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布
“Ready?”霍普洱抬头看了眼Tony.
Tony:“有什么好准备…Woo!”
纽约长岛
Tony的话还没说完,人却已经站在纽约老房子客厅里了,他看了看身后逐渐消失的黑色烟雾和蓝色能量,一切发生的速度快得他接受起来脑子都需要缓冲个好几秒,这样的空间传送他玩过,但这一次亲身经历和坐在车上那次完全不一样.
“这可真是…Hey!”Tony赶紧上前抓住霍普洱的胳膊:“你要去哪?”
“我只说捎上你,没说要陪着你干接下来的事”霍普洱扭掉了他的手.
“你要在纽约住多久?”Tony此时的语气就好像在质问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还打算在外面的旅店住多久一样.
“想住多久就多久”霍普洱道:“在自己家里待着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还是说你忘了我们早就…”她突然想起来一些什么:“那份协议你回家以后签了吗?”
“签了”Tony快速回答道:“所以你下次回马里布什么时候?”
“看我心情”霍普洱扬了扬眉毛,看了眼客厅的那套咖啡色磨砂皮革沙发:“你要在这里呆多久?”
Tony:“你会和我一起回去吗,用你的…”他伸手比了比:“小魔法,很好玩”
霍普洱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食指的戒指:“等你想回去的时候和我说一声,不过…”她侧头看了一眼被Tony放在沙发脚的Mark5箱子:“为什么带战甲来,你不是说这套战甲的卸甲问题还没解决吗?”
“意外总是无法预料的”Tony快速说着,头偏了偏:“对吗?”
霍普洱什么也没说,不知为何,她此刻却从他眼睛里看见了Tony对安全感的缺失,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怎么了?“Tony问.
霍普洱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Tony走到客厅的书柜上随意的翻了翻,在存放玩具的盒子里找到一本皇后乐队的黑胶版唱片的时候眉毛的跟着挑了挑:“关于Mark5?你有什么好想法?”
“如果没有战甲”霍普洱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你还是钢铁侠吗?”
“我还以为它被我弄丢了”Tony拿起唱片正反两面看了看,好像没有听到那个问题一样,只是在单纯的闲聊:“看来这一趟收获一定不会小”
没有继续逼迫着他回答这个问题,霍普洱耸耸肩:“很多东西一直在那,从来没有丢过”她转头看了眼客厅墙上的那副全家福油画,霍华德的音容笑貌还在画中犹如在世,那双定格住的眼睛简直和Tony一样:“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Tony放下唱片,转身朝霍普洱走来:“Comeon,让我抱抱她,我敢打赌半个小时以后我就会开始想这张小脸了”
见霍普洱本能的犹豫了一下,Tony赶紧补充道:“她不会再从我手里掉下去了”
“你有前科”霍普洱介怀道.
Tony:“她不会从我手里掉下去【两次】”他强调了一下重音:“相信我”
霍普洱松了手,将这坨温暖的小肉球递给了他:“抱紧她”
Tony夸张的用双臂圈住Honey:“够紧吗?”
霍普洱只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他笑着凑近Honey蹭蹭她,又亲了口她的小脸:“过一阵子见甜心,下次见面可别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UncleTony,记住了吗?我是…”他愣了一下,嘴巴的肌肉记忆带着的职业病在隐隐发作,尤其是那句呼之欲出的Ironman.
“Ah…”Honey被他的胡渣扎得有些不舒服,发出了些咿咿呀呀的声音.
“IRONCAN(铁罐)”霍普洱接过了他的话:“记住宝贝,他是个罐头,一个钢铁罐子”
“Can…(罐子)”Honey小嘴发出了些声音.
“你可真是个…”Tony点头道:“非常糟糕的老师”说完他才突然意识到什么:“噢,等等”
没记错的话,除了那些咿咿呀呀的学语,这是Honey一个准确的开口喊的名字.
Tony睁大眼睛看着霍普洱,后者同样疑惑的眨了眨眼,忍不住骂了句脏话:“Shit”
她很气,因为Honey第一次开口模仿的称呼居然不是妈妈,如此有纪念意义的时刻居然给了一个Can(罐子).
“Hey”Tony伸手遮盖在她嘴唇上:“文明点,你不想她学会的第二句就是脏话对吗?”
“我恨你”霍普洱支起一个微笑.
Tony心里有些开心,尽管罐子这个词不是什么好词,但Honey带给他的首次认可让他心里格外的有成就感:“你打算过教她D开头的词吗?”
这个问题问得霍普洱心里一惊:“Why?”
“没什么”Tony看着Honey逐渐开始茂密的头发道:“我只是在想如果Honey甚至不知道这个称呼是什么,那么有一天当她从同龄人口中学习到这个词的时候…”Tony朝她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是安慰的笑容:“你会怎么解释”
明明Tony只是提出了一个礼貌的设想,霍普洱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打了一下,那也是她想过的问题.
“我该走了”霍普洱没有继续和Tony周旋,从他手中抱过孩子的时候才注意到Honey的腮边皮肤有些发红,但她似乎自己并不知道疼,也没有叫喊什么.
“我能给你提个建议吗?”霍普洱问.
Tony:“嗯哼?”
霍普洱:“鉴于小孩皮肤非常嫩,以后你敢再用胡子扎她,那你就等着某天醒来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下巴光滑的像个Virgin(处)一样”
“MyBad(我错了)”Tony光速道歉.
霍普洱瞅了他一眼,抱着孩子开门离去了.
听到关门声后,Tony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听到了吗你们很危险”
出了门的霍普洱心疼的摸了摸孩子腮边的红痕叹了口气:“你爸可真不讲究”
只见一股绿色能量轻轻在她手指上萦绕,但触碰到Honey的时候,那些时间能量却又消散了.
