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上,也还是职业选手和现场粉丝,没来没变过,橄榄球玩的是球,电子竞技玩的是电脑,摩托车竞赛玩的是车罢了.
霍普洱顺着人流被带来了前排,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决定来了,来看一个只见过一次的人的比赛,她甚至还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好吧,他是王桨,但除此之外,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天知道她是信了佩姬的什么鬼话.
居然真的来了现场.
她照着门票上的信息,找到了自己的区域和座位,坐下来,半天不见比赛开始,她有点后悔了,她不懂赛车技术,更看不懂专业操作,只知道先跑到的人是赢家,这其实于她来说观赏性并不强.
“Hey”
有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霍普洱一转头,确实一张不认识的面孔,一个年纪大概在四十多岁的女人:“你是来这里看Ray比赛的吗?”
听着周围吵闹的人声,霍普洱忍不住放大了声音:“Who?”
女人凑到她耳边:“Ray·Nekton(雷·尼克顿)”
霍普洱摇摇头:“我不认识他”
“Okey”女人看了看她手上的门票,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再和她搭话.
霍普洱耸耸肩,看着周围人声鼎沸的现场,瞬时间想起了Aiden上一次的在中国的舞台,瞬时间,那种陌生感消散了不少,其实不过都是现场,选手,粉丝,而已.
哪怕看不懂也会被他们的热情和竞技的魅力所感染,或许这就是青春和热血吧.
她定了定性子,终于等到选手开赛了,不过似乎比赛的观赏性比她想象的还要弱,那些摩托车跑过去的速度太快了,她用肉眼根本看不太清,只听到一阵接一阵的摩托车呼啸而过,不过她还是找到了那个有些眼熟的身影,因为他车和队服的颜色,实在是别具一格,尤其是他的头盔,黄中带绿,又不缺粉红.
虽然花花绿绿,但却让人意外觉得很酷,或许和他身上的气质有关.
听着现场的解说,她才知道那个现在暂时排在第三名的85号赛车手,那个叫做王桨的男孩,原来就是Ray·Nekton.
Ray·Nekton…他是个华裔吗?
Truth:他和你一样.
霍普洱:什么意思?
Truth:他也是被收养到美国的.
霍普洱:他也是孤儿院的孩子吗?
Truth没有回答她,霍普洱转眼看着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从眼前掠过,压了一个不错的弯,顺利超了第二名,但离第一名还是有点距离.
霍普洱:你说他可以成为第一吗?
Truth:别问这种问题,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主观意见的话.
霍普洱:What?你就不能和我讨论一下吗?
Truth:不能.
霍普洱:你怕你猜错了你就不是真理(Truth)了是吗?
想到这里霍普洱忍不住笑了笑.
Truth:哈…斯塔克式幽默,谐音梗要扣钱的.
霍普洱:我发现,你换了个戒指以后是不是飘了?
Truth:确实比以前舒服不少.
霍普洱:我还在等你说句谢谢呢.
Truth顿了一下:谢谢你小普.
霍普洱得意地笑了笑:我也爱你.
Truth:他超了.
听着这句话,霍普洱一抬头,才注意到王桨的摩托车已经在最后一圈超了最后一个人,取代了原本的第一名.
“真刺激”她忍不住开口.
看完了比赛,她耐心的等颁奖人员把奖牌颁给了王桨,看着屏幕上放大的男孩脸,霍普洱才第一次看到他笑,尽管幅度很小,但却看得出来,赢了比赛确实是很开心了.
好吧,颁奖这种荣耀时刻也见证了,她也该走了,就当作是给他扮演一次支持者,感谢他载自己一程.
准备拿着包离开的时候,霍普洱突然想起什么,歪过头和刚才那位女士道:“Hey女士”说完笑了笑:“实际上我是Ray的铁杆粉丝”
说完她就背着包离开了赛车场地,从比赛场地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松了一口气,看了看表,已经下午5点了,她现在身上有些热,因为刚才现场人很多,尽管是在户外,但人一旦多了起来,各种味道伴着温度升腾,让她闻得头有点晕.
霍普洱走在路上,看着自己手上的新买的戒指,居然发现戒指在现在的光下泛着黄色的光,这就是Truth说的变色吗?
真酷.
埃德温:“Hop,CallFromPepper”
“HiPep”
Pepper声音有些着急:“Hop,Tony受伤了”
霍普洱心里一紧,突然就慌了起来:“Tony在哪里?他怎么了?我是说,你们现在在哪里?公司吗?我现在马上过来”
Pepper:“他晕倒了,我们在公司的工作室,应该是有人进了他的工作间,动了他实验中的什么反应堆,然后发生了爆炸”
“What?”她为了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再次确认了一边:“你说反应堆?”
