包关上后放朝一边：“吃安痛定太夸张了”

　　Tony：“等任务结束后你该好好休息了”

　　“比起以前今年似乎经常生病”霍普洱笑了笑：“或许是年纪大了免疫力也开始下降”

　　“你才三十岁”Tony说完才想起什么：“你下个月打算庆祝生日吗？”

　　“Damn”霍普洱后知后觉地皱起眉：“我三十了”

　　“你很在意变老？”Tony问.

　　“No”霍普洱缩了缩身体：“只是觉得时间过的有点快”

　　“说起这个”Tony转头问：“Honey什么时候出生的？”

　　“22号”霍普洱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去年的这个月”

　　“那我们得好好为她准备个周岁派对了”Tony笑了笑：“你有什么想法吗？”

　　“之后再说吧”霍普洱看着远处有些破裂的战机：“你刚才说魔方掉下去的时候看到一束光”

　　“蓝色的光”Tony道：“和一阵冲击波，像是能量增幅的波动，刚才机身颠簸就是这个原因”

　　“现在的飞行方向还是纽约吗？”霍普洱问.

　　“十分钟前是”Tony打开手机看了眼投影地图：“你的猜测没错Hoper，他发现飞机要去往纽约后就迅速调整了方向北上”

　　“埃德温”霍普洱抬起手表：“记下路线和坐标”

　　“WilldoHop”

　　“如果飞机坠落到纽约会怎么样？”Tony突然好奇道：“我是说，那个蓝方块已经掉下去了对吗，没有能量源骷髅头根本无法毁掉半个地球”

　　“你想说什么？”霍普洱问.

　　“他不该北上”Tony道：“而是找个安全降落点”

　　“似乎…”霍普洱察觉到前方冒着烟的战机现在突然从视野中下沉：“太晚了，他试图迫降在无人区，快追上他！”

　　“恐怕我们没法真的赶上（Catchon）它，他此刻下坠的速度是一种非正常状态，除非我们也打算和他一起去送死”Tony说完却及时将飞机朝罗杰斯消失的方向降下：“但我保证不会跟丢”

　　侦察机飞速下降，巨大的失重感也随之而来，霍普洱不觉有些心慌气短，因为她难得坐飞机坐出了游乐园里海盗船的感觉，除此之外还有些震颤，由于气压的突然变化，她的耳朵有种被一层膜蒙住的感觉，然后开始轻微耳鸣.

　　侦察机极速穿过阵阵云层后，机头终于出现清晰的视野，一片与蓝色海岸相接的雪白冰原，没有大陆，没有人烟，只有淡水凝结的厚冰层，和藏在冰层下的蓝色深海.

　　以及一架呈60度往冰原直直俯冲而下的战机.

　　地球引力不小，战机下坠不慢，战机与冰原相撞的须臾之间就摩擦出了火花，机轮甚至在厚冰层上滑出段距离才停下，但原就破损的机身已经再也经不起折腾，黑色的燃烧气体袅袅升起，尾部燃烧着的引擎彻底报废在火光中.

　　烧热的机身为这片寒冬所不容，片刻后同那艘只剩半截的泰坦尼克号一样，缓缓溶进了大海.

　　霍普洱还记得美利坚中学历史课本上是这样写的，关于二等士兵史蒂夫·罗杰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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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4年3月4日，美国队长带领军队在柏林打响其生涯中最后一仗，为避免装载武器的飞机冲向纽约，这位年轻士兵选择将飞机驶向北冰洋，从此长眠于深海，但与他一同沉入海底的还有二战最后的硝烟———德意志民族社会主义工人党（纳粹）的溃败，和随之而来伟大的一年，1945，德国投降、战争结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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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当时她的历史老师却有另一番说辞：

　　“实际上我并不主持个人英雄主义，因为老实说美国队长参军的时候战情已经很明朗了，在我看来他并不是历史的创造者，而是推动者”

　　【注：二战时间（1938-1945）史蒂夫·罗杰斯参军时间是1943年，这一年德国战败意大利投降，1944年美队坠机，1945年德国投降，二战结束（日本签署投降书）】

　　霍普洱还记得当时周围的同学都在唏嘘老师的观点，因此有个男孩反驳道：“但他是历史上第一个超级士兵”

　　历史老师却笑了：“严格意义上来说血清的第一个注射者是约翰·施密特，当然但那是另一个故事了，如果胜利者是纳粹的话”

　　同学们嬉笑完后，历史老师却一反常态地严肃起来：“听着年轻人们，历史不只是些真真假假的故事，而是人类伟大的进化和人性的最好体现，保持一颗澄明的心才能在历史中寻求真迹，就像二战或许爆发于1939，但早在奥地利失去拥护的那个春天，1938，就已无法停止了”

　　就像恶言相向后的鱼死网破，出手前，其实大家也都明白为什么要打了.

　　Tony驾驶的侦察机此刻正盘旋在那片废墟之上，他平稳飞机后再次摁下了按钮，开启了自动驾驶模式，但屏幕却在提示着飞行员：【侦查目标遗失，请重新设定对象】

　　见霍普洱发了好久的呆，Tony看着侦察机显示屏上闪烁的字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二战结束了，时代也变了”霍普洱摇摇头：“但却没人可以共甘会是什么感觉”

　　“想出结果了吗？”Tony问.

　　霍普洱摇摇头，朝Tony伸出手：“下去看看？”

　　Tony沉默着牵住了她，刚才坠机那一幕实在有些壮观和孤独，悲壮，这个词或许更贴切，站在人的立场，或者说，英雄的立场.

　　响指一打，两人瞬间踏上了冰原.

　　阴冷的霜雪让寒冷升级，吹在脸上冷得让人麻木，虽然脚下的冰层足够坚硬，但两人也未曾再上前半步，驻足在离坠机点十余米的地方，看着那块被大海吞掉的巨大冰坑一言不发.

　　明知里面有个人正在被海水淹没，两人却只能无动于衷的感觉，真的太差了.

　　“埃德温”

　　霍普洱看着那片狼籍抬起手表打破了沉默，眼睛微红：“Logthat（记录下来）”

　　“我希望你不会失望”Tony将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如果我们回去后按照定位也找不到的话，你知道的，六十多年足以改变很多事”

　　例如四季更替，寒流袭来，季风集成.

　　河流穿过山川，会在石头上留下印记，这是海枯石烂，而大雁飞过长空，风吹过竹面，却什么也不会留下，这是风轻云淡.

　　那史蒂夫·罗杰斯对佩姬·卡特造成的改变呢？

　　“I’llfindhim”

　　霍普洱声音不大，甚至有些轻飘飘的，听起来却异常坚定.

　　“Wedid”Tony转头给了霍普洱一个温暖的笑容：“Butwewill”

　　（我们已经找到了，而未来也一定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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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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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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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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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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