霍普洱皱了皱眉头,心里却生出一阵担心,想起了Frigga对自己说过的关于Honey有抵抗时间能力的那些话,这些红痕还只是小事,如果以后她遇到更大的,不可挽回的伤害怎么办呢,她也只能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吗?
原来就算拥有六种宇宙秘能,她也不是万能的.
想到这里,霍普洱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斜对面的房子,那里是Aiden的父母居住的地方,也是Aiden长大的地方:“我们去看看Tidwell太太家里有没有消炎药好吗宝贝?”
消炎药是其次,拜访故人才是主题.
“Miss.Tidwell”霍普洱朝这位老人问候道,岁月在她的皮肤上留下的痕迹似乎非常明显,明显到霍普洱看到她的第一眼心里都狠狠颤了一下,因为时间是在过得太快了.
“Hoper?”Tidwell太太似乎是很惊讶会在此时此地看到她,尤其是她手上抱着的孩子.
Tidwell太太还是短发的样子,慈眉善目的样子无论什么年纪都没有变过,眉宇间都是理解和从容,现在却多了些惊讶.
“快请进”Tidwell太太摇摇头:“你长这么大了”
这句长辈一样的问候让霍普洱有些破防,但她还是笑着点点头:“我长大…很久了”
“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是谁?”Tidwell太太看了眼她怀里的孩子:“Tony结婚了?”
霍普洱笑了笑,因为眼前的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心态总是很年轻,她猜想Tidwell太太现在甚至还在每天上网,当初Aiden选择新职业的时候,那时候电子竞技并不像现在这么正式和被人看好,但她还是相信自己的儿子,也给予他鼓舞和支持,以儿子为傲.
Tidwell太太是个成功的家长,成功到就连她都艳羡,或许Tony嫉妒过Aiden,在这一点上.
霍普洱忍不住猜想.
“虽然钢铁侠还没结婚”霍普洱道:“但这个孩子确实是他的”
“真是个花花公子”Tidwell太太摇着头感概:“茶?”
“水就好”霍普洱伸手自助着给自己被子里倒了杯水:“您近来还好吗?”
“不能更幸福了”Tidwell太太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上个月小杰斯在学校的橄榄球比赛里拿了第一名,我开心坏了”
“看来Aid的体育梦想有后继者了”霍普洱挑挑眉:“但您自己一个人住不会觉得无聊吗?”
“No”Tidwell太太摇摇头:“人老了以后实际上并不需要每日的陪伴和慰藉,我只要知道他们过得很好,杰斯一次见面比上一次更高,那就是我想要的所有”
“子孙绕膝的天伦之乐”霍普洱道:“这种每个人都想要的幸福每天都能享受不是更好吗?”
“你们很忙”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霍普洱:“要过好自己的人生和经营好一个家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距离才会产生思念,天天看到那个小调皮我也是会烦的对吗?”
听到这番如此通情达理的话,霍普洱点点头:“Yeah…”
她突然有些原谅自己了,对于Jarvis的逝世,努力的过好自己的人生或许就是师父最乐见其成的事,Jarvis要的其实不多,只要她好好的,斯塔克夫妇对Tony同样也是,【好好的】这个期望听上去很简单,有时却也很难,最重要的还是取决于当事人对【好】的定义.
“Hoper?”Tidwell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在想什么LittleGirl?”
霍普洱笑了笑,有些老脸一红,因为自己都快三十岁,孩子都生了却还能听到有人叫自己【小Hoper】:“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我了”
“你看上去还是那个小女孩”Tidwell笑了笑:“亚洲血统真神奇”
“或许”霍普洱笑了笑:“衰老看上去慢一些而已,噢,您有针对伤口的消炎药吗?”
“当然,你受伤了?”Tidwell太太起身翻找出了一个常备药膏递给霍普洱:“Aid以前踢球的时候总是受伤,现在小杰斯也是”
霍普洱歪歪头,突发奇想道:“要是我当时和Aid结婚了,我们的儿子会不会也叫杰斯?就凭他对本命英雄的喜爱”
Tidwell太太:“万一是女孩呢?”
“Akari(阿卡丽)”霍普洱笑着挤了些药膏涂在Honey下巴上,心里却骂了孩子爹三千遍:“如果是女孩他一定会取名Akari,他第一个世界赛冠军决赛的成名刺客,我猜的,总之绝不会叫【Jinx】”
【注:Jinx(金克丝)也有晦气,厄运,不详之人的意思】
“噢……”Tidwell太太开怀大笑道:“你真会逗我开心,一如既往”
霍普洱微笑着扭上膏药盖,朝小孩下巴的红痕吹了吹,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Honey抱怨道:“难以想象自己的女儿也会下这么重的嘴”
“为什么是你在照顾孩子?”Tidwell太太问.
“因为我是她母亲”霍普洱道.
“噢…”Tidwell太太愣了一下:“以前没太看出来”
“我以前也没看出来”霍普洱好笑道.
“那他的小秘书呢?”Tidwell太太道:“花边新闻里报道的那个,他们是什么关系?”
“您真是永远跑在互联网一线”霍普洱点头感慨道:“他们…很好”
Tidwell太太摇头感叹:“年轻人的花样总是很多,但你想知道些实用的爱情小贴士吗?”
霍普洱虚心的点点头:“洗耳恭听”
“笨女人才会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找问题,聪明的女人懂得先解决男人,男人们其实并不难相处,想想…”Tidwell太太敲了敲自己的脑袋:“80%的性和20%的乐趣等于100%个孩子”
霍普洱听得咯咯发笑,听到80%的Sex的时候她不自觉想到了21岁的Tony,尤其是遮都遮不住的发情期:“噢您真了解男人”
Tidwell太太:“我也了解儿子是个很棒的人,但你们却能没能走到最后”
霍普洱突然心里Down了一下,虽然早已释怀了,但谈起来还是有些小遗憾,尤其对那么多年的青春来说:“Aid确实很棒”
“你也是”Tidwell太太语重心长道:“所以证明你的选择是对的,守护好属于你的东西,爱情里不该存在第三个人”
“我…”霍普洱此刻却是异常为难,因为事情很复杂,而她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了:“我有个问题”
“关于男人?”Tidwell太太问.