Pepper:“是的,这是他最近一直在研究的东西,一些他父亲的录像带,还有一张设计图纸.”
看着Pepper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她马上开口:“现在Tony怎么样?他工作室有人吗?”
Pepper:“没有,现在Tony被送来了公司一楼的医务室,但他还在昏迷”
霍普洱一时间有点急:“我马上到”说完她就挂了电话,四处张望,寻找着最近的厕所.
看到一家咖啡店的时候,她毅然走了进去,丢了5美元给服务员:“带我去厕所”
Ray迅速从场地来到观众席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那个98号座位就这么空着.
“噢,Dear,你刚才的表现真棒”女人看到自己儿子走了过来,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
Ray扶住母亲的肩膀:“ThanksMom,刚才坐在这里的那个女孩呢?”
母亲疑惑道:“那个亚洲女孩吗?”
Ray:“Yeah”
女人疑惑的皱皱眉:“噢,刚来的时候我以为她是来给你加油的,但我问她的时候,她却说不知道你是谁,比赛结束了以后,她又告诉我,她其实是你的BigFan,这个女孩可真奇怪”
Ray嘴角勾了勾:“她在哪?”
女人狐疑的看着他:“那是你女朋友?”
Ray:“No,She…”王桨朝远处看了一眼:
“She‘□□ycrashlove”
男孩迅速从场地追了出来,来到公路边的时候四处张望着,寻找着那抹身影,好在他眼神好,女孩也没有走太远,他一路跑着,从霍普洱来的方向追过来,脸上冒着一些汗珠.
知道他看到她转身进了一家咖啡店,Ray走到咖啡店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扶着膝盖喘了几口气,起身踏进了咖啡店.
“刚才那个进来的中国女孩呢?”Ray拉住了那个服务员,好在亚洲面孔并不多,他一说服务员就有记忆.
“她在厕所里”说完服务员端着杯子给别的桌上了咖啡.
Ray找了张桌子做了下来,一直盯着卫生间的方向,等待女孩出来,但等了差不多10分钟,他看到有新的人从卫生间出来了,却不见Hoper.
Ray拉住一个服务员:“Hey,这里的卫生间是独立的吗?”
服务员:“是的先生,我们这里的卫生间一次只能进一个人”
王桨疑惑的皱了皱眉,立马来到卫生间,门没关,他打开门进去,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
霍普洱从Tony工作室的厕所一出来,就直奔着工作室而去,她虽然很挂着Tony,但是自从霍华德玛丽亚的意外以后,她就防备心很重,包括今天,她都觉得任何事情都不会是意外,更不会有人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斯塔克工业的工作室里,还引爆了反应堆.
工作室里很乱,所有东西都杂乱不堪,尤其那个实验桌,差不多整张桌子都黑了,一进门就有一大股烧焦东西的味道.
霍普洱看着的实验桌上的那个印子,心想着这一定就是反应堆爆炸的位置.xǐυmь.℃òm
Truth:可以,没人.
霍普洱:好
霍普洱调动了时间原石和现实原石的能量,还原了这里的虚拟场景.
最开始Tony把反应堆的模型从家里拿来了办公室,还有图纸,想要给奥巴迪亚参考一下,因为Tony觉得这个核反应堆里面的能量可以用来维持可控自持链式核裂变反应,实现一种核能利用,核能可以运用于军事、能源、工业、航天等领域,是科技的重要能源.
因次Tony坚信:核能绝对是人类未来最具希望的未来能源之一.
奥巴迪亚来办公室的时候,听了Tony的想法,因此很开心.
霍普洱看着他那个笑容,不屑道:“我猜他心里在想Tony又可以下金蛋了”
霍普洱继续看着现场,Tony这几天在家里做的那个模型并不稳定,核反应堆的原理是重元素的核裂变,或是轻元素的核聚变,霍华德以前就已经研究透了重元素的裂变技术,并将它投入了实际性的应用,但而轻元素聚变技术,是霍华德没来得及研究透的,当时他和一个苏联科学家一起探讨,有了些进展,还留下了一张图,是那位苏联科学家画的.
显然Tony在自己探索那个轻元素聚变技术,但是模型不稳定,但是奥巴迪亚鼓励Tony可以试试做一个更大的.