“No”霍普洱摇摇头:“不论男人还是女人,有可能把爱同时分给两个人吗?”
“同时爱两个人?”Tidwell太太皱起了眉头,脑子里瞬间有了Tony的脸:“真是个坏小子”
“您先别代入”霍普洱笑道:“我想知道那种情况有可能吗?”
“爱是不能分享的,人也是自私的”Tidwell太太道:“如果真的爱第一个,就不会爱上第二个”
霍普洱心里瞬间有了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她觉得自己是第一个.
“但如果是那个唯一和无法取代的人”Tidwell太太伸手道:“会爱上一次,也会爱上第二次”
“还会有第三次吗?”霍普洱皮了皮.
“Thousandstimes(千万次)”Tidwell太太微微摇头,想起了自己逝去的丈夫:“无数次”
“见到您真好”霍普洱起身伸手给了这位老人一个拥抱:“谢谢您的Tips,希望一切都好”
“你也会幸福的小普”
这是在霍普洱离开前老人给的最后一句祝福.
-
回曼哈顿岛的路上,霍普洱一直看着路过的风景发呆,全然忘了自己其实并不用走路回家.
“不可取代的唯一”霍普洱看着路边飞过的一只乌鸦道:“谁知道他是不是呢,你知道吗?”
等等,这只乌鸦好生眼熟.
“奥丁先生?”霍普洱开口道:“有事?”
乌鸦飞低了些,在她身边嘎嘎的叫了两声.
“它说什么?”霍普洱问.
Truth:Asgard要有新王了.
“他派这丑东西来通知我?“霍普洱皱眉道:“为什么Loki没…”她顿了一下,没有把话说完.
乌鸦嘎嘎的叫了两声后气愤的飞走了,这个不知好歹的中庭人居然骂它这个在Asgard有【奥丁右眼】之称的神鸟【丑东西】
Truth:那只鸟刚才说…
“不是什么好话就不用说了”霍普洱打断道.
Truth:…
【乌鸦:你礼貌吗?】
霍普洱叹了口气:“老廉颇还能食斗米肉十斤,锤哥还嫩,不知道Loki最近怎么样了”
自从上次分别以后,哪怕是新年Loki也再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她心里泛起了一阵失落,这个孤独的小王子,最近真的还好吗?
Truth:联系他,很简单.
“怕尴尬”霍普洱诚实道,上次一别后她时不时会想起那个吻.
“噢,长岛变了不少…”她的目光被长岛的大桥夺走了目光,树林被砍伐、拓宽成为了停车场和加油站,这些改变她很少注意过,因为她的交通方式并不允许她注意到这些.
随着内地外地的纽约客越来越多,现在的纽约越来越有世界级大都市的样子了,不仅地皮贵,可就算贵的要死,也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想方设法来纽约买房,因为这里充满机遇.
“把生活放慢些节奏也不错”霍普洱道:“那些超能力会让我错过很多生活里平凡的美”
Truth:所以你要走着回曼哈顿?
“倒也不是”霍普洱咳了一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嗖”的TP回了曼哈顿岛.
平凡有平凡的美丽,非凡有非凡的意义.
埃德温:“欢迎回家Hop”
“真想小娜”霍普洱说着便拨通了娜塔莎的电话:“让我们看看汉墨工业的实习生活怎么样”
娜塔莎:“Hop”
霍普洱:“工资高吗?”
“不到【化妆费】的一半”娜塔莎此时还坐在皇后区的汉墨工业办公室.
“真高”霍普洱明讽道:“贾斯汀·汉墨不是已经和军方签订军火合同了吗,对待员工怎么还那么扣?”
“内部有剥削问题,人力资源部也调度无方,军方的合同对他们应该是个不小的挑战”娜塔莎道:“不过在看到他们生产的武器型号里有【□□17】的时候,我就明白你鄙弃的原因了”
【注:□□17是神盾局特工常用配枪,斯塔克工业武器部08年提供给神盾局的型号】
“抄袭”霍普洱道:“我记得有一款配有12号霰弹的轻型□□系统的□□□□,那是斯塔克工业2008年和德国HK公司合作推出的,汉墨工业的科技部抄的时候甚至连Logo都没换”
“你怎么知道的?”娜塔莎问.
霍普洱:“斯塔克武器被走私那段时间我去很多地方销毁那些武器,然后…啊噢,突然在某些地下黑帮手里看到了汉墨工业的武器箱”
“Stark也会像你这么生气吗?”娜塔莎笑道.
霍普洱顿了一下:“他现在生气可晚些了”
毕竟斯塔克工业已经不再生产武器.
“老板发送的传呼你没听到吗Miss.Herse?”
听到电话里的催促娜塔莎识趣的挑挑眉,小声道:“听到了吗赫丝小姐,你有得忙了”
“代劳了”霍普洱笑了笑:“回见”
挂了电话后,她又挑选了几张Honey的生活照给娜塔莎发了过去.
来自Nat的新信息:
【Nat:忘了提醒你,八个月该考虑断奶了】
【Hop:今晚试试】
沃尔玛百货
在母婴区的奶粉货物架下站了许久的霍普洱彻底陷入了纠结.
“【Enfamil】”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买这个品牌的人最多”
霍普洱一回头,是抱着个大箱子从仓库出来的长发帅哥,上次给娜塔莎和自己送过货的Antony·Gilbert(安东尼·吉尔伯特).
“最多就一定好?”霍普洱问:“美食才注重口碑,母亲更注重安全”
安东尼:“那要听我的建议吗?”
“你?”霍普洱看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虽然人不可貌相,但至少这件事由一个女性来告诉我或许会更靠谱,你觉得呢?”
“试试【Abbott】”安东尼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这家公司成立于1888年,一开始只是制药厂,后来开始生产婴幼儿产品,医生都有一个慷慨的心,那句中国的俚语是这么说的对吗?”
“是医者仁心”霍普洱笑了笑,朝这个长发帅哥眨了眨眼睛:“你现在忙吗?”
“现在?”安东尼把手上的盒子随手递给了一个路过的同事:“现在不忙了”
“能帮我选种口味吗?”霍普洱看着【Abbott】的产品:“这里似乎除了普通奶粉,还有一些别的,我不太懂”
“这个金装的罐子是针对早产儿定制的特殊配方”安东尼解释道:“还有这个,为挑食和胃口差的新生儿补营养的安素型”
“你还做售货?”霍普洱打量了他一眼,却不见他胸口有任何牌子,衣服也穿着件随意的咖啡色灯芯绒外套,倒和他的发色很配,也耐脏.
“运货员”安东尼道:“实际上”
“那这家超市的管理可真埋没人才”霍普洱道.
安东尼:“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弟弟是早产儿”
“噢…”霍普洱敲了敲安素奶粉罐:“相反,她晚产,比较挑食”
“很高兴她不需要这个”安东尼道:“Honey,她是叫这个名字对吗?”
“你记性真不错”霍普洱惊喜道.
安东尼:“因为这个名字听上去很甜”
“希望她以后的人生也是”霍普洱笑了笑:“可以帮我拿一箱这个口味的吗Mr.Gilbert?”
“叫我Antony”安东尼道:“或者Gilbert,这里只是一个寻常超市,不是需要什么Mr.的场合.
“Gilbert”霍普洱点点头,觉得男孩倒是很率性,她朝安东尼伸出手:“Hoper·Edwin…”她顿了一下:“叫我Hoper”
“Miss.Hoper”安东尼点点头握住她的手:“你的手我也记得,很小”
“你不是说这里只是一个寻常超市吗?”霍普洱好笑道.
“你的礼貌把这里变成了一个…”安东尼勾着嘴角笑了笑:“宫殿一样的地方,所以我不介意装个绅士”
眼前的小姐确实有礼貌,他看得出来,尽管她条件不错但却没有被钱泡过的那股腐烂的财气,反而有种干净的亲和感,这些资本养出来的小姐们大多是很膨胀虚荣却又天真的,但眼前的小姐面对他的时候却很真挚,尽管他只是一个运货工人,如果这种谦虚和幽默感都是装出来的话,那他真的要对这个世界上的有钱人失望透顶了.
“那位红玫瑰小姐没和你一起来吗?”安东尼问.
“她忙着赚钱养我”霍普洱调笑道:“我暂时主内”
安东尼觉得有意思的笑了笑,因为【暂时】这个词用的很有趣:“等我一分钟”说完他进了仓库,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大箱奶粉.
“你开车来了吗?”安东尼问.
“Well…”并没有过这个打算的霍普洱难言道:“其实我很多时候都自己搬回去”
安东尼打量了她的身体一眼:“你穿着裙子走在街上…”他拍了拍大箱子:“手里拿着这个,符合你的雅观吗?”
“你说话真有艺术”霍普洱笑了笑,这个人能把褒义活生生说成贬义,还不带任何阴阳怪气.
安东尼勾了勾嘴角,发出了声清脆的笑声.
“怎么了?”霍普洱问.
安东尼摇摇头:“我帮你把这些运回去,在这之前你应该再去看看还有什么想买的,零食之类的”
霍普洱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眼,发现这个男孩的眼睛格外有些好看,和另一个Antony那双炙热而穿透心灵的焦糖眼不一样,这是一双什么都看在眼里装在心里的眼睛,他的眼眶和所有欧美人一样很深,双眼皮也埋得深邃,就是那双眼睛,自带种沉寂和忧郁,非常吸引人主动靠近的感觉.
这个少年一定不是个话多的人.
霍普洱心想.
“我眼睛里有什么吗?”安东尼问.
霍普洱收回了目光:“你眼睛很好看”
“谢谢”安东尼微微笑了笑,他的笑容不露齿,有种含蓄美:“虽然听过很多次,但我相信这一次不同”
霍普洱歪了歪头:“你要相信每一次都不同”
安东尼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安静的看着她挑完一些日用品和母婴用品,路过零食区的时候,看到她顿了一下,安东尼开口:“不买吗?”
“首先”霍普洱道:“喜欢吃零食不论在哪个年纪都不丢人,其次,我没有吃零嘴的爱好”
安东尼没信她:“那你刚才在犹豫什么?”
“只是…”霍普洱看着一包坚果叹了口气:“想起了一个喜欢吃零食的老Baby”
“走吧”霍普洱朝安东尼微笑道,她心里有些无力感,原来把一个人烙进心里是这种感觉.
“Hey…”安东尼叫住她的背影,他撕开了那包坚果,拿了一颗出来吃,剩下的递给霍普洱:别叹气,吃吗?”
霍普洱歪着头看着他,这个年轻男孩明明看起来全身上下装着的钱不会超过100美元,但却感觉此刻沃尔玛是他家开的一样.
“不吃吗?”安东尼看了眼袋子里的坚果,干脆全部倒进了嘴里,塞得满满的,像一只过冬前极度焦虑的仓鼠,他腮帮子还挺大.
霍普洱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努力忍住此刻的笑意,如果有个可爱排行榜的话,他已经仅次于Solo了,Solo朝过他的那一分还是友情分,这个年轻男孩就是在一本正经的可爱,可怕的是他并不自知.