霍普洱:“他真的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更可怕的是Tony还以为奥巴迪亚是真的在鼓励他把研究做大,奥巴迪亚叫了一些员工来搬运所需要的器材和原料,希望Tony做一个更大的模型.
“可是他原本的模型都还不稳定”说完霍普洱有些后怕的加速了现场的画面进度.
奥巴迪亚从他办公室出去之后,Tony没有打算做一个更大的,出于实验的严谨性,他觉得自己的模型还不够稳定,看到这霍普洱松了一口气,Tony关键时候还是稳的.
但他答应奥巴迪亚,等自己完善了模型,就用奥巴迪亚运来的这些原料做一个更大的.
“等等…这人是谁?”霍普洱注意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看上去很臃肿,不是因为肥胖,更多是衣服,还带着一个帽子,和其他的搬运员工很不一样,格外的显眼,也格外的脏.
她暂停了现场的时间画面,走过去仔细端详那个男人,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美国人,更像是欧洲人或者苏联人,霍普洱凑近了他的脸,居然闻到了好大一股酒精味道.
霍普洱捏着鼻子:“老天,连味道都可以还原吗?”说完赶紧走远了些,扇了扇周围的气体,企图赶紧忘记这股浓重的伏特加酒味,还有那股恶臭得仿佛一个月没洗澡的体味.
霍普洱脸皱成了一团:“呕…我怀念Tony身上的香体露味道了”
Truth:他就是那个苏联科学家.
霍普洱:“安东·万科?”
Truth:Exactly.
霍普洱:“他不是被爸爸放逐了吗?”
Truth:他是回来偷设计图的,你看他的小动作.
霍普洱恢复了时间流逝,那个男人趁着工作室的人不注意,从桌上拿走了那张写着他名字的研究成果,可惜虽然写着他的名字,却不见得都是他的功劳.
霍普洱看着安东·万科将设计图纸小心的塞到了衣服里,又继续搬着东西,路过那个核反应堆模型的时候,安东·万科有意的看了眼Tony,目光里有很多复杂的东西,但是他没有动那个模型,甚至在离开的时候,顺手关掉了墙上的制冷器.
霍普洱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她原本还以为是安东·万科下的手:“如果他只是来偷设计图,那谁引爆的反应堆模型?”
Truth:就是他.
霍普洱疑惑道:“可是他都没碰过模型”
Truth:你注意到他最后走的时候做了什么吗?
霍普洱:关空调.
Truth:那不是空调,那是制冷器.
霍普洱:所以核反应堆爆炸和制冷有关?
Truth:反应堆的正常运作需要三个元素的密切配合:燃料、冷却,还有控制,核燃料的熔点有限,因此反应堆在运作和停止运作后的一段时间内,冷却系统必须保持运作,否则堆芯就有熔毁的危险,熔毁会使核燃料的包层,乃至反应堆的安全外壳遭到破坏,泄露的核燃料和反应产物还可能会与外界物质相互作用,导致灾难性后果.
霍普洱一边听着Truth说的这些,一边加速了现场的画面,虽然没有完全理解,但是她看到那个模型逐渐失控和爆炸的时候,她就大概明白了:安东·万科破坏了冷却环节,导致了堆芯溶毁,然后发生了意外,总的来说还是安东·万科直接促成的.
真是个可怕的老头,生于黑暗,堕于黑暗.
Truth:你应该庆幸当时只是一个小型爆炸.
霍普洱看完以后撤手消除了现场画面,Tony的工作室现在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破烂样.
接着她从工作室里传送到了一楼的某间无人的厕所,赶紧去医务室看Tony.
这个医务室是Tony花了巨资设的,因为他懒得跑医院,就花钱雇佣了一个私人医生,开设一个私人医务室,但虽然说私人用,但实际上还是被大家当作斯塔克工业的小型医院.
霍普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Pepper心里不知为什么舒了一口气:“Hop,医生说Tony只是晕过去了,没有太大的伤口”
霍普洱走到Tony身旁,看着他那张满是小伤痕的脸,Tony脸上有一些灼伤,但是范围不是很大,更多的是身体因为撞击而受的伤和手臂脱臼,这些内部的伤要比外伤来的更严重.
本来心里还有一些气的,看到他闭着的眼睛,她又一下子就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Truth:你想好了.
霍普洱:嗯.
霍普洱转身和Pepper沉静的说:“Pep,你可以替我去买两个芝士汉堡吗?我饿了”
Pep觉得她现在情绪不太好,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好”说完她出了医务室.