“笑了就付钱”
直到感受到霍普洱的忍俊不禁和笑起来的嘴角笑,男孩才自来熟的把手里空空如也的袋子丢进她的购物车,拉着购物车往前走了,还朝同事打了个招呼,可他此时说话的时候嘴里还有呜咽声.
霍普洱看着他的背影叫住他:“Gilbert”
安东尼回头一边咀嚼着坚果一边用眼睛询问她:“?”
“我其实…”霍普洱顿了一下,他想告诉安东尼自己在沃尔玛百货买东西其实并不用付钱,因为走野路子的斯塔克工业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沃尔玛收购了.
“?”安东尼朝她扬了扬眉毛,耐心的等她说完.
霍普洱朝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突然觉得其实这些东西非常没有必要:“我突然想吃个冰淇淋,有什么推荐吗?”
安东尼现在才嚼完了那包坚果:“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店铺,这里的冰淇淋不仅价格高昂而且还没有灵魂”
“你该庆幸你的Boss没在这里”霍普洱道.
安东尼露出了一个宁静又腼腆的微笑,但眼睛里却写着认真:“我不怕丢工作”
霍普洱带着欣赏的眉毛挑了挑:“这个工作确实不适合你”
当安东尼将货物都搬上停车场的配送卡车上后,他和同事杰夫打了个招呼:“上西区约克维尔街85区”
“你是不是…”听着他报地址熟练得和点菜一样,霍普洱疑惑道:“真的去我家踩过点?”
安东尼只是笑了笑:“房子的装修很独特”说完他和驾驶座上的杰夫挥了挥手.
“我可得提醒你两件事”霍普洱伸手道:“第一,不要被我的外表所迷惑,我是说,别用带我去吃冰淇淋这种东西理由…我是说,我是个单身母亲,有女儿的那种.”
“我知道”安东尼道:“第二件呢?”
“现在家里没人”霍普洱道:“你的同事把东西送到也没人开门,他也不能放在门口,那片区域拾荒者很多,所以我得尽快回去”
“那你女儿呢?”安东尼问.
霍普洱:“埃德…我是说,我的AI时刻都在留意着她,任何情况都会给我发消息”
“你有个AI?”安东尼一边倒退着一边走:“机器人之类的?”
“目前还只停留在人工智能生成界面”霍普洱回答道:“一般的AI实体化之前都要经过很多试验和检测,检测编程和合理性和安全性,因为程序者有时候可能会因为一些强制指令的疏忽创造出自主意识衍生包”
“我每一个词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却什么也听不懂”安东尼诚实道:“我不了解科技”
“把AI机械化是一件需要非常,非常小心的事情,很危险”她点头:“因为实体就意味着伤害可能”
埃德温:“我不会伤害你Hop”
她手表传来的男声把安东尼吓了一跳:“它是活的?”
霍普洱:“从…情感板块的拓展来说”
但实际上埃德温的这句回应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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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heIce-cream
【艾希冰淇淋店/一个她冰淇淋】
“选个喜欢的口味”安东尼看了眼这家装修风格充满粉嫩和童趣的店铺,冰柜里的冰淇淋颜色各异,很是梦幻.
“我不能选两个吗?”霍普洱道:“或者三个,四个,你请客的话”
围着粉红色围裙的男店员手举着勺子:“决定好了吗高中生们”
安东尼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朝霍普洱挑挑眉,这个店员一定以为他们是两个正在谈恋爱的学生.
霍普洱老脸一红,盘起手看着店员:“我要所有的蓝色,淡蓝,普鲁士蓝,雪蓝,噢,还有这个钢青”
“这个?”店员指着薄荷味的冰淇淋桶道:“这不是绿的吗?”
“这个颜色属于我们蓝色系”霍普洱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比骄傲,因为她的灵魂就是一坨蓝物质.
店员无语的看着面前幼稚又较真的亚洲女孩,把冰淇淋碗递给她:“你的蓝色套餐”
“谢谢”霍普洱接过冰淇淋碗.
“你要什么颜色?”店员拿起下个玻璃碗看着安东尼.
安东尼:“草莓”
粉色围裙的店员和霍普洱同时看了眼安东尼.
安东尼转过头看着霍普洱,露出了一个坦然而温柔的微笑:“我喜欢草莓”
“嗯哼”霍普洱点点头,终于理解了店员为什么看他们两个人的眼神那么无言无语了.
看着碗里的四个【蓝球】,霍普洱首先挑了一坨那个差点被绿色当成亲戚的钢青色送进嘴里:“Shit…”
坐在她对面的安东尼挑眉:“?”
“我讨厌薄荷”她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样.
“你刚才脑子里想的只有颜色没有味道吗?”安东尼认真问道.
“我是个…”【艺术家】就卡在嘴边,但霍普洱就是说不出来,因为她主业十多年前就不是这个了:“我曾是个美术生”
安东尼点点头:“看出来了”说完他将自己的碗推给她,把她的碗拿到自己面前,自来熟的简直可怕.
“?”霍普洱也学着他用眉毛说话.
安东尼:“我从没有试过因为冰淇淋的颜色去购买它”
霍普洱愣了一下:“如果不好吃你可以把它们放着,用来看也有艺术价值”
安东尼不知为何笑了笑:“谁为它定义的艺术价值?如果人都吃不饱的话”
这是个好问题,有关艺术价值的边界.
“其实这四个球对别人来说没什么艺术价值”她道:“这个物体本身也不稀,温度一高它就不会再维持膏状,但因为我喜欢蓝色,它就只对我一个人有价值”
她说这些的时候慢条斯理的,安东尼听得也很认真,那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像是又开始往里面装东西了.
“我喜欢你说这些话的样子”安东尼道:“很谦虚,又很骄傲”
说完这些,他已经吃完了那颗薄荷球,见霍普洱没有动过他碗里的冰淇淋,他心里有些失落,不是对情感,而是对阶级:“我还没吃过”
霍普洱摇摇头,把草莓球推给安东尼,把自己那份重新换了回来:“君子不夺人所好,谢谢你帮我处理了薄荷”
原来她刚才一动不动只是在等着他吃完薄荷球,而不是因为不想吃他的草莓球,相反…
安东尼看着碗里的草莓球凝视许久.
“我有个对草莓过敏的朋友”霍普洱道:“要是今天坐在这里的是她”她笑着用勺子挖了一勺蓝色放进嘴里:“她一定会对你印象很差的”
安东尼奇怪的看了眼她:“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对草莓过敏的人一起吃冰淇淋?”
霍普洱顿了一下,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会提到Pepper的原因:“只是…突然想到草莓,噢说起这个,你为什么喜欢草莓?”
“很奇怪吗?”安东尼问她:“我以为你的眼光会更包容的,美术家小姐”
“我只想知道草莓吸引你的是哪一点?”霍普洱现在味蕾里全是蓝莓混杂树莓、海盐、还有一些残留的薄荷味,导致她表情很不好看.
安东尼微笑着拿起一张纸巾,想给她擦掉嘴边的冰淇淋渍,却没想到她快速下意识躲开了.
“Sorry”霍普洱快速说:“我不喜欢被陌生人碰”似乎是怕他误解,她强调道:“我们还没到那”
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男孩对自己这么额外照顾和自来熟,如果他不是有歪想法,那就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情结,熟人情结,朋友情结,EX情结,或者家人情结.
“有时候好看的颜色并不好吃”霍普洱拿纸巾擦掉了自己嘴角的冰淇淋:“你弟弟几岁了?”
安东尼:“10岁”
“你呢?”霍普洱问.
安东尼:“24岁”
按照年龄算,这个弟弟也是在安东尼十四五岁的年纪加入他的家庭的,不同的是…当然,他们性别相同,血脉也相连.
“Ihadabrother(我有过一个兄长)”不知怎的霍普洱突然想起了Tony:“然后我们发现彼此不适合做家人,现在正在转型试着做朋友”
“转型?”安东尼似乎是听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家人还能转型为朋友吗?”
“看人”霍普洱道:“至少对我们来说还不错”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安东尼眯了眯眼:“对吗?”
霍普洱沉默了.
“血缘是一个很累的东西”安东尼道:“没有是一件好事”
看着一团糟的蓝色冰淇淋和心情,她没有了吃下去的想法:“走吧”
“好”安东尼立马起身:“我送你回家”
“我给你的感觉很像你的某个家人吗?”霍普洱忍不住问道:“你对我似乎…过于亲切了”
安东尼顿了一下,才发现眼前的女人敏锐到能让他注意到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东西.
安东尼:“你真的想知道吗?”
霍普洱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等答案.
“我的父亲没有什么对家庭的责任心”安东尼道:“除了债务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你觉得我一个单身母亲很像你妈妈经历过的事”霍普洱分析道:“一个人喂养和照顾孩子,没有父亲,所以你…”她说着说着心里有些难过:“可怜我?”
安东尼觉得她说的不对,但却无力反驳,因为她说的其实很准确,可又哪里有些不对劲.
“我母亲死了”安东尼道.
霍普洱叹了口气,看懂了安东尼有时看着自己的眼神,那是带着遗憾的温柔,每个人都对自己的生育者有一种特殊的依赖,这一点她有了Honey以后感受更甚,要是换作以前,她一定会觉得这个男孩情感扭曲,但现在…
“我母亲也逝世了”霍普洱道:“谁家还没个逝世的伟大人物呢对吗?不过…”她话锋一转:“自己一个人照顾弟弟一定很不容易对吗?”
安东尼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
埃德温:“来自铁罐的来电Hop”
突如其来的手表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霍普洱接通了电话:“那么快?”
Tony:“你在哪?”
霍普洱四处看了眼冰淇淋店的Logo:“AsheIce-Cream(艾希冰淇淋店)”
长发男孩也抬头看了眼Logo:“It'sA-she(是一个她)”
“噢…”霍普洱笑了笑:“是【一个她】”
Tony:“你在和谁说话?”
霍普洱看了眼安东尼:“一个朋友”
后者朝她露出一个迷人而依旧不露齿的笑容.
Tony:“…”
他很确定自己听到的是男声.
霍普洱:“你可以从长岛飞回马里布的对吗?靠你【自己】”
此时的Tony却已经穿好了虾壳盔甲,朝着曼哈顿岛的方向飞驰着:“我记得我也有个朋友希望我去拜访吴医生,但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愿意和我一起去”
“你改变想法了?”霍普洱惊喜道.
“没有改变”Tony道:“来的时候我就这么想的”
霍普洱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你飞到纽约需要多久?“
此时飞在天空中的Tony:“为什么不来接我?”
霍普洱:“你把我当成个交通工具?”
“当然没有,我已经在天上了”Tony道:“我只是…”他笑了笑:“想再玩一次TP,你现在在哪?周围的声音很吵,Honey呢?”
“她在家,我出来买些东西”霍普洱道.
Tony:“Herself(她一个人?!)你把孩子一个人放在家里和闷在车里有什么区别?”
好家伙,他反倒还怪起她来了.
霍普洱:“慌什么,埃德温在看着她”
“他只是一个【无实体】的人工智能”Tony强调道:“如果她从床上摔下来怎么办?”
霍普洱看了眼手表:“她还在睡觉,而且有任何事情我第一时间就能赶到她身边,你不必为此担心”
“你得承认你也有无法在她身边的情况”Tony道:“这时候你就需要别人的帮助了”
“再过段日子复工以后我会找个保姆照顾她的”霍普洱道:“纽约大部分夫妇们都会这么选择”
Tony实打实的叹了口气,不明白自己这么明白的暗示为什么她就是不懂,或者说不领情:“你房子的密码是多少?”