霍普洱把隔间的帘子拉上了,伸出左手,握住Tony的手臂,把那股绿色的能量传递到他的身体里,看了眼Tony的小胡子:“脸上的伤口你就留着吧Badass”
Truth:你也挺坏的Hop.
霍普洱:至少他半个月之内泡不了妞了.
霍普洱修复了他有些错位的骨骼,还有脱臼的手臂,基本上内伤都好了,只剩下脸上看上去格外惨烈的细碎伤口.
Truth:他要醒了.
霍普洱心一紧,赶紧收了手.
Tony睁开眼睛,立马坐了起来,四处看望,看到周围被吓了一跳的霍普洱,有些难以置信的快速说着:“AmI…AmIAmI…AmIDead?”说完还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霍普洱一下子抿起嘴,努力的忍住笑意,结果实在忍不住,气体在鼓着嘴里一下子爆破了:“噗哈哈…”然后抽搐着笑声,听上去像是嘎哈嘎哈的声音.
Tony嘴角不自然的动了动,真想把她拉过来挠一顿…
Tony从床上起身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体没有一处是痛的,他敲敲自己左手,这种完好无损的感觉和他最后的记忆一点也不一样,也怪不得他以为自己死了,刚才的那场爆炸真的很可怕,虽然不大,但是却足够致命,如果不是他的实验防护意识严谨,斯塔克工业的大脑今天恐怕就搬家了.
霍普洱收了收笑意,来到Tony身边,轻轻抱了他一下:“你吓到我了”
Tony抱着她的手突然伸到了她的嘎吱窝,就是一顿猛挠:“你知道你刚才笑得像一只鸭子吗?”
一股钻心的酥痒顺着嘎吱窝传到了骨子里,然后顺着脊梁骨传到了脑子里,她的脑子简直要开花了.
霍普洱一下子就瘫软在Tony身上,肩膀和腰胡乱扭着扑腾:“Tony…Hah…YouAsshole!”
Truth:好吧,Tony更坏.
霍普洱被他一直手勾着脖子,一直手被挠着嘎吱窝和腰,Tony时不时还伸手挠她脖子.
她痒的不行了,猛地锤了一下床板,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但是她无法挣脱Tony的胳膊,他胳膊很有力,霍普洱这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来的肌肉和他抗衡.
她像个傻子一样被挠的一直傻笑,还笑的像一只鸭子.
Truth看不下去了:你要么求饶要么用力量原石.
霍普洱:我后悔治疗他了.
想到这里霍普洱努力挣扎,但还是没有用,甚至脖子都被勒的有些红了:“Tony,疼…”说完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松力道.
听到这句话,Tony才松了手,霍普洱一下子跑得离了他好远,生怕Tony下床继续挠她.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皮肤,有些火辣辣的感觉,她没忍住咳嗽了几声:“咳…”
Tony收起了笑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朝她朝朝手:“Comeon,过来,我不挠你了,让我好好抱一下”
霍普洱反而羞耻和窝火起来,她瞪了Tony一眼,她凭什么要被这样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每次Tony欺负霍普洱就挠她,这比打她还要过分,那种想打人又无可奈何的感觉真的让她快疯了,她那么担心Tony,又是调查又是治疗,结果他好了以后就这样欺负她.
这不是她希望得到的.
“你真的是个混蛋”说完霍普洱就摔门而去.
Tony一个人愣在那里很久,他没想到现在的霍普洱已经这么难哄了,以前她一直都很乖的,直到Pepper开门进来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
Pepper:“噢谢天谢地你醒了”说完把手里的东西递给Tony,又觉得不妥,放在了Tony面前的桌上:“Hop让我买的”
Pepper说完Tony才注意到Pep手里的两个汉堡,除了她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给他买芝士汉堡了.
Pepper看了眼周围,拉开了帘子,觉得有些奇怪:“Hop呢?”
Tony转移了视线,把手枕在身后,不说话.
Pepper看到他伸起来的手,心里有些不敢相信,看来医生说的太过于严重了,Tony现在明明看着就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除了脸上还有一些小伤口.
“你什么时候清醒的Tony?”Pepper给他接了一杯水,放在了他旁边的桌上.
Tony看着医务室里的药柜,答非所问道:“Potts,你知道怎么和叛逆期的女孩相处吗?”
Pepper挑挑眉,假装不知道他说的人是谁,她特意盯着Tony的眼睛,希望Tony能理解她在试图传达的意思:
“Well,首先,我不会和她对着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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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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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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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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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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