“你到了?”霍普洱问:“没有密码,刷人脸…等等”她突然忍了忍笑意:“我好像…没把你的人脸信息录进去”
Tony:“…”
“如果你到了就先在门口等着,顺便再签收一下我买的东西”霍普洱起身:“我现在回去”
“我也快到了,待会见”Tony挂断了电话.
安东尼见状也起身:“我送你”
“实际上…”霍普洱犹豫了一下,其实她是想找个地方瞬回的.
“朋友”安东尼想起她刚才说的话:“送个朋友回家是应该的”
“那就谢谢了”霍普洱也没有和他客气:“朋友”
“你想过换一份工作吗?”霍普洱问:“感觉这份工作…我是说,你值得更好的工作”
“你这么想的?”安东尼边走边道:“对于我们这些没有毕业于什么著名大学的人,找到一个高薪工作并不容易,除非你知道的…做些打破法律限制的事”
“贩毒什么的?”霍普洱道:“那你可得小心点别被我逮捕”
安东尼皱了皱眉头:“你在警局工作?”
“政府”霍普洱道:“偶尔做一些抓坏人的工作”
“杀过人吗?”安东尼问.
霍普洱沉默了.
“真酷”安东尼道.
“酷?”霍普洱道:“那是因为你没有因此做过噩梦”
“这个社会上有太多的渣崽都不应该活着”安东尼道:“你得相信自己在做的是一件正义的事”
“他们活着的价值不该由我来评判”霍普洱道:“这是一件…残酷的事”
“别这么善良”安东尼道:“他们干坏事的时候可不会考虑…”
“Antony?”
突如其来的女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霍普洱看了一眼那位站在粉色跑车旁的金发女孩,这个女孩年纪并不大,脸上画着很浓的烟熏妆,那是经典的哥特式妆容,冬天的余温还没过,她的裙子长度却短得露骨,名牌包包Logo很是显眼,就如同她身旁的跑车一样亮眼.
安东尼蹲在原地,朝越走越近的女孩支起一个微笑:“蒂芙尼”
“Mymymy…(噢哟噢哟…)”女孩走进安东尼,扫了眼霍普洱,搂住安东尼的脖颈:“想我了吗?”
安东尼把她胳膊拿了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她是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蒂芙尼撇了眼霍普洱,凑近安东尼的耳朵:“新的甜心姐…”
“蒂芙尼!”安东尼打断了她:“够了”
“今晚有时间吗?”女孩摸了摸他额前的一缕头发:“我搬出来住了,很方便,你要不要来我的新房间继续教我…下棋”
霍普洱眉毛挑了挑,指了指远处:“我先…”
安东尼拉开蒂芙尼的手:“我是说我们够了”
“Forher(因为她吗?)”女孩看了眼霍普洱.
霍普洱:“Gilbert和我并…”
“对”安东尼伸手搂住霍普洱的肩膀:“我找到新的甜心姐姐了”他朝霍普洱使了一个【帮帮我】的眼神:“她很好”
霍普洱叹了口气,拉开了安东尼的手臂:“那你们先解决一下自己的事怎么样,我还有事”
别人的事,她不想介入,尤其这种神似第三者身份的事,哪怕只是演戏,她也并不舒服,不戳破安东尼,是她的底线.
看着霍普洱的背影,安东尼心里突然充满无力感,觉得自己满身灰尘.
“你的父亲很担心你”安东尼对女孩说:“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哈…你现在找到生活的新希望了?”蒂芙尼笑着问:“她能给你什么”
安东尼摇摇头:“不要把你的生活变得像我一样糜烂蒂芙尼,你有选择,但我没有”
“别离开我”蒂芙尼拉住他:“我可以给你更多”
“我要不起了”安东尼转过头想扭开她的手:“也不需…”
“YouSonofabitch!(你个狗娘养的!)”
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安东尼只觉得自己肚子一痛,接着只感受到自己飞出去很远,或者说,滚出去很远.
垃圾桶发出的撞击声让霍普洱忍不住回头一看.
“Whatthehell…”霍普洱看着那个来势汹汹的中年男人看着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痛呼的安东尼怒目圆睁的样子,赶紧往回走.
“我说过的”这位脸红脖子粗的男人上前拉住安东尼的衣服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又猛地挥了一拳:“我说过的小畜生,Stay…(离她…)”男人揪住他的领子,语气里充满鄙夷和凶狠:“Awayfromher!(远点!)”
“你”霍普洱上前便是一个利落的擒拿将男人摁住:“离他远点”
“【Who】thehellareyou?(你TM谁啊?)”男人想要挣脱却又挣脱不开.
“Whothehellare【you】?(你TM又是谁啊)”霍普洱反问道.
“Antony…”蒂芙尼赶紧走过来将安东尼扶起来:“抱歉”
男人此刻的眼睛里满是恨铁不成钢,因为比起安东尼,自己的女儿丝毫不在乎自己.
“Hoper”安东尼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液:“他是蒂芙尼的父亲”
但霍普洱并没有松开男人:“同时也是施暴者”
“放手小姐”这次说话的人是后面赶来的保镖.
“问什么问,给她点教训”男人费力道.
霍普洱转头看了眼两位黑人保镖把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的样子,她笑着歪歪头:“还挺讲究”
保镖看了看街道上逐渐聚集的人:“放开罗克森先生,小姐”
罗克森…霍普洱低头看了眼西装革履的男人,美国姓Roxxon的并不多,多半这个男人就是Roxxon石油工业创始人没跑了.
“因此别给自己惹麻烦”另一位白人保镖道.
“否则呢?”霍普洱凌厉的眼神看了过去:“两个?就是全部了吗?”
两位一白一黑的保镖对视了一眼,便气势汹汹的跃步上前.
霍普洱闪身躲过保镖的黑□□头,松开了男人,跳起来一个二段踢便勾着黑人的脖颈将他踢倒,压坏了不远处花店的几盆矢车菊,白人保镖见状赶紧上去逮她.
瞬息之间,霍普洱看了眼不远处的粉红跑车,一个翻身从车前窗翻了过去,朝保镖吐了吐舌头:“来抓我试试”
白人保镖嘴巴一抿,当即就和她以车子为掩体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黑人保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从另一个方向来包抄霍普洱.
但面对两个高大强壮的黑人保镖,她灵活的就像一只猫.
面对两个方向的夹击,霍普洱一个翻身便翻上了车顶,又跳下地面,踩着一旁红色的安全拴边跳起来,借力跳上了白人保镖的脖子,剪刀腿用力一架,将其放倒,
另一个保镖见来人不好对付,直接掏出了□□:“举起双手小姐”
“打不赢我就换热武器?”霍普洱看了眼罗克森先生:“您看看天上,现在天还亮着的先生,噢…那边那个拿着手机的男孩应该拍下了一切,亿万富翁的热闹可真好看,您想好开枪的后果了吗?”
罗克森见来人并非省油的灯,便朝保镖招招手,后者才放下了武器.
“还有人吗?”霍普洱双手一摊.
不料她话刚说完,便看到后面来的一辆车里又钻出了四个保镖.
“永远别管别人的事”罗克森先生道.
“您先对Gilbert动手的”霍普洱走过去把安东尼拉到自己身后:“做事讲点道理”
“你是我的谁?”安东尼不嫌事大的问道,他不想把霍普洱拉进这些糟心事里.
“我是你妈在世”霍普洱看到他脸上的青痕和嘴角凝结的血液:“被打了不知道还手?你搬东西的时候看起来力气挺大的,怎么?睡了人家女儿理亏了?”
安东尼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她现在的样子竟真像一个教育者,但很显然他的妈妈可跳不了那么高,面对朝他们走来的几个高大保镖,他心里却充满了底气:“虽然这件事很复杂,但我现在还是想问你能打几个?”
“那个脏辫是你的”霍普洱道:“其他的交给我”她顿了一下,看了眼少年瘦长的身躯:“你会打架的对吗?”
“我没你想的那么弱”安东尼后退着道,现在他们已经被那几个手持电棍的保镖逼近了一个很窄的巷子里.
霍普洱歪歪头:“谁知道呢,小心他们的武器”
话音刚落,她便冲上前踏着墙壁踢飞了一个保镖手里的棍子,徒手一挥拳,打在了保镖脸上,力是相互的,她的拳头也疼的不行,但没想到这次碰到一个接住她拳头力量的硬汉,保镖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拉扯过来,用充满肌肉的双臂圈住她:“感觉被猫挠了一下”
霍普洱抬腿就往他下半身踢去,挣脱了他的束缚:“现在呢,感觉蛋碎了一下?”
她笑了笑,随即赶紧抄起一根掉落的警棍,去帮为被两个大汉架住的安东尼解围:“趴下!”
安东尼一低头,面前的来人便以及被飞来的电棍击中了脖子,被电晕在地.
他愣了一下,随即一个翻身,用手肘猛敲桎梏自己的那位保镖的肚子,将其打得痛呼出声.
“还不…”错字还没说出口,霍普洱便被身后的人揪住了头发:“Shit”
“Bitch”是刚才那位被踢了蛋的男人,他脸色很是难看.
霍普洱心里气得要死,但整个人还是被揪着头发往后带,头皮生疼,她现在就像一只被揪住尾巴的猫:“我警告你,如果你还想行人事的话,你最好…”
“闭嘴”保镖无情打断道.
“好的”霍普洱笑了笑,因为她已经看到脚下的另一根电棍,她脚用力朝棍子一勾,后仰着附身抄起电棍便往保镖的肚子桶去.
看到被电晕的大汉,霍普洱看了眼手上的电棍,竟然是斯塔克出品,她歪歪头,甩了睡甩手里的棍子:“还挺顺手”
“放下你手里的武器”剩下的两位保镖还是举起了枪对准了霍普洱.
“冷静”安东尼举起了双手朝霍普洱靠:“这件事没必要发展到刑事案件”他走进霍普洱朝她耳朵旁道:“钱可以赢下很多东西,包括人命官司”xiumb.com
这句话里透露出来的全是安东尼对这个社会的失望,还带着些习以为常的无奈.
“如果有钱就可以自封神”霍普洱手动了动,准备调动能量:“那我以后就当个God-Killer(弑神者)”
“举起你的手小姐!”两个保镖看着霍普洱眼睛里的凶意,她胸有成竹又毫不畏惧的样子看得人心慌:“放下武器,举起手”
“虽然那是我的台词”霍普洱将手里的电棍随意的丢到一边:“但我举起手的后果”她看了眼手指间流动着的蓝色的能量:“你能承受吗?”
“Hoper”安东尼此刻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诧异和感动,他们只见过两次,但他没想到这位萍水相逢称得上是陌生人的女孩却能做到这种地步:“那是枪”少年说着便上前护在了她身前:“中枪,就会死”
留给霍普洱的只有一个金褐色长发的年轻男孩修长的背影.
“Whataluck(我何德何能)”霍普洱挑眉打趣道:“每次都有人愿意为我挡子弹”
更巧的是,他们还都叫Antony.
“下午好各位”
声音经过金属化的男声在天空响起:“我还以为像纽约这样的地方很安全,不过现在看来有人的地方都是混乱所在”
随着一声“咔嚓”的金属落地声,Ironman从天而降,朝两个高大的男人举起了手里的掌心炮:“放下你们的武器,举起手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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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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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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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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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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